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似乎一切虹销雨霁。
夏五月醒来的时候,直觉心口闷痛,睁眼就见自己身处一处古代简陋屋舍之中。无语的闭上眼,看来这晴雯终究让自己穿到她的身子骨里了。
后一想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半响,夏五月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得嘴角干涸的厉害,声音嘶哑道:“水水咳咳,咳咳。”这一开口,夏五月自己都有些子吃惊,看来原晴雯的病还在这躯壳上未曾好。一阵心惊蔓延开来,夏五月可不想病死在这土榻上,要让她上演晴雯的悲剧,绝对不行。想罢,夏五月双臂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揭开被褥下床。穿上带着绣花的大红鞋子,脚步栅栏来到芦台处,方提起沙壶斟了满满一碗浑浊的茶水,头一仰大口喝了下去。喝了水到底是有了些精神头,夏五月眯眼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打量完毕后心里只有四个字来形容这屋子里给她的感觉‘蓬门荜户’真的可谓是简陋之极。‘咳咳’夏五月咳嗽出声,一手捂住嘴巴接着气,一手连忙拍着自己的心口试图止住咳嗽。
半响,夏五月只觉得肺部蔓延出一阵疼痛。心想这晴雯怕是得了肺炎,竟然咳嗽的这么厉害,只觉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夏五月连忙后退几步,腿脚软软的坐在一把有些残破的椅子上。夏五月双手按住太阳穴嘴里大口的深呼吸着。过了一会果然就见好多了,再次站起身来夏五月忙踩着鞋子来到土炕上,身形一倒直直睡了下去。她心想现在只有躺着在床上安静修养才是王道,这晴雯的身子因为生病有些太过脆弱,稍微一动几乎就让自己差点栽在地上晕倒。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才行!
这年头在这表姑舅舅吴贵家里唯一值钱的怕只有这个房子,这个房子位于大观园后面落脚,自己要想卖掉这房子太难,第一要防止王夫人那精猴;二还要在吴贵和其媳妇灯姑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卖;三就是一定要找一个靠谱的买家。如此难得事情加上这残破的尸体是不能成功的。可是不这样自己哪里来的钱去治病?在这古代里一个小丫鬟死活根本就不重要,再一个夏五月依稀记得那晴雯死后,吴贵夫妇可是为了找贾府要丧葬费急急忙忙就将晴雯的尸骨火花掉了,为了就是那十两银子。现在看来,自己若想不死定要自救才行,不然辜负了芙蓉花神不说还让王夫人那妖婆高兴死
是夜,房屋外面已然一片千里冰封,下着鹅毛大雪,银装素裹。
贾府里一片欢声笑语,热闹欢腾,袭人、麝月。宝钗、迎春几人还在打趣玩闹。
不像往日,那一抹蝶衣少年独坐一旁,嘴角虽含笑,面色却是有些闷闷不乐之态,他的思绪飘到很远,远到他几乎可以看到那缠绵病榻的人儿口吐鲜血,似残花零败之态。
同一时刻,睡在土炕上的夏五月只觉得小月复那里滚烫的厉害,加上外头寒冷,不一会便有丝丝的冷意从草帘子那里往屋子里钻,一冷一咳嗽,就更是难受的厉害。
索性夏五月性子不似晴雯那么倔强,心里倒也是放开很多,心性还算可行,病恶化的也就慢了许多。晴雯当初病入膏肓和王夫人定有关联的,她滞气给自己如骨鲠喉咙导致病情加重,所以最后导致红颜命丧黄泉。
心一想到这些,夏五月有些无奈,自己并非红楼中人,却硬要入了梦中红楼。对于今后的路,她有些期待,有些彷徨,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惶恐。
美眸微微闭着,看着天色已晚索性睡了罢了,至于明日的事情就让明日去烦罢,今日若是多想,不定会与晴雯走一个路,到头来红颜黄泉到底不划算。
不一会安静的房间里里便传出少女微微顺畅的呼吸声,到底是:
执念冬寒太无情,末世飞鸟入红楼。
血染黄土泪垄中,下溅芙蓉瘦薄命。
昔日一早,夏五月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小月复一阵绞痛感浮了上来。猩红色的液体随着少女娇女敕的幽穴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肌肤也濡湿了一片被子。夏五月此时只觉得各种难堪,无奈赶忙起身。穿着绣花红底鞋子,一边咳嗽着一边揭开门口的草帘子,左右望了望张嘴道:“人呢?”
昨夜夜半十分,那吴贵媳妇子灯姑娘不知打哪瞎混回来。理应还在家里,怎么不见人了?夏五月心里迷惑不解,拖着鞋子边走着,脚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看着人不在堂屋里,夏五月左右瞅了瞅,只觉得冬天里的寒气从那正门里丝丝往屋子里渗,一个机灵,转身刚刚要走就见东边屋子那里似乎有人?索性自己来了葵水;在这古代也没有一个‘护舒宝’什么的,身子下难受不说更多的是不方便和难堪。想罢,夏五月揭开东边屋子的草帘子,顿时傻了眼。
一眼就看到床上有着二人,赤身坐着羞人的姿势,当即是目瞪舌疆。真没有想到在这没有想到,这个灯姑娘和其丈夫吴贵原来如此珍惜生活,这这天清日白外面雪花肆虐都要在屋子里XXOO的。怪不得说自己刚刚没见人呢,原来在做这事情。
灯姑娘刚刚在和汉子做苟且之事,不想就被晴雯打破,心下一惊,面上掩饰惶恐,厉害道:“哟!我说你这不害羞的蹄子还不出去!在我房里坐什么?要看死人啊?!”灯姑娘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的夏五月,看着那玻璃珠子似的眼睛望着她,只觉面上难得一臊,火辣辣的。急忙将身边的男子唔的严严实实的,又随即手忙脚乱的忙穿起衣服来。
夏五月听罢,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挑挑眉,抱歉模样道:“打扰了,望海涵。”转身就走,她心想自己真倒霉,来了例假弄到被褥不说还遇到了这码子事情,看《红楼梦》的时候她就得知这灯姑娘人品不咋滴,对生病的晴雯爱理不理,现在好了自己撞到了这事情以后日子不好过呀。
看着夏五月离去,灯氏急忙松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急手忙脚穿衣服的男子道:“这次我们被抓个现行,要是被这妮子说出去还不怕我们被浸了猪笼。喂了那王八和臭虾不可!可要如何才好?”
汉子衣服已经穿好了七七八八。一脚耷拉在土炕下,一脚蜷着坐下。听着灯氏的话,心里不禁起了歪风。心想刚照面的那妮子生的是芙蓉面,香肩瘦柳态,加上那一抹病西施的憔悴苍白模样子直叫人心痒痒,是个美人胚子没错。早就听说那贾府富家巨室里的丫鬟不仅生的闺英闱秀,吃喝用度早先先前就和那千金之子一般,好歹也是从那锦衣风雅处出来的,要是卖到ji寨yin窟里去定然值钱。
看着灯氏道:“反正你家里那多浑虫不管事,我们索性将着妮子糟践后卖进里,一来偿了钱。二来怕是到了那里这妮子也无话可说!”邓氏双目一怔,看着眼前的汉子只觉他何其毒也!但随即一想,自己却也是无可奈何别无他法,虽说自己这名声确实一直狼藉不堪,可若是抓到现行就是两码子事!道:“这事情容我想一日罢,这妮子量她也没有多大能耐,就看做一下她嘴巴子粘不粘实,若粘实我们也省了事情罢,若不然我就听你的将她卖了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