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戚蕴锦冷然的望着已经团团围绕住他们的大军,在这个卢国境内,他们的人手根本就进不来,不像卢国太子如此这般嚣张带着自己的军队冲了过来。
西楼陌桃花眼一扬开来,将目光放在云浅的身上,“本宫的意思与术国太子一样!如此,可满意。”术国太子如此的大胆的追来,为何自己就不能将云浅抢在身侧,让他们知道他西楼陌也同样可以拥用云浅的能力,一样将那叫做孤独慰的男人比下去。
“谁也别想动她一分。”孤独鸿的身子一侧,做为云浅永远的守护者,孤独鸿做到了最好。
只可惜,云浅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孤独鸿,这样的他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愧欠了他什么,这种沉重的东西背负在身上压得她很难受,所以,即使自己不能动,云浅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孤独鸿,你走……”我云浅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相护。
“浅儿。”孤独鸿深深的回头过去看着她,那墨黑的瞳孔里泛着的光芒让云浅无法直视,云浅只得偏过目光,忍住内心里的恶心。
“我不需要。”直接拒绝,若是再站在自己的身边,孤独鸿只会更加的痛苦,即使是放弃了,也请你远远的离开。
孤独鸿没再说话,依旧站在原地眼一直盯着云浅瞧去,那样的眼神一如那一夜拦住云浅时那般。
云浅面具下的目光一偏,放在不远处的西楼陌身上,紧锁住,“西楼陌,你这样做就怕那件事情在这里重演。”云浅的声音很轻,很缓慢,一点情绪也瞧不出来,仿佛刚刚那个吐得天昏地暗的人不是她。
西楼陌眼中的目光一滞,眼前的这个人比自己在雅阁见过时更有一份魅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目光,“在战场上你杀不了本宫,在这里,你依然杀不了本宫……”西楼陌桃花眼微扬起,那语气里带着威胁性。
在战场上,云浅在几百万大军相护的面前不能将其击杀,但现在,没有百万大军,只有千百的大军,要从这些人面前拿下西楼陌的首级不难也不易,只要身后的戚蕴锦与他没有连手。“哼。那就试试看,挡我者……死。”死字一出,云浅的身影已经飞疾出去,直取西楼陌的天灵盖。
西楼陌看着这个来势,不禁的挑眉,一点也不输于那夜在战场上的大势横扫,云浅不顾一切的提剑冲疾上去,让周边的大军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还未出,云浅的人影已经来到了西楼陌的面前了。
西楼陌被迫回招,两人相撞一起,身后的大军马上反应过来,冲击上前护住西楼陌的身形。
“我说过,挡我者死……”云浅软剑在中途一改,血花飞溅而出,前排的人头飞疾滚出去,血染白衣,云浅却面无表情,一如战场上那个修罗杀神般。
云浅一战成名,这其中的大军里的人大多数见过云浅杀人时的残忍,见到这阵势,心理的害怕已经让他们的身心承受不住。
所以,云浅一出招式,这些人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
西楼陌面色一寒,身后的三名护卫率先拔剑以对。
云浅脚下一点,纵身凌空,手中剑招一起,打散了三人的布阵法。
三人大惊,没想到他们三人的布阵法竟然被云浅一招打散,这份力度太可怕了,三人脸色大沉,对上云浅都不敢大意了。
身后,孤独鸿与戚蕴锦打得难分你我,一要冲上云浅,一要拦截动作,两人从不敢大意,更不敢小看了对方。
孤独鸿身为这一任的罗刹门门主,自身的武功自然是不错的,不然以那水秋怜的性格定不会让出这个门主位置。“嘶嘶嘶……”三声衣裳被划破的声响,三名护的前胸膛被云浅的软剑实实的划了一条深长的血口,一剑三雕。
三人大骇,这种情况下还让云浅伤了自身,如此可怕的身手当世可没有多少人,更何况同时伤了他们三个。
好一个挡我者死。
若不是三人步伐快一步,刚刚那一剑抹过去的不是他们的胸膛而是他们的脖子了,想到此处,那三人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云浅的外表不足让任何人惧怕,但若是拔剑的云浅就会是地狱阎罗,索命的罗刹,就如同此刻这般骇人。
云浅知道自己若是在这里击杀两国太子,这天下必定大乱,那时,两国再一次攻打圣皇朝。但在盛怒面前,即使是天下大乱,云浅也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拼尽全力想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两次见云浅如此这般西楼陌的桃花眼一眯,徒然拔开前面的三人,挥剑与云浅对峙上来,三人见状,也同时与云浅周缠。
四对一。
云浅依然不落任何的下风,反而是西楼陌他们被逼得急急后退。
云浅手中染血的软剑一横,咬着牙关,唇色即使苍白无色,手中的招势游走平稳,一步缝隙也不给留。
你来我往间,云浅挥霍出去的招都被那三人挡住,不让他们的主子受伤。
见状,云浅的眼瞳一紧缩,想要了结西楼陌的命就要先解决掉这三个麻烦的家伙,没有了那天的暴发力,云浅的力量依然不如那一天夜里。
“这是你逼本宫的。”西楼陌手中剑一横开来,来势如洪。
云浅也不落下风,软剑一缠上他的剑,脚着地,力度一拖下来,西楼陌的人被迫落地,“嘶!”一声肉响。
云浅的剑一甩出去,划过西楼陌的腰月复上,血流不止。
西楼陌一招击中,急急后退回去,一撑在地,抬眸看着手中剑招不停的云浅,唇角扯开一个最为苦涩的笑,“看来,无论我们如何,你一直都是在站在那个人的身前……”就连这个时候,你也要发出你的愤怒来取他西楼陌的性命。
“哼,西楼陌,在你们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你们终有一天会变成今天这般,怎么,现在是否后悔了……”即使你们后悔了也没用,她云浅的剑依然挥洒出去。
看到主子受伤了,将士们冲围上云浅。
眼看着大军都压向了云浅的方向,孤独鸿心中大急,想摆月兑戚蕴锦回头去挡住那大军之势已来不及。
云浅软剑一横,身体凌空大旋转,围攻上来的人群被迫大退出去。
把软剑带起一片片的血花,玫丽而妖艳。
云浅的人还未落地,突然,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凌厉的阴风向着自己袭来,正待云浅凌空回身时,身下的腰身突地被人紧紧的扣住,属于某个人的味道传入鼻间,云浅只觉得紧崩的身子瞬间得到了放松。
越过大军,飘落在空地上,紧接着,就是数道身影落在他们的身后,个个一身冷寒的望着这里的阵势。
“敢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的身边,今夜罚你下不了床……”孤独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上的力度自觉的松动,生怕伤到了云浅肚子里的孩子。
云浅闻言,脸色微红,将头颅埋入了他的怀中。
看着相依的两人,两个男人红了眼,孤独鸿刚缓步走到他们的身侧,静静的看着。
孤独慰与孤独鸿的眼同时对视上来,看着昔日的兄弟,如今相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是狠话也没有人放出一个字来。
沉默相视,气氛有些古怪。
花萱冷长身一落,看着眼前的血腥再看向将头埋在孤独慰身上的云浅,脸色微敛走至云浅的身侧持起她的手腕放在手月复上。
看着花萱冷的动作,他们不禁眯起了眼。
看花萱冷的手势就知道那是在给云浅打脉,就打了一架,就要由大夫现场打脉会不会太严重了,除非……
云浅出了什么事情。
西楼陌捂住血流不止的月复部,苍白着脸色看向云浅的方向。
刚刚云浅如此大吐,他们都看到了,此刻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最为纠结的是身侧的孤独鸿,他担扰云浅是不是受伤或者是中了什么古怪的毒。
孤独慰冷寒的眸光冷冷的扫视着现场的人,阴森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刚把身上的内伤去除掉的孤独慰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惧怕这些人,现在他们竟敢试图抢夺他的浅儿,想至他何种地步……
云浅一停下来,才感觉到好了一些,不再那般恶心干呕。
孤独慰悄然的取下云浅手中的软剑,替她握着血剑,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去,身后的几人也同样脸色暗沉的看着云浅。
他们都认为云浅太过冲动了,若是卢国的大军全体出动,那个时候有身孕的云浅还能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么,万一孩子流掉了……
想到那些,他们都觉得可怕。
看着他们个个脸色阴沉可怕,时间瞬时间被人定格住了。
“如何?”孤独慰终于忍不住问把脉的花萱冷。
花萱冷抬头,松开云浅的手腕,脸色微凝的看向孤独慰,“脉像絮乱,有些不稳不定,若是再乱动真气,怕会伤及胎儿,更会伤及她自己。”花萱冷沉声说道。
听言,孤独慰的脸色更是阴森的可怕,拥着云浅的手更是用了分力量。
“胎儿?”
“胎儿?”
“胎儿?”
三声同时响起,孤独鸿,西楼陌与戚蕴锦同时震惊的抬头愣愣的回问。
“哼,这与你们无关。”不待孤独慰出声,怀中的云浅已经转过脸来,冷声说道。她现在是男是女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没事就好。
“浅儿……”低滋阴森的语气从头顶上传来。
云浅微愣,明白孤独慰在生自己的气,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要发出如此重的怒气,这样一来会伤及到他们的孩子,云浅乖乖的闭嘴将自己的头颅死死的埋在他的怀里,好吧,现在生气的人才是最大的。
孤独慰拧住眉头看向花萱冷,“这样的情况如何调适回来……”若是云浅再乱动,那么下一刻死的,不只是他们的孩子就连云浅也要……想到此处,孤独慰的修长的身体一颤,他不能接受云浅离他而去的残酷。
云浅一听,眉头也同时一挑。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这个花萱冷乱在这里把什么脉,把孤独慰弄成这般是何居心,云浅突地冷冷瞪向花萱冷。
花萱冷见状,嘴角一挑,算是对着云浅示威,他就是想看云浅被孤独慰死死的管住的模样,叫你乱跑,跑窜。
“这是怎么回事?”孤独鸿看着他们一副紧张的神色,又说到什么“胎儿”的事情,不禁扬眉问道,声依旧冷然。
孤独慰紧拥住云浅,淡然的看了孤独鸿一眼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也没有必解释的打算,云浅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更可能的,孤独慰希望云浅是女人的身份要到他们大婚那一天再来揭晓会更好。
“卢国太子,术国太子,你们的胆子好大,竟敢公然如此抢朕的浅儿……”寒光一闪间,孤独慰的阴寒已经对峙上两人。
几个男人再一次聚首在这里,依然是为了一个人而来,他们同样的强势,同样想要不顾一切的得到那个叫做云浅的人。
云浅被花萱冷摆了一道,心中到是平静得很,只是这一次花萱冷这般说话,怕是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哼。孤独慰,站在卢国的境内里,你以为凭着你们几个人就能闯得出去……”放下那个“胎儿”的震惊,西楼陌有些苍白的唇往上一挑起,冷笑道。]
孤独鸿就静静的站在他们的身侧,态度已经十分的明显,他要护浅儿一生安全。
戚蕴锦只是冲着孤独慰冷冷的一哼,没有放出什么狠话,狠,是要用实力来说的,而不是嘴上。
同样出色的男人,对峙的气息渐为压抑起来,再加上中间不断的吹来阵阵的腥味,杀气顿起……
“那就试试看……”孤独慰的语气森冷,霸气十足的劲从身上散发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势。
护住心爱的人,与两国的太子对峙上。
阴凉的风吹过众人的衣,带起了衣带,刮过了他们的脸……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