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听到金奴欢快的叫喊声,公主从内屋奔出来,将其余的侍女都遣散了。
“公主!安俊生虽然死了,却还给那女人留了封信。您看看!”金奴奔进来,满脸的喜色。
“真的?快让我看看。”公主一把抓过信封拆开,看了几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这信只要让子让看到,这个女人就绝对很难在柳府再多呆一天。”
“公主,您这下可以安心了。”
“金奴,这次多亏了你,呵呵,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能侍候公主是金奴的福气,只要今后能一直侍奉在公主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公主又仔细看了那信几眼:“呵呵,本宫太高兴了,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了,你赶紧请子让过来。呵呵,我要让他看这证据。”
“是。公主。”
“哈哈,本宫真的很高兴,呵呵,好渴啊,先给本宫倒些水。”
“是。”金奴应了一声,给她倒了杯茶水,便抽身而去。
公主拿着信,那文字竟然越看越喜,只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由鼻入心,让人难抑的愉悦涌上心头,两颊泛出玫瑰一般的红色,不由自主地狂笑几声。她笑着笑着,又手舞足蹈起来,在屋里又跑又跳,唱着欢快的契丹歌谣,将那信纸撕得粉碎抛向天空,像雪花一样洒下来。
雪!是契丹的雪!书桌上的纸张、书架上的书籍都可以成为她欢乐的源泉,撕得粉碎,它们就是自己最爱的雪,为什么不呢?为自己造一片雪景?她疯狂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在胸口燃烧着,她喃喃自语:“雪,雪……”。
侍女们听到屋里有奇怪的笑声、歌声,却都记得公主的命令,不敢擅自跑进去看,只在门外严守着。
柳子让听说公主有要事相商,只得抛下公务匆匆跟着金奴赶过去。见到的却是公主坐在一片废纸之上,呵呵地狂笑着,她看了柳子让一眼,像是醒了,忽然蹦起来,靠在柳子让的肩膀上,神神秘秘地悄声说:“呵呵,子让,我告诉你,你看,那个女人她背叛你了,你看,我有证据,这里都是证据。”说着她笑嘻嘻地蹲在地上捧了一堆碎纸片洒到柳子让的身上,“你看,你看,这些都是的,这里还有好多……”她在飘飞的纸屑中欢快地旋转着,忽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却怎么也叫不醒了。
柳子让忙请来御医给公主诊治,便让公主的侍女、护卫都集合起来。
“你们一直守护的公主病了,她若是不在了,按照契丹风俗,你们这些侍从都要殉葬。道理不用我多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子让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从们,眼光忽然一转,定在金奴身上,“金奴,你先说。”
“这……这……奴婢不知。”金奴心中惊愕,料定是有人对公主下毒!但是究竟毒从何处而来?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公主的,要论起来的话,下毒的嫌疑最大。
“其他人呢?”环视着一群噤若寒蝉的侍女,柳子让的语气稍稍变得温和一些。
被他冷峻的目光扫过,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侍女才壮着胆子答道:“回柳大人的话,奴婢记得金奴姐姐拿了一封信进去后,公主就将我们都遣了出来,只留金奴姐姐一人在屋里谈话。那个时候,公主还好好的,没见有什么不正常。金奴姐姐进去不多会儿就离开了,只留公主一人在屋内,她又笑又唱的,我们都以为公主是遇到了开心的事,只是没有她的命令,我们都不敢进去,若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
“果真如此?!”
“无半句虚言!”那侍女答道。
“金奴,你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进去?”
“不敢欺瞒柳大人,是一封信。”
“什么信?”
金奴见瞒不过去,索性鼓起勇气,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奴婢知道了,一定是那封信!今日,奴婢从柳夫人手里偷了一封信,毒一定是在那信里藏着的。”
“你偷信?”
“是!奴婢在外庭看见柳夫人收了刑部一位大人的一封信,据说是安掌房写来的,一时好奇,我就……”
“你就偷来给公主看?!”
“奴婢以为,以为那是一封……”
“一封什么?”
“是安掌房写给柳夫人的情信!”
“荒唐!”
“公主看后的确这样说的。”
“你这刁奴!居然撺掇公主做这样的事情?!”
“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公主日夜思念着大人,希望为大人排忧解难,当奴婢知道柳夫人可能有负大人的时候,便自作主张从柳夫人那里偷来了安掌房的遗书。公主读过,那信中的确有不堪入目的话语,故而悄悄遣奴婢去请柳大人相商,谁知公主此时居然神智不清。奴婢思来想去,却也只有那封信中可能夹杂着古怪。奴婢不敢隐瞒。只要能找到这封信,一切或许就能真相大白。”金奴一口气说完,朝柳子让拜了一个大礼,“若真如奴婢所言,请大人赐奴婢死罪!是奴婢害了公主!”
柳子让冷笑道:“哼,牙尖嘴利!你当有公主的宠爱,我就真不敢办你吗?来人,先把她给我打十大板子,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一口水都不得给她!”
“慢着,子让。”来的,却是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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