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天鹏的车到了韩雨寒家楼前时,他们看到了坐在台级上的黄心良。
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什么所谓的上帝在主宰一切?当黄心良开完一个他必须要参加的会赶到韩雨寒家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了无踪影。就在楚天鹏们得意地酒满肥肠的时候,黄心良却丧魂落魄地坐在她家楼前的台级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
好在黄心良这回坚持了下来,他没有白等。他看到了楚天鹏的车。是的,是楚天鹏的车,这辆车他已经很熟悉了,每次看到它,都会使他的神经受到不小的剌激。他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他妒火中烧。
楚天鹏把车在韩雨寒家门前停下,看到黄心良的样子,他多少有些胆怯,因此没敢下车再为韩雨寒开门。
韩雨寒自己下了车,她看到了黄心良坐过的地方扔着的一大堆烟头。显然黄心良已等了好久,她的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愧疚和怜悯,于是十分难得地主动上前问道:“你……找我?”
“是的。”黄心良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气,使自己压抑的怒火不至于马上暴。
“有事吗?”
“当然。”
“那就……说吧!”
黄心良不满地瞥了车里的楚天鹏一眼:“不方便吧?”
楚天鹏心里对黄心良恨得咬牙切齿,眼看他的如意算盘就要得逞,怎么又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会不会节外生枝?但他还是故作大度地对韩雨寒道:“你们有事,你们谈,我就先走了!”
“好吧。谢谢你来送我!”
“看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楚天鹏的车一遛烟开走了,韩雨寒回过头来又面对着黄心良,“说吧!”
“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昨晚我去哪了?想不起来了。”
“可我找了你很久。你没去冬尼娅。”
“是的。我没去。以后也不再去。”
“那正好。我让我的朋友在开区给你安排一个位置。”
“谢谢!我已签了一份新的工作合同。”
黄心良不信:“是吗?”
“这有必要说谎吗?”
“在哪?”
“就是楚天鹏的证券公司。”
“楚天鹏的证券公司?又是楚天鹏!”
“是楚天鹏。新开张的。”
“你小心上了他的圈套!”
“谁能肯定你的安排就不是圈套!”
“真情和假意你总该分得清楚吧?”
“我还真分不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可我父亲已经向你道过歉了。”
“小日本也向我们道过歉,可对我们的伤害是可以弥补的吗?”
“不可弥补。但我们现在不也是友好邻邦吗?雨寒,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好吗?”
韩雨寒几乎都要让黄心良说动了,可她又想到了楚天鹏的丰厚许诺,五十万,她何乐而不为?就是去开区上班,工资虽也不低,可要盛满她的空杯子谈何容易?“不。我已经签了合同。你走吧!”韩雨寒说完头也不回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