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在河内的阵亡数字超过五百名?”在倾听了克雷格的解说之后,沁冲总督才明白东京地区的情况如此之糟。
在原本他的预料之中,虽然李维业和韦医少校战死,但是情况并不悲观,到现在为止的整个战斗正如梅依少将报告的“几百人战死”,这个几百人当是指一二百人战死。
但是参与战事的克雷格经理却以内行人的身份说道:“仅仅五月十九日的巴尼庙战斗,李维业派遣队就有三百名以上的法军官兵战死,到现在为止五百名以上战死的数字仅仅指法兰西人,土著步兵据说也有数百名战死。”
阮有明神父在一旁补充了:“我们离开海防的时候,那里有几百名重伤员,却只有几名医生和护士在照顾他们,每个小时都有人死去。”
这让总督的心情糟透了:“真是一个坏透的消息,我没想到情况居然会如此恶劣。”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梅依少将在明明知道即将有一千七百名从本土出发的援兵马上就要抵达西贡的时候,还要自己从交趾支那调出一千名法国部队和土著步兵去增援东京。
他甚至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决心招募东京土著步兵,直接派人到香港去购买装备。
他无法想象,黑旗军真的让法兰西军队遭到了这样的重创?
他的神情被克雷格经理捕捉到了:“黑旗军并不强大,您刚才述说并非事实,前线指挥官大大夸大了他的兵力。”
沁冲总督看了一眼窗外:“我相信,黑旗军绝不可能有十万和五万把速射步枪,他们应当只有五千人。”
克雷格经理犹豫了一下,才报出一个让沁冲总督满意的数字:“不。他们又招募了一些新兵,所以战斗开始时有六千三百人,这是内线情报。”
这是克雷格经理地猜想。他现在对于黑旗军地了解并不比沁冲总督多上多少。但是他需要迫切地向东京部队增派部队。
他已经给东方汇理银造成了五六百万法郎地损失。但是最初地惊慌之后。克雷格这个投机者却发现从理论上他还有翻本地机会——细柳营地所有贷款都是有着足额地抵押品。
甚至从理论来说。只要法兰西获得这场战争地胜利。东方汇理银行甚至还有巨额地回报。要知道经过估算。细柳营抵押所有地矿产价值高达五千万法郎。
克雷格经理一边在转移资产。一边赶到河内去逼迫李维业尽早出兵。结果却是一场痛苦地失败。但是离开河内地时候。他和阮有明神父同船。他们很快找到了共同语言。
那就是把战争扩大化。彻底消灭黑旗军。而法军初期地失败让他们有共同地看法:“我们需要更多地投资。”
在本土作出决定之前。殖民地地法兰西人首先要行动起来。勇于维护法兰西地利益。至于对东方汇理银行可以遇到地更大损失。克雷格经理毫不在意。既然已经损失了六百万法郎。那么损失六千万法郎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克雷格经理在海防的大胆甚至超出了梅依少将的想象。他开出了两百万法郎的授信:“少将阁下,你可以拿着这笔经费招募土著步兵。也可以用这笔钱去香港购买军火。”
可事实上东方汇理海防分行仅仅剩下了三万法郎的现金,为了得到进一步的支援。他和阮有明又来到了西贡向沁冲总督求援。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地法兰西和他一样,都想翻本,而且还想把安南这块富饶地殖民地连肉带骨头完全吞下,因此他不可能过于夸大黑旗军的兵力:“在河内地战斗之中,他们遭到的损失比我们要大一些,但是他们又招募了一些新兵,所以我估计现在他们还有四千五百人。”
他所说地一切都出于编造,但是他对细柳营又有一些了解,因此他以内行人的身份说道:“必须说明的,现在的黑旗强盗还具有一定的战争潜力,他们还能招募一些新兵,大约一千到两千名,数量不多,但是超过我们在东京地区的驻军。”
沁冲总督无法理解就是法军的失败:“他们既然只有六千三百人和不到一千把速射步枪,为什么我们会遭到如此重大的失败?”
克雷格经理那是张嘴就来:“那是因为兵力不够,他们在河内地区投入了所有的部队,而李维业上校和比塞尔上尉所率领的部队都只有七八百人,在绝对优势的敌军面前,我们处于劣势。”
“他们集中了所有的兵力,而我们只能分批投入部队,以至在战斗的任何一个点上,我们的兵力都不超过一千人,是敌军的六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
为了不打击沁冲总督的情绪:“他们的速射步枪,根据我的情报,比您所知道的要稍稍多一些,大约一千七百件,作为一名银行经理,我对东京地区所有的非法势力都有足够的情况。”
他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因为李维业上校的失败,导致一部分军火落入他们的手里,现在黑旗强盗的手上大约有两千把速射步枪,但是没有任何欧洲式的火炮。”
克雷格的判断信口就来,但是这给沁冲总督扩大战争以极大的信心,他很快就估计清楚了。
黑旗军接下去大约有五六千名士兵,以及两千把速射步枪及一些旧式火炮,这样的实力以现在东京地区驻军的规模,即便可以击败他们,也无法取得完全的胜利。
他们向自己申请支援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但问题在于,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增援他们,如果仓促派出一千名法国部队和一千名土著部队。会影响到殖民地的治安。
他对着克雷格先生说道:“我听说了,东方汇理银行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我对此表示安尉,对东方汇理银行采取地积极行动表示赞同,我也同意在东京地区重建我们的土著步兵部队。”
他加了一句:“安南土著步兵的损失。除一部分从交趾支那地区补充外,大部分要依赖东京地区的兵源。”
安南土著步兵在这次战斗中被打跨了好几个连队,按照正常的程序,是要从交趾支那殖民地抽调现役部队地兵员去补充这些打跨的连队,但是沁冲总督现在决定用次一等的北越兵员去补充部队。
不然的话,如果从交趾支那调去一千名成建制的部队。又要求补充各个安南土著部队的损失,那么交趾支那殖民地地辅助部队会被抽调一空。
克雷格经理对此并没有发表看法,他只是向沁冲总督介绍阮有明:“阮有明神父。我们的老朋友。一个忠实的法兰西人,他有一个看法。”阮有明神父笑了:“我认为在东京重建现有地土著部队足够了,我们必须需要强有力地部队。”
“如果用东京的兵员来补充安南土著部队,我认为会影响到战斗力,但是我可以用其它方法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非法国人部队,而且成本很小。”
“是吗?”沁冲总督对此很感兴趣:“是什么部队?”
“黄旗军!”阮有明再次推销了这支部队:“我向您介绍过,这支部队一直忠于法兰西的誓约。即使是法兰西撤出东京地区的十年之中。他们的战斗力和黑旗军相同,更重要的是……”
“他们也是中国人!”
阮有明深知以夷制夷地这一套把戏。沁冲总督因为战场上地失败,有着同样的兴趣:“他们地战斗力和黑旗军差不多?那么。我们应当武装多少人?”
在历史上,重建的黄旗军是一个营十个连队五百人,但是由于河内地掺败,阮有明的要求就高得多了:“一千人,十个连队,一个团。”
他又补充了一句:“武器可以从香港购买,一把雷明顿步枪只需要八美元,军饷也只需要八皮阿斯特。”
沁冲总督作出了他的判断:“我同意。”
从河内撤退的黑旗军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出发阵地怀德府,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十分疲劳,但是每一个士兵都是如此兴奋。
不过在回到怀德府之后,只有一半的人员留在了这里,大部分人员继续上行,把伤员送上了蒸汽轮船,护送回山西城去。
山西城设黑旗军唯一的野战医院,现在已经是远远超出了收容能力,但是除了一部伤员留在野战医院和包扎所外,大部分重伤员还是去山西收容。
与伤员一块上行的还有大量的兵员和物资,浩浩荡荡,但是与上行的队伍相对应,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却朝着红河下游走去。
这支队伍便是沈胜的独立连和花间教的队伍,他们同样是满载而归。
只是多数人并没有想到,这支队伍之中多了一个重要的目标。
特丽莎修女被柳宇压在墙上,修女袍已经被掀开,整个玉体已经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柳宇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动她的一声**。
她浑身都湿润了,柳宇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他用力地抓住了一对豪乳,一次次让她直上云宵,她很快就只能任由柳宇挞伐了。
许久之后,特丽莎修女的身子都软了,她就依在柳宇的肩头,轻声说道:“好夫君,真不行了……”
可柳宇却仍旧是乘胜追击,在半个小时之后才终于在修女体内爆发:“我的好紫凝,今天你真美!”
明明是身子软了,却还要迎合着柳宇,特丽莎修女一听到柳宇叫她的越南名字,不由在肩头留下自己的印记:“真是坏死了!这么久都没来找人家,我都以为这次没机会了!”
“想你了!”柳宇把浑身无力的特丽莎抱到床上心眼温存着:“顺便也躲一躲人情。”
“我可是累死了!昨天好不容易睡足了,可又被你欺负了!”特丽莎修女一边抱怨一边问道:“我的好夫君,以你现在的地位还要躲什么?”
柳宇摇摇头,也靠在了床上,对着天花板诉说道:“都不容易啊!你们这次收获不小吧。”
特丽莎修女当即偎在柳宇怀里:“收获很不错,足够我们教区三年吃喝了,还缴了七把步枪。”
“你倒是知足常乐!”柳宇也说道:“可是大家虽然收获比你还大,可都不满意了啊,想着办法向我要东西。”
“迫击炮!我也想要!”特丽莎修女当即问道:“确实够强劲。”
柳宇这次河内之战,可是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了,无论是六十毫米的迫击炮,还是棉药和苦味酸装药的手榴弹,还是威力惊人的小炸药包,都让黑旗军流尽了口水。
而所有装备里面,六十毫米的迫击炮是公认最强力的装备,移动方便,威力很足,而且弹道弯曲,可以打反斜面的敌军,又易于操作,因此各个营头都要拿到几具。
两种迫击炮现在也已经开始批量生产,只是紧赶慢赶,到开战的时候总共才生产了不到二十具,而柳宇的订单是再生产四十具,让细柳步兵团的每一个步兵营都装备上八二迫击炮,每一个连都可以携带两门六零迫击炮。
但是现在各个营头都亲自过来交涉,如果满足他们的需求,那至少就是一百具以上的装备量,兵工厂到农历年度都生产不出这么多迫击炮。
至于手榴弹和炸药包都没少要,手榴弹的需要量是一万六千个,光小炸药包就要五百个,虽然包括细柳营自身的装备量,却完全超出兵工厂的生产能力。
而且河内这一战,柳宇确实是用上了所有的本钱,历年生产的弹药消耗了将近一年,因此柳宇苦笑道:“除了这些,后膛步枪要七百枝,子弹要十万发。”
当家才知柴米贵啊!柳宇苦笑地说道:“都不好推啊,黑旗军各个营头愿意给现银,可细柳步兵团又是亲娘养的,难啊……”
只是接下去了,他说不出话了。
因为特丽莎修女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她跪来,小心地握住了小柳宇,开始用香舌慢慢而用心地服侍起来。
柳宇没有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