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与这个男人居然有着这么多的记忆,似乎比她这一生所有的记忆还要多。
他要是死了,她应该怎么办?光是这么想着,肖田田的左胸口开始莫名的发疼。
但她知道,胸口这种酥麻的疼痛,在师傅去世时她便已经尝试过,只是,这一次为何会这么强烈呢。
“白晧匀!”肖田田轻轻喊了一声。
白晧匀就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像婴儿一般。
肖田田把椅子往病床移了移,然后她上半身趴在床|上,抱着白晧匀的手臂,揣在怀里,紧紧的揣着。
“晧晧,你不要死好不好?”肖田田轻轻的呢喃着,她至始至终就没有掉过眼泪,但她感觉到好悲伤好悲伤。
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有那什么动产,不动产的法律证明;
他爱自己?
师傅死了以后,肖田田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还会有人会爱自己。
她映像里只记得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有些残酷的东西,她总是逃避,不愿意去想起。
经过时间的沉淀,那些不愿留在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就这么真的不记得了,也许有那么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可是也能难拼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是从什么时候起,白晧匀就这么深深映在自己的脑海里了呢?似乎怎么抹都抹不掉一般。
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难道这就叫日久生情?她从来就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谢子超教会了自己友情;
嗯,朱里安教会自己的应该是师生情;
那白晧匀呢?
亲情?
爱情?
可是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肖田田一边把玩着白晧匀的手指一边思考着,他的手指还是这么烫,她把左脸颊贴了上去,很温暖。
“晧晧,你要是死了,我要怎么办呢?”
肖田田本来是习惯性的咬自己的小手指头的,见白晧匀的手那么大,那么暖,那么修长,那么白皙,她忍不住的啃交着他的指尖。
“我还以为你很抠门呢!”他把他的财产都给自己了呢。
汤盛威是律师,是不会骗人的。
“晧晧,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呢?这些钱我不要你的,我拿来给你治病。”肖田田至始至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
在他的手心画着圈圈,肖田田继续说着:“他们都说你喜欢我,我想这是真的吧;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我,那你病好了以后,我就不跟你离婚了;作为一被别人喜欢的人,其实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肖田田说着说着,也有了些倦意,看看他的病床这么宽敞,她便和着那身古代的服装,踢掉了鞋子,然后钻进被子里头。
第一次,她主动的伸手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小脑袋搁在他的胳膊上。
“爸爸,妈妈,姐姐,师傅,长生,晧晧……”
“唉,长生还得睡好几个月呢,晧晧,我只有你了。”肖田田悠悠叹了口气。
“晧晧,我们养只小猫吧,让它跟长生玩,一定很有意思;恩,其实也可以多养几只小长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