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马终于还是动手了。”
奚渝一个劲的反抗,用手推,用脚膝顶,用头撞,侧着身子想溜出去,没想到越反抗这死胖子压的更沉。没办法,奚渝急了,她想不能再这样下去呀,再这样任其乱模、乱亲、乱蹭、辞舌忝,早晚会**于此。**于别人还好点,**于这样一头老河马,那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奚渝灵机一动,猛的将头一抬,额头“砰“的一声撞在老河马的鼻子上。鼻子是面部最脆弱的器官,吴总出于本能的反应用手一捂鼻子,不料身体没把持住,从沙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奚渝一月兑身,连外衣也顾不上拿,打开包间的门飞身就往外冲。
真是倒霉,刚好有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口经过,奚渝和他撞了个十足的满怀。抬头的刹那,前额又重重的撞在那个男人的鼻子上,“轰”的一声,那个男人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真是伟大的前额,连续撞倒了两个男人,一个属于肥胖矮小型,另一个则是高大威猛型。这些奚渝当然管不上了,脑子里只想着早点离开,她一抬头便继续往外冲。
被撞倒在地的正是陶仁,他和张有才吃了饭,约几个同事朋友就来这里k歌,没想到出来上趟厕所,就遇到这种被他人突然袭击的事。陶仁坐在地上,一抹嘴巴,现鼻血也被撞流出来。他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之后随口就是大吼一声:“这年头坐台也这么猖狂。”然后拔腿就往外面追。领班和服务生都看傻了,一时人声鼎沸,有人慌乱的叫着:“不好了,要打架了,不好了,要打架了!”歌厅大乱,引出更多的人来看热闹。
先说那个吴总,他着实没什么好下场,从沙上摔下来时是脑门着地,费了好大的劲才爬起来,看到门口挤着许多脑袋在看,他感到面子跌尽。其中一个领班认识吴总,毕竟是常客,他便马上挤了进来。关上门,没说什么话,拿着纸巾擦吴总的前额,白色的纸巾很快变得鲜血红红。吴总觉得非常尴尬,匆匆收拾了东西,扔了几张百元大钞立即月兑身走开。不过背后的围观者却没有散去,他们在窃窃私语:“真牛,把一大男人打成这样。”
再说陶仁,他没两下功夫就在街对面的花坛边揪住了奚渝。其实,陶仁不想打她,只是认为自己刚才当众出了丑,正在火头上,想斥责几句而已。但奚渝不这么想,她认为陶仁是卡拉ok里冲出来打手。之前她就听说过,卡拉ok这种地方的许多服务员其实也就是打手。反正被抓住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奚渝猛的转过头,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陶仁。女孩子的怒目,铿锵有力,咄咄逼人,往往能在瞬间以一种无形的力量击碎男人的心灵。这一刹那,陶仁真的完完全全怔住了。
奚渝自幼机灵,见陶仁一愣,用力一挣,转身又跑。此时的陶仁却仿佛坠入了烟雾弥漫的深渊之中,他从没见这样的女孩,具有诗情画意的脸庞居然会有愤怒的目光。那目光中没有无奈、胆怯与恐惧,而是充满着要去针锋相对抗争的勇气。他顿了顿,不知怎么的,迈开双脚又在后面追起来。但这是逮人吗?快追到了,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脚步,眼看快跑远了,他又会加快步伐。
奚渝回过头看了好几次,见陶仁仍在,就猛的加,但渐渐的,她也觉得奇怪起来。如果真要抓住她,凭一个大男人的体力,不早就逮住了吗?奚渝开始感觉到,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赛跑。但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已经再也跑不动了。终于,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放慢了脚步,右手捏着右腰,开始慢慢的走,再接着,她转头看着渐行渐近的陶仁,坐在了一大片绿化带的石彻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