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臣 第七十六章 半年后再娶

作者 : 花舞冰兰

“什么意思?”云浅一天都与那群人撕杀在一起,自然是没听闻孤独慰要传下来的话,所以,她现在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洛双诧异的看了云浅几眼,“你不知道这件事?你整日跟在他身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合常理。

云浅翻白眼,她又没跟在孤独慰的身后转,他们也不常见面,他是皇帝,而她是闲臣,自然不能整日跟在他的身后烦这烦那了。

“你还没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真的要以男子的身份娶自己进宫?云浅挑挑眉,不敢想像若是这个时候把自己弄进宫会给圣皇朝惹来什么麻烦。

两国大军都来压境了,他还有这等闲情来搞这些事情,虽说自己并不反感这种事情,但是她却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洛双看云浅那表情已经明白这都是孤独慰一手计划的,云浅并不知情,不禁的叹息了声,“他也着急了吧,我的女儿长成这样,听说,卢国太子为了你与术国合谋想要攻陷圣皇朝,他就是害怕失去你……”

云浅心头一跳,想起西楼陌的话,心中不安感越发强烈。

“得到我威胁圣皇朝?西楼陌是不是太过可笑了?”云浅冷笑了声,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西楼陌才想得出来。

洛双眼神怪异的看了下云浅,语气淡然道,“浅儿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连身为男儿身的你把全天下人的心都骗取了竟然不自知……”

“这都是娘亲您的功劳!”搞出这么多事情还在那里装无辜。

洛双微微挑唇笑了下,“这不是为了你娘亲的幸福着想么,‘儿子’你就委屈一下了!”洛双根本就没有想过云浅这样做会弄来多少的麻烦事。

看着娘亲那没副人样的表情,云浅大感有这样的娘亲真是她今世的失败,“半年……”云浅道出一个时间。

“什么半年?”

“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内不管你有没有搞定老家中的两老,我这一层纱都要揭下来,别得寸进尺,这是我最大的底线……”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半年的时间会不会太少了些?”洛双皱眉,不赞同云浅的决定。

“我说过,这是我的底线!”半年的时间里,应该把术国与卢国的大军摆平了,云浅是这么希望的,只是事情如何进展还在看天意,还要看人心如何想。

若是三国谁也不让着谁,那么接下来就是天下大乱了,谁也逃不开。

“你爹这段时间都要到境北去守边境,以那个人现在的能力,这天下迟早都会大乱,你也该准备一下往后的路,过两天我也要离开圣城了,你身上的伤没有好,别乱跑了……”洛双语重心长的道。

云浅轻轻点头,“娘要去助爹一臂之力?这样好么?毕竟你们曾经都是师兄姐妹,如果觉得难以面对,可以让年轻一辈的去。”以贺寄风以及那三将也就够了吧。

“迟早都要面对,都过了二十多年了,也该有个了结了。”洛双拍了拍云浅的肩头,感叹道。

最后云浅想想也是,这样的他们也该有个结束了,这样拖下去就会越严重,“我知道了,如果事情有变,爹和娘要多照顾好自己……”这个时候,云浅并不想他们有任何事情。

“孤独慰比孤天决聪明多了,选择他也是你的幸!”说着洛双坐在床边,替云浅把面具解了下来,一张惊天泣鬼神的天颜呈露出来,有那一片刻,看着这张脸,洛双不知道云浅像谁。有时候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长成这样,也不是她的错。想起那些男人为了自个的女儿如此疯狂,不禁叹息,静静的为云浅解下绑住墨发的细带,木梳在发间轻轻的滑动。

云浅舒服的靠在床木后,任由着洛双动手。

“若是你觉得戴这东西麻烦,就没必要戴了,我的女儿长得像天神般美,怎可将这样的容颜遮在人后!”有这样出色的女儿,她这个做娘的也是十分高兴!

“娘这是让我出去害人么!”云浅苦笑道。

“我的女儿长得如此出色,怎么说成是害人了!”这女儿出去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多少人想有这样的女儿都不能,洛双做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娘自然是自豪万分。

云浅抚上这张脸,待洛双将墨发弄好,便拾起早已清洗干净的白色面具扣上,“还是要这样习惯!”

“唉!”有女儿不能拿出去炫耀,只能当“儿子”来养的感觉好不好受啊。

“娘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以前的事情么……”似乎感受到洛双的失落,云浅连忙把洛双的注意力拉过来。

洛双替云浅把面具理了理顺,转侧过身来,同云浅坐在床缘边,思绪突然拉得老远。想起那三个人的感情纠葛,心中感慨万分,幸好她爱上的人是云飞而不是孤天决,虽说自己与孤天决最早认识,但是自己自知知道那样的男人不适合自己。

“你想听什么!”出奇的,今天的洛双格外的惆怅,说话都有些唉声叹气的。

“娘与是爹是怎么认识的?”云浅自然是不会先挑敏感的来问,那三人的感情纠葛自己早已在云飞口中得了**不离十了。

想起往事的种种,洛双的唇飞扬起来,脸颊也如少女般绯红一片,开始轻声说着她与云飞的种种经过,“当时啊……”

母女两熄着灯,躺在同一张床上,低声细语,诉说前尘往事!

屋外,白雪茫茫,在黑夜里如同散开的点点星光!

听着洛双的细语,云浅逐渐进入睡眠状态,也许是今天打了一场架,又受了重伤的原因,感觉全身酸痛的身体象得到催眠一样舒服,就连洛双有些候轻轻的问起她的问题也根本懒得回答,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微亮,雪花飘了一夜。

云浅嘀咕着不知道这里按什么计算时间,看这个模样,应该已经快到六七点的样子吧。她才刚醒,浑身上下还沉浸在让人舒服的放松状态,眼睛也只是半睁着。全身的痛楚经过一夜的睡眠也好了许多,这大冷天的,还真是赖床的好时期,但是今天云浅出奇的起得早,身边的洛双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自己的房屋去了。

今天不容云浅多想,马上弹跳下床,穿戴整齐,拿出孤独慰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官服,穿了上去,连带里边的白衣都没有月兑去就直接套上了官服!在这种天气里,多穿一件衣物也没什么问题的,云浅就算是穿上两件衣物也不显得有任何的胖,反而更衬托出她的瘦来。

满意的束束腰身,摘下面具,弄了个清冷的水冲了冲毫无精神的脸,今天她没有通知府上的下人她要上早朝,下人们虽然起得早,但都没有得到少爷的通知,自然不敢一大早进来打扰云浅睡觉。

云浅一身清爽的开门迎上风雪,这个冬天又像往年一样冷冻,云浅拿起立在一旁的油伞撑开,赶着昏黑的路出了府门。

小厮与丫环见了都有些惊讶下,这少爷可是许久都没有上朝了,怎么今日倒是变得勤快了?而且还穿上了官服?少爷不是一向都只穿白衣么,往年上朝都是一身便装去,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让少爷穿上官服?

身后的下人们连忙送上热腾腾早点,招呼着云浅先吃了早点再走,云浅只是摆了摆手,早点都没有用就直接踏出府门了,马车都没有一辆就徒步行在深雪里,向着皇宫去了。

撑着油伞,脚踏着雪积,踏着轻盈的步伐,思绪不禁回到昨夜里洛双所说的话。紫金殿原来真的是为自己所建,而且,今日孤独慰要就班布天下,贴出皇榜说要娶她为男后……

想到那个词,云浅的唇角抽了几抽。好好的皇后不去做,她有必要去做什么男后么。所以,在孤独慰没有用错词之前要阻止他的步伐。

云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脚步刚踏出俯门时,李公公就命人出宫贴出皇榜了,云浅的脚步始终慢了一步。

冬日的天色显得十分黑,所以,在这种天气里,整个大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都是一些赶集的生意人摆出他们的摊货,偶有一两辆马车经过她的身边,也是与她一样,进宫上朝。云浅此刻撑着油伞与着官服,又是背影向后,上来的人自然是没有认出是她来。

看着掠过自己身旁的官员们,云浅却轻松的踏着小雪花走向宫门。

天已亮,云浅终于还是赶在上朝前入了宫门。

守门的人看到云浅时,不由得大愣出神,这样的着官服的她别有一番风味,不比那一身白衣差到那里去,看得人直瞪眼。

今天什么日子,一向不喜上朝的大人竟然着一身官服出现在的宫门。

路过上来的官员见云浅一身官服束身,不禁大愕频频侧头瞄着她,这天下第一美人难得出现在这样的早朝里,他们这些期盼看到大人的人自然是伸长了脖子来看。

看着众位官臣这般,云浅无奈的抽了抽鼻子,抖动了下油伞上的小积雪。

自己来上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又不是没有上过早朝,虽说次数用一个巴掌都能数得出来,每一次听着无聊的奏声,就直打磕睡,索性的,就中途离席了,孤独慰没说什么,她最后连早朝都懒得上了。

所以,整个圣皇朝最不正经的官员就是她了,小小的兵部侍郎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交到了老爹手上,自己却落个清闲官员摆着好看。

“大人?”张仲抱着一本奏,顶着小雪小跑了过来,看来,这家伙又在兵部睡了。

“张大人!”云浅礼貌的回礼。

“大人今天怎么?”张仲指了指云浅的一身,若不是看到那一张雪白面具,还真的认不出来这位就是往日的云浅。

这一身官服穿着起来还真的有一番风味,更显得云浅一身英气霸露,神情气爽,这官服还适合她穿。

“怎么,身为小小的兵部侍郎的我难道没有上早朝的资格?”云浅见他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不由得耸耸肩道。

“不是……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人着一身官服上早朝,有些意外!”张仲俊脸微敛起,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看着这样的云浅,更加的有一股吸引人的气息。

也不知是因为昨日看到那样的云浅后,影响了往日云浅在自己心目中的印像,总觉得现在撑着油伞站在雪花下的她十分的迷人!魅力十足!昨日的那个人与眼前的这个人完全不相同,仿佛一个人被分成了两道身影。

“张大人一起走!”云浅不想再与张仲废话太多下去,连忙用了个请的姿势向前划去。

张仲一张俊脸有些不自然的从云浅身上移开,“大人请!”就在昨日之前,他们这些人还认为皇上看中的是云浅的容与气质,却不想,这个人还有那样的一面!当时说不出有什么感觉,看着那样嗜杀的她,他们都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也许是习惯了总是温柔如水的大人,满身沾满血,眼神森冷的她……让人惧怕!

长长的广厂上穿着代表着各级官位的大臣向着大殿上走去,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云浅在入了屋檐后才把手上的油伞撤下来。

这一立下来,众人马上把头转到了一身官服的她身上来,睁着好奇,有的看得出神,连殿门都忘了进去,仿佛眼前的云浅是头一次进宫参与早朝的。

云浅一一温和微笑的与众位大人打着招呼,也不管他们出神有没有听到,越过他们跨上台阶走上正殿。

有守在台阶上的侍卫见状连忙狗脚腿的跑了下来替云浅接过手中的油伞,云浅也没有推辞,手上的东西有人代替拿着也好。

弹了弹衣袖处的皱褶与雪花,回头冲张仲微微一笑,“怎么不见贺将军他们几人?”云浅记得自己偶尔上朝时还会看到贺寄风,至于傅晚晴与文丹寒也没见过,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

“贺将军他们早已进殿了!”张仲跨着步伐,边回答云浅的问话。

看到张仲与云浅如此的亲近说话,经过他们的大臣们都暗暗羡慕张仲有那样的好运气,他们想与云浅站在一起都是种奢望。

云浅恍然,看来他们这一批算是最迟来的。模了模鼻子,跟着人流踏入了殿门。靴子刚踏进大殿门,刚刚还在响着议论声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出现在大殿门口的云浅,好似从来没有见过此人般。

“众位大人早上好啊!”云浅冲着众大臣清雅一笑,挥去昨日的血腥,云浅没有抬首,右手边的伤还存在,自然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众臣大愕,一身官服束身的大人还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没有理众位的愣神,与张仲寻到了贺寄风他们三人的身影,笑意满满的走过来,“贺将军,文将军,傅将军!”最后的目光定在傅晚晴身上。

傅晚晴常年着一身军装,仿佛都没有退下去过,在这个大殿上,傅晚晴算是最凸出的,是唯一的女性官员!当然,若是硬要算上云浅的话,她算是第二位女性官员了!

“大人!”三人齐齐恭敬的行礼,比见她第一面时多一层意味。

云浅自然是看出来了,因为自己昨日疯狂的行为让他们对自己有所改观,无奈的暗叹一声,“三位将军不必如此!下官官位处于低,给三位将军行礼是理所当然的!”

三人相视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在身后的张仲身上。

张仲也看出了他们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刚巧与大人在宫门碰上了,没想到三位将军比下官还要来早来一步!”张仲笑意盈盈开口道。

云浅瞄了眼张仲,也没说什么。

三将深深的望向云浅,似乎有什么话要这位大人说,但是被李公公尖锐的声音打回了神,众位大臣马上按着他们的官位站立成几排,中央空出一个大道。

云浅与张仲站着的位置刚好是相侧的,侧过脸与眼就能看得到对方,说来,自己与这位张仲还真的有缘,每一次都能碰上,他们接触的时间也算是最多,在这么多陌生的官员中。

云浅扫了一下整个大殿,平常时这些人都是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起码在自己的面前是这样,没想到大家还有这般威严样。

云浅正正了身子,一张白色的面具十分的凸出,从上头龙位上望下来就能一眼看到她的位置。

“皇上驾到!”李公公站前几步,冲着殿门大声唱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等孤独慰的身影出现,他们这些大臣就一股脑的跪拜下去来,低着头颅大声响着重复万年的口头婵。

“众爱卿平身!”浑厚的桑音从头顶上传下来,并不大声,但听得出,今日的孤独慰心情还算不错。

“谢皇上!”哗啦啦又是一阵起身的声音!

一抬头,就望进龙椅上的威严男子,每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身居高位的样子,云浅总觉得有种恍惚感。

看到云浅的身影,刚刚那脸冷色的孤独慰有些微愣,再扫上云浅第一次穿上的官服,不禁看得呆了几分,这样的云浅还真的难得一见啊!

李公公要喊出声的话也在迎上下首处那一抹身影时吞了回去,彼为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一把老骨头了,看到这样的云浅还是忍不住受那一身气质盅惑住。

“咳!”不知是谁,在静谥的大殿里咳了下。

孤独慰唇线一挑,每一次见到云浅时的笑容光明正大的摆在大臣们面前,众位都知道,只要有大人在面前,自己说什么话都会得到皇上的赞赏,一下子整个早朝都充满了一种希望!

“在众位爱卿上奏前朕要宣布一件事……”目光微眯灼热的光线穿过空气投放在下首的云浅身上。

云浅霍然的抬眸,与孤独慰的眸光对视上。心中一跳,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宣布事情是何事,但是,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太不合适了。

听了孤独慰的话,众臣轻声侧头低语,都在猜测着皇下接下来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看皇上的表情看来是件好事,但这只是对于某人而言是好事,但对于整个天下,整个圣皇朝却是一件坏事情,大臣们开始不安的把目光偷偷瞄向站在身后的云浅身上。

云浅顿觉得无辜,自己又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他们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她这就是来阻止皇上来了吗。

现在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今日的云浅突然上早朝了,而且还穿上了官服!看来是与皇上接下来要喧布的事情有关,云浅彻底的被大臣们给误会了。

“朕要在今日昭告天下,朕要……”眼神灼灼的往云浅望去,那里充满了欣喜!

大臣们猛然的担起一颗心,皇上这样的表情还真令人不安啊!

“朕要娶云浅为后!”

“轰!”这消息实在是太劲暴了,劲暴到让人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皇上竟然真的要娶一名男子为后,那可是闹了天大笑话了。

一下子所有臣子的目光都投放在呆滞住的云浅身上去,皇上此言一出,整座大殿内的人心里都泛起怪异的感觉,还有圣皇朝面临灭顶的临头大难。

史无前例的皇帝要娶一名男子为后,太荒唐了!

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云浅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无趣的看着这些大臣们吃人的眼神,在众位没有从这样的劲暴消息中缓神时云浅站了出列。

“请皇上收回成命,此刻两国犯境,此事还请皇上三思!”云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后面马上有臣子清醒过来。

看着上首毫无反应的皇帝,众臣都连忙大跪拜在地,“请皇上三思啊!”满殿的三思响彻整个早朝。

“哦?”舒服的靠在龙椅上的男人看都没有看众臣人一眼,只是轻巧的瞄着下首处唯一没有跪拜的身影,轻轻的哦了一声,也不知他这是何意思。

云浅抚了抚鼻尖,“还请三皇收回成命”云浅尽量用眼神示意龙座上的男人,让他别胡闹了。一国皇帝净把这些东西搬到朝殿上来,以为是闹着玩啊!

“如果朕不愿呢,众位大臣是不是要长跪不起了?哼!”孤独慰那威严的脸色一摆,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的扫了眼跪作一地的大臣们。“你们不是都盼着朕娶后么,怎么,现在朕如了你们的愿,你们到是反过来反对起来了!”冷寒的眸子一眯起,散发出危险的光芒,直射下首处的大臣们。

不光是众大臣要抹汗,就连云浅听着孤独慰这样的话也不禁佩服万分的抹起汗来。大臣们叫他娶个女人,可没叫他娶个男人,虽说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是表面上还算是的,不能任着他胡来。

半年,再等半年。

那是云浅给所有人的时间,包括自己用半年的时间准备后面的事情。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孤独慰就是连一天的时间都等不下去了,那样着急的不跟云浅有任何的商量就直接出击了。

但是,皇帝要娶一名男子首先得要经过这帮大臣们的同意,否则只会寸步难行!平常时宠着大人也就算了,此刻竟然说要娶大人,那可是逆天的行为啊!

而孤独慰却不自知此刻自己所说出的话会让他们这些大臣们惶恐不安起来,众臣长跪不起的在早朝上大声抗议着孤独慰的决定。

“朕心意已决,众位爱卿还是别再费口舌了,都起吧!”孤独慰根本就不听什么大臣们的废话,连云浅连连使眼色都一齐忽视过去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男子怎可成为您后宫中的皇后,圣皇朝不能没有子嗣啊!请皇上三思!”元老们坚持原则的长跪不起。

“是啊!皇上,大人身为男子之身怎可独占后宫,这,这根本就是乱了常理啊皇上,若是皇上不收回成命,老臣就以死相劝……”有元老大臣苦心苦婆的就要起身实行自己的话。

好好的一个早朝,因为孤独慰的一个决定不得安生。

云浅无言的看着这些哭天抹泪的大臣们,无奈的叹息着,若是平日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但是,今日的主角是自己,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孤独慰真是太胡来了,难道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再过半年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出来,谁还敢如此站出来生事?

孤独慰听到此话,脸色一寒,“朕已为浅儿建了紫金殿,爱卿们今日就算是撞死在大殿上也不能让朕娶浅儿的决心!”外头还有不知多少人窥视着他的浅儿,他得加快脚步把云浅迎进宫来,把她真正的纳入自己的羽翼下,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与他夺云浅了。

但是,大臣们可不这么认为,认为皇上娶了云浅后这圣皇朝算是走到了尽头,皇上虽说传出了不举,但是,也不能娶一名男子啊,而且还提前为其建了座紫金殿,云浅一下子成了真正的祸国殃民罪人!

唉!云浅轻轻的叹息着,看着上首处紧崩着一张俊脸的男人,心中也是五味瓶打翻,不知该如何去做。

平常时跟在孤独慰身后的四将都非常冷静的看着一上一下的两人,再把目光放在跪作一地苦心苦婆哀求着孤独慰收回成命的大臣们,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观着。对于皇帝的不举他们也是亲耳听到云浅说的,自然是清楚不过。

孤独慰为云浅所做的,他们也是看在眼底里,认为那样的爱出现在两名男子身上十分的怪异,但是,云浅对赵雪柳所说的那一番话深深的震憾了他们的心房,直到那时才知道,原来爱情也不分任何,包括性别……

慢慢的,受云浅的话影响,他们这些整日用怪眼看孤独慰的将军们也能接受男男相爱的事实了。

“众位大臣请起吧,昭告天下的皇榜就在今日已经贴出去了,天下人已经知道皇上马上要迎娶大人的事情,难道大人们想要皇上收成命再让天下人所耻笑言而无信吗?”李公公看不过去,上前一步,尖声尖气的道。

什么!皇榜已经贴了出去?又是一则暴炸性的消息传下来,震得大臣们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彻底的凉了。

云浅也震惊孤独慰的手段之快,竟然这么快就把皇榜公布天下了,这下子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孤独慰要娶她云浅了。

即使是这样,云浅依然一身清雅的站在大殿上,静静的凝视着上首处的孤独慰,两人的视线同时对上,云浅无话可说。因为她明白孤独慰心中的担扰,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爱一下子暴发出来,他这种行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让人没有任何准备,更让她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云浅移动步伐,冲着上首处的孤独慰伏身,“微臣有话要说,请皇上一定要听微臣把话说完……”

听到云浅突然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身后,定在云浅弯腰的身影上。

孤独慰眉眼一挑,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静静看着她。云浅这样公式化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像是在生气,却又不像,所以,孤独慰只是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云浅这是在无奈,当众拒绝孤独慰不妥,可是不阻止他就会给他带来不断的麻烦,有些难选择。

“半年……”云浅突然咬唇道了句与洛双说过的话,她说过,那是给他们所有人低线的时间,半年后,她就会自动暴露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那个时候,孤独慰就不会在这些人的压力下做这样的事了。

孤独慰皱眉,本不想回应她,但是看着下首处静静弯身子的影子,透过外边的风雪,呈现出一片的苍凄来,没来由得,孤独慰想起昨日那一场血淋淋的战斗,想起那个满身血迹的云浅,心颤抖得厉害。

大臣们的目光都放在云浅微低的身子上,带着云浅拒绝孤独慰的期盼一起投射而来。只要云浅拒绝孤独慰,他们绝不会说云浅大胆允逆了皇命,还会感激流泪。

虽然云浅说话了,但是大家都不明云浅所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聪明的他们也猜测不出来这没头没尾的话。

云浅突然抬眸与孤独慰的黑瞳对视上,深深的凝视着,“半年,微臣肯请皇上给微臣半年的时间,现在,微臣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没有做与任何人摊牌的准备,所以,这个要求她还不能答应。

大殿内,没有任何的声响,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时间,一点点的流过去。

“为什么?”孤独慰突然从那黯然的眼神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浅儿在拒绝他,心,痛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是在意大臣们的反对,还是在意自己是男子的身份?为什么彼此喜欢相爱还要这般等待,分隔在一座皇宫内。

四将惊讶的看着淡声淡气说出这番话来的云浅,她与皇上不是相爱么,这样跨越大臣们的思想机会为何要放弃?而且,皇上连皇榜都贴出去了,她还有什么好等的?

看着孤独慰痛苦的脸,心中也疼痛着,咬唇,“请容微臣到上书房一一与皇上告知!”她只想不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被下边的大臣们为难。

良久,孤独慰这才轻扯着唇笑了,“浅儿这是答应朕了!”恍惚中他想到了什么,笑得欣喜。

众位大臣不明白的来回看着两人。

云浅无奈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的话。她如此的明显答案难道就看不出来么,只是让他多等半年的时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了!

“李公公!”

“奴才在!”

“重昭天下,日期就定在半年后,那时朕就要娶云大人为妻!”一种叫做释然的东西在心底里升起,刚刚还以为云浅是在拒绝了自己,没想到却是让自己等上半年后再娶她,她这可是向自己定日子,那有不同意的理由。他都等了这么久了,半年的时间等一等又何访,只是,那些窥视浅儿的人自己得更加上心些了。

“啊?”大臣们都彻懵了,傻了。

这说来说去皇上还是要娶的,顿时又是一阵愁云惨雾笼罩下来。

接下来只有四将将边境的奏折递上,说明了边境的情况,两国还是留守在圣皇朝的边境,并没有打算动手攻城的动向,况且还有云飞带领着几个老将军在守,那两国的人定然也不敢轻视了圣皇朝。

担是这一些落入了云浅的耳内是如此的刺耳,两国同时欺压过来,还当真当圣皇朝好欺负了,云浅不懂兵法,但这种情况还是了解一二的。

接下来就是张仲简单的解说着接下来应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必竟他是位在朝的军师,对于排阵自然是懂得多一些。还有那三位年轻大将军,与张仲一齐探讨一些军事上的问题,再提取孤独慰的意见!

看着这一幕幕,云浅不禁的感慨万分,孤独慰还是适合坐在这样的高位上,指点江山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如果当年,没有宫变,他们是否就会不一样了?若是没有宫变自己就不会有机会看到这样孤独慰了吧。

从那个浑身散发出一股王者气势的男人身上移开,幽幽的回头看着宫殿大门外的雪花,这场雪,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际。

脚步缓缓的移动,走向那满天雪花的宫殿外,再一次抛下早朝先行到书房等待孤独慰,再与他解释自己为何要对他索取半年的时间。

正与下首处议事的孤独慰一直都在注视着云浅的身影,看到她默然离殿的身影,眼神微闪,看着那抹身影走进雪幕里,竟然走了神。

“我叫孤独慰,你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等长大以后我要娶你!”“我不管你是男是女,长大以后我就是要娶你!”孤独慰严肃的小脸依然清晰的映在雪花里。

那是孤独慰小时第一次见面所说过的话,现在,他就要实现当年所说的承诺,人生,过去只是一眨眼间!

望着满天的飘雪,云浅不禁摇头苦笑,笑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越来越怀念小时候无拘无束的生活,更怀念小时候看他们纯真的模样。

再没有停留,云浅打开侍卫递上前的油伞,撑开,行在深雪里向着书房去。

另一条殿道上,红衣飘然立在白栏上,身后数名宫女伺候在身侧,顺着红衣贵妇的目光望去,白雪茫茫中有一抹纤影打着把油伞踏着雪移动……

谁都认出来了,那是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的身影,他们心目中的大人。

“太后,风雪越发的大了,您还是回宫吧!”身侧,一位清清灵灵的宫女伏身,劝着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云浅背影的水秋惜。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太后自从那一日大哭一场后就变得特别的苍老憔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沁兰,你跟在本宫的身后有多久了……”突然水秋惜幽幽的开口问道。

一看之下,这位宫女竟然是在皇上寝宫伺候着的沁兰,也是美人胚子一个,只是在云浅的映射下,就变得十分的普通来。

“回太后,整整五年之久!”沁兰一直都是水秋惜在背后暗暗的培养出来的暗士,也不知出于什么,水秋惜竟然让沁兰殿前亲自伺候起云浅来。

“也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了,沁兰,以后你的主子将会是那个人,从今日起,你已不再是本宫的人了。”说话间,凝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方向望去,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等待般。

沁兰淡然的接受这样的按排,仿佛习惯了这样的按排,哪里有什么需要她就会出现在哪里,他们这些人本就是听从使唤的奴隶,没有任何话语权,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暗士,只是比死士高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沁兰明白!”沁兰恭敬的作辑。

“去吧!”水秋惜道完,悠然的转身,领着一众宫女回了寝宫去。

看着越发悄瘦的身影,沁兰凝视她的身影消失在殿栏上,不带任何感情的眼扫过刚刚云浅经过的方向,透过雪幕泛着人类没有的清淡,缓步向着云浅消失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将会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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