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莫名其妙之时,史爱兰道:“听说当年义军正要起事时,毒尊高老前辈与岳老前辈、郑老前辈一齐失踪,义军被元军偷袭,黑白两道的联军自相残杀,军心涣散,不攻自破!”
陈烈双眉跳动,道:“怎麽会这样?”
苏子灿道:“这是一桩秘梓。据推测是与当年的武林第一美女任清云有关,更有权势纷争,不过具体的原因,就无从得知了!”
南天翔暗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古往今来,有谁能逃得开温柔乡?对我而言,也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
陈烈剑眉轩扬,道:“这些人不是为民请命吗?”
陆程道:“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很多人会突然做出莫明其妙的事,也有些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历史的车轮,冥冥中自有推动它的力量,这股力量又岂是人力可以抗拒的!”看来对八大高手的往事,他知之颇深。
陈烈道:“陆兄之言虽有些道理,终究颓废了一些。这世间的事,多是事在人为,不努力去做,又怎知是天意如此?”
罗俊雄道:“争论这些道理有什麽意思?越是大的道理越是空泛,做人还是实际点好,现在是喝酒吃饭的时间,来来,大家喝酒!”
苏子灿笑道:“罗兄言之有理,不去想过去未来,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大家请!”
陆程举杯响应,道:“我们平日还真难聚在一起开怀畅饮。趁著今夜大家有兴致,多喝几杯!”
只听一直没有出声的钱小花低声道:“酒鬼!”
陆程暗自苦笑,他平生嗜好不多,其中之一就是高兴起来想喝两杯,偏偏钱小花不喜欢他喝酒。今夜人多,钱小花不便干涉,他自是想趁机多喝几杯了。
喝过这一轮,南天翔的胃翻江倒海,他觉得几乎支持不住了。
罗俊雄又举起了酒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南兄……”
史爱兰一听他又要找南天翔,气不打一处,道:“有钱人,你喜欢喝,是不是?我们来比一比!”她喝了六七杯酒,跟没喝一样。
她称罗俊雄为有钱人,是因为罗俊雄的兵器为一柄青铜淬金刀,用了超过百两黄金,当真是件很奢侈的兵器。
朱武刚在大家说话的时候,一直喝著闷酒。这一桌他喝得最多,大家隐约明白南史朱三人的感情纠葛,现在三人都在场,而且大局底定,旁人倒也插上嘴。
罗俊雄在家中早已独挡一面,本是个圆滑润通的角色,今日对南天翔咄咄相逼,是因为他与朱武刚情同手足,气愤朱武刚痛失心上人,才至失态的。
朱武刚心情郁闷,本是借酒浇愁,却越喝越清醒。他知道拼起酒来,罗俊雄绝不是史爱兰的对手,於是道:“俊雄,不要与小兰拼酒!”
陆程不信史爱兰酒量有多大,推波助澜地道:“朱兄担心什麽!堂堂一个男子汉还喝不过一个女孩子吗?”
他认为喝酒是一种兴致,更是一种乐趣,好友相聚,最宜诗酒助兴。
陆程这样一说,罗俊雄就倒霉了。
史爱兰对他想灌南天翔的酒,很是不满,挑衅道:“怎麽?不敢比了吗?不敢比就认输,也没有什麽大不了。”
罗俊雄本身酒量不小,在陆程与史爱兰的言语挤兑下,怎麽肯向一个女流俯首称臣?他端起酒杯,道:“喝!”
史爱兰微笑道:“还不行,得有点彩头。这样吧,如果我输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绝不沾酒;如果你输了,就三个月不准沾酒,可以吗?”
史爱兰显出“小小女侠,惹火烧身”的风范来,罗俊雄在生意上往来应筹多得要命,三个月之内,怎麽可能不沾酒?
不过,罗俊雄又不能示弱,只得答应。
两人不顾众人的劝阻,对著一杯又一杯得拼了下去。
陆程在旁边数著数,道:“十六杯!”
史爱兰这时粉面上也抹上了淡淡的红晕,但执壶的手依然稳定。
罗俊雄却明显有几分醉意,摇晃著端起杯子,道:“干!”
凤小舞暗自钦佩史爱兰的酒量,这种每杯一两酒的杯子,史爱兰喝了足足二十杯,还毫无醉意,这种窖藏二十年以上的上等汾酒,已属於烈酒。她自问也喝不了这麽多。
朱武刚不敢劝史爱兰,只好对罗俊雄道:“俊雄,不要喝了。认输了!”他後一句是对史爱兰说的。
史爱兰摇头道:“还没有分出胜负!”
她认为罗俊雄自恃酒量,要将别人灌醉,她就要让他喝醉。
两人又喝了几杯,罗俊雄已经醉态可掬,直嚷著再来,南天翔见事态不妙,道:“小兰,不要再喝了。”
史爱兰柔顺的放下杯子,对南天翔甜甜一笑,只见她原本粉女敕白皙的瓜子脸,染上了胭丽的红霞,杏目如薄雾中的晨星般迷朦而晶亮,微含羞涩的乖巧模样,让南天翔的心脏不争气的“呵、呵”直跳。
罗俊雄自个儿喝了一杯,再也坚持不住,倒在桌上。
陆程赞道:“女中豪杰!真是女中豪杰啊!”
钱小花见状,与凤小舞一阵耳语,凤小舞含笑摇头。
钱小花又一阵耳语,凤小舞才点点头。
大家都好奇地望著她们,除了醉倒的罗俊雄。
南天翔如果聚功去听的话,一定听得到,但他没有偷听人家私语的习惯。
但是与钱小花比邻而坐的陆程却听到了,到最後剑眉已在眉心打结了。
钱小花端起酒杯,道:“师兄,小妹与小舞姐结为姊妹,师兄不恭贺我们麽?”
没想到温柔腼腆的钱小花也找人拼酒,对象竟然是师兄兼心上人的陆程。
陆程清俊的脸庞上露出了苦笑,道:“师妹,这个……”
凤小舞也端起了酒杯,微微一笑,道:“陆大侠,可是看不起小妹麽?”
乘风飞舞门日渐式微,凤小舞虽然贵为四宗主之一,声名远播天下,而且她一向端庄娴静,守身如玉,但终久是为风尘女子,这句话有相当的自卑自怜之情,可轻可重。
陆程立即端起了酒杯,道:“不敢!陆程不敢!小兄恭贺两位妹子义结金兰!”
说罢,一饮而尽。
凤、钱两位姑娘跟著喝了,再给陆程斟上酒。
不用说南天翔,凤小飞也惊异得很,凤小舞一向少对人假以辞色,其笑容是千金难求。
凤小舞在众人注目这下,侧首对南天翔淡淡一笑。玉面生辉,水汪汪的凤目满是柔情蜜意,仿佛在说:“不必大惊小怪的,我是为你才有笑容的!”
南天翔心中狂跳,慌忙地转头望向史爱兰,却见她欲言又止、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天翔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为史爱兰挟菜,一边道:“小兰,你喝了不少酒,还是多吃点菜。”
史爱兰喜悦一笑,道:“多谢大哥!”
那边凤小舞与钱小花轮流向陆程敬酒,十余个回合下来,陆程眼看就要现出原形来。
“师妹明明能喝酒,偏偏要装出不会喝酒的样子来骗人,惨了,真是惨啊!”
听著当事人夸张地发出这样的哀叹,南天翔只觉心惊肉跳。
苏子灿出来打圆场,道:“两位女侠,可否考虑给我们男士留这麽一丁点儿面子?”
他的麽指压在食指上,食指夸张地只露出了一点点。
凤小飞本想阻止凤小舞,但想到师妹少有这麽开心过,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凤小舞伏在钱小花肩上,又是一通耳语。大家听不到她的声音,看来她真没醉。
钱小花望了凤小舞一眼,“咭、咭”一笑,点了点了头。
凤小舞眼波横过南天翔,道:“陆大侠,以後若敢欺负小花妹子,再找你喝酒!”
“师妹有了你这个靠山,我这个大侠小侠什麽的,不被欺负都要老天保佑才行。”陆程见凤小舞无意再找他喝酒,松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不过说到喝酒,我,陆程一定奉陪!”
钱小花横了他一眼,道:“还想喝吗?舞姐姐不喝了,别望了还有史小妹!”
陆程嘻嘻一笑,道:“只要我不招惹南兄,史姑娘绝不会找到我头上!”
南天翔瞪大了眼睛,脑中的陆程真难与他清俊的面孔重叠起来。
史爱兰横了陆程一眼,那样子就好象在说:“知道就好!”
看著半醉的朱武刚与醉熏熏的罗俊雄相扶而去,南天翔心不无歉疚。
几家欢喜几家愁,世事就是这样的。
凤小舞道:“南公子,小舞是否可请教几个有关家师祖的问题?”
南天翔道:“当然可以。”
看了眼在身边不知该是离开还是留下来的史爱兰,南天翔轻轻携起了她的手。
史爱兰顿时笑逐颜开,兴起南天翔心头无穷感慨。
相爱的人,就是这麽容易获得快乐。
在明玉山庄的仆役带领下,来到花园中的一个六角亭里。
明玉山庄的规模非常大,其间有许多花园,花园中假山莲池一应俱全。
仆役将灯笼挂在亭角,退了出去。
四人围坐亭心石桌旁,桌上的时鲜水果有六七种之多。
凤小风赞叹道:“明玉山庄盛名无虚啊!这些仆从也是个个身手矫健,做事干净利落。”
南天翔道:“在我离开蝶舞谷之前,从没听蝶舞阿姨她们提过明玉山庄,不是乘风飞舞门实力不俗,有凌驾江南苏家庄、少林寺、峨眉派之上的前景吗?但现在未免相去太远了吧?”
凤小风道:“这个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自从师祖与蝶舞师叔祖失踪後,掌门师祖与蝶飞师叔祖相继过世,乘风飞舞门就四分五裂,日渐凋零。”
南天翔道:“‘雪’字辈後好象还有‘映’字辈,怎麽这麽快就到了‘小’字辈?”
凤小舞道:“三年前本门发生了一桩惨事,师父、映风师伯去世,映飞师伯月兑离本门,加入义军。映乘师伯引疚辞世,我们这一代就不得不接掌门户了。”
南天翔奇道:“凤小姐好象不愿当宗主?”
凤小风道:“师妹在歌舞曲艺方面很有天赋,当宗主要要处理本门很多事务,有碍进取。”
史爱兰道:“大哥,你学那麽多,像剑掌拳脚功夫、吟诗填词、绘画弄箫,样样都出类拔萃,怎麽做到的呢?”
南天翔叹道:“怎麽可能样样都出类拔萃?大哥贪多,可能这一生也无在任其一样上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不过,一理通百理通,这些中间有许多相通之处,大哥取巧罢了。”
凤小风道:“对,一理通百理通。本门功夫,都是通过旁门杂艺演化而来的。风宗里,诗词书画是必修课业,诗词书画上成就越大,功夫就越高。”
南天翔道:“风宗以诗画入武,在凤蝶风前辈手中达到旷古绝今的地步,他老人家的往事,你们可知道?”
凤小风道:“说来惭愧,敝门历代宗主中,就蝶风、蝶舞两位师祖传下来的事最少。”
南天翔道:“三大名人名威江湖,在武林的时间虽不长,却是一代大师,领一时风骚,怎麽会没有许多故事流传下来?”
史爱兰道:“我知道!三大名人,是继八大高手後的三位青年高手,‘毒王’高傲、‘三绝书生、风剑客’凤蝶风、‘玉箫仙子’凤蝶舞。噢,有两位是你们乘风飞舞门的前辈。”
凤小风道:“我只知道师祖当年为了蝶舞师叔祖,与毒王高傲同归於尽後,蝶舞师叔祖就不知所踪了。”
南天翔道:“什麽同归於尽?这十多年来,我就与他们生活在一起。”
凤小风惊喜地道:“真的吗?那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南天翔想起与高傲、凤蝶风十多年的相处之情,但他俩让凤蝶舞丫角终老,心中总对他俩缺乏尊敬。
“他们两个为了蝶舞阿姨,打了五十多年,至今也没能分出胜负来。”
史爱兰道:“大哥,凤蝶舞前辈都七十多岁的人吧?你怎麽称她阿姨?”
南天翔道:“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才八岁,她的样子比我母亲还年轻,我当然叫她阿姨了。
後来虽然知道她年龄比我女乃女乃还大,但她还要我叫她大姐呢!”
凤小舞道:“一定她老人家是修习本宗的‘驻颜术’达到大成的的境界,才能容颜不老的。”
南天翔道:“我觉得凤小姐的舞相当不错,但与蝶舞阿姨的‘凤翔步’有很大的出入。”
凤小舞道:“妾身的凤翔步只形似而已,心法残缺不全,很多都是妾身自行加上去的。七改八篡,自然有很大不同了。”
南天翔道:“难怪凤小姐的舞步有时不够灵动。”
史爱兰道:“怎麽可能?凤姐姐的舞跳得那麽好。”
凤小舞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妾身的舞步中的欠缺,妾身也早有所感,公子还是第一个指出来的。不过,有公子的箫声相伴,妾身就豁然而通了。”
南天翔道:“我吹的心法与舞宗的内功心法‘鹤舞功’相辅相成,凤翔步的心法也是以鹤舞功为基础,本是一脉相承的,受我箫声的影响,你可能有了提升。”
凤小舞道:“现在行走时妾身亦觉得轻灵多了,一定是受公子箫声的指点,获益良多。”
南天翔奇道:“鹤舞功是舞宗的基本心法,难道也没传下来吗?”
凤小舞叹道:“本门许多功夫,都只有入门级心法,根本无法窥其堂奥。”
南天翔道:“风、飞、舞三宗的功夫,除了舞宗的驻颜术、凤翔步、天狐笑,大部分我都
会。日後我可以传给你们。”
凤小舞与凤小风大喜,齐声称谢。
凤小舞道:“不知妾身可否去面见师祖?”
南天翔道:“这个我作不了主。不过,我想机会一定有的。”
凤小风突然道:“南公子所学中,不知是否有高家的毒术?”
南天翔道:“当然有了。”
凤小风道:“任家堡血案,不知公子有什麽看法呢?”
南天翔道:“‘香醉忘忧散’为高家七大奇毒之一,中了香醉忘忧散的人,十二个时辰得不解药,必死无疑,又何必再施辣手?”
凤小舞道:“一个月前,大师兄在任家堡血案後,曾卜噬了一卦,卦象凶机重重,推出四句偈言:‘龙虎争锋、风云变色、缥缈生机、日月当空’。为了解出卦词,大师兄坐关至今。不然以他的智慧,定能有所得。”
凤小风道:“留下关中七派这条似有若无的线索,实有故启疑窦之嫌!小风浅见,如今天下大乱,凶手有意挑起南北武林的纷争!”
南天翔道:“确有可能。南苏北霍既为姻亲,又为好友,是不容易挑拨离间的,所以才做了这桩大案。”
史爱兰道:“以霍前辈与苏前辈的大智大慧,怎麽会被人挑拨?就算以任家堡血案亦不能。我想这其中必与当年八大高手有关。”
南天翔道:“凶手能用‘香醉忘忧散’,有四种可能,一是高家;三是魔门毒宗;三是持
有毒宗圣典《红尘天香》的人;四就是像我这种意外获传的人。”
史爱兰道:“《红尘天香》?当年高鹏老前辈为毒宗宗主时,这部毒典不是由他持有,後
来被他拿走了吗?”
南天翔道:“你们有所不知,毒尊退隐前,将这部毒典送给了别人。这时高傲不小心说出
来的,一定假不了。”
史爱兰道:“这宗血案,还有一桩线索。昔日八大高手中,毒尊、霸刀、魔箭所争夺的女
子姓任,正是出自任家堡!”
南天翔道:“还真是复杂呢!谁要破了这案子当真能名动江湖。”
凤小风望了一眼凤小舞,雄心勃勃地道:“不错!如果给我们乘风飞舞门破了的话,乘风飞舞门一定重振声名!”
这话不错,南天翔传艺给乘风飞舞门,乘风飞舞门复兴已经是早晚的事,再加上能破任家堡血案,自是不在话下。
凤小舞道:“破案与否,并不重要。让人担心的是任家堡这样的血案是否还会再发生!依小妹之见,二师兄的话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凤小风尴尬一笑,道:“师妹说得是!”
凤小舞望了一眼略有倦色的史爱兰,道:“长安的忆情居是本门产业,由师妹红袖主持,她精通音律,琴技为本门第一。公子到长安後,有用得著乘风飞舞门的地方,可以找红袖师妹。”
南天翔道:“一定!”
凤小舞道:“打扰公子太久了。妾身师兄妹告退!”
望著两人离去,南天翔心道:“蝶舞阿姨一再叮嘱我不要介入江湖,现在不但我的意中人
是江湖中人,而且还答应传艺给她门下弟子,会不会惹她不高兴呢?”
史爱兰偎入他怀中,道:“大哥,小兰好困哦。”
南天翔心中涌起无穷爱怜,道:“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史爱兰张开粉臂,环抱南天翔的腰,闭上眼睛道:“现在就睡!”
南天翔暗自苦笑,心道:“这丫头还真是粘人呢。”他轻拍史爱兰的香肩,道:“小兰,
这样可不好!”他站起来,让史爱兰立起身,拉著她的手,准备往明玉山庄的客舍行去。
史爱兰一扭肩,嘟起小嘴,满脸不高兴,赖著不愿走。
南天翔见状,笑道:“你知道吗?小兰,大哥今夜要为你作一幅画,而且心中早有了底稿。”
史爱兰的不高兴来得快,去得也快,笑逐颜开地道:“真的啊?”
南天翔认真地道:“当然是真的啦!在晚宴时,小兰与罗俊雄拼酒後,对大哥嫣然一笑,还记得吗?那个笑容真的漂亮极了!大哥就想把那个笑容画下来!”
史爱兰听到心上人赞美,心中快乐极了,道:“大哥一定是在说反话,骗小兰!”
南天翔道:“骗你的是小狗!不过……”他故意顿了下来。
史爱兰立即紧张起来,道:“不过什麽?”
南天翔故作苦恼的样子,道:“现在小兰黑著脸,嘟著小嘴的样子也很漂亮……”
史爱兰扑入南天翔怀中,粉拳轻擂他胸膛,道:“大哥不许欺负小兰!”
南天翔笑道:“小兰撒娇的样子也不错。真让大哥难以选择啊!”
史爱兰大发娇嗔,道:“坏大哥!还欺负小兰!”
南天翔道:“到底哪个模样呢?时间长了,将那个样子忘了,大哥可不负责哟!”
史爱兰道:“好了!好了!别逗小兰了。不然小兰今晚又要睡不著觉了!”
现在紧张的换成南天翔了。他道:“那可不行!小兰一定要乖乖地睡好觉!”
史爱兰道:“那小兰问大哥一个问题,就回去乖乖地睡觉。”
南天翔道:“好!你问吧!”
史爱兰认真地道:“大哥一定说实话!”
南天翔郑重地道:“一定!”
史爱兰道:“大哥,你讨厌小兰喝酒吗?”
南天翔哑然失笑,道:“瞧你认真的样子,吓了大哥一跳,就这个问题吗?”
史爱兰双颊染红,道:“大哥不许笑,快回答!”
南天翔收住笑声,爱怜地抚mo她的头发,道:“当然不会啦!傻瓜!大哥羡慕都来不及呢!”
史爱兰放下心中大石,舒了一口气,道:“大哥真好!”
南天翔又笑了起来,道:“吃饭的时候,某个小姑娘心事重重,刚才某位小姐紧张得不得了,就为这个吗?”
史爱兰见南天翔将自己的神情都收在心中,心里甜蜜蜜的,道:“大哥,你知道了还笑人家吗?”
南天翔道:“好!不笑!大哥以後一定会努力赚钱,不会我的小酒仙没酒喝!”
史爱兰道:“坏蛋大哥,你再说,小兰又不想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