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要伸出赤脚,向前迈动一步。
“想清楚!”警告的话语再一次从黑暗的角落袭来。
我瞟了眼仍旧趴在地上的麒鞅,此时一脸痛苦难耐的表情,向我一点点的爬行而来。
我的心一横,脚步向后退去。
他前进一步,我就远离半米,他前进两步,我就退离他一米。
“宝-宝?”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相信的悲伤,沙哑的嗓子如同破了音,即将快要失去所有的底气,双手在空中向我召唤着。
曾经诱惑世人的美眸,如今也变得黯淡,甚至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和夺目。
我闭上双眼,害怕自己的心再次被动摇。
“你身体不好,就应该回去休息,干嘛在这里无故折磨自己?”半是责备半是劝慰道。
他仿佛没有听到,仍旧努力的爬行着,一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只听“啪”的一个清脆响声,桌上的茶杯当场“粉身碎骨”,落在了麒鞅的面前。
而他仿佛失去了视觉和感觉一般,视若无睹的继续向前挪动着。
手按在了一个瓷器上面,股股鲜血禁不住向外直流。
没有了神经的触感,大脑好像早已麻痹,身体跟随着压过了那些碎片。
我的心越来越揪,甚至有些疼,泪水禁不住流满了面颊,“啪,啪”的打在地面上。
“赶快回去!”我尽量控制着自己即将要颤的声音,“你的手已经流血了。”
他寻声看向我,充满了激动与兴奋,“宝宝”声音拖得允长。
为什么,为什么
到了如此的地步,才让我意识到两人的爱情。
为什么要有一个人牺牲的时候,才会让另一方深深的愧疚?
为什么我们会走向今天的场景?
到底是因为他的错误,还是我的思想迟钝?
泪流满面的我不断摇着头,吸着鼻子,眼前变得朦胧,再次将自己的身体向后退去。
却猛地一惊,一抹冰凉的触感抵在了脊背上。
原来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一把拉住我的**脚踝,显得雀跃不已,粘湿的液体浸染着我的白皙肌肤,使得上面看上去,斑驳不堪入目,甚至感到了有些吓人。
“小西那天已经说得清楚了,不是吗?”我憋忍着嗓子,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我恨你,从一开始就恨你,我和她们串通好,早就想要看到你今天的下场了!”
他抓住我的脚踝的手一紧,“不不可能!”仿佛泄了身上仅剩的所有气力喊了出来,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增添了一丝的哀伤与凄惨,“你是爱我的!”
“爱你?”冷笑了出来,“你看我哪里有爱过你?对你总是冷嘲热讽,是爱你?看到你流血,却马上想要逃开,是爱你?”
字字如针,扎得他满目疮痍,只是感到他手上的湿度越来越大。
“放开!”我大喊道。
“不不要!”他同样的坚持,向上望着我,“告诉我说,这些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的双眸已经快要将他看不清,布满了泪水。
麒鞅,拜托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已经感觉到了,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拜托,快放手!
只要你放手,我才能有勇气继续对你狠,只有狠,才能救你
我摇着头,泪水刷刷的滑落,“不是!”
“我我不相信!”
“现在你没有资格不信了!”我咳嗽了下嗓子,“很明显,我现在是麒麟社的主人,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故意将话说重。
“不”他凄厉的喊了出来。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抓住我的脚踝的手一使力,另一只手按在地上,麒鞅竟然一点点的扶着我站了起来,“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他双手托住我的脸颊,身体紧紧的挨着我,似要将全部的重力依靠向我,双眸带着哀痛夹杂着悲伤,让人不忍与视。
“那我还能怎样?”泪水又是泛了出来,“恩?你告诉我?”使劲睁着双眼。
他手上的鲜血印在我的脸庞上,嘴角一弯一平,“你有爱过我吗?”
我登时一听,就想要号啕大哭,他信了,他已经信了
他问的是“爱过”,而不是“爱”,他真的受伤了
我默不作声,眼神越来越涣散的盯着面前血迹斑驳的他,感受着他身体越来越热的温度,他想要再一次的诱惑我,可是我知,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我终于抵挡不住,一点点的滑落。
他紧贴在我的身后,用手臂圈抱着我,跟随着跌坐在了地上。
“宝-宝!”他的双手隔着衣衫,揉搓着我胸前的丰盈,声音充满了无限的**,“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想要月兑离开他的掌控,却根本感到浑身的无力。
“放开!”我再一次喊了出来,此时却已经没有了上次的底气。
“宝-宝,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他的嘴唇在我脖颈上游移,轻轻在上面蹭着,刺激着我的感官。
“想要怎样都可以?”我苦笑了下,“那我让你将条约改掉,永远的成为我的奴隶!”
他没有迟疑,没有惊愕,甚至用那逐渐膨胀的**抵在我的身后,“好,我答应!”
我不敢置信,“我是说,没有了任何权利的奴隶!”
他稍稍抬起点头,将我的身体抬起,和他的贴合的紧密,呼吸吹在我的耳朵上,更加的**难耐,使劲摇摆着自己的臀部,想要将自己的**疏解,“只要你不离开我,不要说不爱我!”
我的背后紧紧的靠在他的胸前,身上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然而泪水越来越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你根本在作践自己,贬低自己的身价!”我接近于暴喊,“你被**冲昏了头脑,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不不会!”他的干裂的嘴唇不断的吻着我的脸颊,“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让自己成为了残废。只要不让我死,可以天天看到你”
麒鞅,你怎么可以?
我到底哪里好,能够拥有你这样深的爱情?
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如果人生能够在倒转一回,我一定不喝孟婆汤,小时候不再逃离,只是自然的接受你的宠爱,是不是一切也都不一样了呢?
那些无辜的人们,也就不会造成了任何的伤害?
这时,只听远处的黑暗,“啪,啪”响了两声。
还没等我看清是怎回事,几个女人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从后面,将麒鞅捆绑住。
“放开混蛋,你们这帮混蛋”麒鞅抵死挣扎着。
他被拖开了我的身边,身上,脸上,都有血的印记。
“你还是没有做到!”小西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恐怖,眼神犀利的望着我,“我以为你可以!”
“不要,小西,放过他,放过他吧!”我早已泣不成声,望着远处麒鞅的挣扎,心里越来越痛。
“如果你刚刚有再狠一点,或许他已经就得救了!”小西眼神冷厉得让人胆颤。
我不断摇着头,又是瞟了眼远处的麒鞅,他依然的向我这个方向召唤着。
我可以再对他狠下心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我做不出来了,这已经成为了底线。
因为我怕他得救的方式,不是更好的生存,而是成为了人生的解月兑。
“你做不到,那我来替你!”她嘴角笑得诡异,向远处的几个女仆摇了下手。
“不,你不能!”我想要抓住她,却现自己身上的力量尽失,根本就无法动弹。
小西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压在我的胸前,手上还拿着一只空掉的针管,笑得狰狞.
“我不能?你认为你还有资格说这些话吗?”她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另一侧丰盈上,“你可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你快要成为我生活的全部信念了吗?就快要成功的时刻,当我还在沾沾自喜,到头来,现一切根本都是一个骗局,你可以体会这样的心情吗?”
“小西”我感到自己的胸被她拨弄得有些隐痛,不断地叫唤,试图让她清醒。
“你不会的!”她摇着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根本从一开始,甚至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一颗最耀眼的繁星,让人不敢奢望。所以你不知道周遭的人被你迷惑的程度,也不知道你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会有多深”
她越说,心情越激动,最终竟呜咽了起来,趴在我胸前哭泣着。
“对不起”我的眼泪依旧挂在脸颊上,偶尔随着她的摇摆,滑落到脖颈。
我想,我已经没有狡辩的任何理由了。
此时,从她口中我才知道,其实任何事情的祸端,都是归咎于我。
麒鞅是,小西是,李琳老师是,甚至连酒井顺子,妈妈的离开.
她猛地又是抬起了头,“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双目瞪大,“女人又怎样?只要你还是宫崎璟琰,我的人生就是充满了希望”
她低下头,嘴角向两端翘起,“为了你,变成同性恋,可是他傻,他不知道原来一切根本都是你的骗局。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嫌弃!”她将针头向地上一甩,双手捧起我的脸颊,身体不断地摩擦着我的,“我也会像他一样!爱情过了性别的界限!”
我瞠目结舌,“小西,不不可以!”她简直失去了理智,“我根本不爱你!”
她触模着我脸颊处的手一下子滑到了脖颈处,一点点地用力,似要在上面掐出印记,眼神变得冷厉,“不爱我,你爱他?”另一只手臂伸出,“你没有看到他现在有多么的享受吗?他的身体早已被判了你,你还爱他吗?刚刚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痴情的话语,可见都是骗人的!”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下子怔愣住。
三个女人如同饥渴的猫儿,依偎在麒鞅的身旁。
麒鞅早已全身变得**,衣服洒落到了一边。
一个女人坐在他的头前,双手不断的在他的脖颈和胸前磨蹭;一个在他的处,同样用双手解决着他的**,另一个光洁的女人坐在他的腰间,亲吻着他的胸前敏感。
“看看他,多么可人的脸蛋,红扑扑的,诱惑着我身旁的女仆都争相要为他服务。”小西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邪佞的笑容,“当我一提出这个任务时,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早已对他垂诞欲滴了吗?”
我简直要哑口无言,甚至感到了恶心和对身旁女人的深恶痛绝。
刚刚的怜惜和后悔亏欠之情,此时全部一扫而空。
“宝宝”麒鞅闭眼呼叫着,当一个女人弯身要亲吻他的时候,眉头锁起,双手想要抬起,却被另一个女人按住,“宝宝”只能无力的呐喊。
“你认为这样我就会信任?”我干脆也将话说开,反正此时也已没有了任何的顾忌,“麒鞅和我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这样不堪一击!”
小西的双手搂向了我的腰,的两条**和我的相互盘绕,使劲地摩擦,似要激起我的深层渴望。
“我就不信,你对我不会有想法!”她突然笑得妖媚,撤开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兑下,很快变成了**,用胸前的丰满和我的相互碰触。
两团欲火就在这样的抵触中,慢慢的燃烧。
“我会让你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漏*点!”她双手瞬着我的腰际挪到了大腿,一点点的向内部探去。
“小西”此时,门突然被推开。
那卡里毫无预警的就站在了那里,屋内敞开了一条亮缝,使得两人同时晃了下眼。
“那那卡里?”小西的身体僵了下,脸上表情显得惊讶,“你你不是还和外交大使在吃饭吗?”
那卡里眼神在屋内巡视了一周,或许是看到了如此的荒诞的场景,脸色愈加的难看。
半晌,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你真的,让我彻底失望了!”
转身,迈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那那卡里?”
“去追他吧!”我气若游丝的劝导着,眼睛一会儿闭上,一会儿睁开,显然药力一点点的又是挥了作用。
“你”小西居高俯视着我,将气息吐在我的面颊上,眼神突然变得幽深,“你在试图让我离开?”
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你是如此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随便”脸色有些苍白,“只希望,你不要要后悔”
“什么意思?”小西追问道。
我努力的开合着嘴,“你,爱,那那卡里!”
“你胡说!”她瞪大了双目,有些不敢置信,却又是不舍的向门口望了望。
我笑了下,终于支撑不住,眼皮搭了下来,没有了声音。
有人说,过错是短暂的遗憾,而过错是永远的遗憾。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蓝蓝的天,太阳并非火红,而是宛如珍珠般的洁白,向四周望去,红沙滚滚广阔无垠,美丽的沙痕一**流向天际,一列列的沙丘静静躺卧在炙热的空气中ǚ.,彷佛汪洋上的波浪在时间中冻结。
顺着沙漠的脚印步行大约三十公里处,渐渐可以看到村落的存在。
这个村落并不是很富有,人们穿着白色的长衣袍,黝黑的皮肤变得愈加亮,好像出了油一般,光亮照人。
村口处,一些妇女抱着孩子,呱呱的哭泣着,还有着一些六七岁左右的孩童,在熙闹玩耍。无不热闹。
这时,一个白皮肤的男人走了过来,颀长的身材,脸上笑容灿烂而温和,眼神充满了魅惑。
每经过一个人,都要打个招呼,熟练的说着他们当地的语言。
女孩子有些羞涩得低下头,要不是看到男人手中抱着的几个月大婴儿,更加是要被其迷惑得天天胡乱思索。
男人走进了一个院子,里面大小屋子共有四间,外表看去都是一律的暗黑色。
从正间屋子走出了一位老者,看似很有威望的样子,手里拿着烟袋,口中吐着烟雾,瘦削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层多过一层,佝偻着脊背,仿佛快要与身体成为了对折。
“谢赫(村长),您怎出来了?”男子笑容满面的说道。
老者将烟袋向墙上磕了磕,轻轻咳嗽了几下,“恩,去看看你妻子吧,她一直在作噩梦!”声音苍老得已让人分辨不清年龄。
男子眉头一皱,将手里抱着正酣睡的小孩儿放到了旁边的竹车上,赶忙向旁边的一间小屋跑去。
屋子内的一张土炕,一个女人仰躺在床上,看似非常的痛苦,紧紧的攥着手,不断的呓语,“麒鞅,小西,不不要,让开,让开”
“宝宝?”男人快步上前,有些激动,“宝宝?”
“让开!”惊坐了起来。
我瞬间睁开双眸,空洞的眼神,找不到一丝的聚焦。
“宝宝?”再一次呼唤。
我慢慢寻声望去,看向面前的男人,似乎感到了惊诧与不敢置信,“麒麒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