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晧晧,我们养只小猫吧,让它跟长生玩,一定很有意思;恩,其实也可以多养几只小长生的啦……”
“啊……可以养只小狗,养什么好呢?沙皮?嗯,太丑;博美?嗯,太小,我这么粗心大意,一不小心踩死了可怎么办。藏獒?嗯,好像太凶了……”
肖田田一直在自说自话,浑然没有发觉头顶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病外,所有人都紧张的倾着身往里面探望着。
“里面怎么就没有动静呢?”赵姨有些沉不住气,刚刚她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吧?
“少女乃女乃不会伤心的晕过去了吧?”李恺也有些担忧。
“田田如果真会伤心的晕过去,阿晧还有必要找我们来演这么一出戏吗?”相对而言,汤盛威比较沉稳,比较理性,其实,很多地方,他与白晧匀都很相像,但他把自己藏得更深。
白老爷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始终没有吭声,见他们讨论着,他开口却是说要回家。
于是,李恺,赵姨两人便随着他一同回了家。
汤盛威与沈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看,觉得也没自己什么事了。
“我们去喝一杯吧。”沈城甩着自己马尾,狭长的眼睛特别妩媚,颇有李俊基的味道。
冬日,午后的阳光显然特别懒散,把苍白的病房照得特别明媚,显然生气勃勃。
肖田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白晧匀的怀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说了多少话。
但她没有哭,她只是安静的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一个劲的说着一些很美好的憧憬。
肖田田还是肖田田,十年前她是这样,十年后,她还是如此;
逃避,她下意识的刻意的逃避,逃避白晧匀将不久于人世的事实;所有人的表情都告诉了她事实,但她在逃避,仿佛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她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就这么静静的,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呢,还是在跟沉睡的白晧匀说着话。
在她十九岁最美好的年纪里,他强迫进入她的世界,从此,她生命里除了长生,还有一个叫白晧匀的男人。
眼角还有些湿润,白晧匀从来都不知道,他在她的生命里,原来已经变得这么沉重。
一直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白晧匀才敢伸手去拥着她,手背上的针头也被他挣断,为的只是把她深深禁锢在自己怀里。
肖田田没有哭,只是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白晧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第一次,他觉得怀中这个人儿,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虽然她仍然不懂得爱情,她不懂得他爱她,她只懂得他对她好,她只懂得她对他有些依赖。
但是,她教会了自己什么叫爱情,她教会了自己,除了工作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会用他的方式宠着她爱着她,让她离不开自己,让别的男人受不了她被宠出来的刁蛮性子,宠得让除了自己,谁都接受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