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1想握住它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三字经》好无聊啊我摔!
叶一心面条似的萎顿趴在桌上,欲哭无泪——她真的是中文系的学生啊啊!!她真的早就看过《三字经》四书和五经啊啊!!师父不能因为她言行像个流氓,就觉得她真是个流氓啊啊!!
呜呜,背了一天了,再加上这么一吼…溴…
好饿!
她扔下书,溜达出门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半路上遇到了给她上药的婢女,知道她是迦冥的专用婢女,叶一心拦住她道,“姐姐去哪儿?”
婢女见是叶一心,立刻面现恭谨,将自己手中端着的托盘朝前挪了一挪,她答,“魔尊的药煎好了,奴婢这是去送药。祷”
药?
叶一心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呀,黑乎乎的,好可怕……!
她对药反感得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嘴里问,“什么药?”
“奴婢不知。只是最近魔尊日日有喝。”
每天都会喝这药?
叶一心弯腰察看了两眼,黑乎乎的,像墨汁,味道倒闻不出有什么异样,只觉得看起来怪吓人的。
顺手将药接过,叶一心道,“姐姐去忙吧,我端给师父就好。”
迦冥还生着气呢,难得有个机会,能讨好一些便讨好一些~再说了……
叶一心挺好奇他这药是干什么的.
到了迦冥的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清雅微凉的声音,“进来。”
叶一心端着药碗进去,一脸狗腿的笑,“哟,师父,又画画呢?”
迦冥确实在对桌泼墨,雪色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精瘦而又莹白的小臂,他原本画得好好儿的,叶一心刚一露头,他似是有些意外来人竟会是她,下意识地便抓起几张空白的宣纸,迅速将未完的画给遮住了。
他在画什么?
叶一心觉得奇怪,朝前走了一步,正要探头去看,迦冥竟以自己的身子将桌子挡了一挡,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
“放下吧。”
他咳了一声,吩咐她。
叶一心扁扁嘴巴,只得转身将药碗放下。
她再回过身时,下意识地想再看一眼那画,谁料迦冥竟借机将画纸收起来了,桌面上空荡荡的。
也不知他将画纸收到哪儿去了,书桌上没有,架子上没有,叶一心扫视完毕时,他正朝她走过来,面色恢复了正常,淡淡地问,“书背得怎么样了?”
早会背了。
叶一心怕他再多罚她,谦虚,“尚可。”
迦冥端起了药碗,原本正要喝,听到她的回答,不由瞥了她一下,“可有什么心得?”
就是烦呗。
叶一心耷拉下眉眼,肚子里明明月复诽着我根本没错,嘴上倒是乖乖地道,“师父英明,关于为人处世的道理,小猫着实领悟到一些……”
迦冥听到她夸他英明,嘴角略略一抽,但眼见她不再疯言疯语了,他甚欣慰,眉眼中划过了一丝笑,微抬下巴,将药汁一饮而尽了。
叶一心伸手主动接过了碗,递给迦冥一方锦帕,她盯着他,紧张地问,“师父病了?”
迦冥本来正以锦帕拭着唇角,闻声手掌一顿,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
他转身朝屏风后走,嘴里道,“我累了,想歇一歇,你无事便下去吧。”
叶一心搁下药碗,疾步跟了上去,“师父这是什么病?还是上次受的伤吗?我们上次去玉雪山时,云神医没为师父诊病吗?”
她的问题像连珠炮,迦冥喝完药后,气色明显变得很差,他倚在软榻上面,脸色有些白,漆黑的眼睛盯着叶一心,见她一脸毫不掩饰的担心与紧张,他牵唇微微一笑。
“不妨事,一点小伤罢了。”
小伤能让堂堂魔尊大人连日喝药?
叶一心拧眉凑了上去,抬手去拉他的手,焦声提议,“我送您去玉雪山吧!”
触手冰凉,叶一心忍不住浑身一震:他怎么凉得像个冰块?!
迦冥眼睫一动,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笑,“玉雪山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么?你忘记上次,师父成什么样了。”
没忘!叶一心又去拉他的手,一脸坚定,“这次小猫保护师父,受伤流血什么的,小猫不怕!”
迦冥先是一怔,再是愠怒。
“胡闹!”
叶一心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被他一骂,眼眶顿时就有些酸了,“师父到底是怎么了?”她急得都带了哭腔儿了。
迦冥抿唇,不说。
紧攥着他冰凉的手,叶一心心疼得很,他不肯说,她开始猜,“是六芒阵法?还是古月堡做的?再不然……是我上次给师父下的**散……太多?”
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恶,她忍不住狠狠咬唇,自责地说,“师父身子不好,我却出外闯祸,我……我……”
迦冥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好笑,“与小猫无关,老/毛病了。”
叶一心关心,立刻竖起了耳朵,“师父经常会这样么?”
“嗯。”迦冥淡淡点头,一只手由着她死死握着,柔美的面庞上面漾起了一丝无奈,他言简意赅地说,“早年曾受过伤,之后便落下了病根儿,一到秋冬,这身子便冷得不像话。”
“喝那药能让师父变暖和吗?”
自然不能,不过稍有作用罢了。迦冥不想看她红眼圈,于是点头,“嗯”了一下。
叶一心这下才放心了,她握住他的手搓了一搓,又对着嘴唇呵了口气,抬眼问,“师父可好些了?”
迦冥看着她孩子气十足的举措,莞尔,“好多了。”
他本是不想让她担心,在敷衍她,却不料,这小猫竟立刻眼眸一亮,激动地说,“那小猫每天都为师父暖手吧!”.
叶一心说到做到了。
一整天下来,她片刻不离迦冥的身边,迦冥无论在做什么,必然有一只手被她攥着。
——倒也幸好她是个暖炉般的身子,浑身暖洋洋的,十分具备充当暖宝宝的资格。
两人十指紧扣,情形古怪暧昧,迦冥几次都脸皮发热,叶一心倒不觉得有什么,握着他的手呵气,揉搓,一脸的天真无邪。
迦冥望着她,越看眼神便越发的复杂。守着迦冥呆了半日,肚子饿得直叫,迦冥劝她去用膳,她不肯走,这不,索性让婢女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来了。
叶一心在吃饭,迦冥在看药书,右手要拿筷子,她就用左手拉着他的,不肯松。
迦冥看书的间隙觉得好笑,抬眼劝她,“放一放又不会如何。”
叶一心皱眉,“才不要,说好要给师父暖手的!”
他哄她,“你吃过饭再暖亦可。”
“不要!”
她执拗得很,迦冥无奈,只得由她,可她要吃东西,一只手终归不如两只手方便,迦冥正看着书,只听“啪”的一声,菜被她弄掉了。
叶一心撅嘴抱怨,“讨厌。”
迦冥笑,想挣出手来,“先吃饭——”
叶一心霍然将他紧紧握住,月兑口而出,“不要!”
迦冥怔了一下。
数秒后,他的眼神越来越热,口中竭力保持着淡漠,他轻声问她,“你心疼我?”
他没说“师父”,说的是“我”。
叶一心重重将头点了一下。
迦冥笑意很浅,哄她,“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师父能冷到哪儿去?再说了,总不能握一辈子吧。来,”他拍拍她,“放开,听话。”
“谁说不能的!”叶一心突然间瞪大了眼,月兑口而出,“我偏要一辈子为师父暖手,一辈子都让师父暖和!”
迦冥再一次怔了。
说话的人不觉得怎样,听话的人却有些心绪复杂,迦冥柔美的面皮微热,错开眼看向别处,想把这奇特的气氛给调整了——眼见叶一心为表示自己一只手也可以灵活使用,正把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他没话找话地道,“好吃么?”
叶一心怔,下意识地以为他是想吃,愣愣地便将嘴巴凑了过来,含着葡萄,她直直贴上了他的唇瓣,天真无邪地说,“师父要尝尝么?”
“轰——”
迦冥那一张脸,终于还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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