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运使然,远远就可以看见城门的方向了,柳壶深额头的汗却犹如六月暴雨,扑扑而下,他的心更紧了,怎么这般倒霉,萧庭的眼睛一来,就出了事故。
柳壶深默默祈祷,希望乘风什么都没有看到,保他平安。
城门刚刚关好,乘风刚刚走到,脸色凝重的看着柳壶深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合理的解释?
柳壶深看向一边的值班守卫叶大虎吼道:“不让开城门,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
从来没有这么高的长官和他说话,现在一说话居然就用吼,他心内的恐惧更本就没法想象,双腿一摊,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刚才…刚才是兵部尚书的轿子,小人拦了好久都没有拦住,而且…小人又怕得罪了大人…以……。”
“你见到轿中所坐之人是兵部尚书岳西了?”乘风在旁不想听无聊的话,今日一早兵部尚书就在乾心殿外等候见驾,他出来时恰好看见,申海赶都赶不走,说是有要事相报,这么半天,怎么可能又要出城呢?
叶大虎看了看乘风脸上的凌然,知道这个更厉害,“小人……小人没有看见,也不知道里面做的是什么人,但那官轿明明白白就是岳大人的,小人不会看错的。”
乘风一听就知道坏了,这怎么可能呢?回身看了一眼柳壶深:“回来再找你算账,快开城门,我要出去。”
那个轿子必定有古怪,乘风一路尾追,直到一里地,他终于看到了一座轿子,只是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辆官轿。
在轿内,他又现一块在余家祖屋当中的一块一模一样的布条,他心里再次对秦胜男刮目相看,这些显然是她故意所留,好成为遗留线索。
不过除了布条证明秦胜男已经被掳出了城外,再无其他线索,万般无奈之下,乘风只能回宫向萧庭汇报,看下一步怎么走。
“太……太子殿下,我军伤亡惨重…南宫赫连那只老狐狸居然强设陷阱,让我们大多的人全掉进了竹坑之中,死伤无数……。”满身是伤,从黑暗中踉踉跄跄跌撞回来的士兵,吐出最后一口,也倒在议会厅的大厅之内。
“怎么会这样?”沈漠有些失神的喊道,继而指着倒在地上已死的士兵怒吼:“你是个混蛋大骗子……。”
“太子……。”谢迈想说些什么,也没敢开口,他留在丽沧,是沈漠说要让他看看南宫赫连时怎么被他打垮的,可现在却等来如此的噩耗。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沈漠吼道,望着谢迈:“派兵,将驻守在丽沧所有的士兵全都给我派出去,一个不留,我不相信打不退南宫赫连,我们就向前迈不了一步……。”
沈漠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似乎被刚才的厄运冲昏了头,有些痴狂,他的想法让谢迈冒了一头冷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劝阻,才不会火烧到自己的头上,也不至于让沈漠一时情急所下的命令将整个丽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