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呃……本来以为今天要看开幕式最多只能够写两章不知道怎么地写着写着却写了这么多恩也懒得分章了因为章节名真的不好取因此这一章是三章合一九千加的字数各位兄弟应该能够满意了吧……
对于朱元璋盛怒的反应欧阳伦自然是心中满是欣喜然而面上却是一副十分愤慨地模样。
“什么?你说谁?”然而在听到“刘三吾”这三个字的时候原本已经准备大怒的朱元璋忽然一愣脸上的怒气竟然奇迹般地慢慢消退……刘子风是刘三吾的孙子世人皆知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欧阳伦忽然将刘三吾扯出来这自然很容易令朱元璋想到了此时正在四川办案的刘子风。
于是朱元璋怒容一收盯着那欧阳伦问道“你是说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吾?”
“正是此人。”欧阳伦清楚地感受到了朱元璋的情绪变化一时间心中如同吊着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自己话已经说出口去了即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也只能够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父皇刘三吾他倚老卖老恃才傲物心存叛逆之心啊!”
“砰”地一声朱元璋忍不住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大胆混账!”
“是啊那老家伙就是个混账……”欧阳伦立刻接腔道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朱元璋打断只听朱元璋厉声喝道“朕说的是你!”他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指着欧阳伦骂道。“混账东西!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欧阳伦这才大吃一惊连忙翻滚在地俯不起。
朱元璋气的在凉亭中来来回回地走动了几圈这才站定了冷然说道。“好朕倒是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是说说那刘三吾到底写了什么反诗!?”
“儿臣……儿臣这儿存有……存有刘三吾反诗原稿。恭请圣裁!”说着那欧阳伦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没有经过装裱的宣纸双手呈上。
不等聂庆童上前接过朱元璋已经劈手夺下摊开一看。纸上果然那刘三吾的笔迹。
如果刘三吾在场的话肯定会很惊讶因为。这的确是他前些时日随手写下的一诗也不知那安庆公主到底有何神通竟然也这玩意儿也能够搞到手。
“接天连叶碧映日荷花红。谁知足下清万缕黑暗中。”
朱元璋大声地将诗句读了出来读罢就将那诗幅奋力掷向一边喝道。“这就是你说地什么反诗?”
欧阳伦连连点头却不敢应声。
朱元璋又再坐下拍了拍桌子说道“那好朕倒要听说说。这诗到底反在哪里?”
欧阳伦赶忙跪爬着。将被丢在了凉亭角落拾起摊开读到“父皇您听这诗的后两句谁知足下清万缕暗黑中。这不分明是在讥讽朝廷表面上歌舞升平实际上内里却是千疮百孔腐朽不堪么?”言罢欧阳伦抬着头眼巴巴地瞧着朱元璋的反应。
“牵强附会!”朱元璋毫不犹豫地骂道如果写这诗的人换作另一个人或许朱元璋还会认同欧阳伦的观点然而这诗创作者却是刘三吾刘三吾乃是当朝三老之一七十二岁才应朱元璋征召入朝为官迄今已经有七八年之久这些年来他兢兢业业不辞辛劳的表现朱元璋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清楚年近八十的刘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样地人再说了如今自己重用他的孙子刘子风那刘三吾恐怕是感激都来不及了又岂会借着诗词暗地中来讥讽自己讥讽朝廷?
更何况他朱元璋是什么人?耍手段耍阴谋的老祖宗啊多少开国功臣都死在了他的算计之下欧阳伦这么明显地招数他又岂会看不穿?
怪只能怪安庆公主和欧阳伦都低估了刘子风在朱元璋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性更加没有想到地是刘子风的师傅那个在朱元璋心中算是救命恩人的和尚会忽然从天而降并且赠与了一瓶护心丹心疾治愈有望一时间爱屋及乌对和尚的感激也让朱元璋对刘子风更加的器重因此在此时地这种状况下只要事情涉及到了与刘子风有关老皇帝都会仔细地去思考认真地去判断!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就动气因怒火而蒙蔽了心智。
“可是父皇那刘三……”欧阳伦浑然没有认清形式兀自有些不甘心地想要解释但是朱元璋已经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了只听朱元璋喝道“好了此事就此不提朕就当没有听到你说过刚才的那些话!好了你退下吧朕不想见你!”
欧阳伦茫然若失只得悻悻退下!
望着欧阳伦消失在御花园的小径之中朱元璋再次长叹一声撇头看了一眼弯腰站在一旁就好像聋子一般地聂庆童问道“庆童你倒是说说如今朕该如何抉择?”
聂庆童连忙一躬身道“皇上英明圣决请恕老奴愚昧!”太监不得干政这是朱元璋亲口下的旨令因此即使朱元璋问起聂庆童却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千篇一律地答了这么一句话!
“唉……”朱元璋又叹了一气似乎对聂庆童的回答早有准备他也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喃喃叹道“亲难断理难断情难断。难难难啊……”
第二日清晨午门外。
今日天气依旧朗爽明快含丹的曙色浸润着绚丽的朝霞之中。
一阵带着哨音的鸽群掠过午门上空欢乐飞去。
早朝的文武官员在左右掖门外整齐地排好了队列一片肃穆。
洪武皇帝朱元璋为心疾之症困扰了十数天性情暴躁非常也慌得大臣们惴惴不安因此。这段时日下来这些大臣们表现地愈恭敬即使今天一些大臣们忽然觉原本应该是人在四川的驸马欧阳伦。却忽然出现在了队伍之中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个大臣敢主动上前搭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地举动就会令耳目遍布天下地锦衣卫抓到了把柄然而呈报给朱元璋。以朱元璋现在地这种情况如果生那种事情的话不完蛋才怪。^小^说^网
然而没有人知道。其实朱元璋从昨日得到护心丹之后心疾之症已稍有缓解比起前些时日心情已经好了许多。
欧阳伦也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了队伍中老老实实地低头不语其实今日他并不想来却是安庆公主强迫他来上早朝的一来是因为。既然朱元璋已经知道他返京了而且还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责怪于他那他理所当然地就应该来上朝二来如果欧阳伦来上朝的话。自然也能够更加容易地探清朱元璋现在地态度。
短暂的静寂之后皇城内。忽然响起惊天动地地激越地鼓声。朝官们猛一振奋下意识地整肃衣冠轻轻咳嗽两声彼此对视一眼又迅站好。
紧接着洪亮浑厚的钟声敲响了左右掖门徐徐开启文武百官依次相随鱼贯而入悄悄地走过金水桥谁也不曾瞥一眼桥下御河那粼粼碧波落步无声地来到皇极门丹墀下文官西向武官东向夹道站立。
朝阳如同巨大的火球赫然跃起奉天殿的大院内洒满金光巍然矗立的殿阁显得无比壮观殿宇两旁鸱吻上悬着地金铃在微风中轻轻摇荡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空旷的大院里显得格外寂静那些木立着的皇家仪卫一个个肃立如塑像纹丝不动脸上毫无表情各执紫赤方伞、扇、幢、旌、幡、麾、纛、旗、钺、星、瓜杖等列于丹墀东西两侧。
明盔亮甲英武威严的鸣鞭校卫在御道两旁僻僻啪啪炸响静鞭便有一鸿胪寺值班官高声唱道:皇上临朝百官见驾!”
文武百官在公侯伯驸马地率领下按文武品位依次踏入大殿。鬓须如霜的朱元璋已经端坐在盘龙金椅上;而十五岁的皇太孙朱允文居然也侍立一侧——太子西巡如今他代父上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动作整齐地就好像排练了成千上万次。
朱元璋习惯地模模头上地皇冠和滚龙皇袍两只略微浑浊的眸子淡淡地俯视着向他行跪拜大礼的三呼万岁的群臣。
“众卿平身吧。”朱元璋抬手。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群臣起身。
朝臣们又整肃地分东西站立没有一人敢交头接耳大声喧哗连咳嗽都要忍着否则便属失仪。
朱元璋因心疾已有六天没有临朝视事累计下来的政务倒也不少早朝开始之后出班朝奏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
有奏禀山东河南的开仓赈灾;
有奏禀两广福建的旱情;
有参奏左都督杨文肆意屯田辽东;
也有奏禀都督金事平息水西叛乱等大事大小事件……
各大臣们足足奏了近一个半时辰左右地时间朱元璋一律以低沉平实而简短的语气表示圣意:“朕知道了!”、“朕思虑后再说。”、“汝等查办。”、“很好!”、“敕汝兵部查核战绩叙功旌奖”等等等等……间或也偶尔插问两句倒也一派君臣和谐的场面。
一个时辰后朱元璋的额头已经沁出虚汗身体不觉往龙椅上斜倚几乎是半闭着双目听着巨工的奏事。毕竟他现在虽然得到了护心丹但也不过才服了一天根本不可能立刻就药到病除。
侍立一旁地聂庆童十分激灵。见状朝自己的侧后方挥了挥一个早有准备地小太监立刻就端着一小碗水出现在殿侧。
聂庆童上前端过水来递给了朱元璋朱元璋也没有多说立刻就怀中拿出瓷瓶倒出了一颗丹药。就着水就服了下去——这瓶护心丹自从昨日得到之后朱元璋就一直自己贴身收藏着宝贝的连聂庆童都不允许他碰一下。
群臣见这情况。纷纷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朱元璋服药眼神中充满了由衷地希望他们真的是热切地希望朱元璋真的能够早些好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对朱元璋有多少忠心。希望他长命百岁而是他们怕啊怕朱元璋若是老是犯病。性情古怪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朱元璋下一个泄对象了。
服过丹药之后朱元璋立刻感觉到隐隐作痛地心口被一股清凉舒爽地包裹着他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喜色见群臣忽然全都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口笑道“哦!呵呵!朕昨日得一奇人相助。赠与神药一瓶药效果然不凡对朕之心疾见效甚大。”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龙体安康。天下之福百姓之福也……”
“得到多助。皇上是圣明天子得天之足!”
一时间百官大喜纷纷开口恭维阿谀起来。足足闹了约有一刻钟这才复又安静下来。
于是又在恢复议政。
约是又过了半个时辰群臣们该说的也说了该奏的也奏了于是便再无人上前报事。
朱元璋于是开口问道“众位爱卿还有事上奏没有?”
没有一个大臣答复。
朱元璋心中愈不爽了起来今日他来上朝并不是想听什么灾情也不想理会某某某囤积居奇投机倒把什么什么的他等了近两个时辰就想要看一看有没有哪个大臣敢站出来当面向他奏禀近日来闹得最沸沸扬扬地那件涉及到驸马欧阳伦的惊天大案。
然而或许是那安庆公主真的是已经与京师六部三司大小巨工打过招呼群臣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此事这自然让朱元璋十分的失望。
好好好!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见风使舵既然你们不说那朕就主动开口。
朱元璋下了决心于是开口向那兵部尚书茹叫道“茹卿!”
茹不敢怠慢连忙出班道“臣在!”
“茹爱卿!朕前些时日命你遵旨置行太仆寺于山西、北京、陕西、甘肃、辽东事时办的如何?”朱元璋开口问道。
“回皇上!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再有数日应该就能全面安排完毕!”茹毫不犹豫地答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貌似满意地说道“很好很好加设马市乃是当务之急国家强盛军旅勇武就在于多有良马。茹卿着太仆寺严督紧抓与塞外诸夷多设马市多多益善毋庸懈怠!”
“是皇上臣遵旨!”茹应了一声遂退回队伍之中。
朱元璋这才回向那户部尚书郁新看去道“郁卿蜀地私茶情形如何?”
从早朝一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地欧阳伦闻言顿时心中一跳头垂地更低了。
户部尚书郁新立即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臣已谨遵圣旨差行人去河四川碉门、黎、雅等处传谕隘口头目着他们严加拦截不许私茶出境。”
朱元璋直起腰板探身挥手说道“朕再谕示尔等私茶活动日渐猖獗致使马日贵而茶日贱严重损害公家利益。郁新你再派人去蜀地传谕朕意:当地茶园人家除约量本家岁用外其余尽数官为收买若卖与人者茶园入官。敕谕守把人员若不严守纵放私茶出境。处以极刑家迁化外。说事人同罪贩卖人处斩妻小入官。”朝中没有了太子朱标朱元璋的刑法也恢复成原先的狠辣因此除了生性仁厚的太子朱标之外朝中没有一个大臣敢因为觉得朱元璋的手段太过激烈。刑法太过无情而反驳与他。
郁新俯身应诺:“臣谨遵圣谕。”
“郁卿私茶一事除此之外爱卿还有其他之事禀报没有?”朱元璋又问道。
户部尚书郁新顿时脸色一僵硬眼神不由自主地向欧阳伦偷偷看了一眼。旋即收回想起了昨夜安庆公主忽然跑到自己府上说地那些话心中左右为难好片刻之后这才无奈地向朱元璋应道。“启禀殿下臣自圣上重申严禁私茶出境以来每月均派出四人。巡视碉门、黎、雅以及其他一些关卡迄今为止已督察处置私茶出境案件百余起收缴私茶七万余斤斩杀二千斤以上私茶出境案犯四十人关押流放者一百零四人关隘小吏不察并受贿舞弊者斩七人鞭鞑读职官吏数十人……臣今日朝后。会折成奏章呈奏皇上御览。”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啊。
“好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对与郁新说了半天。却完全避开了欧阳伦不提地行为朱元璋虽怒却也忍了同时对郁新也大失所望因此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力郁新都没有再得到朱元璋委以重任了。
“是!”郁新默默退下!
朱元璋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毕竟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最近生的这件惊天大案因此刚才朱元璋意有所指的询问自然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某些被安庆公主警告过的大臣们在接触到朱元璋的眼神之后都下意识地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朱元璋。
“一个个全都是官官相护!”朱元璋暗骂心中也愈地恚怒暗想还是子风好直言不讳敢作敢为哪像朝中地这班老油条个个狡猾如狐两面三刀圆滑不堪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者是抱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哼!朕给你们荣华富贵你们却是这般为朕办事真是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欧阳伦!”朱元璋干脆直接就拔高了声音向群臣队伍中一直有些躲躲闪闪的那个人影叫道。而且不像之前开口称呼兵部尚书或户部尚书那般为“什么什么爱卿”这一次朱元璋是在大殿之上直呼欧阳伦的名字。
“臣……臣在!”欧阳伦连忙出列然而双腿微微地颤却已经很明显地暴露了他心中地恐惧显然朱元璋态度忽然地转变给他带了了很大的惊吓!
“欧阳伦朕这遣你押送粮草入蜀情形如何具实奏来。”朱元璋眯起了眼睛。
“儿臣……儿臣奉旨巡视送粮入蜀夙夜奔波不敢有丝毫懈怠在不到一个月地日子里便马不停蹄地到了成都府一到成都儿臣……拜谒蜀王恰太子殿下也驾临成都于是臣又在成都府多停留了两日却不料身染恶疾大夫言儿臣这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病变因此儿臣不得不先自返京请父皇恕罪!”言罢欧阳伦就在殿上直直跪下。
朱元璋见那欧阳伦完全是死不悔改地模样心中一阵悲哀好好好欧阳伦既然你连朕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都自己舍弃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朕了!
“昨日朕已经说过这一点朕不怪你你起来吧!”朱元璋淡淡地说道。
“谢父皇恩典!”欧阳伦谢恩站起。
“既然一路没有生其他地什么事情那你就退下吧!”朱元璋对欧阳伦说道。
欧阳伦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回去。
“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朱元璋忽然开口说道。
群臣侧耳倾听。
“朕今次除了派遣太子代朕西巡之外实际上还私下中派遣了另一人在暗中私访!相信各位爱卿现在都应该知晓了那人是谁了吧?”朱元璋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说道。
一时间堂下众生百态什么样的表情都有虽然多少也透过那件案情。猜测出了刘子风的身份但是亲口从朱元璋口中听到之后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朱元璋将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开口叫道。“聂庆童!”
“老奴在!”聂庆童垂。
“拟旨八百里快骑传太子与刘子风进宫见驾!”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说道。心中有了决定了他忽然有了一丝解月兑的感觉。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然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欧阳伦但是朱元璋却需要亲眼看到切实地证据能够完全确信!
“遵旨”聂庆童拖长了声音应道。
很快地这幅圣旨就已经写好了。
朱元璋看了看群臣见众人沉默不语。心中也有些烦躁他向聂庆童施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向前踏了一步高声喧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依旧沉默。
于是朱元璋站起直接就绕过龙椅向后殿行去。群臣顿时再次齐刷刷地跪下三呼万岁恭送老朱退朝……
“公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一回到公主府欧阳伦就控制不住大声叫道。
在这种时刻安庆公主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前厅修剪盆栽见到欧阳伦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忍不住微微蹙起娥眉不悦地说道。“注意仪态堂堂粉侯驸马却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公主父皇他父皇他……”欧阳伦正要说话却被那安庆公主拿眼睛一瞪拉着他就往卧房处行去口中更是责骂道“难道你忘记了么?府上或许有宫中的耳目!”
“是是!”欧阳伦立刻惊觉直到走进卧房之前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说吧到底怎么了?”将门窗关好之后安庆公主拉着欧阳伦在床边坐下。
“是这样的公主今日早朝之时父皇他竟然三番两次地试探朝臣幸好昨夜公主未雨绸缪随意那些被询问到的大臣们倒也守口如瓶。”欧阳伦说道。
安庆公主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道“六部三司地那些人倒也算是识趣!”
“只是看父皇的态度却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地样子。”然而不等安庆公主得意完毕欧阳伦话锋就一转说道“公主最后父皇他竟然还下旨要传召太子与刘子风共同返京。公主要是太子殿下真的带回了什么切实的证据那样的话我……我……”欧阳伦越想越怕话都说不完全了。
“镇定镇定!”安庆公主还是用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欧阳伦嗔道“这有何难我们只需在皇兄抵达京师之前提早见到他本宫自然有把握说服于他本宫地这个皇兄本宫是最了解的他耳根子很软的绝对不可能为难本宫这个亲妹子的!”安庆公主自信十足地说道。
“提早见到太子殿下?”欧阳伦一愣说道“公主你是说……?”
“不错你现在就派人全程打探好皇兄归程的一切情况从成都回来他地驾定然会路过凤阳府届时本宫就以前往凤阳府探望怀庆公主为由提早几日抵达凤阳那自然不就可以见到皇兄了!?”安庆公主不以为意地说道。
“如此一切就全靠公主您了……”欧阳伦稍稍放下了心来。
“你呀你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对于欧阳伦遇事慌张的性格安庆公主真的是十分不满意因此忍不住就责骂道。
欧阳伦沉默不语一副很老实受教地模样。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安庆公主气道。
“啊?”欧阳伦一愣!
“笨蛋圣旨已经是八百里快骑送出现在恐怕已经离京数十里了你还不快也派些探子跟去对于太子的行程我们要了解的一清二楚!”安庆公主说道。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欧阳伦转身就往外跑。
“等等!”欧阳伦才跑到门口却又不被安庆公主叫住了。
“夫人还有何事?”欧阳伦媚笑道为了讨好安庆公主他连“公主”都不叫了而是亲昵地称呼安庆公主为“夫人”了。
“是这样的探子一事安排好了之后你还需去办另一件事情!”安庆公主说道。
“夫人请讲为夫洗耳恭听!”欧阳伦回到了安庆公主的身边坐下。
“是有关六部三司那些人的事情本宫昨夜虽然对他们施了威震慑住了他们让他们不敢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但是仅仅这样却有些不妥当今日应该轮到你上门对他们展开怀柔政策施予以利这才会更加稳妥一些!”安庆公主说道。
“哈哈”欧阳伦忍不住笑了笑道“夫人妙计你我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双剑合壁恩威并施此事定然能够逢凶化吉啊!”
“好了少贫!快去办事吧!”安庆公主娇嗔地拍了一下欧阳伦。
后者心怀大快之下忍不住在安庆公主娇女敕地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调笑道“是我的公主大人……”
刘府中!
坐立不安地刘三吾在早朝回到了刘府之后就神色忧愁绕着前厅不断地来回走动。
“老爷你歇歇吧!您都这样绕了快一个时辰绕的妾身都有些头晕脑胀了!”坐在一旁的刘老夫人关切地说道。
“唉……”刘三吾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水道“夫人这一次我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风儿恐怕真的是惹下了天大地麻烦了?”
“啊?什么?老爷你说什么?”刘老夫人一听连忙将手中的摇扇放下抓着刘三吾地衣袖问道“您刚才说风儿他怎么了?”深居刘府大门不出的刘老夫人自然到底生了什么。
“就是风儿这一次居然……呃……算了妇道人家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徒惹烦忧!”下意识要说出口来的刘三吾赶忙打住不语。
“怎么能不担忧老爷你话怎么能说一半啊那时候风儿啊妾身唯一的孙儿啊!老爷你快告诉妾身吧!”刘老夫人急了。
刘三吾摇摇头不肯开口。
“难道风儿真的又惹祸了?对了老爷这段时间一来竟然已经稍有官员上门做客难不成这也于风儿有关吗?”刘老夫人心思细腻很快地就将最近生的一些反常现象联系在了一起要知道自从刘子风受理了李善长一案受到朱元璋重用之后他刘府的客人就络绎不绝连大门的门槛差点被人踏破了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情况忽然消失了刘府重新变成了原来的那种冷清。
“好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恩老夫要赶紧修书一份派人送去给风儿才是!”刘三吾忽然站起转身向书房行去。
“不行老爷你快告诉妾身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啊……”不甘心的刘老夫人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