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这里不满意,它是软了点,有些下垂,不过它有它的优点。”她指的是她的**,我曾经怀疑它们的下垂是因为她怀胎过八个月所致,那时侯它们将准备分泌乳汁而变得肿胀,也许因为孩子的消失,让它们无功而返,从此变得一蹶不振。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她把它们贴到了我那上面,左右各边,把它夹在中间。她用两只手操纵着它们,左右上下的轻轻移动,偶尔故意用它们的顶端来碰触它的脑袋。它变得更加愤怒,尖端孔眼里,淌出了清亮的液体。
“嘻嘻,真好玩儿。”她带着一种孩子般的笑容,像是在**一个玩具,更加用力地用它们来夹击它,那些清亮的粘液布满了它的前半部,它变得顺滑,这方便了她的继续移动。
她说得没错,此时它们的柔软甚至低垂,反而变成了一种优势。
她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加快了它们的移动和夹击。我不免开始轻度痉挛。
“舒服么?”
“舒服……”
“舒服就好……”她更加用力地操做,时不时出一声尖锐的低吼,轻咬牙齿,显出一副母兽神态。
我再次崩溃。它在奋力喷射之后歪斜下来,倒在一片丛林之中,开始萎缩。她拿出带着香味儿的纸巾,认真仔细地将它擦拭干净,用手捏住它的脑袋,拉直,左右观看。
“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她端过来一杯水,喂着我喝下,说:“其实,男人才是一个弱者,我现在才明白。”替我抚平头上的乱,让我躺下,定定看着我的眼睛,“过去我一直认为女人是弱者,现在我改变了。你们男人寿命比我们女人短,疾病比我们多,免疫力比我们低,做这种事说败阵就败阵,心眼儿还比我们女人小……”
她这番话说得我有些伤感。我开始疲惫了。
“别硬撑了,找个女人结婚吧,别老计较人家前史,什么处不处的,人流不人流的,关键得有人照顾你,你就像个孩子,其实你们男人始终都像个孩子。累了吧,累了就睡会儿,说今晚不睡是开玩笑的。”
她用手指合上我的眼皮。
“你也睡,”我说,“你要不睡,那我可就觉得我们男人更脆弱更渺小了……”
“好吧,我陪你,傻孩子。”她俯身侧躺,把我抱进她的怀里。
第一次这么放松地被一个女人抱着,我睡得很香。天快亮时我醒了,起来喝了杯水,为了证明自己是强者,我侧躺着从她背后入侵。
当她那儿由干涩变成顺滑时,她才睁开了眼睛,“你这个坏蛋,我在要上面!”
她骑在了我身上,先是面对着我,后来改为背对着我。她一改今夜此前温火徐风的作态,陡然加快了频率,一头乱左右乱甩,背影窈窕,腰和臀的弧度不停变化,双峰的摆动令我沉醉。
后来她改为前后左右的旋转,在这种急旋中我们俩陡然化成了两滩泥。
我们在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又睡着了。等我醒来,她已穿戴整齐地坐在桌前,一身正装,与昨夜娇媚打扮判若两人,桌上放着热汽腾腾的豆浆、稀饭、油条、小笼包。
她还化一点淡淡的妆,头高高挽起――我第一次看到她用这种型,这让她成熟稳重了许多,再也不是我印象中《我的野蛮女友》中的全智贤了。
“醒了?”她微微一笑,“快起来吃点东西吧,看,天亮了!”
她打开窗子,外面车水马龙一片喧腾。城市亦已醒来,这种闹腾让我不适。与之相比,我更喜欢静谧无声的黑夜。然后,夜与昼,它们总是交替进行,各占一半,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和失落,我感到将要抓住的东西已经飘散到空气中了。
我吃完了早餐。
“天亮了,我们要开始做人了。”她说,“你昨夜说你会接受我,会娶我,是么?”她这时侯才接上了昨夜我在卫生间里抱着她时说的话。
我一愣,“是的,昨晚上我是这么想的。”
“呵呵,天亮后人的想法会跟夜里截然相反。我知道你那时侯是真的这么想,我也知道你这时侯就不会这么想了。昨夜我们是兽,现在我们是人。人与兽,哪个更可爱?有时侯我觉得兽更可爱,因为它率真,它简单,它让人放松无遮拦无顾忌,可要这样到白天的人堆里去,我们会被圈起来的。”
“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我么,沈小令?”我问。
“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是你会不会求婚的问题。别开玩笑了,自从你接到‘口香糖’短信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俩是肯定完了。你战胜不了你自己,就像我战胜不了我一样。我已经订婚了,今天去登记。”
“真的?”
“真的,今天上午就去。”
“他是谁?干什么的?”
“你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简单说是个厂家的医药代表,经常让我帮着查他们药品的销量,一直在追我,小我二岁,算是个八零后。八零后好,他们条条框框比我们少。”
“你和他讲清楚了么……你的过去?”
“废话,当然讲清楚了。从你这儿我得出一个教训,无论过去如何不堪,都别打算欺骗,警察,你,‘口香糖’,我全讲了。他说他不在乎。”
“厉害,我要向他学习。”
“不用学了,你学不来的,你是个七零后的老古董,正在进化,但度缓慢,我看透你了。我比你好点儿,我是七零后的尾巴,靠近八零,比你容易点儿,但我也越不了我自己,我的前史早晚是个包袱,我一辈子都轻松不起来。”
“那以后……”
“我们没有以后,昨晚是一个特例。从今天开始,我们各奔东西,你说过我们很难做朋友,但也不会是路人。如果哪天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我也一样,需要你帮助的时侯我也不会客气。你吃好了么?”她问,变得公事公办,干净麻利,依稀有几分沈妖婆的风采。
“吃好了。”我起身到卫生间洗脸上手上从油条上沾过来的油。
“还有我辞职了,我跟着我男朋友一起做医药销售了。我代理了一个医药品种,兴许还能赚点钱。”
“听说要医改了,好做么?”
“事在人为,人总是要吃药的。你放心吧,我也祝愿你那动漫公司能早点做起来,哪天我没饭吃了到你那儿讨口饭吃。”
“别开玩笑了,你还有几十套房子和你姑那整个家产呢,你会没饭吃?”
“拿别人的手短,再说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我可从来不指望那个。”
我们俩站着,面对面一句接一句,摆出要走的姿势,却始终迈不开脚步。
“你这个人,给你你不要,现在我给别人了,你又点舍不得是吧?可我真要调回头来送给你,你肯定又不要了,一定是这样,我没看错你吧?”
“我哪有那么委琐?”
“全世界只有我最了解你。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向你道歉,我们相处三年了,我从来没在你家给你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衣服,真对不起……”
“没事儿,知道你是你家的大小姐,什么都不干的。”
“那我们走吧。”
我拉住她,想再抱她一下,她一脸严肃,把我推得远远的,冷漠得如同路人。
“请你尊重我,千万别误会,说好了,天亮以后我们要做人,做人就要遵守做人的规则。而且以后的夜晚,我属于我男朋友,不,属于我老公。我还是那句话,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此外我没再没有其它的了,请你尊重我,再见。”
我和沈小令走出富丽酒店,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走几步我和她几乎同时转,沈小令冲我猛跑过来,狠狠吻了我一下,附耳说:“你记着,我对得起我的爱情了!”转身而去。
一辆的士在我身边儿停下,我茫然上车。我去了湛山寺。我重新凝望了一番佛祖像,忽然现自己肮脏不堪,抛除身上心那些垃圾,我一无所有。我虚弱苍白得像根稻草,而且茫然无措。我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整个世界错了。是我跑在了世界的前面,还是远远拉在了世界的尾尖。“你记着,我对得起我的爱情了。”沈小令的话时时在我耳边环绕,我承认,她比我光明正大。我是一个灵魂委琐的人,而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比沈小令高尚,比她正确,我们俩的交往与分手,错全在她。可其实我完全明白谁错谁对,谁高谁矮,只是我不敢面对。现在一切无法挽回。
我与沈小令的事儿,仿佛到此为止,我也只对赵缨讲了这么多,其实我并没有完全讲出真相。
事实上,十几年前在麦冬前面隐藏了一个真相之后,我在沈小令前面又隐藏了一个真相。那夜我对赵缨也隐瞒了一个真相。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事实上我一直生活在谎言里。我撒的谎,远比沈小令隐藏妊娠纹、隐藏警察、隐藏‘口香糖’还要大,而沈小令却认为是她先骗了我,她对不起我,我假装自己也这么认为。沈小令,你毕竟是女人,你毕竟比我简单得多。你怎会知道,不是陈玉玲,不是高老师,我还隐藏了另外一个女人。请原谅,赵缨。关于这一点隐瞒,我也暂时不想告诉你。我怕辜负了你对我的爱,但愿你能明白我这点隐瞒,是完全为了你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