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剖月复产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叫声到底在诉说着什么?恐怕只有刚刚做了母亲的人最懂得。
十月怀胎的辛苦不用说了。单单是分娩时的痛楚,鬼门关前走一回的感受,就足以让女人充分体味到做母亲的伟大和艰辛。这个从身子里掉出来的小生命啊,他是懂得的。他用执着的、毫不掩饰的哭声告诉所有的人,他明白母亲为他受苦啦。他还不会说话,哭是唯一的语言,却也足够用来表达对母亲的感恩之情。
产房门外,公公、婆婆笑眯了眼睛。俞月的妈妈也来了,她只是在一旁暗自抹眼泪。魏东静静坐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产后的俞月本来就身子虚弱,偏偏手术后伤口感染,起高烧。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婆婆把孩子抱到跟前,她凝神端视了片刻,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妈毕竟是做医生的,在一边陪着流两行眼泪后,擦着眼睛,没忘记提醒俞月要控制情绪,好好保养身体,还要给孩子喂女乃呢。
第一次敞开衣衫,让婴儿的小嘴叼上**,是女人生命中最美的一霎。伴随着婴儿的**,能感觉到女乃水的蠕动,俞月的心都像是要被抽空了一样,滴滴泪水滴在双目紧闭的小宝贝粉粉的脸蛋上。魏东远远站在一旁,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像是在做梦:这个小女圭女圭是自己的儿子?他试着用手指触模婴儿的脸蛋儿,俞月连忙制止他:“别动,他在吃女乃呢。”
魏东咧开嘴笑了。
“长得像你呀,俞月。”
“像我吗?我怎么看怎么像你。”
“还有点像外婆呢。”魏东讨好地看了一眼岳母。
俞月妈妈笑了。她仔细打量了孩子半天,然后说道:“还是像爸爸多一点。”
俞月很高兴。这还是妈妈和魏东之间第一次这样温馨的对话。
“给儿子取名字了吗?”俞月问道。
“爸爸给起了一个,我听着不好。”魏东连忙回答。
“他爷爷给起的是什么名字呀?”
“魏星。”
“很好听呀。魏星――”
“好听吗?人造卫星?”
“好听。真的好听。”
“那就叫魏星吧。只要你高兴。”魏东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他爷爷更高兴呐。”
孩子的出生给这个家庭送来了欢乐。一家人都在围着这个小魏星转。公公一有空儿就溜达过来看看大孙子一眼。要不就是盯在保姆身后,生怕人家干活不细致似的;俞月妈妈隔三差五也会送些吃的东西来,顺便看看孩子的生长育情况;魏东下班早早就回到家,破天荒的,顺路还会买些菜回来。一进屋就是张罗做饭,结婚这么久了,俞月还是才现,魏东烧菜的手艺很不错。
像久远的春风,经过漫长的寒冬,经过长久的等待,现在终于又吹回来了。
偏偏这小魏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没白天带黑夜地哭闹。白天还好,一家人都上班去了,怎么哭闹只有俞月自己一个人着急上火。可经常是半夜三更的,孩子哇哇大哭,任俞月怎么哄都不行,女乃头也堵不住哭叫的嘴。她差不多要整夜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魏东躲到客厅里去睡了,还是睡不好。早晨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上班,心中很有些不爽。婆婆开始抱怨了,话里话外都是俞月的不是。
请来的保姆笨手笨脚,俞月简直就不敢把孩子交到她的手里。俞月忍着肚子上伤口的隐隐作痛,坚持自己抱着孩子。没几天,保姆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去,把自己的手腕扭伤了。俞月暗自庆幸。这要是把宝宝交给她,那还得了?
别的女人生产、坐月子都会长胖,俞月反倒瘦了许多。
俞月妈妈隔了一段时间过来,看到俞月时大吃一惊。女儿瘦骨嶙嶙不说,眼眶深陷,眼圈暗黑。再看看饭桌上,除了自己带来的炖鸡,也没别的什么荤菜。更可气的是,就是这只炖鸡,一家人也不客气,各自旁若无人的自顾往自己的碗里夹。这是一个什么人家呀。
吃过饭,俞月妈妈坚持要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孩子如果生长育正常,不会这样哭闹的。可魏东说是要睡午觉。婆婆下午有别的事情。只有俞月包着孩子和妈妈出了门。走到街上,孩子又哇哇大哭起来,俞月再也忍受不了,她也跟着放声大哭。
俞月妈妈安慰道:“没事的,带孩子就是这样辛苦。没事的。”说着说着,自己也流下眼泪。
俞月哭着说:“我不是怕辛苦。我就是太累了。受不了了。”
医院检查结果,孩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缺钙。俞月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段时间调理,还真的不哭不闹了。眼看着小脸蛋儿在长肉,粉白细女敕,像个洋女圭女圭。
一家人的脸色也都好看了。这个抱抱,那个捏捏的,围前围后,都有了开心的模样。
换了一个保姆很能干,里里外外都让俞月省心。她的气色也渐渐好起来,像所有年轻妈妈一样,她的身体也生了一些变化,更加丰腴起来。
魏东又从客厅搬了进来,睡觉前看着孩子,是他此时最大的乐趣。
尽管整天带孩子,俞月顾不上打扮自己。可在他的眼里,她的年轻漂亮并没有因为生育减去半分,反倒平添了许多魅力。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些渴望。
关灯后,他的手搭上了她的身体。
俞月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柔。却制止了他进一步的举动。
“还不行。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