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冒险的行动,已经超出你之前给我的时间了。”国王低沉的问道,“我想你离开了这么久,总不会只给我带回来一个野蛮人吧?你离开前跟我提起的个本什么非常厉害的古籍呢?”。
“奈米西斯卷轴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也找人净化了那份依附在之中那份累积千年的怨气。”
“那非常好,现在正是施展它的时候。”这话多少提起了国王的精神。
“不行,”忒西勒亚可惜地摇摇头,“它的自我意识依然很强大。我只能把它留下了。”
这话多少有点让国王失望。菲利普斯看着忒西勒亚,沉默地来回踱步好一阵子之后,才回了忒西勒亚一句话。“你也看到的,雅典要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浩劫了。我们需要一切可能帮助我们的东西。”说道这里国王不禁有开始揉着额头上疤痕。那是他与拉俄狄克刚认识时候留下,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每当有什么烦人的事情,他都是下意思揉着那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伤痕。
“陛下你还记得,大预言者拉俄狄克给我们讲过的故事吗?有个人梦见自己将会被死去。那人非常害怕,就向着哈迪斯求助,希望冥王怜悯自己。结果哈迪斯抛给他一个绳结,告诉他如果你能在一个星期内解开这个绳结,他将会得救。但是那个绳结太复杂了,就连希腊最聪明的人也难以解开。到了最后一天那绝望的人已经穿上了寿衣,躺在棺材之中。这时候外面却来了个乞丐。那人就对乞丐说,要是你能解开这个绳结,你不止可以饱餐一顿还能分享我的财富。”
“结果那个乞丐,就拿刀砍断了绳结,谜题就这样解开了。”国王插嘴道。
“对就是这样的。”忒西勒亚顺着菲利普斯的话语说下去,“有点事情可能主人家解决不了,但是客人或许能做到。这些我能找到奈米西斯卷轴,也是归功于这个。”
“客人?”这话显然引起国王的兴趣,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谨慎的好奇,“继续说下去。”他比了手势,“什么样的‘客人’?”。
“我只是在猜测之中,但是我直到那些人不用过多久就会来到雅典。或许他们就关系这座城市的命运。”忒西勒亚平静回答道。
国王站在原地瞪着忒西勒亚,嘴唇在微微张开着,仿佛乎在无声重复着刚才那番话语。最后沉默的空气,被国王用力的呼息声打断。菲利普斯国王严肃的脸色终于露出久日不见的笑容。
“很好,很好,或许真的是个转折点——那些人现在都在哪里?”国王顿了顿再次提问道。似乎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希腊最伟大的预言者口中的勇士长得怎么样的。
“他们必定会来到雅典的。”忒西勒亚嘶哑的回答道,“在这些人到来前,我们只能忍耐。坚守不出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对,我们只能坚守不出。”雅典国王同意地点点头,只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国王有开始了踱步,直到走近窗前才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朝着忒西勒亚说道,“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人马骑兵。这些家伙几乎每天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挑衅,但我们的士兵又不足以跟这些怪物正面抗衡……”他有点沮丧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希望你所说的人不会是孤军作战。不然他们还没看到卫城,就被人马骑兵的铁蹄碾压成肉泥了。”
时间眨眼又是过去了两天,伊莫顿带着他的手下在阴暗的角落四处游走着。这些曾经是土匪的家伙,现在居然成了那些被俘或是失散的士兵们的救星。同时他们也给复辟者的大军制造不少麻烦。似乎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那么远在底比斯的克雷伯斯和塔莉亚,此刻他们又在做什么呢?此刻的克雷伯斯躺在地上痛苦的申吟着。隐约之间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喊着自己。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惧,却又故意强自镇定。他终于听清楚了,那是塔莉亚的声音。
“感谢诸神,你还好吗?”塔莉亚关切的问道。
“还没死。”克雷伯斯含糊不清地嘀咕道。
他试着要坐起来。但正如他所料的一样,疼痛突然从他身体冒起,迅速在蔓延开来。他抱着头,痛苦的哀号着。看见他这副样子,塔莉亚更是害怕起来。她把身子贴得更近,尝试着用按摩来减轻他的痛苦。
“我只记得,有一阵强光……”阿卡得人痛苦的回忆着,他只觉得自己脑袋好像被几十把铁锤敲打着。“然后我们出现在一个奇怪的祭坛中。我想爬起来——我终于记起来了。”克雷伯斯吸了口气。那一刻,当他们还在忍受传送所带来的折磨。突然一大群人冲了上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些人就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那时候你用身体保护着我,不然我就被他们打死了。”塔莉亚回想起来依然一脸害怕,“最后我们就被扔到这里面了。”克雷伯斯坐在她身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因为害怕和冰冷而颤抖着。他抬起头四处打量,马上明白塔莉亚害怕的原因。他们被人扔进一个漆黑的地牢中。在几个昏暗的火把下,他能看到对面几个监牢都是挤满了犯人。
“你们两个还好吧。”突然一个声音由角落冒出来,把克雷伯斯和塔莉亚吓了一跳。幸好那只是个老头,而在他后面还有六七个人影。
“我敢打赌,你们两个一定被当作叛徒捉来的。”那老头低声说道。
“叛徒?什么叛徒?我们才到这里啊。”阿卡得人不解的问道。
“奇怪吗?”老头不屑地嘀咕道。他指着角落一个老妇人说道,“那女人只不过是想找点草药,帮儿子治病。结果还不是被人捉来这里了,后天她就要上刑场了。而我只不过喝多了两杯多说了几句话,也被捉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们真的才到这里的!”听完老头的话,塔莉亚害怕的颤抖起来。
“都是那个混账国王下得该死的命令!”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囚徒猛力拉扯手中铁链,忿忿不平地说道。
原来在两个多月之前。有一群神秘人,由底比斯城秘道中偷偷混入城中。这些家伙趁着狄俄尼索斯神殿的守卫换班之际,偷偷进入到神殿里面。这些匪徒们放火烧毁了酒神亲手栽种的神圣葡萄树,而且也毁灭了葡萄树之下那头戴葡萄枝条做成桂冠,双手抱着酒罐,面带醉意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神像。底比斯城的象征,以及她的神谕之地就这样被毁。对于这座城来说就是一场致命打击,一时之间谣言四起。于是年老的国王为了安抚那些贵族,就下命全城搜捕一切可疑的人。由那一刻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捉,有人被送上断头台。
“那你们是怎么样被捉来的?”那年轻人瞟了眼,新来两个犯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克雷伯斯耸耸肩说道,“或许是他们妒忌我身边有位美丽的姑娘吧。”
那年轻人看了眼塔莉亚,无能为力地耸耸肩,又回到自己位置上。
“那我们能做什么?”克雷伯斯问道。
“等死……”老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回自己位置前他又嘀咕了一句。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沉没的死寂直到一个满脸横肉军官打扮的男人,不知道由哪里冒了出来才结束。那军官几乎在每个牢笼前都停留一阵子,细心地打量着里面的人。很快他就走到了克雷伯斯和塔莉亚所在的牢笼中。那军官打量了阿卡得人好一阵子之后,向着一个狱卒耳语了几句。那狱卒立刻向着克雷伯斯大叫道,“你,那个男的给我出来!”
这话就像刀锋割过喉咙一般,让克雷伯斯整个人都颤抖一下。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塔莉亚。而女孩的眼神也刚好与他相遇。两者眼中都流露出一种惶恐不安。
“你走运了!”那军官指着克雷伯斯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晚上有场角斗,但少了个打手。你看起来还会几下,要不要来打一场?要是你赢了,不但能获得金币,还能得到自由。”
这样的条件看起来,真的很有吸引力。克雷伯斯在塔莉亚而变嘀咕了一句,“要是我赢了,或许我们还有逃出去的机会。”。然后他就大步踏出牢门。看着克雷伯斯的离开,塔莉亚心中堆满了不安与恐惧。她从来没有这样独自面对着未知的恐惧与寂寞。
“他们要去哪里?”她不安的向着坐在角落的人问道。
“送死,”刚才那老头简短的回答道,“那些混蛋们在犯人中寻找,比较强壮的家伙,然后把他们带到角斗场。用鲜血和生命来娱乐那些可耻的贵族。通常去十个有九个死,能回来的也都是半死不活的。”这话让塔莉亚心都凉了半截。她急忙把头贴在牢门上,想要把克雷伯斯叫回来。但是她已经找不到阿卡得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