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靖宇一鸣惊人,一时间,众人皆呆呆发愣,石靖宇吟的是清朝有名的才子,纳兰容若的词。他狂笑道:“诸位既是考校我,且不知那位便也以这落叶为题,七步成诗给我看看!”
石靖宇不再是那副纯洁稚女敕的模样,狂放的看着这些人,他也不在林升的后面藏着掖着的了,这位一生不得志的诗人,甚至只遗传了一首诗,流传后世。其他的诗文都泯然无闻,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他斜眼看着这些人,心道:“少爷今生既不认识你们,也没有得罪你们,既然和少爷过不去,就休怪少爷我不客气了。尤其是那个大奸贼的闺女,好像被我始乱终弃了一般,恨我不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有做好梦,今天拿少爷我泄气。”
石靖宇想到这里,他疏狂起来,负手而立,看着众人,见众人无人回答,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千丈擎天手。万卷悬河口。黄金腰下印,大如斗。更千骑弓刀,挥霍遮前后。百计千方久。似斗草儿童,赢个他家偏有。算枉了、双眉长恁皱。
白发空回首。那时闲说向,山中友。看丘陇牛羊,更辨贤愚否。且自栽花柳。怕有人来,但只道,今朝中酒。”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
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惟有烛花红。杯且从容,歌且从容。”
他一连吟诵了两首辛弃疾的词,却也不怕穿帮,辛弃疾在十几年后才出生,他也不是很记得辛弃疾的生辰,只是知道肯定不是现在,所以也不顾许多,就吟了出来。即使辛弃疾日后发现了,也是辛弃疾剽窃他的词,不是他剽窃辛弃疾的。
“不知道我会不会改变南宋的历史,纠结啊,有些乱套了。”
石靖宇看着众人道:“你们考校了我半天,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赐教吗?扬州京都,本是应该人才济济,却不知为何没有一点泱泱大度之气。想我石靖宇,不过一小吏耳,在东安府做一些小生意罢了。今日入扬州,只是为了京都的晒宝会而来,做一些小生意罢了。石某借此机会,就把那些各位看不上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大宋朝独一无二。”
他吩咐手下把东西拿到屋子外面,就地就陈列起来,也不去看秦怡人阴沉的有些愤怒的脸色,他淡淡一笑道:“诗文不过小道耳,富国强兵还需农商结合,我虽不过一小吏,兼做一些小生意。不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怎知这不是富国强兵之道。”
一瞬间珠光宝气,石靖宇海蜃楼和紫云居的产品,一样样排列开来,如同在这里开了一个展销会。
他心道:“反正没有在你秦大小姐的屋子里面搞,你也不能出来反对吧。赛诗会你想让我丢人,可惜的是你们当中并无一个人可以和我叫板。嘿嘿,这个就是穿越的好处啊,把你们吃的死死的。”
众人先是被石靖宇的才华震惊,然后就被那些奇珍异宝所激动起来,尤其是那些女子们,一个个恨不得脑袋削个尖,钻到里面好好看看。刚才石靖宇送给秦怡人那些别出心裁的首饰,已经深深的打动了她们的小心肝,女人对珠宝的免疫力,通常为零。
尤其是这些人闲来无事,经常比拼谁的首饰别致,谁的服饰出色,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其实她们之所以对石靖宇感兴趣,也是听说了石靖宇发明的那些首饰珠宝,尤其是皓月宝镜。没有一个女子不爱美,也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拒绝珠宝和皓月宝镜的诱惑。
皓月宝镜她们早就想得到,可惜的是连看也没有机会看到,现在石靖宇来到京城,而且还有传说中珍珠衫,她们怎么能不为之疯狂。
其实石靖宇在来扬州之前,就已经派人沿路替自己的产品宣传,打广告。不过他采取的自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方式,这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广播电台。他只能雇佣了一些言语流利,尤其是说书人,自己编了几段故事,到处去宣扬。
他再一次无耻的剽窃了珍珠衫的故事,添油加醋,又另外编写了一些极度充满想象力的故事,把他的产品编在里面。他雇佣这些人,沿路在各大城市说这些桥段,加大自己产品的宣传度和力度。
由于他编写的故事琅琅上口,精彩纷呈,自然就博得了说书人和听书人的喜爱。何况东安府离扬州,也不算天南地北,石靖宇的那些东西,早已经传扬到这里。否则这些大家闺秀,也不会眼巴巴的希望他到来。她们为的倒不完全是石靖宇这个人,还有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
尤其是皓月宝镜,她们是闻名已久,可惜就是没有机会得到,甚至今天才有机会看到,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袁秋紫和田弯弯,这个时候充分显示了她们的优势,石靖宇毕竟是个男人,不好和这些大家闺秀太接近。袁秋紫和田弯弯,都是伶牙俐齿,见风使舵的人物,经过她们的介绍,还有幕后石靖宇的编的故事和广告词。这些产品,在赛诗会上打响了,甚至许多人已经忘记了,这里是赛诗会,不是展览会。
秦怡人坐在屋子里面,气得面色发青,却是不好发作。她的心里其实也痒痒的,想去看皓月宝镜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这位一朝红人,赵构的心月复红人秦桧的女儿,她的生活实在不比公主差多少。公主还不能出宫,只能在深宫里面蹉跎,她可是可以随便东游西逛的。就凭再一点,连公主都不能和她比。
可是贵为当朝一品大员的千金,她却是连那个皓月宝镜的边也没有模到,怎么能够不让她郁闷。看着外面小心熙熙攘攘,如同逛闹市的情形,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可是外面这么多的人,她也不好发作,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
毕竟这里不少人,都是朝廷大员的公子和千金,都得罪了对她的父亲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屋子里面的几个人,也开始坐不住了。
“怡人妹妹,我们也去看看吧,据说那个皓月宝镜,可以清晰的照出本来的面貌,纤毫毕现,比铜镜可是胜强百倍呢。还有那个珍珠衫,也只有怡人妹妹这样的人儿,才配穿在身上啊。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穿那种东西呢。”
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妇心痒难耐,可是又不好得罪秦怡人,于是就巧言令色,捧了秦怡人一把,想让秦怡人带头出去看看。
毕竟她们都是坐在这个屋子里面的,和秦怡人的关系自然是比其他人好,而且地位也要高。不过她们还是不好去得罪,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的千金小姐。秦怡人不动,她们自然也不好动,只能眼巴巴的坐在这里。
秦怡人听她们这样说,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不过她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些人已经是人在屋中,心在外面了,何况她被这个少妇说得,也有些意动起来。这个时候,田弯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微微施礼。虽然她是淮南王的义女,没有什么郡主的封号和名分,不过也毕竟是淮南王承认的,秦怡人也不好太托大。
“秦小姐,妾身特意过来请小姐过去看看,有什么小姐喜欢的东西没有,虽然那些东西诸位都很喜欢,可是我们怎么说也得先让秦小姐挑选不是。我已经命他们不可买出一个,就等着小姐过去挑选了。”
秦怡人也只得还礼,脸上虽然还是不快,也不得不露出做作的微笑,毕竟田弯弯这番话,说的她心里颇为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哎呀,夫人客气了,夫人可是淮南王膝下的义女呢,我怎么敢当。既然如此,就过去看看吧,也免得影响了你们的生意。不过这里毕竟是赛诗会呢,你们怎么就把这里当做市场了?”
“秦小姐,我们这些奇珍异宝,可是极为短缺呢,如果不是看在秦小姐你的面子,我们还不愿意拿到这里呢。在这里给诸位的价格,那是再优惠不过了,现在扬州还没有这些奇珍异宝出卖,我们也是给小姐的晒宝会,增添一些佳话罢了。奇珍异宝,自古就可以入诗的。如果哪位才子佳人,在此得到佳作未必不是一段佳话呢。就是小姐你,把这些现在扬州城中,独一无二的饰品戴上,只怕是公主也要羡慕的。”
田弯弯的这句话,极大的满足了秦怡人的虚荣心,她的脸色也好了起来。跟着田弯弯向外面走去,屋内的众人,已经是怀揣二十五只小兔子,百爪挠心了,一拥而起,跟着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看到秦怡人过来,也都让开了一条道路,石靖宇却是不在这里,他懒得看秦怡人那张刻薄的脸,有几位颇有才学的士子,拉着他谈诗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