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朔风。一辆马车急弛在官道上马夫手中的马鞭频频扬起不住地吆喝着“驾、驾!”一路颠簸着来到汴梁城北十里的一处小山冈停了下来。马夫跳下车冲车里喊了声“两位姑娘现在已经出了城了还是把衙内放了吧?”
从车里伸出一双素手掀起了帘子看了看周围又瞧了瞧身后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心里稍稍定了定神。“快来帮忙把你家衙内搬下来!”
马夫慌忙过来向车里一看高衙内早就疼得晕厥过去。
“还楞着干什么?把你们衙内背回去!”庞月娇喝道。
高衙内被庞月切了已经失血过多又加上赶了这十几里的路面色惨白得如纸一般把马夫急得手足无措“烦求姑娘行个好把车还给我让我好早点回去给衙内找大夫救治再迟了恐怕衙内的性命难保。”
“笑话马车给你我们姐妹如何逃月兑?他是咎由自取本该一刀结果了他如今放了他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你却还讨价还价?”庞月冷笑道。
马夫无奈只得背起衙内撒腿拼命往城里跑去。庞月翻身坐在车驾上扬手一鞭“驾!”竟还是有模有样车把势还真有几分专业原来往日在西门家庞月本是丫鬟侍婢出身仗着西门庆的宠溺骑得马驾得车不想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高府的那伙帮闲的门客纷纷骑马跟在马车后面远远地缀着又不敢逼近堪堪只能望见前面马车的影子猛地见马车停下慌忙勒住缰绳观望。没过半柱香的工夫只见马夫背着衙内回来了众人纷纷下马迎了上去。
一见高衙内昏迷不醒这伙人就嚷嚷着要追上去把那两个女人抓回来。当中有个老管家早年就跟着高俅混的在众人中可谓德高望重出言道“都是些混帐!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两个女的还不快把衙内抬回去!?保住性命要紧!”
“那、那两个女的怎么办?就随她们去了?”有人不甘当然兴许不甘心白白放走这两个绝色的成分更多一些。
老管家恨声道“你们还怕她们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蠢材!还不快走!”
一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高衙内抬回高府高俅恰巧兵梁山因此府中无人照料。管家慌忙让人请来宫里的太医高衙内的病算是保住了但是命根子没了不说还闹下了一个大小便失禁的后遗症至少得躺上一个月才能下床。
老管家一方面托人快马报告正在前线的高俅一方面亲自去找童贯。因为高俅临走的时候有吩咐府里大小事务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枢密使童贯裁决。
却说张府的人迟迟不见潘馨和庞月回来着急起来张力又在军营张夫人无奈之下只得去通知太白楼。谢垩有言在先但凡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太白楼帮忙谢垩偷偷回京却无人知晓。
大相国寺的闹剧早就惊动了大半个京城谢垩和石秀两个到了街上到处都在传说着。两人找了个人一打听竟已经把二女传成上得天入得地飞来飞去的女侠问了半天都是吹嘘二女如何了得气得两人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有人把高衙内的命根子给废了。谢垩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时间地点各方面来推测可以肯定就是潘馨和庞月。谢垩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如此刚烈不禁对两人大为改观急忙和石秀回了太白楼问朱富要了几匹好马带人前去寻找。
石秀以为二女除了京城无处可去虽然惹翻了高家但是此时高俅不在府上多半还乱做一团。石秀觉得二女十有八成是出去绕个弯儿还是会回到京城谢垩觉得有道理就凭废了高衙内的那份胆识还真有这份冷静能重新回来。谢垩让石秀出北门自己带人却出东门寻找另一方面谢垩怕连累了张力索性托人把潘、庞二人的行李搬到了太白楼。
果然不出石秀所料庞月和潘馨两个出了北门之后寻思着重新回来找谢垩拿主意毕竟出了京城两个女人举目无亲还真怕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两个一商量便决定绕道东门官道混回来再说。庞月比潘馨更冷静就在北门官道弃了马车两人穿过一片树林绕回官道。
谢垩在东门外的官道找了个遍也没任何现倒是石秀在北门率先现了丢弃的马车车上残余的血迹证实了这就是二女坐过的马车。石秀确定二女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果然在小树林里现了一些残留的被树枝牵扯下的破碎衣物。石秀循着线索追了上去沿路又把线索逐一破坏。
直到黄昏时分谢垩终于看到了已经衣衫褴褛的二女。潘馨和庞月一见谢垩顿时哭着扑进了谢垩的怀里两具火热的娇躯紧紧地贴在谢垩的身上。谢垩大是怜惜“都怪我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想起日间之事二女更是痛哭不已。别看庞月白日“威风八面”此时却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抽泣道“奴家不求别的只求再不与官人分离。”谢垩大为感动搂紧了庞月。庞月的身份与潘馨微有不同潘馨是西门庆正式娶过门的而庞月充其量是个得宠的填房丫鬟庞月可以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但是潘馨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潘馨有些黯然。
谢垩早就准备好了马车让二女先到车里。不过会儿石秀也到了石秀见谢垩竟然还在等自己不禁愕然“没见着人?”
谢垩一笑指着车里“她们受了惊吓此时想必睡着了。”
石秀奇了“那怎么不先回去?”
谢垩答道“其一我料着你必能追寻过来;其二出来几人便回去几人撇下伙伴不是我的作风。”
石秀大笑“难怪燕小乙对你如此推崇果然够朋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