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义淡淡笑道:“同门较艺,各展所长,我等观赏一下又有何妨。”又对着台下道:“二位弟子比试,不得逞凶斗狠,不得记仇结怨,但违此例者,逐出门墙。取剑!”不容陆文甫分辨,已是把话传下。
事出突然,李家烈大喜过望,重又捡起木剑,躬身施礼道:“谢师叔成全。”站立空场一侧。
左侧队列中步出一个少年弟子,锦衣锦靴,头带逍遥巾,一脸冷峻,冷冷的道:“李师兄,你不挑旁人偏偏挑我,是认定我本事不及你了罗。”
李家烈凛然道:“不是你本事不如我,而是你秉性不及我,我绝不会像你一般趋炎附势媚上欺下,昆仑圣地,不需小人。”
魏子杰冷笑道:“谁是小人!?是你不通时务不谙事体。”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木剑。二人各施礼数,道声:“请赐教。”架势拉开,同时低喝一声,打到一处。原本场中有的两队人也避到场边观战,一起为李家烈助威。
魏子杰所在左侧人等,俱都是三山五岳洞天福地选送的弟子,都有些背景来历,更不乏一些门派掌门把亲子送上昆仑,可以说,乃是一群豪门子弟,其用意,一是昆仑为道家正宗仙家之首,弟子能在昆仑门下修行数年,打一个好的基础,另一个原因,便是借着这层关系互为依托,依为靠山。这些三山五岳洞天福地的弟子也心知肚明自己是为何而来,利益相系,便为魏子杰呐喊助威。
李家烈剑势沉稳,一招一式中规中矩,少有破绽露出,一式“立道乾坤”剑尖向下插落,趁着魏子杰退步之时,紧接一式“长虹经天”,木剑急挑,身随剑走,画出一道长弧,上撩急退中的魏子杰。魏子杰急忙使一招“铁胆昆仑”,二剑上下相交,发出“笃!”的一声,借着传来的上冲之力,魏子杰腾身而起,居高临下,剑指李家烈。左侧的人群见魏子杰闪的漂亮又占了地势,齐声喝彩。
李家烈不闪不避,木剑虚晃,顿时化为三柄虚影,虚影上挑,迎向下落的魏子杰。“一气三清!”魏子杰对这些招式熟之不过了,只是平时不过演练切磋,今日却是实打实的拼斗,再不能错过分毫,“一气三清”对应的则是“混元归一”当下再不迟疑,喝声:“看剑!”木剑凌厉,取聚破散,直劈三柄虚影中央。
本以为李家烈如不后退,必然架剑硬挡,如此则可趁机出招不停进击,岂知突然之间李家烈不退反进,纵身上跃,虚影顿消,一把松纹木剑突现,只刺魏子杰胸口!只听李家烈道:“你输了!”魏子杰的剑势才刚放出,李家烈的剑后来居上,已到胸口!“唉呀!”魏子杰招架已是不及,顿时乱了手脚。来剑稍偏,嗤的一声,胸口衣襟已被木剑刺裂,二人身形落地。居中的弟子群中爆出一阵喝彩。
阆风台上,钱文义面含微笑,对陆文甫道:“师兄,我看这居中弟子的本事,也未必如你所言的那么不济,这选出来的弟子,本事也不见得高啊。”陆文甫面色难看,冷冷的道:“侥幸胜出罢了。”钱文义道:“是吗?那希望下一场不是侥幸了。”正要宣布李家烈获胜,却见魏子杰脸上血色上涌,眼盯李家烈,紧握木剑,丝毫无罢手的打算,只听魏子杰道:“可惜可惜,略偏了些,师兄的准头差些。”李家烈怒道:“是我故意刺偏,不然你还能在此说话?你输了。”魏子杰摇头道:“偏了就是偏了,谁输谁赢,打完了再说。”蹂身又上。
钱文义正要苛责,陆文甫却道:“比试岂能以一招半式论输赢,师弟要见这群弟子的真实本事,就该让他们打过。”
李家烈怒气填膺,喝道:“今番再不留情了!”魏子杰道:“这话该我说才对!”二人又复打在一起。又过几招,魏子杰步步后退,李家烈步步紧逼,胜败之象已现。陆文甫心中失望,以剑术论,魏子杰真的不如李家烈。
正当大家都以为李家烈胜券在握之时,魏子杰低喝一声:“看招!”一道光华从手中飞出,“笃”的一声,打在李家烈剑上。李家烈剑上一缓,受此一惊,正自出神,又一道光华飞起,直奔头脸,啪的一声,打了正着!
李家烈捂脸大骂:“你用暗器!”已是睁不开眼睛。魏子杰奔到近前,举剑横扫下盘,把李家烈扫翻在地,随即冷笑道:“人各有道,谁说不许用法宝?”拄剑于地,单膝跪倒,向着台上道:“弟子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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