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子的耐性实在是太好了,我都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心思,天天守在酒庄就是为了看酒怎么酿出来,天天盯着看怎么分辨得出来发酵得怎么样。”
提起老爷子,小桃子忍不住叹他的好耐性,要是让她守一天二天还行,天天守着酒的话她会发疯。
瞄了瞄她,当然知道这个喜动不喜静的她最缺少的就是耐性,柳依依不禁抿嘴微笑,“老爷子一生与药材打交道,每一种药材都有自己的特性,有的是遇环境而变,就像有的药物它新鲜的时候是上好的药材,等它放久烂掉之后,它就会变成毒药,老爷子天天守在酒庄也是观察药性的变化,是件正经事。”
“哦,原来是这样,老爷子也太厉害了!”
明白原因,小桃子的脸孔露出敬佩之意,接着又道:“看来做大夫真不容易,有那么多的药都要认识,还要记住它会不会变毒药,要是我的话,我可记不下这些东西,太累了!”
“呵呵…所以你也不是当大夫的人。”
啜了一口酒,柳依依想起竹林之事,微微拧了拧眉头,凝视着这张秀气的小脸,十五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21世纪来说就是个小屁孩,但是,在这个时期,十四、五岁已经是成亲的年纪了,起初以为徐飞扬会醒悟过来,然后会接受她,那么两人在一起,自己希望是这样完美的结果,如今…
微沉着脸孔,此时柳依依的心里有些纠结,望着正在吃蚕豆的人,“小桃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等徐飞扬呢?还是另找一位?”
“呃,小姐,你怎么说起这件事?”怔了一下,小桃子噘起了小嘴,语气中带着懊恼,“我干嘛要再等他,反正听说他的爹也在帮他找婆娘,我何必再自讨没趣,他爱娶谁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不想理他!”
提起他,小桃子还是会心痛,一直都以为他喜欢小姐,总有一天会想明白他与小姐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不管他对自己怎么样,都愿意等他回头转意,谁知,竟然会听到他要到外面去娶婆娘,她怎么可以忍受,找他的结果换来她的心碎。
现在小桃子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他,只是她再也不想追着他的脚步跑,也不想再纠缠着他的背影,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毫不意外她的反应,柳依依想了一下,决定告诉她:“小桃子,要是左小彬呢?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左小彬?”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绝对不可能,那个男人会打人,要是以后他不高兴,心情不好的时候,抓住我来打,那岂不是很惨?不要,我决不会要一个要打人的男人。”
眼前的人拼命摇头否决,柳依依从这张小脸蛋上认真的表情,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话。
确实,柳依依也赞同她的这一番话,从古至今都有一群男人,喜欢在自己不痛快或者是在外头受气之后,他们就会打老婆出气,嫁给这种没能耐的男人已经够惨了,真还要受打,多少女人受这种虐待,受这种非人般的生活。
不得不说,小桃子这次看透左小彬的个性,想当初他们两人只不过是争吵了几句话,他就敢甩小桃子两个耳光,假若以后两人真的在一起生话的话,那他要打小桃子岂不是比吃饭还要容易?并且,他又知道小桃子喜欢过徐飞扬,到时候他心情不爽的时候,恐怕也会拿这些借口来打小桃子。
因为,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那怕是身为21世纪的女人,有的人也会因为自家老公拿这些旧爱当借口来折磨她们。
“小桃子,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么,你要注意一下,左小彬会讨好你,想要讨你当他的婆娘。”
为了小桃子好,也不想她以后上那种生活,柳依依决定告诉她,同时也看得出来,左小彬也并非是十分喜欢小桃子,如果他真的是喜欢小桃子,怎么可以把小桃子让给徐飞扬。
如果男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大度,也不会有很多男人为了抢女人,与情敌打得遍体鳞伤,有的还弄出人命案,除了是冲动之外,恐怕也是真心喜欢对方才是主要原因。
“讨好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喜欢他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以前我村里的一个婶婶就是被她家的男人打得不死不活,只要不高兴就打她,家里又穷,每天带着一身伤在干活,我可不要过这种日子。”
“说的不错,小桃子可以挑个宠爱你的男人,就像那种每天晚上都帮你洗脚,呵呵…”想起左二狗的话,柳依依不禁掩嘴轻笑起来。
也许那两人都不是她的情缘,那么可以再等一二年后再说。
女人怕嫁错郎,男人怕入错行,至理名言,错不了。
“噗~~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在这个封建社会中,向来都是女人伺候男人洗脚,小桃子听到这话,情不自禁笑喷了!
“世上无奇不有,也许,你也会找到这样疼爱你的男人!”
“要是我能找得到的话,我肯定做梦都会笑醒。”
“以后有你笑的时候!”
主仆两人一边说笑谈心,一边品尝美酒,仿佛是一对好朋友,好姐妹,确实,两女关系早就超越了主仆情,现在剩下的是亲人。
经过闲聊,柳依依也相信前些日子的伤害,会在小桃子心中越来越淡,别看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同样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只是将自己的伤隐藏在心底。
由于又到月底,整个月府里和酒庄的支入帐目,生意上的出售和盈利,都是柳依依要亲自一一核对,不允许有任何的差别。
所以,柳依依埋进书房里,又开始几天的奋斗。
映荷阁内,吃过早餐后的宁娘子一直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痒,想要伸手揉它,又想起太医苏老头的吩咐,只好强忍了下来,对着旁边的人吩咐:“林氏,你去帮我弄点温水和毛巾过来,我想要敷一敷眼睛。”
“是,夫人请稍后!”听到吩咐声,林氏立即去准备,因为她们都知道宁娘子近几天的眼睛就可以恢明了,这些东西都中随时准备好,方便她需要用。
没过多久,林氏端着一个小木盆和一条毛巾进来,弄湿之后,叠成长方形,轻轻地搭在宁娘子的双眼,细心地问:“夫人,够热吗?要是不够热的话,奴婢再去换热一点的水进来。”
“可以了,不用换,要是等一下冷了的话,咱们再换吧。”微仰着头,宁娘子双手按住温毛巾,尽量让它紧紧贴住自己的眼皮,让热气透入眼中,会让她觉得眼珠子舒服一点。
“是,夫人!”
林氏尊敬地回应,视线都没有移开宁娘子脸上,她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能让她有半点的意外。
一会儿后,宁娘子觉得毛巾已经冷却没什么温度,拿下来透给旁边的人,轻声道:“林氏,再弄热!”
“是,夫人!”
主仆两人为那双眼睛忙碌,终于在N次之后,宁娘子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舒服了很多,不禁动了动紧阖着的眼皮,慢慢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模糊,渐渐地,一点点从模糊到清晰,有点不敢相信的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一双修长晢白的双手,看得清清楚楚。
“夫人,你看得见了?”见到她的举动,林氏惊喜地询问。
闻声而望,宁娘子缓缓头,她立即瞅见一张露出欢喜脸孔,愣了一下,轻轻地抿嘴微笑:“林氏,我看见你了,你长得挺好看的!”
“夫人看得见了,太好了,奴婢马上去告诉小姐!”
只关心她的眼睛,林氏无意却忽略了宁娘子对她的赞美,想着要告诉小东家,说着话立即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没料到向来处事稳重的林氏也有这样失态的一面,宁娘子玉容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喊住要离开的人:“林氏,不急得找依依!”
“夫人,奴婢应该先去找咱小姐过来看你,要是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林氏返回来,嘴里却说着自己的意思。
“不,依依这两天要忙,不要让她跑来跑去,来,你过来好好帮我梳妆一下,咱们一起去找依依!”
强忍着马上去找儿媳妇的冲动,宁娘子让林氏给自己好好打扮一番,才去找她。
林氏终于明白,原来夫人想要自己出去找人,露出笑意的她,走了过来:“是,夫人!”
“等一下,你先去厨房,给依依拿一件炖品回来,我要亲自去送给她!”嘴角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说话的声音也温柔极了,宁娘子现在很想‘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媳妇。
“好,夫人,奴婢等一下马上去厨房!”
“给我找出最好看的衣裳穿上!”
“是,夫人!”
为了见自己的儿媳妇,宁娘子不停吩咐着旁边的人。
然而,正在书房里的柳依依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看账本,却不知道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她。
主仆两人忙碌了大半天,终于宁娘子在林氏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书房门口,从走出她自己住的映荷阁,看见陌生的家时,忍不住泪水涟涟,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媳妇努力打拼出来的结果。
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候门深院,对于在乡下来说,儿媳妇叫人建出如此秀清静雅的庭院,实在是难得,她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一路而来,她都忍不住流泪,明知自己刚刚复明,不该流泪,可她自己就是控制不住。
站在书房门口的主仆,林氏在夫人的示意之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清脆而甜美的声音传来,宁娘子的身子微抖了一下,一鼓作气,推开房门,踏步进来。
第一眼,宁娘子的视线投向坐书台上的人儿,她美丽的瓜子脸,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灵动的眸子柔和光彩溢出,直挺秀气的小鼻,可爱的小嘴玫瑰花瓣娇女敕欲滴,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坐姿挺直的娇小玲珑身段散发出优雅月兑俗的气质。
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给轩儿养大的媳妇,长得真好看!
宁娘子怔怔地盯梢着眼前的人,第一次‘亲眼’见她的模样,真的没想到自家媳妇真的是个小美人,一点都不输给京城里养着的千金大小姐。
正在看账本的柳依依知道有人进来,不过,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声音,不禁抬目望过来,恰好与一双闪亮的眼睛相对。
“娘!”反应过来的柳依依霍然起身,小脸洋溢也璀璨的笑容,快步向她走了过来,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娘,你的眼睛好了对不对?你现在看得见依依了,是不是?”
“依依,娘的好孩子!”激动不已的宁娘子忍不住伸手抚模着她娇女敕如玉的小脸蛋,难于控制情绪的她不禁哽咽,“依依,娘的眼睛好了!”
“娘!”
开心一笑,柳依依情不自禁地将她抱住,泪满盈眶的她努力将泪水逼回去,轻声地安慰,“娘,只要你的眼睛好了,比什么都好,以后不要再哭了,咱们等着小相信回家,好不好!”
“唔,不哭了,娘,以后都不哭了!”宁娘子嘴里说着不哭,眼里的泪水却仍然如雨下,心中波涛汹涌的她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继续道:“依依,有你才有娘的今天,没有你的话,娘也早就挨不到今天了,依依,你就是娘的好孩子。”
“娘,依依跟娘有亲人的缘分,既然老天爷将咱们的命运安排在一起,那就是注定要当亲人,对不对!”
“唔,你说的不错,谢谢观音菩萨的保佑,也谢谢老天爷给我们宁家送来一个好儿媳妇。”
“娘…”
拥在一起的婆媳说着安慰的话,旁边不远处的林氏早就感动极了,她也很清楚宁家是怎么发家致富,难怪夫人会如此失态,抱着小姐痛哭起来。夫人说的不错,如果没有说小姐,也许夫人早就被饿死了,或者是病死了,怎么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宁娘子眼睛复明之事,亦是宁府的一件大喜事,柳依依一声吩咐,摆了几张宴席,请大家好好开心庆祝一下。
当然,也是趁大家一起用餐的机会让宁娘子认真自己府上的人,虽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下来,不过,大部分年长些的村民,宁娘子是以前认识的,剩下没见过面的人,也有机会留个印象。
面对众下人的祝贺,含笑的宁娘子点头回应,现在恢复视线,一点也不害怕别人的目光,反而是她那双乌黑亮丽如宝石般的眼眸射出淡漠的光芒,让下人不敢直视,她百分之百的官家小姐出身,那身上的高贵气度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威慑之势。
作为下人,左大石的心情应该是最复杂,宁娘子的双眼能够复明,他心中也很高兴,同时,也让他看清楚两人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永远只是一个梦,一个美丽而让他心动的梦。
宁娘子的眼睛能够复明,最大的功劳是苏老头,这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事,大家不能向宁家婆媳灌酒,苏老头是绝对可以代替喝酒,开心不已的苏老头也是来都不拒,到底喝光了多少坛的美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有不少人都喝高了,苏老头一直喊着没醉,最后也是由银狐扶他回房,闹闹热热的家宴也算是结束了。
复明之后,宁娘子也少呆在房里,要么在家里,指点下人做些事情,(种什么桃树啊、弄什么秋千架都是原来没有的东西,她喜欢都叫人弄起来),然后又常常去酒庄,跟着苏老头讨论药酒问题,她们的称呼也从苏伯伯转变为干爹,不知不觉将柳依依干孙女的身份,变成了干孙媳妇。
这些对于柳依依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两人健健康康,开开心心过日子,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意。
虽然知道干爷爷的身手不错,常在酒庄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柳依依将徐飞扬指派他保护出出进进的宁娘子,无形中让他与小桃子减少了见面,算是对两人都有好处。
不过,小桃子的麻烦并没有解决完,她被左小彬纠缠着,苦不堪言的她怎么有心躲他都没有用,最后,心软的柳依依只好找了个借口,直接让他去守候酒庄,如今只要小桃子不出现在酒庄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家事,生意,柳依依都提前安排,所以,宁府的日子都是过得井井有条,大家的工作都是忙时不会太忙,闲时也有几天放松。
劳逸结合!
柳依依是按照这种法子来安排大家的工作,只要在宁府工作的下人,没有不喜欢这种工作方式,可以说现在有很多人都想进宁府,只不过宁府需要的人手比较固定,少会招新人进来,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可以说是很难。
忙完上头上的工作,柳依依也准备去酒庄看看,带着小桃子刚走出大门,主仆两人却停下了步伐,眸光紧紧盯着来到自己家门口的两辆马车和六位骑着马而来的下属。
“小姐,他们是什么人?”
宁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人了,不知怎么今天会有不少人找上门来。
轻轻地摇了摇头,柳依依并没有出言回应,因为她也不知道眼前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位男子是什么人物。
两位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中等的他们锦袍加身,一双双眼闪着精锐的光芒,当他们身后的下属站在一起时,形成了一股凌人的气势,此时,柳依依隐约猜得出来的人物了。
站在门口的主仆两人同样引起他们的注意,惊讶的目光一闪即逝,两位访客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猜出人来了。
毕竟,宁家的情况,他们早就清楚了。
其中一位下人在自家主人的示意之下,走向前来,神态略些傲慢地问,“宁柳氏在家吗?”
微微挑了挑眉梢,柳依依并没有出言,侧目斜视旁边的人一眼,迈步离开,往酒庄方向而去。
小桃子狠狠地鄙视这个摆架子的奴才,真的是没有半点奴才样,自家小姐也是被他这样喊的?
没想到眼前的人不理会自己,他顿时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她们离开。
不远处的两访客,同样没想到对方会无视他们的出现,虽然刚才下属问话无礼,作为主人就算是不高兴,也会出言。
但是,她没有!这一点,他们都没有想到!
其实下人敢如此无礼,亦是他们指使,就是为了给小丫头下马威,亦是警告她小小年纪,身为晚辈的她不该在他们面前端架子。眼见被人凉在门外了,其中一位访客立即出言:“请问是不是柳依依,柳小姐?”
“找我家小姐什么事?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回!”
小桃子绷着脸孔,不悦的她用大眼睛瞪了瞪他,接着又追着小姐的步伐。
“柳小姐~~”
冲着前方的人喊了一句,谁知,人家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踏着优雅的步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杜兄,这可如何是好?”白易详的脸孔露出一丝苦笑,对着自己的同伴问了一句。
杜稀衡皱了皱眉头,明白刚才不该得罪人,但是事情已经生了,无奈地道:“宁府的管家应该在,咱们先去求见吧!”
“关门了!”瞄见大门突然被关了起来,一位下属月兑口而叫,刚刚还开着的大门,一下子莫名其妙地被关上了,而且他们没有看见任何人出来关门,好像是自动关上似的。
这时,杜、白两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待遇,不但被主人无视,如今大门也关闭谢客,岂不是真的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小小的一个宁府,好大胆子,竟然如此得罪人。
他们的下属脸色都绿了,一个个都望着自己的主子,只要他们一声令下,立即将对方的大门都给掀了。
虽然两人心中都是怒火冲天,恨不能将整个宁府铲为平地,不过,他们却谁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做这种事,毕竟这种事情暗暗地怎么做都成,并不能摆上台面谈。
走?赶了大半天的路,原路返回,等于是菜篮子打水一场空,叫他们谁也不甘心。
留下?此时府上的主人不在,大门已被关上,难道就这样等候着?传出去会闹成怎么样的笑话?叫他们怎么在同行面前抬头挺胸?
走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他们相视而望,然后各自掉头上了马车,决定在马车里等人。
当然,今天落下的颜面,他们迟早也要向宁府拿回来。
柳依依到了酒庄,将刚才在家门口的一群人抛之脑勺,找到正在酒庄里的爷爷和婆婆,一老一大讨论着药酒的问题,然后又将她也拽进来,祖孙三代人,呆在酒庄里一个下午的时间。
当他们一起回来时,见到陌生人在家门口守候着,苏老爷子和宁娘子十分意外,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怎么还会有人。
柳依依见到他们没有离开,不禁蹙了蹙眉头,他们倒真的是死心眼,丢脸子也不怕。
小桃子冲着他们撇了撇小嘴,一脸不屑的表情,好像他们活该,自找。
苏老头在她们主仆小脸扫过,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她们来酒庄前已经遇见这些人,不小心得罪这丫头,所以才会被她凉着人不理,否则,要是她不知道的话,家里的下人早就派人到酒庄禀报这件事。
此时,坐在马车上等了快一天的人,也发现她们的出现,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冲着眼前的几人,杜稀衡赶紧认错:“柳小姐,中午是在下的家仆无视,在下特意守候在这里为柳小姐道歉,请柳小姐大人有大量,愿意在下家仆的无礼和冲撞。”一句话,竟然道歉了,也解释为什么没有离开。
“柳小姐,在下特意来访,无意得罪柳小姐,请柳小姐恕罪!”别一位,白易详低头顺眉地向她道歉。
两人的态度来个大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柳依依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他们一眼,抿着小嘴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回话。
中午的时候,他家下属的无礼虽然使柳依依心中不爽,也不至于说完全得罪她,主要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和目的,不想与他们纠缠浪费时间,所以才会借故不理他们。
只是,没料到他们竟然仍然留下不走,而且,态度好的让人无法挑剔。
苏老爷子在宁府这些日子,虽然他并不参于她生意上的事情,但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活了大半辈子的他一眼便能看透,冷着老脸冲着他们开口道:“你们小子胆子不小,怎么来到别人家里,还敢撒野不成?是不是你们身上的臭铜钱太多,让你们蒙住狗眼了?不看看地方也给老夫欺负人?”
“老前辈,在下认错,恕罪,恕罪!”
“老前辈,在下知错,下次不敢,再也不敢!”
在老爷子的威逼之下,两位牛气轰轰的家伙装成孙子,再也没有不可一世的骄傲,他们身后的下属个个都低下了头,仿佛都是在认错。
不知为什么,看见眼睛的一幕,柳依依拧着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都拧成了一条直线,因为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个低头也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谁也不能欺负我家依依。”宁娘子冷然地瞪着他们,伸手拉过身旁边的儿媳妇,瞅见她好像不高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对着她露出柔和的笑容。
“是,夫人!”
“不敢!”
两人仍然是恭敬地回应,毕竟宁家人的关系,早已经打听好,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苏老爷子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瞅了瞅即将暗下来的天色,该怎么打发这群人,他的视线转到孙女儿身上,无声地询问她。柳依依当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虽然心中并不想这群家伙留在自己的家中,如今马上就天黑,要他们赶去市集也不够时间,无奈地点了点头。
没心情理会他们,拉着婆婆两人先携手而进,家里的大门早在主人回来那一刻打开了。
明白她的意思,犀利的眸光巡视着眼前八位主仆,沉着脸色的苏老爷子冲着他们叫:“给你们一次机会,记住我们宁家可不是好欺负!”
“是,请前辈放心,在下等人再也不敢!”
“谢谢,敬请前辈放心,没有下次。”
再扫他们一眼,苏老头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最不喜欢拍马屁的人物,“进来!”丢下两个字,转身走进家门。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两人飞快地看对方一眼,然后赶紧跟上前面的人的背影,他们后面的下属也一一跟着进了柳家的大门。
由于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苏老头子将他们交给左大石安排,他也回自己住的浩烟阁去了。
左大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好歹也是来客,带着他们去了西厢房,宁府的客房。
虽然没有主家热情的招待,没有让他们在马车上过夜,他们算是知足,所以对左大石也是客客气气,仿佛他们之前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是别人的眼花,现在才是他们的样子。
在宁府来说,长工不少,但是丫环除了小桃子之外,再也没有女孩子当丫环,如今突然之间来了他们住宿,总不能派几个大老爷们伺候客人,最后挑了四位自愿意来帮忙的妇女。
前来伺候客人的其中三位是管理花园的王小丫、马玉招、柳山妹,另一位是牛清古家的婆娘黄娇花,四人进进出出为他们八人忙着端茶送水,接着又是送酒送菜,给他们伺候着。
不过,黄娇花忙完之后,她就返回自己厢房去休息了,剩下的三位理所当然地留下来,美名:她们等候着客人吩咐。
宁府的人谁也没有管她们的举动,所有人根本都已经去休息了。
杜稀衡和白易详吃饱喝足之后,各自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当视线扫过眼前的那三位妇女时,他们心中觉得有些遗憾,要是美人的话,那么今晚还可以*一宿。
然而,有心之人早就等着他们这种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来说,王小丫最年长,虽然那张脸谈不上丑,那也是与漂亮两个字搭不上,而且从来不会打扮的她看起来,年纪更老一点。
剩下的马玉招和柳山妹,虽然也是年纪上三十的妇人,因为两人都在大户人家当过下人,闲时无聊也学过擦香抹粉,看起来比王小丫出色多了,接到两人大老爷含有深意的目光时,两人立即露出娇态,双眼含情,差点就扑上前去告诉他们,她愿意了。
两位大老爷似乎想到作为妇女的她们竟然也敢如此‘热情’,如果换回是美丽的俏丫头的话,他们早就扑上去,将人给啃下肚子去了。
至于眼前的两妇女,真的有点咽不下去,怎么也比他们家的丫环逊色多了,不过,她们是宁府的人,那么…肯定对宁府…
眯逢着眼睛,两位各自盘算着,当他们的视线再瞄见那两个摆弄风骚的两妇女时,好像也顺眼多了,那张脸蛋也不算是太难看,那前挺后翘的地方总算也让他们满意,那么…
当王小丫看见那两女被有钱人家的大爷拉进房里去时,她恨得差点咬破了满口黄牙,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得不三步一回头,离开了西厢的客房里。
回到东厢房,自躺在床上的王小丫将眼睛撑着大大,由于柳金涛的腰不好,今天回柳家村找柳家堂叔看病去了,所以今晚也是让她独眠,但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碰上有钱的大爷可以狠狠地捞一笔,而且自家没用的死鬼也不在房里,简直老天爷赐给她的好机会,不甘心,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
半天,王小丫又从床上模起来,点起油煤的她开始折腾起来,一会儿翻箱倒柜找衣服,接着又是拿出木盆倒出一些开水,给自己浑身上下擦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她又找出压箱底的好东西,往自己的抹了几把,才将刚才找出来的衣裳穿在身上,自信地笑了笑。
为了掩人耳目的她故意端着一壶酒,光明正大地往西厢房而去,反正今晚她的任务伺候贵客,她来来回回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进入西厢后,正好见到马玉招和柳山妹扭着腰先后从客房走出来,王小丫赶紧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欢声笑语地离开,心里恨得咬牙痒痒的,将她们两个*骂了一顿。
待人走远之后,王小丫才慢慢地走了出来,虽然两个房间的灯火都没有灭,不过,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进谁的房间,不知能不能勾引到有钱的大爷,毕竟人家刚刚才吃了一顿。
“没想到那个骚女人对宁府并不怎么了解!”
突然,从房里面传来自言自语的声音,王小丫立即竖起了耳朵,心里不禁高兴起来,她听到人家在说宁府。
“好不容易在宁府呆一晚,偏偏没法知道情况,看来…”
终于搞清楚对方想要知道什么了,刹间心信十足的王小丫想都没有想,伸手推开他的门,进去之后她顺手关上门,骄傲地对着发呆的人道:“我是柳依依的婶婶,比谁都要清楚宁府。”
“此话当真!”盯梢着眼前这位自动上门的妇女,杜稀衡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她的话是真还是假。
迈步直直向他走来的王小丫露出阴毒的笑意,毫不在意地道:“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当年老娘我赶她出门的话,她岂有今天的好日子,说到底,她还得谢谢我,哼!”
杜稀衡盯梢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妇女,他相信了对方的话,因为看到她眼底的贪婪,狠毒和自私,这种人为了自己,别说对付别人,那怕是叫她杀掉自家男人,她也会毫不手软。
心里虽然相信了她,不过,杜稀衡,摇了摇头,笑道:“你应该说错了,如果以前你这样对待柳依依的话,她怎么肯让你留在她的家里,不是在养条毒蛇,随时准备咬自己一口吗?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哟,大爷,话不能这样说,好歹我们也是她的亲叔亲婶,虽然她不想留下我们,她却不得不听她婆婆的,只要我们搞定她的婆婆,要留下来有什么难处,她婆婆宁娘子是个心软又懦弱的人,我们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定她。”
对与她的手段,向来都是引以为毫,从不以为耻,笑脸如花的王小丫,说起这事来,又是一番自豪。
眼底闪过喜意,杜稀衡仍然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扬了扬眉宇,问:“不知柳娘子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坐着的王小丫慢慢起身,扭着她那水桶腰走到他的身边,故意扯了一下衣领,娇笑道:“只要大爷想知道的事情,奴家都可以在床上一一告诉你,不过,大爷你可不能亏待奴家。”
忍住将人甩出门去的冲动,杜稀衡扬起嘴角,伸手将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扫一边,虽然他可以上妇女,但是对于大婶他提不起兴趣。
没料到他果然不受勾引,王小丫的老脸顿时红白交错,她还来不及发飙,只听到对方道:“柳娘子好歹也与柳依依有点关系,至于欢好之事,本大爷看来就算了,只要你说出有用的消息,本大爷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着话,他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桌面前,侧目斜视着两眼泛精光的妇女,脸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一百两银票!
看清楚之后,王小丫的脸孔露出欢喜的笑容,好像忘记了刚才的难堪,她折腾了一个晚上不睡觉,目的也是为陪男人睡觉,然后赚点银子花。如今,不用跟他睡觉,就能够得到一百两银,这种好事,那怕是她做梦都会笑醒。
一百两银,收买一个下人,也算是值了!
“说吧,将你知道宁府的情况,全都给本大爷说出来,这一百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欢天喜地的王小丫双眼死死盯着那一百两银子,恨不能将它抢过来,不过她现在可不敢,收起笑容之后,便开始跟他讲宁府之事,“宁家其实就是由柳依依一个小丫头作主,她的酿酒是说在梦……”
在客房里跟别人谈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的时候,王小丫才回到西厢房,抓着怀里的一百两银子,带着喜悦的笑容入睡。
第二天早上,柳依依吃过早餐,又在自己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小桃子去大厅见昨天来的两个家伙。
刚进大厅,只见他们两人都坐椅子上喝茶,等着自己到来。
两人听到脚步起,见到浅紫衣裙的人,立即起身站了起来,拱手叫:“柳小姐,早上好!”
“柳小姐!”
水眸扫他们一眼,柳依依轻轻点了点头,淡然地回应:“请坐!”语气中谈不上热情,也没有冷漠,只是淡然对待。
昨天没将人赶跑,那么,今天也没必要再给人家看脸色,
“不知两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直接而问,本来想要客气一番的两人怔了一下,顺势坐下来的他们相视一眼,杜稀衡露出一抹微笑,客气地道:“柳小姐,竟然如此,在下也不说什么闲话,开门见山,直说了,主要是为了想要与柳小姐合作生意。”
“杜兄说的不错,柳小姐,咱们都是行意人,主要也是想与柳小姐合作。”白易详紧跟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知两位老板是何许人?”
浅浅一笑,柳依依的视线仍然留在他们脸上,虽然也知道他们找自己目的,好歹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交谈,他们是何方人物也不自我绍介一番,真是个怪事。
“呃~~”
两张脸孔再次露出尴尬之色,毕竟是做生意的人物,不但是脸皮厚,反应也算快,杜稀衡第一个出言自我介绍:“柳小姐,在下姓杜,字稀衡,东山人氏,家中主要以做酒铺为生,得知柳小姐酿出来的美酒,特意前来拜访。”
“柳小姐,在下姓白,字易详,与杜兄同是东山人氏,家族生意是以客栈和酒楼为生,在下的意思与杜兄一样,想与柳小姐合作,让柳小姐的酒在我们东山省府发展起来,不知柳小姐意下如何?”
东山人氏!
柳依依当然听说过,据她所知燕国的东山省府是比较贫穷和落后,可以说她的一坛酒卖出去的价格足够让当地的居民用上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暂时还没有往那边发展。
并不是没有绝对,在东山省府也有迎宾客栈,十里香和醉君曲也有去出售,可以说效果并不理想,不管是沈墨凌和柳依依都没有对东山那一片有什么期盼,毕竟人家的生活水平跟不上去。
东山省府并不是百分百的穷人,他们也有一部分有钱人家,毕竟是少数,不太合适高价酒的生存空间,如今跑来的两人,想要帮自己在东山省府发展,柳依依没有惊喜,更多的不解他们的意图。
“原来是东山来的两位老板!”点了点头,柳依依迎上他们期待的眼神,对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杜老板、白老板,并非是小女子有生意不想做它,首先想让两位知道,我们宁家酒庄与皇商沈家有签约合同,宁家酒庄的酒在期限内,只能通才沈家才能够出售,依小女子看来,两位老板想要合作的话,找的人不该是小女子,而是沈家的大少爷。”
“只通过皇商出售?”
“柳小姐的意思是不能够与其人合作?”
生意人一听便知关键,杜、白两人不禁失望极了,他们在昨天都想了一堆的条件引诱她答应,谁知,现在让他们想要说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将机会都给堵死。
“确实是如此,如果两位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们酒庄只有一位客户,那就是沈大少,没有再有其他人,就是想要作合,暂时大家只能找沈大少。”
可以说沈大少是柳依依对付商人的法宝,只要是生意人,都有听说过沈大少这个名字,也不会轻易去挑衅皇商,否则,人家想要收购自己的生意,简单比吃饭还要简单。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柳依依也了解他们的心态,一般只要抬出皇商挡箭牌,基本不会再有麻烦,而也十分管用。
对于眼前的人,震慑的作用是有一点,毕竟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他们心中都有数。
确实,皇商沈家他们是惹不得的,但是对于宁家,这种没有任何权势作后台的生意人,对于他们来说,作风来说没有惹不得这个词。
“看来,咱们真的是白来一趟,柳小姐,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半点希望合作?”
面对杜稀衡不甘心的提问,柳依依微微抿着小嘴,冷清的眸子瞄他一眼,笑了笑道:“杜老板,何必明知故问,我们做生意的人讲的信誉,再说,我一个小小的民女,惹不起皇商。”
“看来,我们真的是白走这一趟了,在下等告辞,打扰了柳小姐,希望以后有合作。”白易详瞅了瞅旁边的人一眼,他立即起身,拱手辞行,仿佛接受自己白走一趟的事实。
斜视旁边的人一眼,杜稀衡微微耸了耸眉梢,他也起身而立,深幽的目光凝望坐在主人位置的小美人,笑道:“以为咱们的诚意可以打动柳小姐,毕竟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柳小姐有钱不赚,实在是可惜。”
“两位老板千里而来,当然是有诚意才会来,不过,做生意也是要讲究时机。”似笑非笑地看他们一眼,柳依依淡然回应。
“告辞!”
“柳小姐,咱们告辞!”
两人随意地向她打了一声招呼后,立即他们带着下人离开。
“慢走!”不紧不慢的回应声在他们身后传来。
看见他们离去了,小桃子不禁歪着脑袋,疑惑不解的她想了想,才问道:“小姐,他们也太奇怪了吧,怎么会那么好说话?”
“你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没想到小桃子的感觉如此敏锐,柳依依轻轻瞥了她一眼,站了起来,眸底寒光闪闪,吩咐她道:“你去找老爷子,到他们睡过的厢房里瞧瞧去,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哦,小姐,难道他们会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们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会有,你叫老爷子小心一点,我去书房等你们!”
说着话,柳依依也转出大厅,先去将自己的工作做完再说。
“小姐,那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想要害我们吗?”搞不清楚小姐的行为,小桃子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藏不住问题的她忍不住发问。
“说不准,你和老爷子一起去瞅瞅便知道。”
“是,小姐!”
活似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眉开眼笑的小桃子快步往浩烟阁而去,今天老爷子并没有去酒庄,看看西厢房里到底会有什么。
眺望着远去的身影,柳依依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孤度,进入自己的书房内。
话说,离开青石村的人马并没有急得赶路,而是越走越慢。
“小依依~~”
“小姐~~”
随着一老一少的喊叫声,书房门被推开,一前一后的两人快速走过来。
“爷爷!”放下手中笔,柳依依轻叫了一声,抬头而视,晶亮的眸子立即被他手中的粗纱袋中的东西所吸引住了。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们的胆子可不小啊~~
走在后面的小桃子露出气愤表情,大声嚷嚷地叫:“小姐,他们不是人,在咱家家在放些咬人的毒物,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快让他们离开。”
“谁被咬到了?”
走前面来,柳依依小脸微沉,没想到以最快的速度去处理这件事,没想到还是有人受伤了。
“下面做事的一位妇女,没事,幸好老夫发现的及时,总算是捡回一条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做下来的苏老头子回应她一句。
小桃子噘着小嘴,伸手指着放在桌面上的东西,解释道:“小姐,是那种东西咬到牛婶黄娇花,因为昨晚牛婶被大石叔指派去伺候那两个人,所以知道他们离去后,牛婶过去帮忙收拾好客房,不小心被咬到。”
轻轻地点了点头,柳依依心中有点懊悔,昨天就不该让他们进来,还是害到自己人了。
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眼前怪物般的东西,是柳依依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拧着眉头,问道:“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叫‘飞金毛’,别看它像是个毛毛虫的样子,它们也是会飞的,它们身上的细毛带着浅浅金色,它算是东山省府一带的虫类,因为这类虫本身一种毒性,被咬之后,毒性发作极快,不用一刻钟便让人一命呜呼。”
“好毒辣的手段,爷爷,咱们要以其之道还其人之身,咱们与他们无冤无仇,竟然拿这个来害我们的命,绝不要轻易放过他们。”
双目露出杀意,满月复恼火的柳依依说出与其年纪不合适的话,特别是在她眼底看到浓浓的杀意,苏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人就是不能太软弱,否则,怎么配做好一位商人。
“小姐,他们人都跑了,咱们怎么抓人啊,怎么让这种东西咬他们?”
听到小姐杀气腾腾的话,小桃子心里也很赞同,不过,人家都坐着马车跑了,郁闷地叫:“小姐,要不咱们叫几位护卫去将他们抓回来,让他们看看,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傻蛋!”
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柳依依指着桌面上的‘飞金毛’,恨恨地道:“人家放这种东西来,就是想咬死我们,不用说晚今他们一定会跑回来,看看我们到底死了多少人。”
“哦~~啊~~小姐,你是说他们不怕死,今天晚上还会回来杀人?”
一惊一乍的小桃子终于搞清楚了,小脸又气得铁青,气愤地吼叫:“王八蛋还敢回来,小姐,咱们叫大狐子扒了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火烧他们的头发,拿刀砍他们的手脚,让这些害人的王八蛋生不如死!”
祖孙两人怔怔地盯着发飙的小桃子,一个忍不住抽嘴角,另一个不由自主地耸了耸眉头,他们现在才发现,小桃子的潜质原来是在这方面,太厉害了。
心中的怒火大声吼出来,不过发现静悄悄的没想到没人出声,小桃子不禁侧目一看,对上两位主子的眼光,小脸顿时爆红起来,窘迫地笑了笑,“老爷子,小姐,小桃子只是骂骂人,不敢做这种事!”
“噗~~~”
“哈哈哈~~”
忍俊不禁的祖孙两人在书房里放声笑了起来,一肚子的怒火,却为小桃子的话,消散了不少。
猜得出来对方会有怎么样的行动,笑过之后,祖孙两人也开始为今晚的行动而策划,同时也给家的护卫和主要人员通气,大家都不能露出马脚。
黄娇花的毒解了之后,整个也恢复正常,降了被咬到的手掌有些发痒和红肿,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
昨晚的那三个女人听到后,整个人被吓得打哆嗦,幸好昨晚没有被咬,否则怎么死也不知道,她们三个一致决定,永远都不说这种事情,那怕是她们自己也不提半个字,免得到时候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吃过晚餐后,整个宁府又恢复了安静,除了偶尔结伴巡逻的护卫之后,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了,看似平常的日子,却注定今晚会发生不平凡的事情。
婆婆交待苏老头和二位护卫保护,柳依依身边有银狐,算是武功最高的一位,有他在身边,大家也放心不少,毕竟他的武功比老爷子还要高一点。
时间一点点地消失,明明会有人来杀人放火,守候得发困的人不禁暗暗骂起那些浑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预计错了,坐在床上发困的柳依依也在月复诽。
将近子时,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靠在梁上的人突然坐直腰,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接着无声地从上要飞跃而下,落地的他正好见到眼前打瞌睡的人,小脑袋瓜子不停点了又点,好像是在勾鱼又勾不到的样子,这个模样看起来很可爱。
薄唇微微翘起,一个僵硬的笑容挂在他的俊脸,伸手按在她的瘦小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推了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柳依依被摇醒过来,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张熟悉的俊脸。
没待她出声,银狐做了一个禁声地动作,用眼睛往外面瞄了瞄,示告诉她,今晚等待着的客人已经来了,叫她快点作好准备。
眼前的人又是任空消失了,柳依依不禁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掀开被子,穿着外套的她钻进了床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副入睡的样子。
起码,出现闪进她房里的两位黑衣人,看到床上睡熟的人,他们高兴地相视而笑,接着从身上拿起一个袋子,手脚麻利地将床上的人套进一个大麻包袋,好像就装颗大白菜那么简单。
其实,他们已经将睡着人点穴道,当然是轻轻松松将床上的人掳走。
待他们得手扛着人离去,梁上君子才跳下来,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之中。
映荷阁,宁娘子的卧室内人可不少,当两位黑人衣出现,他们并没有发觉有其他,拿起麻包袋子准备向上样的人扑过去,但是,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时,他们不禁傻眼了,那个才是柳依依的婆婆,她们看起来一样漂亮,而且还是手拉着手拉一起睡,(要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紧握着的双手正在颤抖着。)她们这样的姿势,不管搬谁,必会惊醒另一位。
两名黑衣人看了看,他们一下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决定将她们一起带回去,等到弄清楚不是的那个杀了就成了。
刚到床边,在床上假装睡觉的主仆,终于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她们猛烈坐了起来,神色惊慌的一人,恐惧地冲着他们大叫:“你们什么人!”
“糟了,被发了!”
“杀了她!”
两黑衣人压低声喊叫了一句,然后他们双双出手,手势劈向床外面坐着的人,好像要一掌就送她上西天。
他们的掌风还没有到床边,霎然有一股比他们强烈好几十倍的掌风硬将两人扫得飞了起来。
“胆子不小,在老夫面前敢杀人!”
即时出现的苏老头十分不满地瞪着砸在地上狼狈的两人,冲着旁边的人吩咐道:“先将他们关起来,等你们小姐回来再收拾他们。”
“是,老爷子!”
两位护卫上前,点住两位黑衣人穴道,将他们给控制起来。
苏老头回头见到床上的人并没有受伤,朝她们点了点头,又吩咐护卫:“照顾好夫人,老夫陪小依依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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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眼睛痛了一天,好不容易赶出一万五,希望明天可以多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