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了出去,将自己彻底交给了两个女仆。
她们拿着化妆品,开始熟练的在我脸上一阵子涂抹,盒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高档饰,专门用来皇室女子人员的佩戴。
“等等!”我伸手一拦,知道他们不懂得中文,径自拿起里面的紫色钻贴,上面已粘好了东西,我就直接铺在了眼睑周围。
轻轻一媚笑,手一摆,让她们继续。
紫色,不如就来个全套的系列吧!
有人说,紫钻是一种可以降临爱情的象征,就是不知道,到了自己身上,可以灵验吗?
化妆结束后,没有对着镜子再去审视一番,因为时间有限,直接匆匆忙忙的就尾随着她们来到了大厅。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
“这次来,真的是让我们意外,没有想到连这里的王妃都是我们日本人,可见这是注定的缘分啊!”一个男人熟练的说着日语。
“呵呵,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过!”那卡里柔和的声音,“听说您非常的喜欢歌舞伎,正巧,我们这里有个人,很热衷你们的国粹,如果有幸,让他来给你表演看看?”故意拉好。
“哦?”日本男人显得有些意外,“竟然歌舞伎都可以?那我一定要欣赏下!”
只听那卡里拍了两下掌,此时音乐响起。
在这个偌大的接待厅,整个屋子里只有沙,茶几,空旷而开阔。
我熟练的点着音乐,如同日本女人一样,小碎步子婀娜的走了出去。
整个空间像是一个大的立体环绕,很快,所有在场的人无不将自己深深的陷入其中。
伴随着音乐的渲染,我的出场果然引起了一阵子的唏嘘,所有人都不免感到了惊艳而疑惑。
“这”日本外交大使皱起了眉头。
“请您继续向下看!”那卡里用手一指,笑得充满了自信,不期然的和我的眼神相撞,脸颊顿时飞上了红晕。
我轻展舞姿,身上的宽大衣衫,随着我的动作而摇摆不定,或弯腰,或如大鹏展翅一般的豪放,一切收放自如,脸上表情变化多端。
日本的歌舞伎,佩戴上阿拉伯的传统衣服,虽然听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如果表现恰当,其实另一种难以言语的美感,将有所突出。
这是无人能替代的,也是前所未有的现。
音乐在不断的变换,然而,眼神中的那股娇媚,却始终有增无减,伴随着紫色的亮钻,更加惹人眼目。
最终,凄哀的调调,舞妓的悲惨命运,随着一个平地弯身动作而告终。
音乐戛然而止,但人们的眼球却始终无法收回,全部定在了我的身上,或胸前,或脸上,或眼睛。
仿佛每个人都陶醉在了其中,无法自拔。
也或许是对我的性别,感到了吃惊和无法置信。
我直起身,眼睛盈满了笑意,将自己的面纱取下,嘴角两端自然的上翘而去,多了一股的邪魅与诱惑,左耳的紫钻与眼睑的钻贴,相互辉映,将佩戴的主人反射得成为了镁光灯下的永远聚焦。
“啊”那卡里最先拉回了自己的神智,赶忙向外交大使介绍我的名字,“恩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日本人,这次正好来这里游玩,所以让他给您演了一段,时间有些仓促,没有准备,所以”
“不不,已经很好,很棒!”外交大使此时两眼放光,盯在我的脸上,半天无法挪开眼神。
我心里一阵子暗笑,向几人轻点了点头,就要转身下去。
“等一下!”日本男人喊了出来,目光越来越热切,“我可不可以知道她的名字?”
“宫崎璟琰!”没有等那卡里说话,我抢先了一步。
“宫崎璟琰”男人望着我,似在品味名字与人的符合程度一般,在嘴边不断的重复着,“宫崎璟琰?”
我笑了笑,带着身上的衣服有些颤动,胸前的两团丰盈,没有了束缚,如今也跟随着我的脚步而上下起伏,引起了波澜。
那卡里的眼神越来越复杂,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假装视若无睹,只是回应着日本的外交大使,“您不觉得熟悉吗?”
“呵呵熟悉?”似乎早已身陷在我的柔媚眼神中,神智有些涣散。
“那您可有听说过麒麟社?”我邪恶的侧了侧身,将自己的嘴角一端翘起。
“啊?”如同平地惊雷,男人刚刚还痴醉的表情,一瞬间充满了惶恐而惊乱,“麒麒麟社?”
要知道,日本的多少资产总值是被麒麟社给创造的,而麒麟社主人就如同美国的比尔盖茨,是国家的一个经济支撑。
没有了他,日本将缺少了二分之一的经济来源,也将失去了重要的经济地位。
如同当头一棒,日本外交大使瞪大了眼瞳,“你你和麒麟社主人?”
想起来了,终究还是知道的!
我轻轻笑了笑,像是在回应他的问句。
这个消息早在三年前,就成为了日本的一大丑闻,也可以说是一个争议的焦点。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宫崎璟琰的莫名消失,久而久之,也就被人所淡忘,即使是个被称为未来的著名歌舞伎演员。
“不怎么可能?”他不敢置信,“传闻不是说是短袖之癖吗?可可你明明”双目盯向我的胸前的凸起。
我没有吱声,只是随意的一扭身,将自己的水蛇腰更加的显露。
那卡里的眼神也随之变得热烈。
外交大使寻求的看向那卡里,而那卡里却迷惑的望向我。
“这是怎回事?”那卡里有些激动地站起身,“难道你其实”
我笑着将手一扬起,屡着两边的头,脚步轻轻围绕着两人迈动,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显露着女人的媚态,甚至还有着不可抵挡的诱惑。
嘴角向两端翘起,光亮的唇瓣犹如吃了蜜一样的惹人垂诞欲滴。
稍一俯身,将身体靠向外交大使,故意挨近他的脸庞,“不错,就是你们想象的这样!”眼睛一眨。
男人有些偏胖的身体只感到重心不稳,即将要向后倒去。
我用手一扶,身体靠得他更近,男人只要一呼吸,满口都是女人身上所特有的体香,脸颊越来越红,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咯咯”笑出了声音,而在男人看来,更是惹火的极大诱惑。
“,不要胡闹!”那卡里率先清醒了过来,有些愤怒,走上前,要将我拉开。
“等等一下!”我的身体一离开,外交大使终于舒了口气,双目依然的炽热,只是多了份恐惧,“那那请问,麒麟社的麒鞅也来了吗?”
我眼中闪过了一个抹得逞的算计,盼到了
那卡里拉着我的手慢慢松开了,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赞叹与意外。
我甩了甩袖子,稍一低头,将刚刚魅惑的笑容收敛,“是的!”
“阿?”男人一下子慌张了起来,左看下,右望下,轻声问道,“那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离开了!”人未现,声先到。
带着一股威严,与尊贵的气派,左右白衣女仆开路。
小西今日没有穿着阿拉伯的衣衫,却是日本女人的和服,婀娜着步伐,玲珑的身材,小巧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充分显示出了日本居家女人的美感。
所有人都转移了目光,看向正逐渐走进的美丽女人。
“这就是阿拉伯王妃吧?”外交大使男人激动得上前迈了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娇小玲珑剔透,聪颖灵慧,是我们日本的骄傲!”
小西浅笑倩兮,尽量笑不露齿,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规范,大方得体得让人钦佩。
“您好!”小西伸出自己的右手。
从侧面看去,果真有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势。
我心中不断的暗骂,怎这样巧?就差一点了
那卡里更是吃了一惊,看向门口的守卫,而守卫则是一脸的无辜,仿佛在回答,不干我事,你从来对王妃也是有求必应的,这次也应该不例外吧。
“刚刚您提到曾经麒麟社主人!”故意将“曾经”二字说重,“今天早上已经乘飞机离开了。”
“乘飞机离开?”外交大使男人显得有些意外,但是却难掩其嘴角露出的一丝喜悦,“那他愿意让宫崎璟琰一人在这里?”
抬头瞟了我一眼,不期然对上我愁眉不展的面容。
小西顺着他的目光看来,眼神中莫名的闪过一丝复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惊讶,却也愤怒,嘴角向两端牵起,镇定不慌,“是的,他对我们非常的放心!”
“哦,呵呵那就好,就好!”外交大使这次彻底的松了口气,胖胖的身体向后面椅子上一落座,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的磨难一般。
“小西,你过来怎不告诉我一声?”那卡里难得的一次带着责备的眼神,望向此时正恣意的小西。
她环视了下四周,嘴角笑意更是深了几分,最终落定在了外交大使男人的身上,“虽然我远嫁在阿拉伯,但是一听到今天有日本外交大使来临,仿佛就如同自己的娘家人来一般,让我雀跃不已,早已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所以,我”越说越感到了委屈与可怜。
这样的一幕,相信,是个男人,都会抵挡不住的。
“哎,王妃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外交大使也显得有些动容,“每次我去国外,我的儿子和女儿,每次都扯着我的衣袖,问我“爸爸几天回来?”每次一想到那小脸,那渴望的眼神,根本让我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真的是思念啊”
两人说着,说着,没有想到,愈加的投机,马上话起了家常。
甚至连儿子的学习,生活情况都如实相告。
那卡里无奈的瞟了眼远处的我,显得有些落寞,在底下和我私自摆着手势。
我撇了撇嘴,兀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也没有戏份再唱了,索性还是转身要回去。
“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四人就喝一杯,今天我特意请了一位有名的调酒师,让他来调了四杯!”拍了两下手,和我几乎擦身而过一个男仆,手上托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四杯相同红色的饮料,杯壁上还插着一片猕猴桃,如同鸡尾酒一般的造型。
“?”小西看向我的背影,声音甜腻,“过来啊!”
我看向他,脸上那无害的笑容,此时充满了天真和纯洁,睫毛扑闪扑闪的,犹如一把黑色的扇面,美丽得让人心动。
“过来吧!”那卡里似乎早已弃械投降,其实,在小西才出现的一秒,他就没有了底气。
我苦笑了下,慢慢的走了回去,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三人同样**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仿佛要将人烧死。
“恩好酒!”外交大使男人一饮而尽,不禁赞叹道。
那卡里举着杯子品尝了小口,“还好,比起上次制作的差点!”眉头微皱,“你上次的不甜不辣,正合适,很容易让人上瘾呢!”
无意的话语,却是有心的听众。
小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瞟了眼我和那卡里眼神间的交汇,手指磨擦着杯壁的动作更加的快。
“哦?”外交大使有些意外,“她也会?”眼中更加充满了惊喜,要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认为我就是女人,目光毫不遮掩其欣赏之色,“不如”
“?”那卡里看到我脸色愈加的苍白,终于抵靠不住,要向下滑落,他及时伸出了手臂将我托住。
小西也面露急色,小步冲了过来,“可能是不胜酒力!”向边上站立的女仆招了招手,“带回房间!”
随即,她转过身,抱歉地向那卡里和外交大使男人一笑,“看来今天无法陪您吃饭了!”
“呵呵不用客气的,宫崎璟琰要紧,千万不要让她出事,万一麒鞅找来,也不好再交代!”大笑了起来。
而那卡里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妻子有些匆忙的小碎步,隐约带着紊乱。
这天,天气燥热得让人难奈,无论是身,还是心。
我躺在弹性而偌大的床铺上,头脑胀,努力想要睁开双眸,却感到眼皮有千斤重一般,恁是怎样,也动弹不得。
突然感到自己身前有一个重力压下,不是麒鞅,我敢确定,因为他不是这个气味,更加没有眼前人的柔软。
“告诉我,你爱麒鞅吗?”声音带着一股的邪气。
这是小西?
我一下子思想变得警觉,不断地让自己渐渐失去的意识找回一丝理智。
不不能说!我告诫着自己。没有吱声,只是疯狂的摇着头。
“那你证明给我看!”如同女巫一般,语调带着狠厉,握着我要挣扎的手臂,“只要是真的,我就会放了麒鞅!”
放了他吗?真的可以吗?
这时,身上的压力逐渐的减小,只感到屋内突然一片灰暗。
窗子也被打开,似乎产生了对流,一股股热风随即而来。
吹得我身上的宽大白衫阵阵起伏。
“宝-宝?”声音沙哑得如同快要撕裂一般的痛苦,让人心揪了起来。
一个湿冷的毛巾猛地盖在了脸上,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睁开双眸,却仍旧是黑暗,伸手都不见五指。
“记得你说过的话,证明给我看,只要是真的,我就放了他!”再一次强调,声音从身后传来。
“宝-宝?”麒鞅的声音越来越近,“好热,好热”
我心惊了下,现了他的异样,“你给他下药了?”
“只是一个交换!”小西出了冷笑,“这个笨蛋,他以为你一定会与他结合,所以宁愿吃下药,也要来见你!”
“你”我欲言又止。
自知,眼前说什么也毫无作用。
我爬下了床铺,赤脚的踏在地上,此时的双眼已经习惯了这个暗度,将周遭的一切看得清晰。
这不是我曾经住的屋子,更加不是“城堡”的一部分,倒像是一个地下室,带着潮气和冷气。
“宝-宝,过来”他看到我的一刹那,双目异常的闪亮,犹如饥饿的狼见到了猎物一般。
他趴在地上,双腿显得有些无力,只能靠双手不断地爬行着,脸颊瘦削得早已颧骨突出。
我的心仿佛流淌着酸涩的液体,让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他,他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是自己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不,他明明是撒旦的替身,他何时有这样低下过?
麒鞅不管不顾,只是向我的脚边,一点点爬来,嘴中无时无刻不在叫唤着,“宝-宝!”俨然已成为了一个前进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