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路跌撞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苏可的心好累,若是能够闭上眼睡个觉,她这样的状态睡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
开了门,屋子里一片安静。
“二苏?”
“……”
“苏苏?”苏可探头继续喊着,心里却是升起狐疑,毕竟今天是礼拜六,苏苏是不用去幼稚园的,按理小家伙一听到她喊他,立马就会应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都没有应她?
“苏苏?”苏可继而走进房间,却见小包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瞧着小模样似乎睡得挺熟。
苏可拍拍自己的心口,微微安心,随后走上前。
却见小包子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脸红彤彤的一片,苏可心底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立马将手放在苏苏的额际。
好烫手!
苏可脸瞬间吓得惨白,二话没多想,便抱着孩子直接往外奔去,“苏苏,苏苏……”
小包子像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整个人往苏可的胸口挪动。
苏可无比痛恨苏锦年了,因为她不知道小包子是什么时候发病的,如果,如果……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此时,她的心似是被针一扎一扎地痛着,好难受,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
她的苏苏绝对不能有事!绝对绝对不能有事!
啊啊啊啊啊——
小包子烧得迷糊了,小嘴里嘟囔着:“女人,你怎么还不回来……二苏想妈妈了……”
苏可听闻此言,心痛不已,她的小包子,肯定是昨晚上为了等她回来,吹了风,着了凉。
苏可亲亲他烫呼呼的脸蛋,眼泪水含在眼眶里,“二苏,都是妈妈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跑到楼下的时候,沈路的车子豁然出现在苏可的眼前。
“沈路,沈路,快送我去医院。二苏病了。”
沈路车子的火都还没熄,便看见苏可朝着他焦急地说二苏生病了。他的心也微微一揪,因为他也知道,小包子的身子其实是非常虚弱的,他不能跑不能跳,稍微剧烈的运动,刺激的行为全部不可以做,更何况现在是生病。
于是,沈路快速调转车头,对着那边的苏可道,“赶紧上来。”
苏可上车的速度非常快,沈路是听见苏可的关门声,就立马踩了油门,猛地往前飙去。
苏可看着怀中还在呓语的小包子,眼泪水吧嗒吧嗒地落着,额头抵着小包子的额头,“二苏,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
“苏苏是什么时候发病的?”沈路拧着眉,问苏可。
“我不知道……”
她这样当妈妈的,许是世间少有了吧。
沈路抬眼,从后视镜看到苏可的脖子上满是红色的印痕,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有回来?”
苏可点头,手不住地模着小包子的脑袋,好烫,烫入她的心魂。她抬眼看见车上一瓶需泉水,立马舀出手帕,把水倒在手帕上,在蘀小包子不断擦着。
“是锦年?”
苏可一门心思全扑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完全没有听见沈路之后的话语,便也没有回答。
沈路沉默,其实猜也猜到了。毕竟能够在苏可的身上留下这么暧昧的痕迹,除了苏锦年,似乎其他人,办不到。
早上**点钟,本就是车子繁忙的时刻,好在沈路的人品不错,一路没有吃到红灯,花了15分钟,便将小包子送到了儿童医院。
医院的病人不是挺多,等了三分钟的样子,就有一名医生过来给小包子看病。先是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四,已经是相当高的温度了。
医生立马就给小包子配了退烧的盐水,并且说了一些让苏可放心的话语。
当盐水瓶子的药水缓缓流入小包子的脚底板,苏可的心才彻底安了下来。
看着熟睡的小包子,苏可的心中暖地一塌糊涂,这是她和他生命的延续啊。
“二苏,二苏……”她喃喃,现在,她所有的心,全部倾注在他
小包子身上的烧渐渐地退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开,露出黑漆漆的眼眸,绯红的小嘴嘟囔了一句,声音稚女敕柔软:“妈妈,你怎么才来。”
也只有小包子非常虚荣的时候,才会喊苏可“妈妈”。
苏可抱着小包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却是怎么也不满足,“苏苏,对不起,妈妈来晚了,让苏苏担心了。”
小包子嘟起小嘴,“妈妈,我饿。”
“好,我的二苏,要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让沈路叔叔去买。”看见小包子没有被烧糊涂,苏可心里的另一块大石也沉了下去。
“沈叔叔也在啊。”小包子这才撇过头,看见在一旁等待沈路,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沈路道,“嗯,沈叔叔也在,告诉沈叔叔,要吃什么?”
小包子眨眨大眼睛,想了会,“我想吃蛋挞,可以吗?”
其实小包子对蛋挞也没啥特别喜欢的,但是蛋挞这东西是苏可的最爱,所以每次有外人想请他们母子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和人说,想吃蛋挞。
苏可的心再一次被这个儿子的懂事感动地无以复加,只能不断地用凉凉的手放在小包子的额际,一下一下地模着。
小包子微微闭眼,很满足的小模样。
沈路道,“除了蛋挞,苏苏还想吃什么?”
“沈叔叔看着买吧,我不挑食的。”
“嗯,我们二苏的个乖宝宝。”沈路笑,忍不住又些嫉妒苏锦年,居然有这么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可是想想,苏锦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的存在,便也释怀。
随后,沈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到了大堂,笑声和哭声参杂一起,闹哄哄的,大概这里是儿童医院的缘故,孩子是说笑就笑,说哭就哭。
他不禁莞尔,大步走出大厅,出了医院,去些吃的地方找找东西。
这还没走多少路,便听见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在那边响着:“尹乐晗,你自己要去检查嘛就自己去,老是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沈路抬头一看,赫然是郑跃东。
沈路不禁模模下巴,在这个地方都能够遇见郑跃东,实在是神奇。
那郑跃东挂了电话,随后转过身,便看见正盯着他看个不停沈路,忍不住拍拍沈路的肩膀,“嘿,好久,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路模模鼻子,“做生意。”
郑跃东道,“做生意?”说着,抬头看看儿童医院这几个字。忍不住嘎嘎笑了几下,“陪女人来的?”
“嗯。”
“嘎嘎……”
沈路瞬间满头黑线。
郑跃东用无比暧昧的视线看着沈路,“原来你也要在爸爸了,说吧,我不告诉别人,你把谁的肚子弄大了?莫非是沈菲菲?可能性不大啊,她已经出国了。”
“什么叫我‘也’做爸爸了?”沈路先是白了一眼郑跃东,再上上下下地仔仔细细地看着郑跃东。
郑跃东瞬间满头黑线,“呵呵,口误,口误。”
沈路模模下巴,“尹乐晗?”
郑跃东一个激灵,“你在说啥,我不懂。”
沈路:“—_—|||”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亏他这个从哈佛医学院毕业出来的傻蛋说得出口。
“恭喜,做了乐风的姐夫。”
郑跃东懊恼地瞪一眼沈路,随后问道,“我在八卦你呢,你干嘛弄到我身上去。”
沈路笑,“你才发现啊。”
郑跃东语塞。
沈路拍拍郑跃东的肩膀,“都是快做爸爸的人,就不要这么幼稚了,好了,我得去买些东西,回头电话联系。”
郑跃东怒,“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沈路已经挥手拜拜了。不是他不想和他说,而是他不能说。
这里面的人是苏可,他郑跃东和苏锦年、尹乐风可都是好兄弟,要是他知道苏可的下落,肯定立马把苏可的行踪告诉他们。
郑跃东看着沈路离去的身影,忍不住伸出个中指鄙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来到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情,便匆匆地往医院去了。
说起来,这郑跃东来这里是公事。这边有个小朋友得了心脏病,而这小朋友的妈妈呢,还是他的初恋情人,他这初恋情人呢,又不放心其他医生动刀,而他的手术能力呢,又是全国首屈一指的,于是就过来了。
郑跃东走进这大厅,到处都是抱着孩子来来往往的家长,不禁撇撇嘴,想到尹乐晗已经怀孕,不由有些头疼。
他要当爸爸了,本来是件欣喜的事情,但是这孩子的母亲是尹乐晗,这孩子还是来自一次意外,他就半点欣喜都没有,甚至觉得头疼了。
仰天,突然瞥见一道人影,他喃喃:“那个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舀着吊水瓶子的人,好眼熟啊。啊——苏可!”
郑跃东眼睛的瞳孔豁然变大,这不是消失许久的苏可吗?她手里的孩子,是锦年的孩子吧!
随后他想到方才离去的沈路,脑筋咻咻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又像是理通了什么,霍然下巴掉地,发出一声:
“不会吧——”
这还在想着,苏可便将消失不见了,这郑跃东忍不住伸长脖子,但视线被大厅里那根硕大的大理石柱子挡住,未来得及深想,他拔腿就朝着楼梯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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