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这皇宫起,任天欣就满心满脑地指望着这位产妇娘娘的庇护,还剩一丁点儿盼望交付给了远在不知何方的小绿刘遥,望他前来搭救。其他第四者第五者之类的,任天欣从没奢望过。没想到这位产妇娘娘这么不靠谱,被皇帝老儿捏得死死的不说,自救都难。此刻皇帝老儿看完信笺后一通感言,必是这信笺与任天欣息息相关。莫非是刘遥的求救信?为何要说自己值钱呢?难不成是刘遥拿了钱来赎我了?可这皇帝又不是山大王,不会穷得比刘遥还不如罢刚想开口问皇帝何出此言,却硬生生憋了回去,思忖着此时安分守己些会比较安全吧,沉默是金呐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这死皇帝,越来越近了。任天欣心中念叨,臣惶恐,臣惶恐,同时慢慢轻移膝盖往后撤退。
停住了,终于。皇帝老儿开口威胁道:“朕且留你一命。希望不会让朕失望。”后半句说得很轻,任天欣勉强听出大约是这个意思。不过她觉得,有前半句就够了。同时,她狠下决心,以后再不让自己落得这么个鱼肉的境界,姐就不能变身成为刀俎么
总之,这场风波就这么看似平静的结束了。深怀歉意的产妇娘娘送了不少金银首饰给任天欣,任天欣也趁机提出了种种要求和条件,什么趁人之危这样的言辞,此刻别拿出来说,任天欣觉得,在这朝不保夕的人生中,她需要安全感,强烈的安全感。
在宫里的日子,任天欣为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用有限的现代知识,治疗了无限的古代群众。得益最大的当然是德妃,不仅安度了月子,还帮十二皇子解决了黄疸和月复绞痛的问题。其次是德妃宫中的宫女们。这个年纪的女人们,痛经问题和内分泌紊乱问题时有出现,御医们是决计不会为这些女人诊断的,别说是宫女,就是娘娘们有这些个问题,也没脸去询问御医,毕竟这是个男女很有别的社会呐。
除了女人,还有不是男人的男人。任天欣没有性别歧视,太监也是人,太监也有银子,太监还有关系不是。大太监郑琨就得了任天欣的好处,他跟着皇帝老儿,劳心劳力,弄出个月兑发的毛病,说病也不是病,心里又不舒坦,任天欣给了他个龙胆草的方子,还能清热泻肝火,用了一阵果然见好。自此以后,郑琨就跟任天欣爷孙相称,甚是亲密。
当然,在宫中这些时日,不能无功而返,只付出不得到不是任天欣的作风。在攒够了人情关系后,任天欣在宫里头也小小的发了点财。在保持低调的同时,任天欣偷偷的做了些无本小买卖。针对宫中女人缺乏妇女常识的问题,任天欣手绘了数十本“DM”宣传手册,根据不同的价位,制作了不同的版本。比如普通版,只是针对无明显症状的妇女,增强身体免疫力,以及简单的保养皮肤的方法。进阶版,是针对有妇科疾病的妇女同胞,在进阶版中,任天欣添加了数种痛经治疗之法,譬如用鲜月季花五钱开水泡服的治疗方法,也有用月季根一两、益母草三钱,与鸡冠花一同煎水煮蛋服用的方法。高级版中,任天欣添加了痘痘的治疗方法与水果蔬菜美容面膜的制作。这些最初级的妇女读本,为任天欣以后开辟妇女界第一本杂志期刊《欢颜》打下了深厚的群众基础。此乃后话,表过不提。
且说那莫莺莺。逃也似的离开一品楼后,立刻去了刘府给一品大员刘睿中刘大人禀报情况,等同于恶人先告状的情形。她就是怕刘遥要是先说了,她就难以撇清干系,无法推卸责任。不曾料想,才刚说到没给那孕妇找大夫那段,就被刘睿中劈头盖脑一顿恶骂。能做到如此高位,刘睿中自不是个喜怒外露的人,平日里对她这位颇有些利用价值的红颜知己也是宠爱有加,这次的一反常态,让莫莺莺手足无措,嘤嘤哭泣,扮起可怜。最后,刘睿中自然对她安抚了一番,却撂下一句:“能进本官的一品楼,自然是有身份的人物。本官让她来,怎能让她出事。此次无事便还罢了,若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仔细了。”狠话,赤果果的狠话,轻言细语却吓得莫莺莺一阵胆颤,暗暗祈祷那孕妇别出事,不然可能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一品楼开业至此,这是莫莺莺第一次“搞砸”。
再说那心急如焚的刘遥,眼睁睁看着一伙人把小丫头抓走,他还不能明着争抢。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能不能撕破脸皮是另一回事。隐门的人,岂能当面跟朝廷对着干?小丫头的昏倒,无疑是雪上加霜。
之后几日,刘遥四处打点,知道那丫头是进驻了德妃宫中,且说是被御医发现她要害德妃,差点丢了小命。遵循正规途径来救那丫头,怕是难。刘遥不得以,在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偷偷溜进了皇宫内院……
刘遥找到任天欣的时候,她正在数银子。皇宫遍地是黄金啊是黄金,随便一个宫女,出手都是几两纹银的,铜钱在这儿,没市场。
进个皇宫不容易,躲过巡查难度高,突破各种惊心动魄站在任天欣面前的刘遥,望天无语。
“你就见不得我化险为夷么?”任天欣把数了一半的银子放回锦囊,用手拍一拍。
“我还怕赶不及。真是多虑了。”刘遥扶额。
“这会儿来,早就来不及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当时皇帝老子那把刀离开我的脑袋只有一尺,都不到唉……早知道指望不了你。”任天欣见到刘遥还是很高兴的,踮脚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久不见,有点想他们。
“好吧,既然你在这儿如鱼得水,我就算白操心了,告辞告辞,你继续待着呗。”刘遥假意要走。任天欣惦记着宫里白花花的银子,又觉得此地绝非久留之地,扯着刘遥的袖子,犹豫不决。
“宫里锦衣玉食的,你舍不得走啊。小丫头原来好这口。原就知道你是个贪财的,老鼠跌进米缸里了。”
“宫斗我可不敢参与,要人命的。我就是想多捞几票。这宫里头赚钱比外头容易多了,还不用风吹雨打的。”任天欣实话实说。
“行啊,你别出去了,那木头活反正也快断了线了。我相中的那几处拍卖场,你也不用去看了。”刘遥深知宫中险恶,小丫头能在这里这么久没被弄死,已经不容易,他可不能见羊入虎口,而且,皇上这么记仇,指不定找个什么借口……
“好说好说,别诱惑我了,色诱还实在点。我得先跟德妃告个别,再整理点行头。在这儿得了不少好,给你们都留着呢。还有好多精贵首饰,分你点给你以后骗你妹。哈哈……”
驮着任天欣离开,比独自一人进宫增加了不小的难度,这货在宫里是怎么吃的?能肥这么多……让这货自己说吧,发育?是不是太早了点……好吧,任天欣***快要发育中,请大家温柔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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