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将蘸饱了墨汁的狼毫提在手中轻动玉腕写的是满月复犹疑。
“是”——他心中怀着一丝欣喜再落笔时候一横一竖是方方正正的希望。
“故”——心头千回百转她的影子他的影子你来我往笑意盈盈而他不过是路人。
“人”——你一回眸我心中梦已千年千年沉醉是痴狂是蠢笨任人评说。
“来”——横竖之外霍然一撇落定那末尾一笔希翼心痛破碎跟重圆试问试问谁知谁知。
很难说得清楚楚真写下那两行字的时候心情是怎样的。
变幻莫测?是忧虑是欢喜?
种种种种如喝了酸甜苦辣没有调和好的东西心头酸涩难当最后一笔落下手腕都在抖。
这么多年明明是他心甘情愿。
可是为什么仍旧有一丝丝委屈的感觉。
这不该是他——堂堂军纪中堂大人该有的情绪吧。
如此软弱的感觉。
就在今夜被那个睡在他床上得意洋洋鸠占鹊巢的孩子勾起。
那身刺眼红衣那眉间一抹倔强那诡异莫测的身手他问她:“你可姓乐?”
她却笑着:“下官是叫乐颜楚大人楚大人你今晚一起睡在这里吧你的这张床如此宽大……”
“我是问你……”
“真的很困啊大人一起来睡吧下官睡品十分好绝对不会胡乱打人。”
“乐颜!”
“大人怎么啦?”她眨着眼睛如此纯真无辜。
他望着她半晌才说:“好你不是困了么就早点睡吧。”
很少会如此纵容一个人。
她明明是在似是而非故意扯开话题。
可是这个人身上的某种气质叫他觉得自己能容忍。
“谢谢大人大人你呢?”她眼巴巴看着他。
“我等会再睡。”
“我等大人。”她兴高采烈笑逐颜开。
雪白的脸配合灿烂的笑看得他怦然心动。
有个影子如此古怪地从心底浮浮沉沉冒出。
“大人你的伤呢?”她眼光下移“不碍事吗?”
很关心的模样。
他转头避开。
“放心已经包扎过了都是小伤。”
“不知是什么人如此猖狂。”她忧虑说。
“这次是不防备下次便不至于了。”他回答。
“不如我向皇上请命来保护大人啊。”她说。
他惊住:“不必!”忙不迭地回绝。
“为什么?”她伸手挠头。
他一眼看到她唇角未曾干净的一抹血痕又觉她一举一动竟是无比可爱十分孩子气忍不住有种疼爱感觉微微一笑爱怜说:“无事我会保护自己。”
伸出手将她不老实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放在身畔又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她的嘴角。
她怔怔地盯着他仿佛看到痴呆。
他却没有察觉全心全意看着她唇角那么血痕有些心疼。
毕竟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虽然说……她身份可疑来历成谜街头那一幕癫狂场景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已经有忍者告诫他务必远离她。
因为若是她作起来那可是很可能六亲不认。
可是他竟不觉得危险。
反而严厉警告下属:今夜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得提及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那训话时候的表情冷硬的让人战栗。
而面前她慢慢闭上眼睛仰起头任凭他动手擦拭。
一直过了良久军机大人才现自己的异样表现。
他尴尬地收回手:“夜深不打扰你你睡吧。”
收回手帕他起身。
“大人你什么时候睡?”伸手她问。
声音有些慵懒。
他已经转身闻言站住脚:“一会就是。”
说罢迈步出门。
清冷月下浑身沁冷他脑中却仍旧一片迷茫。
或者应该找人来共同承担。
于是……
心酸在刹那烟消云散。
阿信阿诺。
也是你们两个该回来的时候了。
回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似是故人来”。
楚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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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明明已经变了。
只是当事人自己仍旧懵懂未察觉。
若是一早就能了然自己的变化或者某人会慌不迭地逃出被那人笼罩的影区吧。
可惜的是作为军机谋划一流的某人在情商方面却是缺乏的可怜。
所以……
其实这一出戏还未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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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颜躺在楚真的床上。
鸠占鹊巢的感觉不错很不错。
虽然手段用得不是很光明正大就是。
抱住床边人的那一瞬间明显的感觉他的身子忽然僵硬起来。
怕什么呢?她又不会吃了他。
唐乐颜心中偷笑:果然关于军机大人的传言都是真的。
不近?
哈……难道要如小羊羔一样主动等他来呵护抱住?
这不是她的个性。
更何况在她扑到他怀里的那一瞬间眼前九门提督楚歌行那妩媚的脸色变化看的她真是心花怒放啊。
装柔弱的时候甚至偷偷地在楚真怀里探出头来。
是他看不到的角度她冲着楚歌行一挑眉。
妖孽那时的表情越精彩。
她却更加娇羞地抱住身边人。
军机大人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流的挡箭牌乃是居家旅行杀除楚歌行这小强的有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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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奇怪呢。
唐乐颜枕着双臂想。
当他帮她擦嘴角血痕而她看着这冷玉般的人忽然绽放笑容的时候那种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从冰雪之中钻出是那样……“啪”地盛开一朵雪莲刹那间满室璀璨如此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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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区的留言实在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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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大家本来想偷懒因为看到有爱的支持才能继续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