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有大志,也算大宋上下的一个刻骨难忘的心愿,那就是夺回幽燕十六州.皇家甚至许诺,无论谁实现这个愿望,就封为异姓王。
这在大宋,是天大的恩宠,因为大宋根本没有一个异姓王
想强军必须富国,这就是神宗改革的初衷,可惜百多年的积累和糜烂,很多事情都已经烂到骨子里面了;世家大户.既得利益者已经深深的结成一个利益网络,虽然他们自己相互间也是矛盾重重,可是,一旦王安石变法触动过了他们根本的利益,就会团结起来,一起向改革者发起了挑战。
而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做事不免急功近利,更多的是上面一套,而下面做的是另一套,很多不错的改革方案,真的实行到地方,就会变了味道!
就是心智极为坚定的神宗去年都迫于压力,暂时罢免了王安石的宰相之位;可是,以韩琦为首的旧党根本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案,来解决大宋面临的财政危机,权衡再三,又把很多旧党官员罢免回家,又一次把王安石推到改革的前台。
可是,因为这一次周折,新党内部开始分化了,诸如吕惠卿和曾周,王安石变法的主要干将,都开始和王安石貌合心离,甚至分道扬镳了。
当然,新党尽管在朝野骂声一片,但是每年的赋税毕竟比以前多了很多,皇帝一时间还要依仗新党为他搂钱。
没有可行的发难,旧党就很难翻身,就是神宗驾崩,高皇后力挺司马光上台,也不过是对新党全面否定,对新党官员大力打压摧残,可是,旧党毕竟没有给皇家带来财富,反而日渐萎缩,试想一下,皇帝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吗?
这就是韩琦和司马光最大的苦衷,苦于时代的见识,他们不可能遇见很多结果,不过是把黄老的无为而治拿出来罢了。
可如今蛮族猖獗,他们会给你这个时间机会吗?
刘源稳定一下心神,开始组织语言:
“对皇室而言,无论新党旧党,谁能给他们带来实惠,就会用谁,这里面没有其他的选择。
韩老和司马大人都主张无为而治,力行勤俭节约;可百多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积重难返,上行下效好的糜烂享受之风不可抑制,这个办法根本难以实行。
改善国家财政,无外开源节流;司马大人主张节约就是截流,而网丞相看、改革,说到底还是截流,不过把大户上层的所得利益转给了皇家罢了。
皇家坐天下,文人大户是围绕在皇家周围的势力集团,甚至左右着皇家的举措,这种情况下,王相国的改革就不可避免的触动了皇亲国戚.上层官员以及世家大户的利益,这样的改革尽管能暂时取得一定的效果,可是,一旦支持改革的皇上驾鹤而去,就会招到毁灭性的打击。
商鞅对大秦强盛做出的贡献人所共知,可结果竟然是车裂!
不久前,范希文大人力主改革,也不过是草草收场。
而当今王安石又能挺过多久?”
有多久刘源心知肚明,可也不敢说出来;只要神宗驾崩,王安石的变法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可是,诅咒天子生死,谁又有这个胆子!
曾老一直在对刘源运气,这会儿也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如今,曾家已经深深的介入的刘源的集团利益当中,不管他如何怨怪刘源,可也不能不帮着刘源。
“二位,前天老曾我就说了,这个刘源弄的那个希望集团,就是想给咱旧党找到一条翻身之路!具体的按照老曾我的理解,就是开源!混小子,我说的对否?”
说相声还需要有人捧哏的,曾老这一插言,正好!
司马光马上动容,天下苍苍,四季轮回,本就很萎缩的土地资源,想开源如何容易?
“愿闻其详?”
开源,目前刘源能做到的无非两点。
一.开办实业,结合前世的竟然和这这年代可能实现的状况,开办玻璃.香皂.新型纺织.养殖,等条件适合了,在开办钢铁制作业,还有就是钱庄。
二.开月兑海外,刘源可知道如今能在那里找到黄金白银等等发财的资源,说穿了就是先一步掠夺海外资源。
刘源把思路很详细的讲解了,最后把两份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二人,说道:
“明天开业后,海外探险队马上出发,第一步是大琉球,准备在那里大力发张甘蔗种植,就在那里造雪糖,前辈都知道,尽管如今大食的海船已经能把他们的雪糖直接运来,可也是价格昂贵,而晚辈不才,知道如何用甘蔗做雪糖,我想,不出两年,这就是一个极为巨大的利益来源!
另外就是吕宋岛,那里气候四季如春,稻米一年三季四季,只要我们投入不多的资源,用不了几年,就会把那里变成大宋的粮仓,我准备用那稻米做烈酒,究竟有多烈,嘻嘻,就是用火能点燃,喝进肚子像一团火在里面滚!
这烈酒不销往大宋,而是周边各国,尤其是北国大辽。
我准备一希望集团的名义,在大辽开办烈酒营销,没钱就用他们的马匹.兽皮换!嘿嘿,北国冰冷,烈酒的诱惑可不是他们能过低档的,到时候。”
“到时候,就这烈酒就会把北国弄的穷困潦倒,而我大宋还会缺马吗?”
曾老和司马光击节赞叹。就是韩琦都一脸的向往,不由问道:“再下一步你还想对高丽和东瀛下手,可也太过分,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咱们的藩国,一向对咱拜见朝会的。”
如今高丽被契丹压制,东瀛却是大宋的伙伴友国,如今大宋的硫磺都是从东瀛运来的。
文人就是讲究个颜面,啥子天可汗,番邦朝拜上国,就会得到上国无数的赏赐,无论大宋还是以前的隋唐,可都是蛮族发财的一个手段。
这个问题太敏感,此时刘源可不想深究,我在海外折腾,那些儿眼红东瀛白银的家伙,不用咱宣传,他们就是饿狼一样的扑向那里。
只要,咱把这条路趟出来就成了。
韩琦还在挑刺:“事有相合相生,你这样掠夺海外番邦,恐怕有干天和,五德有轮回,历来相生相克,一旦惹恼的海外番邦,都来这里闹事,必然适得其反也!”
纯粹胡说八道,刘源只敢心里大骂:
“韩老放心,那些儿海外土人,不知廉耻,就会耕作制衣,更别说文章学问了,咱们此去,就是去解救开化他们,只要他们接受咱们的文化,咱们就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海外殖民,和咱们一起发财!,嘿嘿,没准有一天,韩老推出朝堂养老,不然做着海船,到那里给他们训导开化也,也算莫大的造化!”
韩琦气乐了,指着刘源骂道:
“如今我都扔下六十奔七十了,再等几年你还想把我弄进无边的大海里折腾,这不是嫌弃我活的太长不成?”
司马光也狐疑问道:“世上财富各有因缘,我等去海外掠夺可也真是。我大宋崇尚五德,遵守其相生相克的道理,你这般做事,就如水能生火,岂不是颠倒了五德规律?”
这帮人做啥事都要根据五行判断,嘿嘿,难道水就真的不能生火!
“两位大人,明儿希望集团开业大典,晚辈就给二位大人做一个水能生火的实验!五行循环,相生相克是互相的,没有绝对的相生,也没有绝对的相克!”
司马光等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源,嘴里嘀咕着:
“也好。本官明天就见识一下,你刘源如何颠倒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