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离婚协议书,阿晧已经签字了;这是他名下的动产、不动产,已经划到了你的名下……”
汤盛威张了张口,似乎还有什么要说,却又欲言而止,深深的看了一眼肖田田,那是一种不舍与留恋的目光,但他最终还是跟大家着出了病房。
肖田田接过那张她盼了好久才盼来的离婚协议书,只是,为什么现在拿到手上显得这么的沉重。
‘离婚协议’四个字在她的眼底慢慢变得模糊,又瞬间清晰。
艰难的走到白晧匀病床前,肖田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白晧匀沉睡的脸,发呆。
是啊,白晧匀对自己有多好?
除了第一次,他骗着自己去领了结婚证。
之后的种种事情,他都宠着自己,包容着自己。
他生气时,虽然会黑着脸,却是从来都没有责备过自己。
她生病时,他会紧张得把整个医院都闹腾的不得安宁。
他耍无赖时,她永远都占不到优势;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肖田田在想,怎么就成为熟悉了呢?才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她好像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从她第一次骗了他一部手机起,她与他命运是否就开始连接在了一起?
寰宇酒店,他威胁加恐吓,骗着自己呆呆的去了民证局。
那时候,他冷冷俊俊的目光,她看不出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白家大宅,白老爷子总想着法子不让自己好过,他会为自己出头。
那时候,他脾气叛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与白老爷之间的一个挡箭牌。
咖啡厅,她把他买的东西拿去贱卖,他没有责备反而把那借机抱了自己的黑大佬狠狠揍了一拳。
那时候,他城府颇深,她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
餐厅,他阴险,把自己仅有的一千仅都敲了出去。
那时候,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TMD真TMD真TMD可恶至极……
床|上,他霸道而火热,仿佛把自己拆散骨头一般。
那时候,她心想,一定要跟这个男人离婚,赶紧逃离白家;也是之个时候,离婚字眼一直在她脑海徘徊。
学校,他严肃的宛如一个父亲,叫校长不能给自己特殊待遇。
那时候,她恨得得牙痒痒,正想在学校作威作福一翻,念头睡意被他给打消。
医院,他紧张得有些失措,居然把所有医生都给叫来,却是出了大糗。
那时候,她觉得,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厚着脸皮死撑的一面。
片场,他蛮不讲理的拉着自己便走,更是毫不心疼的把朱老师的爱车给撞得变形。
那时候,她想,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个变态。
商场,他月复黑狡诈,明明是他把商标撕掉一个0,他却还装着无辜
那时候,她觉得,她就这么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然而,他去温哥华的几天,她又开始做恶梦,第一个想到的人其实是他。
……
什么时候,她与这个男人居然有着这么多的记忆,似乎比她这一生所有的记忆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