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 第七章 王文空的情劫

作者 : 子建

一晃两年过去了,文龙家族老四王文松和老五王文安全无音讯,老二王文风自不用说,呆在少林寺再不肯回,文龙家族现在只剩老大王文空、老三王文中和老六王文龙。天龙家族和小日本见他们六兄弟走了三个,这两年明里暗里来找过不少麻烦,无奈王文空足智多谋,老三王文中惯杀中的好手,老六王文龙也渐渐锻炼了出来,再加上英勇的左手马玉冲和右手江算,故每次他们都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渐渐地,他们也知道厉害了,再不敢来了,虽然依旧暗藏杀机,但表面上却又恢复了平静。王文安这两年虽音讯全无,但高思荣依旧痴情地等着,高运先也不敢再过问。王文空和徐青经过两年的交往了解,感情与日俱增,这两年彼此对对方都非常满意,都认为对方就是自己的终生伴侣,双方父母也都认可了,渐渐地,王文空有了结婚的想法。

这日,王文空上班前特地买了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来到公司,见徐青还未来,先进了办公室,将花藏好。不一会,听到外面徐青说话的声音,知道她来了,他暂且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了。抬头再看时间,将近正午,他拿着鲜花走了出去,徐青正坐在那里埋头专心地工作,他将花藏在身后悄悄走了过去,来到跟前,变戏法般的将花拿了出来,给了徐青一个惊喜,也引得一旁的女职员个个羡慕不已。徐青满心欢喜地高兴收下了,王文空趁机道:“我们出去吧。”徐青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还没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努嘴示意他看,王文空不用看就知道,道:“我批准你下班了。”徐青道:“不行,事还没做完。”继续埋头工作起来。这两年王文空也了解她了,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只得耐心地在一旁等待。终于,徐青做完了,抬起了头,王文空再看时间,还差几分钟,怕她又拒绝,干脆耐心地将这几分钟等完。徐青看着微微一笑,拿起那束玫瑰花道:“看在你送我这束花的份上,这几分钟就算了,答应你了。”王文空笑道:“如今这世道变了,老板要员工提前下班还不行,还说是看在送花给她的份上。”徐青回过头来反驳道:“你是要我提前下班吗,你那是有目的的,你是要我提前陪你约会。”一番话引得在场所有员工都大笑起来,王文空也笑了,他就是喜欢她这样聪慧、可爱。

两人笑着一起走了出来,散步于公园内的荷花池边坐下,望着池中美丽怡人的景色相依在了一起。这两年来徐青已习惯了倚在他的怀里,王文空也习惯了轻搂着她,两人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依偎在一起看着池中的风景,彼此感受对方的气息。直到太阳西去,王文空才轻抚着她的秀,深情地对她说:“青青,嫁给我好吗?”徐青在他怀里抬起了头,也深情地望着他道:“你终于肯对我说这句话了。”王文空欣喜万分,道:“你答应了?”徐青拿着那束鲜花笑问道:“就这束花?”王文空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了。

次日,王文空早早准备了一个精美无比价值不菲的戒指,两人又相约来到老地方——公园里的荷花池旁,这里是见证他们两人爱情的地方。相依坐下后,王文空拿出戒指,郑重地向她道:“嫁给我。”徐青满脸幸福,笑容满面地向他伸出了手,王文空将那枚精美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随后两人深情地紧紧相拥在了一起。此时正是七月,荷花盛开,池里那白的、粉红的荷花争相开放着煞是美丽,两岸的柳枝随着丝丝凉风犹如荡秋千般的来回飘摆,池里蜻蜓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轻轻点水,如此温馨惬意的景色,配着他们此时愉悦的心情,不禁格外舒畅。徐青依在王文空怀里,看着前面池中美丽怡人的景色,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这时,徐青看到池中有一朵粉红色的美丽荷花,在那一片荷花中它是最大的,也是最美的,就像此时的自己一样,王文空也注意到了,徐青忽然生出一个想法:将它摘下来,今晚放在自己枕边,让自己闻着它的芳香好好做一个美梦。想着她站起了身,朝岸边停靠的小船走去,王文空道:“你干什么?”徐青回过头冲他笑道:“我去摘那朵荷花。”王文空怕她去危险,连忙起身道:“我去帮你摘。”徐青道:“这次不用你,我自己亲自去摘。”她认为这朵荷花自己亲自摘才会最好,王文空只得作罢。徐青小心翼翼地上了小船,小船两边轻轻摇晃了一下,王文空立即紧张道:“小心点。”徐青回头冲他一笑,她已稳当地坐上去了。船开始划离岸边,慢慢平稳地向前驶去,王文空一直在后注视着她,很快,徐青就划到了那片荷花面前,前面都是茂密的荷花了,再不能向前了,那朵荷花就躲藏在后面,触手可及。徐青索性停了船,伸手去摘,可是偏偏就差那一个手指头的距离,她试了几次,总差那么一点摘不到,无奈,她只得试着将船再向前靠一点,可前面都是茂密的荷叶林了,船根本再靠不过去了,她只得将身体向前挪了挪,试着再摘。

徐青又将手伸了过去,这次手尖能碰到荷花了,但还差那么一丁点,她自然不甘心,又将身体向前凑了凑。危险就在这个时候来临了,徐青坐在船舷的一边,船的重心自然落在了这边,这边加重就向水里倾斜,那边反之则向上翘,徐青为了摘到荷花一味向这边加重倾斜,船本来就小,顿时失去平衡渐渐向这边倾翻过来,而徐青竟全然不知。王文空在岸上见到连忙大声提醒她道:“小心船……”还未说完,船翻了个底朝天,徐青落水了。王文空来不及月兑掉衣服和鞋,一个扑身跳进了水中,奋力向小船游去。由于徐青是坐在船上落水的,船又翻了个底朝天,船身翻过来正好将她盖在了下面,徐青不会游水,拼命挣扎两下浮出水面,却又被船身盖住了,情况对她非常不利。王文空拼命游到小船边,徐青早已沉了下去,他猛地一下潜入水中,终于将她找到托出了水面,徐青却早已失去了知觉。王文空托着她快游到岸边,将她抱上了岸,溺水的人要就地进行抢救,王文空立即给她做人工呼级,并试着将她肚里的水压出来,折腾了一会儿,徐青依然昏迷不醒,不能再耽误了,王文空立即抱起她向医院冲跑去。

终于赶到了医院,王文空抱着她一个箭步冲进去大呼医生,医生闻迅跑来立即进行抢救,但徐青最终还是没能醒过来,医生无奈地对王文空摇了摇头。王文空仿佛像遭到雷击一般,呆在了那里,这一天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晴天霹雳。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含泪来看徐青,徐青全身酥软地躺在那里,身体已开始渐渐冷,王文空一眼看到他刚为她戴上的那枚戒指,从小到大,他从未哭过,但这次他抱着她伤心大哭了起来。王文中和王文龙得知后火赶了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两人惊呆了:徐青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已经死了,大哥王文空正抱着她伤心痛哭,徐青那垂下的左手无名指上,他们一眼看到了那枚就要成为他们大嫂的戒指……两兄弟顿时也伤心痛哭起来。

王大群和徐青的父母也都无比悲痛,伤心不已,但事已至此,只能节哀。王文空更伤心,可想而知,整整相恋了两年,彼此是那么的恩爱和情投意合,如今戒指也戴上了,就要结婚了,却从此阴阳相隔,怎能令他不悲痛,怎能令他不伤心?处理完徐青的后事,王文空终日借酒浇愁,徐青的死他在心里深深自责。这天,他喝了酒又来到荷花池边,这里曾是见证他们两人爱情的地方,也是徐青落水的地方,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那朵粉红色的荷花依旧还在,只是要摘它的人如今却不在了,他望着那朵荷花潸然泪下。此时不远处,另一个人也在伤心,她是上海大学刚毕业不久的一个学生,名叫任茜,今年二十二岁。她为什么也在此伤心呢?原来,与她同校一起相恋了三年的男友如今回家了,他们本来约好他回去告知他父母后就来娶她的,可男友如今却给她寄来了一封信,告知他回去后已娶了另一个女孩,让她不要再等他了,她得知后伤心不已。想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以前也经常和他来这里约会,此时触景伤情,故在这里伤心哭泣。王文空与她只有数米之隔,但彼此都只顾伤心,并没有觉对方的存在。

这时,有两个小混混悠闲逛了过来,见任茜如此漂亮,又单身一人,顿生歹念,两人相视了一眼,**着一起朝她走来。直到他们来到跟前,任茜才觉,看他们那**的样子已知他们不怀好意,还不等她作出反应,两个婬棍已一齐扑了上来,将她压在了地上。任茜奋力挣扎反抗,同时大呼救命,王文空就在不远处,听到呼救声循声看来,顿时火从心起,大步冲上来两脚将那两个婬棍踢翻了,两个混混知道厉害了,料敌不过爬起来慌忙逃去了。王文空也不去追,任由他们去了。任茜爬起来谢过了他,王文空正在伤心头上,刚才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见她没事了,转身去了。任茜见他和自己一样,好像很伤心,再想起自己的伤心处,也没有多问,只是记住了他的样子。两人在此待了一会各自去了,以为他们只是彼此生命里的匆匆过客。来到大街上,任茜想起相恋三年的男友仍然止不住伤心,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这时,她抬头看到了刚才救她的王文空,他也来到了大街上,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她看到王文空身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好像不怀好意,而王文空完全处于伤心状态,根本没有察觉,因他刚才出手救过她,故她此时多了个心眼。原来,他们的仇家知道王文空痛失女友,最近魂不守舍,防范力低下,遂瞅准了这个机会,想趁机除掉他,而王文空果然没有察觉。那些仇家见此掏出家伙准备对他下手,就在这时,任茜及时提醒他道:“小心背后!”王文空立即反应了过来,回过身来三拳两脚将他们打翻了,他们见事败露,夹着尾巴慌忙逃去了。王文空上来感谢她,任茜道:“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一听这话,王文空愣在了那里,回想当初徐青在西餐厅先救了他,他再反过来救徐青;如今他先救了任茜,任茜再反过来救他,感谢时都同样是说的这句话。王文空此时看她顿时想到了徐青,仿佛她就是徐青的化身,虽然他很清楚这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在心里想:难道遇到她是天意,是老天特地安排的。这样想着他告诉了她自己的姓名,同时问道她的名字,任茜也如实告诉了他。王文空提出送她回家,任茜欣然答应了。路上两人问起彼此为什么都那么伤心,并都是在那个荷花池边时,两人既然答案也一样:因为那里是见证他们爱情的地方,触景伤情。此时王文空越来越相信她就是徐青的化身了。晚上,王文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一闭上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任茜,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与她相识仅有一天,还不是很熟,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有一点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现在想起徐青不是那么的痛了,这使得他更坚信她就是徐青的化身,徐青死后化在她身上又来和他相聚,虽然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只有这样方能圆满地解释这一切。

次日一早,王文空早早起来就去找任茜,任茜好像也在等他,两人默契地一起来到了那个荷花池边,并肩坐了下来。望着池中依旧的景色,两人随便聊了起来。交谈中,两人现彼此有那么多的共同话题,就连兴趣爱好也相同,加之都受过伤,彼此互相安慰。王文空见她与徐青十分相像,故越看越喜欢;任茜见他一表人才,谈吐不俗,比之前男友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也十分喜欢,几次交往下来,彼此已都完全从各自阴影中走了出来,两人的感情也急剧升温,随着进一步的交往和了解,两人的关系更是确定了下来。这日,王文空终于鼓起勇气对她道:“嫁给我吧。”虽然徐青刚死没多久,他们相识的时间也不长,但一者王文空认定她就是徐青的化身;二者他已三十了,任茜也二十二了,两人都不小了,该到了结婚的时候,王文空也怕再重蹈徐青的覆辙,故思虑再三后终于对她提了出来。任茜心里是高兴的,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和了解,她已真心爱上了王文空,但她还是有些犹豫,因为有些事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明,想着彼此真心相爱,她低头思虑一会后,还是答应了。王文空很高兴,立即带她回去去见爹和两个兄弟,并告诉了他们。

王大群见儿子终于从徐青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如今又带回这么漂亮一个儿媳,高兴得合不拢嘴;王文中和王文龙更不用说,虽然走了徐青他们有些伤心和惋惜,但见大哥又带回一个和徐青一样端庄漂亮的大嫂,他们心里又笑开了。王文空提出了结婚的事,王大群自然心里清楚,大儿子如今不小了,再者他也不是其他几个儿子,他所做的每件事和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一点王大群非常了解和放心,故一般他决定的事,王大群从来都是不反对的。他文龙家族自两年前闹出那件事后,也好久没办喜事了,也该热闹热闹冲冲喜了,所以王大群二话没说喜着答应了。结婚的日子也随之定了下来,一个星期后迎娶过门。文龙家族乃堂堂四大家族,他们办喜事只消向下一吩咐,不出两天时间,所有的一切都立马办妥,只管到时那天迎娶新娘。一个星期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王文空倒没什么,依旧和平常一样,只是要做新郎了,内心多了一份开心和喜悦,倒是任茜像满怀心事,面容间总带着淡淡的忧愁,婚期越近,忧愁越浓。王文空乃细心之人,见此试探地问了两回,无奈任茜又说没什么,很快掩盖过去又恢复了笑容,王文空只得作罢。

转眼到了新婚这天,这天文龙家族又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比之两年前王文风那场婚礼更为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高兴的笑容,整个文龙家族上下都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气氛。这一天最显眼的自然是王文空,本来就一表人才加之今天这身新郎打扮,尤其那朵新郎红花挂戴在胸前,无疑是今天的一道亮点。王大群这天也是笑容满面,今天还特地穿上了他六十大寿那天那件喜庆的红色福寿衣,整个人也是焕然一新,看着精神抖擞,容光焕,好像一下年轻了十岁。王文中和王文龙也自不用说,和大哥相比就只少他胸前那朵新郎红花。客人们也一个接一个6续到来了,今天主要负责招呼他们的自然不再是王文空,而是王文中两兄弟和左右手马玉冲、江算。新娘也早接到了,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和王文空一样,平时走在路上都格外引人注目,今天再穿上那身洁白漂亮的婚纱,无疑也成为今天独一无二的一道亮点。

一切又按部就班地进行,一对新人先给爹王大群敬茶,接着是长辈和兄弟,最后是在座的所有客人,这些完毕后,新娘送入洞房,所有客人就坐,举杯开怀畅饮起来。王文空则忙着一桌一桌的给客人敬酒,一直敬到天黑,所有客人全部离去,这才上楼入到房来。大伙忙了一天,闹了一天,也都累了,此时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王文空进到房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将客人全部送走了,幸亏是他,如换了别人,今天一定是醉得一塌糊涂,让人扶着进来,而他此时却非常清醒,一点未醉。他抬头看任茜,任茜坐在床上正等着他,细心的他立即察觉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忐忑不安,就在这时,任茜犹豫一下后站起身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两杯酒,端起递给一杯他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虽然王文空刚才已经喝得够多了,但这杯“夫妻酒”他无任如何都是要喝的,他接过与她碰了一下杯后仰脖一饮而尽了,任茜看着也将它一口喝尽了。

任茜放下酒杯又坐回到了床上,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王文空开始月兑衣服,准备就寝。任茜又开始不安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因为她最担心的事马上就要来临了,躲也躲不掉,王文空月兑着衣服没有察觉到她的表情,但这件事还是得面对。任茜思虑着就是现在不说呆会儿他也会知道,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如实告诉他,反正已经是夫妻了,这样想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怯怯地开了口:“文空,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王文空刚月兑掉西装解下领带,正准备解衬衣,听她说出这话,心中的疑问顿时又升了起来,他停下来道:“你说。”任茜怯怯道:“我……不是处女之身。”声音很小,几乎让人听不见,但王文空还是听到了。王文空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之前种种迹象的疑问在这一瞬也全明白了,但他还是镇定而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任茜愧疚地不敢抬头看他,她很想说“这不是真的”,可事实的真相却令她无法说出口,内心痛苦的眼泪此时也将她出卖,她最终含泪点了点头。其实她不用回答,王文空问出这句话后就一直仔细盯看着她,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任何人的伪装都逃不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毫无疑问,从她刚才的神情中他已知道了真相,她所说的的确是真的。

其实这之前早有征兆,她自从答应他们的婚事起就一直带着隐隐的忧愁,婚期愈近,忧愁愈浓,不是他王文空粗心没有察觉,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他未想到他所相信的徐青化身竟是这样一个姑娘!他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诚然,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耻辱和心痛。任茜更是怯怯地、可怜地望着他,不知接下来会怎样。王文空面无表情地从口袋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平静地问道:“那个人是谁?”任茜如实答道:“是我大学的同学。”王文空道:“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任茜道:“自愿的。”王文空感到很意外,道:“既然你是自愿的,你将你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了他,那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呢?”任茜低着头抽泣道:“他已娶了另一个女人,我们好聚好散。”“好聚好散”,王文空冷笑道:“好一个‘好聚好散!’”如果她是被逼的,他还有些许同情,情有可原,可她是自愿的,还说出这句“好聚好散”来,他愤怒地将那半截烟在桌上按灭了,阴沉着脸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对得起我吗?”任茜愧疚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王文空道:“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任茜含泪道:“我怕你知道后嫌弃我,不要我了。”王文空道:“那你现在不怕了吗?”任茜道:“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顿时明白她那杯“夫妻酒”的用意了,他愤怒道:“你好自私、好卑鄙呀!”

任茜解释道:“文空,你听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王文空道:“你将你最宝贵的东西心甘情愿给了别人,如今却对我说你真心喜欢我,你当我是什么?”任茜又语塞答不出话来,她还想说什么,王文空愤怒道:“够了!论身份,我王文空是文龙家族的大少爷;论家世,我文龙家族乃豪门贵族;论人品,我王文空相貌堂堂,算是一表人才。虽然如此,我依然洁身自好,我与我的前女友徐青苦苦相恋两年,两人情投意合,直到临娶之时我们之间依然清清白白,我求什么?我只求娶个纯洁的妻子!而你身为一个姑娘,你不贞不洁,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堂堂文龙家族吗?”王文空自身如此优越,但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为的是真心对一个纯洁的妻子,没想到他洁身自好,结果对他的却是一个不贞不洁并欺骗他的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心里极度不平衡的他此时如同一头怒吼的雄狮,咆哮着。他愤怒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我王文空就算再优秀这一生也永远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文龙家族以后还有何颜面出去见人,岂不永远遭人耻笑!”说完愤怒地摔门而去了。任茜望着也不敢去追,只得一个人在房里伤心哭泣。幸而所有客人都走了,其他人忙了一天这时也都进入了梦乡,故他们的争吵没有一个人知道。而王文空内心充满着耻辱的痛苦,想他堂堂一表人才,一世英明,没想到竟娶回一个不贞不洁的妻子,并如此地欺骗了他,这个耻辱和痛苦是他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他走到外面,买了一大堆酒随意来到一个公园里,借酒浇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王文空内心的愁非但没有浇灭,反而愈来愈浓,不一会,他就喝得酩酊大醉,两眼模糊了。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一个散步的女孩很像徐青,再仔细一看,就是徐青,他惊喜地连忙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徐青,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死!”此时他已喝醉,视眼和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了,他已忘记了人死不能复生,此时醉眼更错将这个姑娘看成了徐青。这个姑娘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闻着他满身的酒气,立即明白他是喝醉了,认错了人,于是向他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王文空看眼前的她分明就是徐青,哪里肯信,一口认定她就是徐青,任姑娘再三解释也没有用。姑娘想着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于是挣月兑他的手要走,王文空见“徐青”要走,哪里肯放,两人开始拉扯起来。拉扯过程中姑娘的衣服被撕扯开了,露出了雪白诱人的**,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王文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让他身不由己,他将姑娘强按在了地上,趁势撕开了她的衣服。姑娘拼命挣扎和呼救,可是丝毫没有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被王文空强暴了。

王文空泄完后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姑娘身心俱痛,更是撕裂似地疼痛,伤心的泪水止不住悄悄地流。此时她已不敢再喊,她身上现在一丝不挂,喊来了人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再说就算现在喊来了又有什么用,只得一个人在那里悄悄流泪,偷偷哭泣。这时,两个夜警巡逻到此,听到哭泣声循声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了这一幕,夜警上来提起王文空就是两棍,王文空吃痛醒了,也被这两棍打清醒了,他模着打痛的地方睁开了眼晴。两个夜警正要再打,定晴一看,吓得失声叫了出来:“空少爷!”堂堂文龙家族大少爷王文空他们还是认识的,刚才王文空趴着背对着他们所以没看清,这时揪起来灯光一照自然就看清楚了。王文空望着他们两个,再看到自己赤身**以及自己身下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姑娘,惊诧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两个夜警相视了一眼,尴尬地道:“这得问你空少爷了。”王文空在脑子里飞快地回忆起来,从任茜那里出来再到这里的一幕幕逐渐清晰地浮现了出来,终于,他记起来了,他此时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连忙再看自己身下那个姑娘,这才知道不是徐青,也明白徐青已死,不能复生,而自己酒后一时铸成了大错。

这个姑娘流着伤心屈辱的泪水,女孩子赤身**、一丝不挂展现在男人面前的羞耻使她哭着使劲侧过了头去,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盖在身上。就在这时,王文空一眼看到她的衣裤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在了那里。他忽然想起了他今晚出来时对任茜说的那些近乎恶毒的话,他鄙视任茜的不贞不洁,而现在他不正是毁了人家一个姑娘的贞节吗?而且是用这种让人不耻的方式。他感觉就像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他遇事从来没有慌乱过,哪怕是遇到再大的事,但这一次他慌乱了,慌乱得六神无主。他就这样将双手伸给了那两个夜警,两个夜警相视了一眼,见他这副样子,决定先将他带回去再说。

次日一大早,警察局局长赵海就来敲响了文龙家族的门,直要见文龙老爷王大群。此时王大群还未起来,听说后立即穿好衣服爬了起来,他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他猜到赵海一大清早来必定有要事,故穿好衣服急匆匆赶下了楼来。赵海正坐在大厅喝茶在等他,王大群连忙上来道:“赵局长一大清早来登门拜访,不知有何要紧的事?”赵海道:“一大清早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只是空少爷现如今在我警察局的大牢里。”王大群听后吃惊不小,连忙问道:“他犯了什么事?”赵海道:“他昨晚在公园里**了一个姑娘,不巧被我两个手下碰到了。”王大群道:“这怎么可能?我大儿子从不做这样的事,更何况昨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更没理由跑出去做这样的事。”赵海道:“我也是这么说,我昨晚还喝了他的喜酒回去的,所以今天一大早那两个兔崽子来告诉我时,我还将他们臭骂了一顿。可他们一再说是真的,我还真不相信,跑到牢房一看,果真是空少爷,而且空少爷也亲口承认了,不得已我这才一大清早赶来的。”

王大群惊呆了,半晌没回过神来,王文中、王文龙及左手马玉冲闻迅走了进来,他们听后也都难以相信,马玉冲当下叫来一个守门弟兄问道:“大少爷昨晚出去过吗?”守门弟兄道:“出去过,而且一直没回来,我正要向你汇报。”他们此时方相信,但却都弄不明白。赵海道:“文龙老爷,您现在是不是陪我一起到警察局走一趟,去弄个明白。”王大群道:“我正有此意。”正要前去,王文中指楼上提醒道:“要不要先上去看看。”王大群道:“既然确定他昨晚出去未归,那就不用了,先到警察局去了再说。”一起朝警察局来。来到警察局,他们在大牢里见到了王文空,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但此时亲眼见到他们还是惊得难以相信。王文空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此时见到爹和两个兄弟更是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许久,才望着爹含泪道:“爹,孩儿不孝。”这令王大群和两个兄弟感到格外心寒和陌生,在王大群心中,大儿子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顶梁柱,是他的骄傲;在王文中两兄弟心中,大哥智勇双全,为人处事不乏大哥风范,永远是他们的榜样,可如今一夜之间却全颠覆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哥,这陌生得实在令他们难以相信,也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来了,见到的也千真万确是大儿子,王大群就一定要弄个清楚,他问道:“赵局长说你昨晚在公园里**了一个姑娘,是真的吗?”王文空含泪羞愧地点了点头,听他亲口承认,王大群这才彻底相信,但王文中两个却始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两兄弟激动地问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王文空低着头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他道:“爹,知子莫如父,您应该了解儿子。”王大群听后没有作声,的确,自己养的儿子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件事其中必有原因,问他是问不出来的,沉思了半晌,他转身出去了。王文中两兄弟和马玉冲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见此也只得跟出去了。来到外面,王大群跟赵海交待了几句,带着两个儿子和马玉冲回去了。

回到家里,王大群依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疑问,现在唯一的就是从新过门的儿媳任茜那里知道答案,所以,他们三父子和马玉冲都在大厅等候着,等候着她下来。没多久,任茜下来了,新儿媳一大早是要给公公敬早茶的,王大群见她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此时下来头也有几缕凌乱着,眼里隐约还有未干的泪痕,可见昨晚是哭了一夜。这可想而知,新婚之夜丈夫一夜未归,竟不在自己身边陪自己。王大群看着心里也很难过,但越是这样,这件事就越得弄清楚,故在她给自己敬过早茶后,他开始问了:“怎么只你一个人,文空呢?”敬早茶是要两个人一起的,任茜无言以对,她不知道王文空在哪,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大群道:“他昨晚没和你在一起吗?”任茜低头依然无言以对,她知道会有此问,但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可能,她甚至想不下来,但是不可能。王大群道:“你们昨晚吵架了?”任茜这才点了点头。王大群道:“昨晚是你们两个的新婚之夜,按理来说不应该吵架呀,这到底是为什么?”任茜又沉默不语。王大群索性直说了:“你知道文空现在在哪吗?”任茜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也很想知道。王大群也料到她不知道,道:“他现在正在警察局的大牢里。”任茜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犯了什么事?”王大群道:“他昨晚在公园里**了一个姑娘。”任茜仿佛遭到当头一棒,差点晕倒,脸色霎时也变得惨白,王大群父子和马玉冲吃了一惊,幸好,她渐渐回过了神来,眼泪随之流了下来。

王大群也不想如此,但没有办法,这件事还是得弄清楚,他道:“我自己养的儿子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六个儿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可如今他却千真万确做了这样的事,尤其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会在他的新婚之夜跑出去做这样的事?”任茜开始抽泣起来,王大群道:“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如实说出来吧。”王大群三父子和马玉冲都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任茜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如实道了出来:“他嫌我……不是处女之身。”他们听后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王文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来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骂道:“臭婊子!”怎么说她也是嫂子,哪有兄弟打嫂子的,王大群当即上来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王文中依然不解气,冲任茜道:“你给我滚,我文龙家族不欢迎你,马上滚!”又对王大群道:“要么她走,要么你剩下的两个儿子一起走!”怒气冲冲地出去了。王文龙和马玉冲随后也出去了,任茜哭得更伤心了,泪水止不住地流,王大群长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事情的原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尤其是那个受害的姑娘,必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故王大群再次来到了警察局,他想听听儿子是怎么打算的。王文空自昨晚抓进来后,也想了一晚上,此时心中已拿定了主意,故爹一来,他就心里有数了,这件事必须要他出去作个了断。王大群与赵海说了一声,王文空当即被放了出来,父子二人一同出了警察局。王文空回来径直上了楼,在房里他见到了任茜,一夜不见,两人都憔悴了许多,仿佛一下都老了十年,两人此时再相见,彼此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长痛不如短痛,王文空此次回来不是叙情留恋的,而是为他们之间作个了断,这也是他昨晚想了一夜而下定决心的,他将一纸婚书递到任茜面前,道:“这张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我们之间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任茜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险些晕倒,早上那一记耳光的疼痛和内心的伤痛还未过,这时又接连给她这一重击,简直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含泪望着他道:“昨天结婚,今天离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文空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欺骗我,怪你不贞不洁!”言毕,转身欲离去,任茜在后道:“王文空,我承认我自私,我承认我不贞不洁,可是你昨晚不也毁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吗?你口口声声说贞洁,我问你,你叫那个姑娘以后怎么嫁人?她岂不是要同样上演我今天的悲剧,你不也是自私吗?”无需她问,他昨晚在牢房里已问了自己整整一晚了,他此时作出这个决定,就早想好了怎样为那个姑娘打算,他回过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今天的悲剧绝对不会生在她身上,她由我王文空来娶。”走到门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道:“看在和你相识一场的情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你趁早走,我文龙家族不欢迎你。”出门下楼去了,任茜在后伤心痛哭起来。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这还不够,非得要他们赶自己走吗?任茜流着泪下了楼。王大群正在大厅等她,见她下来已心里有数了,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谁也不想。我王大群六个儿子,两年前曾经娶过一个儿媳,可是儿媳没娶到,却反走了我两个儿子,如今我已年过六十,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儿媳,可是事总与愿违,不是人所能想的。”言毕,拿出早准备好的五十万现金递给她道:“这是五十万,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算我文龙家族对不起你。”有他这番话,任茜也心满意足了,那五十万的现金她没有要,流着泪一步步走出去了。王大群很意外,但他是真心的,立即叫马玉冲和江算拿着钱追了出去,务必让她收下。他两人奉命拿着钱赶出去追上了她,传达了王大群的心意和话,但任茜依旧没有要,也没有说一句话,流着泪一步步走了。马玉冲二人回来如实回复了王大群,王大群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作罢了。任茜到此作了了断,如今再来解决被王文空**的那个姑娘。王大群已从警察局那里得知,这个姑娘名叫胡晶,今年二十一岁,住址也知道了,父子二人一同朝她家里来。

胡家没什么人,就她父母两个,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她父母已从警察局那里知道了昨晚的情况,他们都是老实本份人,知道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惹不起,见到王大群父子来也不敢怎样,反而拉着幼子畏怯地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王大群看着心酸得直落泪。他们女儿躺在房里伤心哭泣着,羞于见人,王大群父子走了进去,胡晶面朝里躺着,哭泣声声声入耳。王文空立在床前羞愧道:“我现在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会为我所做的行为去赎罪,赎完罪回来再来对你负责,希望到时你能给我一个负责的机会。”言毕,父子二人出去了。来到外面,望着老实巴交的胡家二老,王大群老泪纵横,同是为人父母,他也养有子女,他深有感受。他含泪来到二老面前道:“‘子不教,父之过。’我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我深感自责和愧疚。”拿出一沓钱递给他们道:“我知道这些弥补不了我儿子的罪过和你们心中的悲痛,但除了这些,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将钱塞到他们手中道:“如果你们同意,我王大群对天誓,你女儿就是我文龙家族的儿媳,等他赎完罪回来,我就让他娶她。”临走又道:“如果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助,只要你们说一声,我文龙家族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父子二人含泪去了。胡家二老原以为他们会仗势欺人,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心里略为舒服了一些。

王大群又将大儿子送回了警察局,这令赵海很意外,又不是什么命案,以他多年的经验,只要向他求个人情,再花上几个钱就解决了,没必要还真要儿子去坐牢。赵海以为王大群不好开口,索性自己提了出来,没想到王大群道:“赵局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只管照程序办就行了。”赵海再不好多说,只得将王文空再关进了大牢。王大群陪着儿子来到了大牢,对他道:“我经常教导你们,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做错了事就要负责,就要勇敢的去承担后果和一切责任。你如今既做出了这样的事,先就要赎清自己的罪过,然后再去负起这个责任,这样方能显示你的诚意。”王文空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想的。临走时,王文空对爹道:“您叫文中、文龙、马玉冲、江算来一下。”王大群知道他临走有事要交待,点头答应着去了。

王大群回去后对他们几个说了,他们连忙赶到了大牢。王文中两兄弟都很不理解,王文中道:“你把她娶进门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坐牢呢?”王文空以理诉说,他们方才明白。王文空对他们两个道:“我们亲兄弟说话不用见外,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明白,一直以来,我文龙家族就是我和文安这两根顶梁柱,两年前文安走了,但还有我撑着,如今我也要走了,虽然还有你们两个,但你们两个绝不是三大家族和小日本的对手。我走以后,你们无任如何一定要把文安找回来,还有文风和文松,就说是我大哥说的。”两兄弟点头记住了,王文空最后仍千叮嘱万嘱咐:“无任如何一定要把文安找回来,否则爹和我文龙家族就危险了。”两兄弟答应着出去了。王文空又将左手马玉冲和右手江算叫了进来,对他们道:“你们两个是我文龙家族的左右手,也是我们最信任的人,我走以后,文龙家族就靠你们两个了。你们一定要小心提防三大家族和小日本,在文安回来之前绝不能有半点松懈。文安回来之后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无论武功还是计谋,他都和我不相上下,你们凡事就听他的。”马玉冲和江算点头记住了,王文空又对他们交待道:“如果文安回来了,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文安自然知道的;如果文安来不及赶回来,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在适当的时候,给我除掉王多,就说是我王文空交待的。”马玉冲和江算牢记住了。交待完后,他们四人一起回去了。

王文中和王文龙回到家,见爹独自站在大厅黯然伤神,唉声叹气,两兄弟默然立在身后,王大群自语道:“两年前娶儿媳没娶到,却走了我两个儿子,如今又是这样,儿媳没娶到,又走了我一个儿子,难道我文龙家族娶不得儿媳?”末了,又伤感道:“走了,都走了,如今连文空也走了,六个儿子看着渐渐没人了。”两兄弟听着伤感万分,想想正如爹所说,六兄弟如今走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文龙家族渐渐快无人了,这时方明白大哥所说的。两兄弟立马开始商量,四处派人去打探文松和文安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叫他们回来。另外,王文中打算就这两天亲自去少林寺一趟,请二哥王文风回来。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暗中看在了眼里,他就是王多,正如王文空的火眼金睛,他早就心怀不轨。他一直对王大群心存不满,更是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想娶高思荣,而王大群却有意撮合他五儿子王文安,故他对王大群恨之入骨。虽然最后王文风娶了高思荣,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他也因此更恨王大群,只愁没有机会将王大群致之死地。王文空早就察觉到了他,只是看在兄弟一场,也没抓住他什么把柄,暂且没理会他。王多也深知王文空的厉害,也正是因为惧怕他,一直以来才有此心没此胆,如今他不在了,王多的顾忌没有了,故放心大胆起来。孰不知王文空早有后算,临走时将这件事交待给了马玉冲和江算。

果不出王文空所料,他一走,王多就开始活跃起来。王文空这件事是件丑事,按理来说家丑不外扬,但王多就偏将它到处说,这还嫌不够,他唯恐别人不知,还去说给三大家族听,一时间闹得街知巷闻,满城风雨。文龙家族是四大家族之,在上海乃名门贵族,如此一来王大群颜面扫地,无脸出去见人。王多则暗地里幸灾乐祸,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王大群声名扫地,遭人耻笑。王大群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再怎么也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会闹到街知巷闻、满城风雨这种地步。幸而大儿子不久就配到了一个名叫落山的贫瘠地方,这件事方才告一段落,但仍有些闲言碎语。王大群走了儿子心中也不愉快,干脆索性闭门不出,也不见人,耳不听为净。

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略为淡了下来,王大群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家里不出门,一般能推的聚会他都尽量推掉了,但有些重要的聚会他还是非去不可的,更何况如今大儿子也不在了,代替他的人也没有了。这天,商会会长白字洲就举办了一个聚会,到会的都是各租界的领事及上海各界的知名人士,文龙家族自然少不了,王大群本不想去,可想到不去让他们诸多猜测反而更不好,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果然,他一去三大家族就不放过他,开始轮番耻笑他,火龙家族雷广腾先道:“大群兄,你养的儿子和别人不一样,娶的媳妇也是与众不同呀!怎么这‘好媳妇’都让你文龙家族娶尽了,有‘好的’别一个人都独占了,也留一些给别人共同分享呀!”一番话说得那些外国领事哄堂大笑,王大群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简直无地自容。玉龙家族钱赋财接着道:“你说这第一个是例外,这还说得过去,凡事总有个例外,这第二个又怎么说呢?又是例外,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怎么这么巧?并且还是大群兄那两个最得意的儿子。”天龙家族杜宏耀道:“其实我真的‘很佩服’大群兄那两个儿子,什么事都给他争足面子,就连这种事也不甘落后,给他‘争足了面子!’”

当着众人说这些恶毒的话的确够损,说得王大群硬是抬不起头来,当下恨不得找个地洞一下钻进去。沈赔、欧阳馗、刘齐这三个老大哥今天也都在场,他们三个实在看不过了,三大家族还准备再奚落,沈赔这时开口了:“凡事不要做得太过了,你们也都积点口德,你们自己也都养着儿子,说不准哪天轮到你们头上,到时可别自己打自己的嘴!”三大家族见沈赔开口了,在座的各界人士也都和王大群有交情,似有不平之色,连忙见好收了。这时王大群站起了身,一个人默默地朝外走去,沈赔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在后叫道:“大群。”王大群回过头来,两眼泪痕,他噙泪道:“赔哥,我王大群跟了你近三十年,我这一生行得端、坐得正,光明磊落,从没让人在背后说过闲话,唯独这件事,实在抬不起头来呀!”说罢,泪流满面地哭着去了。沈赔看着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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