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道上,帝火一高一低走着。他酒醉未醒,脚底下直打跌。
正当暮春午时,春风骀荡,这天气实在暖和得紧,刮得人眼皮打架,只想睡觉。帝火鬼鬼祟祟,一径模到米英儿家的矮墙外边。恍惚间,他见这矮墙实在不高,就爬到一颗树上,趴倒墙头,把遮眼的花花草草划拉一边,向米英儿家的院子里乱瞄。就见那米英儿,穿着家常的无袖短身衫子、黑裤子,勾着头在井边水泥板上浣衣!她那对丰满的胸部,一颤一颤的,呼之欲出,挺俏的圆臀,煞是诱人!
正是古人说艺高人胆大,又说,酒是色媒人。帝火这厮竟不怕招嫌,手搭喇叭,就要喊她答应。突然,赵德彪的妈也即米英儿的婆婆,一阵风的从客厅跑到院子里,将一只偷嘴的花猫逐出家门,骂了几句下流的乡语后,抽身进屋去了。
原来她家有人!帝火心想,在有人时,反而更刺激、更过瘾。头脑一热,就在墙头学了两声猫叫!
那米英儿大概也被偷嘴的花猫招惹烦了,只见她气恼地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一扔,石头飞来。帝火躲闪不及,哎哟,低呼一声。米英儿方觉,原来是这人在装猫叫!
米英儿扑噗娇笑,送了一番白眼给帝火,站起来,一扯移了位的短衫子,扭腰走入屋里去了。
帝火等了一会儿,英儿婶才出得屋来。只见她换了一身T恤牛仔裤的打扮,头上戴顶草帽,手挎菜篮子,一边出门一边大声地喊话:“阿妈,你睡结实了,帮人晒个衣服哈。我下地去!”
英儿婶一脚跨出院门,都懒得看一眼帝火,一径地向村东临河的蔗田行去。
帝火不明妇人所以,一伸手,就在路旁偷了一根黄瓜,狠狠地嚼了起来。一边咔嚓咔嚓磨牙,一边不远不近,跟上去。小径的两旁,全是一人高的豆角架,绿油油的蔬菜瓜果蓬勃地生长着,把这块的空间挤得十分的隐蔽。帝火一个不趁眼,就跟丢了。
他在方方正正的田间地头瞎逛,如同没头的苍蝇,寻那米英儿不见!
帝火起火来,磨牙道:“这女人,不理我了!”
正想回家解酒,突见左侧,绿荫里一阵的摇晃,惊起一片飞蛾来。帝火披荆斩棘,拔步急追去。就见米英儿一闪身,出来了,她看着远处质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帝火明明见到她的脖子上,明晃晃戴着他送的金项链!便死皮赖脸的答道:“才没有!我捉蝴蝶!”
米英儿好气又好笑,在脸子上直划道儿,气的说:“羞不羞?”
帝火盯着米英儿的胸口,涎着脸说:“英儿婶,我想日……”
米英儿飞快走开,躲得远远的,头也不回,骂起人来:“不给日,你又不是我男人!”这女人不顾一切地高声喊了:“哎,快来看哪!谁家小牛犊子恁地不要脸,光天化日,调戏妇女!”这两句荤话,唬得帝火藏身不迭。黄瓜藤下闷了好一会儿,才现四下根本没人。米英儿那是吓唬他的!
帝火现身上去,就见那妇人站在一丘的蔗田前,笑弯了腰。见帝火过来,连忙逃走,一头钻入高高的蔗田里不见了!
这对男女就在蔗田里捉起了迷藏。帝火其实心知肚明,米英儿藏身的地方他一清二楚,他这是故意找不见的。有的时候,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在女人面前,就得会装蒜!
这会儿,他就在装蒜。一**坐在隆起的丘行间,头顶上遮天蔽日,一片如海的青碧,闻着淡淡的泥香,只觉清凉极了!
果不其然,那米英儿以为他半天找不见,心肠一软,自己先闪了出来。一径的抢到某人面前,揪他耳朵,劈头盖脸地笑骂道:“小鬼头,吃不到,急坏了吧?”
某人原地纹丝不动,背靠着一丛甘蔗,把甘蔗的枝叶摇得哗啦乱响,闭目不语。米英儿见他这样,心疼死了。但她心中有算盘,便欲擒故纵,生气地推他道:“你不说话,我走了!”
某人猛地然张开怀抱,把米英儿修长的大腿抱住,一脸苍桑的说:“别走,我需要你!”
话说某人修习的金童玉女术正到了关键时刻,如若找不到一个木命女的女人源源不断地提供阴气,那筑基固元这一层,根本就没法完成!
目前,除了米英儿,信任、可靠,兼具比较强烈的爱*欲本能,他委实难找别的女人,如此无保留地来帮忙!
帝火神思一荡,眼前陡地模糊起来,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那关爱的眼神紧盯着他,鼓励他大胆吐出心里的话。眨眼间,某人就把米英儿当成了自己的妈,埋藏心间的秘密,月兑口而出:“我命犯双阳煞,须得远离尘世,修习金童玉女术,好苟延残喘。如果八年后,我没成功,就会丧命!呵呵呵呵呵,哈哈——”
说完,帝火大笑。
米英儿却吓得面无人色,两行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怔道:“丧命?我不信你的话,少在我面前装蒜!”
帝火眨巴了下眼,现站在眼前的是米英儿!立刻噤若寒蝉,良久,言不由衷道:“我说的是鬼话,你不必信。走了!”某人忽觉头痛,摇晃着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向田外走去。
米英儿气结,在后骂道:“短命鬼,这就走了?”
话说帝火等的就是这句话,狂喜之中,猴急反扑,就想上垛。谁知这女人并不接茬儿,飞闪到一边,某人便扑了个空。
米英儿想笑又不敢笑,理着一头弄乱的丝,一本正经道:“你认个错。否则,不给你日!”
帝火丈二和尚不模头脑,拉起女人的手来,问:“我有错么?”
米英儿把手抽开,赌气道:“你想想,想好了再跟我说话!”帝火揉着太阳**,拼命想了一想,联想到昨晚英儿婶临走前,丢下没头没脑的话。她说某人不尊重她,她恨某人。
某人的脸霎时间变化了三四种颜色,最后作出嬉皮笑脸状,不动声色,靠前去,笑道:“书上不是说,女人都好这口么?我以为那样,会很男人!”
米英儿生气地推掉他,离得一米远,分辩道:“什么男人?说白了,你那是奸污!你只顾自己泄!我是人,女人!我有我作为女人的感受!哼,你们男人,都这么自私么?!赵……”她很想把赵德彪也骂出来,那人是粗野蛮夫,一个不好,就使用暴力。比起帝火,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这就是问题的症结!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那赵德彪平日待她,一向粗野之极,还动辄暴打老婆,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某人如醐醍灌顶,猛地警醒,扬起巴掌,接连自抽了两个大嘴巴子,道:“我知错了!”说着,从纸袋里拿出一件抹胸式黑色薄纱长裙来,道:“为表诚意,我买了条裙子送给你!”
某人兴头头的在米英儿身上比了比,大小合身。其实,这衣服可不是他买的,话说虞非烟跟他合谋对付徐三斗,那丫头智计百出,一个劲的撺掇帝火,须从女人身上撕开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的前提,就是买衣服,对女人送这送那,是制服女人的法宝之一。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钱,自己跑去市场,买了好几套女人的衣服送到了药圃来。谁知,被他气走了!
米英儿一看,暗喜,心想到底是有知识有修养的人,能知错就改,这衣服好漂亮!
衣服固然漂亮,她可不像物质的小女生那样,一见漂亮东西就找不着北。她打算抓住这次机会,借力打力,把帝火好好的**出来。这么想着,便继续板着脸儿问:“错在哪里了?”
“我万不该没有你肯,连前戏都省了。在你没有情绪时,上来就……”
米英儿看差不多了,面上阴转晴,这才接了裙子,眉开眼笑道:“又去破什么费?我稀罕的是你,又不是衣服!我人都让你日了,还怕飞了?不过,你送的东西,我收下。衣服很漂亮!我,这就穿给你看!”
当着帝火的面,女人换上裙子,一扭腰,一摔,走猫步,飞媚眼道:“好看不好看?”帝火早已蠢蠢欲动,拼命点头。米英儿给哄得高兴了,把帝火揽入怀里,跟他耳鬓厮磨。道:“亲,你要记住,日女人之前,须得尽力调动女人的情绪,耐心地做好前戏。只有等她湿了,你才能进,不许靠蛮!”
“呃,我知道了。”帝火的舌头探入妇人口内,手脚并用,四处寻香拾翠。不知不觉,两个人早月兑得干净。
帝火果然初识门道,在吻遍了女人的全身后,女人情绪高涨。把衣服铺了一层,作狗趴式,**的,娇喘道:“你日……”
……
帝火整了两个小时才完,日得米英儿**迭起,吟哦不迭。这俩人都恨不得把对方吞掉!
搂抱了一会,米英儿从篮里拿出一把熟鸡蛋,剥了,亲自喂他吃饱,完了即刻离开。到太阳偏西,帝火从田里打坐完毕,精神抖擞,家去!
帝火不知道,他在蔗田干的好事,被一个人看了个不亦乐乎!那人不是别人,是周老板家的大媳妇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