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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沐芝兰和叶少卿被壮汉双双撞跌坐在地上。他们是往回跑,之前并未瞧见壮汉的身影,这才转眼功夫就撞上了。两人顾不得深想,快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没追兵,才松口气。
转首对上壮汉的利眸,两人惊恐莫名地望着他,胆怯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哟,你们撞到我,还问我干什么?”壮汉身高六尺有余,阔面大耳,深目高鼻。他一手抱臂,一手抿着张飞须,眯细着狭长的眼睛紧盯着叶少卿瞧,“小东西,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大爷我就不识得你是个公的啊。”
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逼近,沐芝兰没打算跟这人纠缠,拉起叶少卿,也不道歉,撒腿就往前跑。可惜了,两人人小腿短,根本不是壮汉的对手。壮汉长臂一身,跟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两人提溜起来了。
双脚突然离地,两人下意识地大喊大叫起来。壮汉听着两人惊惧交加的喊叫声,只觉得兴奋,大笑道:“小东西,撞了你大爷还想跑?看你们还跑不跑得掉。”
闻言,两人立马出言讨饶道:“不跑了。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壮汉一直拎着两人确实费工夫,便将两人扔到墙根,抱着臂膀,狭长的眼睛半眯着,似笑非笑地道:“小东西,还想跑,你们跑得掉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沐芝兰想着各种求饶的话,可是却都哽在喉咙里,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好汉饶命”。
壮汉踢了踢叶少卿的腿,下巴微抬道:“小子,穿成这样子带着一个姑娘家,打算私奔吗?”。
“没……”叶少卿惊魂未定,后背贴在墙根,脸色苍白,哆嗦的解释道,“她,她是我妹妹,我们被人追……”
“哦……你们是小偷,是吧?”壮汉未等叶少卿把话说话,就自言自语地解释起来,“元宵节作案,是个好时候。偷到了什么宝贝了,来给大爷瞧瞧。”
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那“咚咚”的声响根本不像一般行人,好似……
很快就有了答案。
“快,这一队往前去追,都给我搜仔细了,别让他跑了。”
“是!”
“这一队跟我来,快,快,后面的跟上……”
一听就知道是在追人的,沐芝兰和叶少卿吓得腿软,靠着墙根哆嗦起来。
“女乃、女乃、的,这帮王八犊子,跟狗似的咬着爷不放了。”壮汉踹了叶少卿一脚,提溜着两人,冷笑道,“算你们倒霉,给我起来。”
闻言,沐芝兰和叶少卿就明白了,对方是在追着壮汉。
人于慌乱时,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有时候是不大受人控制的。就比如此时此刻,沐芝兰明明怕的要死,可是她却扯着喉咙大声喊道:“来人啊,壮汉这里,救命啊,抢劫了……”
壮汉一听急了,骂道:“小娼妇,竟然给爷玩阴的。”说着一耳刮子扇沐芝兰的小脸上。
一时间,沐芝兰只觉得头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地痛,眼泪溢出眼眶,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
沐芝兰出言之初吓到了叶少卿,沐芝兰被打这会儿功夫,他终于回了神,见壮汉又要打沐芝兰,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张嘴咬了上去。
沐芝兰休息一会儿,感觉稍微好点,见壮汉正在用胳膊肘使劲地击打着叶少卿的后背,心下着急,可脚底无力。触到袖中的匕首,她觉得脑袋轰一声,好似听到“干掉他”、“干掉他”、“干掉他”……
紧盯着壮汉一下又一下地痛击叶少卿的后背,沐芝兰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飞速地站了起来,掏出刀子朝壮汉的左侧小月复捅去。
壮汉毕竟是练家子眼明手快,甩不掉跟狗皮膏药似的叶少卿,伸手拨开沐芝兰的匕首那是绰绰有余。匕首落在壮汉脚前,他眼眸阴狠瞪着沐芝兰,刚张嘴骂了一句“小娼妇”,却抱着左腿嗷嗷嚎叫起来。
沐芝兰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只见叶少卿举起匕首猛地捅在壮汉的月复部。她猛地打了个激灵,脑袋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望着壮汉的月复部,耳朵忽然也变得异常聪敏,甚至听到浸染衣物的血汩汩流出血管的声音。可,也很奇怪,明明有人逼近,而且不少,沐芝兰却听不到脚步声。
她没有害怕,没有恐慌,有的只是傻愣。她傻愣愣地站着,余光扫到穿着铠甲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而后将叶少卿和壮汉分开。仿若时间停止了,空气凝滞了,人来人往好似想象一般,胸中有口气憋在喉头如何也出不来。
“姑娘,姑娘……”有人在叫她,沐芝兰有感觉,但是声音很细柔,如蚊嘤一般。
“姑娘!”沐芝兰感觉到有人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肩膀,痛得她打了一个激灵,跌倒在地。打了个嗝,这才有了正常的感觉。
壮汉已经被士兵捉住,往他们遇到壮汉之前逃跑的方向而去了。留下的四个士兵半蹲着,将沐芝兰和叶少卿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好似头目的人,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沐芝兰,盯着双手沾染着半凝固鲜血的叶少卿,问道:“你们没事吧?”
沐芝兰稍敛心神,盯着叶少卿手上的血,哆嗦地道:“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他,要掳,掳走我们,我们就跟他打,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没想杀人,没杀人,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哈哈哈……有点意思……”四个人笑得很大声,吓得沐芝兰脸色更为苍白。
沐芝兰很胆小,真的。自高中以后,她独自一人生活,学会了绕着是非走。遇到不痛快的事情,她也会大声纵口国骂,但是逞凶斗狠自高中以后就与她绝缘了。第一次尝过亮刀子的痛快后,她曾有段时间爱上了武力。至于后来为什么她放弃了,沐芝兰已经不大记得了,大约是过了青春年少的叛逆期。
但是杀人,这种的事情啊……
没有这样的经历,面对这样的时刻,沐芝兰很无措。她挪了挪身躯,紧挨叶少卿跪坐着。叶少卿并不比她好太多,傻愣愣的,面无血色,毫无生气。
其中那个领头的伸手拍了拍叶少卿的肩膀,对两人道:“就算你们是故意的也不会有人追究的。你们这次可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啊。真是瞎猫撞死耗子,走了狗屎运了。”说着又示意其他三人将沐芝兰和叶少卿拉起来,“走,带他们一同回卫所,头还等着呢。”
话分两头,单说一方,且说叶家人合力将叶少卿和沐芝兰塞出窗户后的事情。
几乎是前后脚,客栈的人就发现叶家是乌仁所要找的人,便拦住了要跳窗而逃的叶少文,推搡到了乌仁面前。
乌仁没瞧见叶少卿,又被身边狗腿子撺掇几句,马鞭“嗖”的一声抽在了叶二舅身上。叶二舅下意识握马鞭的动作惹怒了乌仁。他眸子阴冷,面色狰狞地吩咐手下:“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真他娘、的晦气,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的,什么东西。”
他的话一起,一帮子劳心劳力等着赏银的蛮汉个个摩拳擦掌地围了上来。几个猥琐的瞧见有女眷,笑得一脸yin邪。
“来,爷不打你,爷来模模。”
“滚,一边去。”
“哟,还是个性子烈的,爷喜欢……”
“嘿嘿,长得不错,小脸真俊,给爷笑一个。”
“这老是老点,有风韵,不一般,来,爷陪你玩玩。”
……
听着那些浪语,叶二舅猛地扯了一把乌仁的马鞭,顷刻之间乌仁就从马背上半跌下来,右脚挂在脚踏上。那姿势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有些个围观的胆大之人瞧见了发出了哄笑声,还有更大胆地出言道:“狠劲打!”
乌仁羞愤交加,边哎呦边推开围上来的狗腿子,吆喝道:“都给我往死里打,一个都他女乃、女乃、的不放过。翻了天了,还不动手,都给我上!”
他这边吆喝,叶二舅也没坐以待毙,而是疾言厉色地吩咐道:“王五保护夫人,平安跟着大少爷,其他人愿意出力的出力,不愿意出力的都统统站到一边去。”
他不欲惹事,但是事情找上门来,眼睁睁地看着妻儿被人欺凌还真不是叶二舅的风格。早个一二十年,跟乌仁这般年纪时,叶二舅也是个二胡浪荡的主。成家前几年,他依旧没个安稳,直到娶了沐思绮之后,才渐渐收敛一些。
沐思绮之于叶二舅是不同的,至于为什么?
其实他自己都不大明白,就是特殊了些罢了。
就像很多年以后,沐芝兰从别人口中听说的那样——
他们天生就是一对儿。
一对儿刺猬,只刺彼此,不殃及旁人。但若有一方受到伤害,另外一方必定会誓死维护。
他们的故事走得很套路:青梅竹马的玩伴因故错身,喜结良缘时,各自已尘霜满面。
听完叶二舅的吩咐,沐思绮已全然了解他的想法和决心。就算这人曾经那么的对不起过自己,但是这一刻,他维护自己的决心,还是让沐思绮动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