“金莲,快收拾行李,咱们要连夜搬家了。”武大郎一回到屋里,就对着潘金莲喊道。
“大郎,怎么回事,那么心急啊?”潘金莲下楼,不解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这阳谷县呆的没意思,想换个地呆呆,快去收拾吧。”武大郎懒得解释,直接说着。
“奴家这就上去收拾行李。”
“哥哥不怨我太冲动?”看到潘金莲上楼了,武松问道,以前大哥可是很恼怒自己的热血冲动。
“二郎什么话,二郎也是为哥哥抱不平,何况这县令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省的带坏二郎,呵呵。”武大郎很理解武松的行为,不过换做自己的话,还是混吃等死好。
“哥哥打算去哪,以后做什么营生?”
“也没什么营生稳当,才这些天就已经被衙门坑了三次,对生意没什么想法了。这些天也攒了不少钱,听说蔡京、童贯他们在大肆卖官,想去京都买个官做做,比干那些贱业强。”武大郎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了出来。
“哥哥,做官有什么好的,不如回清河县算了。等回到清河县安稳后,我再回阳谷县砍了西门庆这恶霸,替哥哥出气。”武松不希望武大郎去当官,还是安稳日子适合武大郎。
“二郎啊,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没几个好的,哥哥回到清河县,还不照样受人欺负。难道要二郎再一怒杀人,连夜奔逃或者落草为寇嘛?”武大郎慢慢分析道,很清楚武松的性格。
“哥哥”
“二郎,别劝哥哥了,哥哥主意已定这次收拾行李直奔京都,只是不知钱财够不够打点。”武大郎摇摇头,示意武松不要再劝了。
“哥哥,算了,既然哥哥主意已决,那二郎也不多说了,只希望哥哥以后不会后悔。”武松还想劝,想了下,又算了。
“哥哥,你应该将家父的灵牌带来了吧,可曾发现后面的小木箱子?”
“二郎,这灵位当然带的,那箱子有啥用,放在后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武大郎奇怪道,虽然很想知道,但想想可能是骨灰就又不敢拆了。
“哥哥既然想当官,就不用那么麻烦买官了,只需去京都报备一下即可。”武松回道。
“不用买官,难道里面是老爹的官印啊,可即是官印,也用不来。”武大郎自言自语道。
“哥哥,这不是老爹的官印,他的早被收回了,那是你的官印,正八品的官印,只是现在闲赋在家,没实权。”武松说的话真是将武大郎累倒了,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卖炊饼的。
“二郎,这怎么可能呢,我就记得自己是卖炊饼的,又不曾离开过清河县,怎么可能当官呢。”武大郎更是奇怪了。
“非是哥哥没记性,只是哥哥患了失忆症,记不得从前之事,只有两年多前的事还记得。”
“那我当的是什么官啊,大不?”武大郎问道,虽然武松说正八品,但武大郎真的不知道正八品是什么概念,以前只听过九品芝麻官。
“哥哥正是前任的阳谷县令,否则哥哥搬家怎么不就近搬去梁山县或者平阴县啊。哥哥对这里还有几分留恋,才会不自觉的来这里。”武松慢慢分析,像个神探一样。
“前任的阳谷县令,好像听说过啊。对了,我听洪二说,那前任县令身材高大、英俊不凡、状元之才还有身手非凡,二郎,你想开刷也不用找哥哥吧,你看看哥哥哪样符合?”武大郎通过对比,越来越觉的武松在耍自己。
“哥哥,你看看二郎的身高,我们乃亲兄弟,一母所生,虽有差别,但不济如此之大吧。还有兄长你为人老实,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来欺你,即便是我杀了人。”武松站了起来,和武大郎比了高,差距真大啊,只够到武松的肚皮。
“二郎,不会是真的吧,我我就是真杀了蔡京的儿子的凶手,没被他砍头啊,他权势那么大,我们不去京都了。”武大郎突然慌了起来,这还当什么官啊,直接去梁山落草得了。
“哥哥,没事,那事早已了结。当初哥哥就是被蔡京之子下了毒又浴血厮杀,力竭之后才变成这幅样子,当初早已被压去过京都,幸得皇上和小种经略相公力保,才会活命。蔡京正式看到哥哥变成侏儒、武功尽废、失忆及不能人道,才勉强同意。”武松回道。
“那小种经略相公保我正常,爱惜我武艺,可皇上不是和蔡京穿一条裤子的吗,不可能为了我的才华啊。”武大郎越想越想不明白。
“当人没那么简单,皇上虽爱惜你才华,但也不会因此得罪蔡京,哥哥可知蔡鋆因何被贬至阳谷县。那蔡鋆色胆包天,调戏宫中才人,皇上虽不喜那才人,但才人毕竟属于皇上妃子,兄长那一刀正解皇上心中恶气,才会出面保哥哥的。”武松这一分析,武大郎顿时明白了,也佩服那蔡鋆了,哥们真牛。
“二郎,不知道是哥哥官大,还是那王县令官大啊?”武大郎问道,既然自己是当官的,那么小人不报隔夜仇,有仇当场报。西门庆啊西门庆,现在该轮到你倒霉了吧。
“哥哥,你们都是正八品,他是实职,你是虚职,还他大半级。但哥哥你是状元出身,状元进士出身的下品官都比另升上来的官高半级,所以现在都一样,只需哥哥去京都报备一下,那就比王县令高了半级。”武松这么一绕,就把武大郎绕晕了。
“如果哥哥现在想收拾西门庆,只需和王县令说一声,谅他也不敢得罪哥哥。”武松最后的这句总算让武大郎听明白了,王县令不敢得罪自己
“王县令啊,我又来了。”武大郎带着官印和武松来到衙门,这次底气足十足,什么都不慌了。
“武松你已不是本县都头,为何敢私闯官府,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重罪吗?”王县令出来,直接厉声质问武松,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来人,将他们二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喏”门外立马进来两个官差,想将武松两兄弟拉出去。
“呵呵,王县令,睁开你的眼睛,这是什么。”说着让武大郎将官印丢过去。
武大郎会意,往衣襟里掏出官印,模了一下,朝着王县令狠狠砸去。
“哎呦,痛死老夫了,你们竟敢谋杀朝廷命官,该斩。”武大郎也没想到自己的短手短脚扔出去还那么准,刚好砸在王县令额头,虽然没出血但顿时肿了起来,气的王县令暴跳如雷。
“王县令,你还是看看清楚的好,省得到时候后悔莫急。”武松淡淡的说道,一点都不讲王县令放在眼里。
“你、你”身为土皇帝的王县令被武松这样的口气气得不轻,额头上的疼痛还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当官的没一个是傻子,对方既然这样有底气,靠山应该不小。宁可确认一下,对自己没威胁的话再找对方算账。
“官印,正八品的官印。呵呵好小子,正八品的靠山都敢来惹老夫,真当老夫是泥撵的,多进来几个衙差,经这两个强人给我绑了。”王县令自己都是正八品,何况还在自己地头上,捂着额头吩咐道。
“王县令真好胆啊,你看看这颗官印和你的有什么区别?”武松不疾不徐的说道,纯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是皇上御赐的官印,怎么可能?”王县令翻转仔细看了下,和自己的稍微有些不同,自己的官印落款为官,而手里这颗落款为皇,只有当朝进士才有资格,比普通官员高半级。
“有没有资格不必你理会,王县令如果有空,可将三年前公文上的官印对比下,看看有无区别?”武松慢慢调笑道。
“不可能,那人已经死了,不可能,蔡相国不可能饶了他了。”王县令真的被吓坏了。不怕不守规矩的人,就怕不守规矩但强横的要命的种,一言不合直接将自己宰了,自己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武都头,饶命啊,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县令也不管自己官老爷的威风,直接跪在武松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讨饶道。
当官就是为了求财,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可命都没了,再多的钱,再大的权有什么用,武松背后的可是做大神,连蔡相国的儿子都敢杀,何况自己屁大点的官,死了都白死。
“哥哥,你这么说?”武松看到县太爷这么大的岁数跪在自己面前,还哭哭啼啼的,跟以前完全两种面目,如果不是穿着官服,真的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只要交出西门庆严惩就行,将他送的银两全部退还出来,王县令,可有异议?”武大郎笑咪嘻嘻的说道。
“下官没意见,没意见。”王县令恨死西门庆了,差点害得自己没命,不把他抽筋扒皮还真的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