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天海,透过落地的玻璃窗,黯淡的星光洒进凯旋大酒店。\.穿过豪华的酒店走廊,陈姬陪同梁鹏远来到了客房。走进房间后梁鹏远打量着豪华客房,金壁辉煌的装璜,沙摆设在名贵的长毛地毯上,墙上挂着一幅画,靠墙是一张宽大的床,柔软而弹性十足。那幅画很美。天空是血红血红的颜色。地上是金灿灿的黄沙。一个妙龄少女**着身子静静地卧着。粉红色的脸颊浮着淡淡的笑意,雪白如缎子般的肌肤,玲珑而富有弹性的**,修长结实如汉白玉般的双腿……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给人自然美与野性美。
梁鹏远不好意思地把视线移开,心想难怪房费这么贵,这个房间的档次的确很高。他坐在了沙上,他想弄清楚为什么这位年轻的女经理竟然会赔本处理这件事,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梁鹏远示意陈姬坐下,她似乎有些紧张地坐入沙。但臀只沾了沙的边缘,身子则尽量挨着沙边的扶手。我关上灯,一双眼睛不停地转,间歇透出她轻微紧张的喘气,张口欲言又止。
还是梁鹏远打破了寂静:“陈经理,酒店的生意怎么样?”。
陈姬微笑着:“还算可以吧,这个酒店目前是天海星级最高的酒店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先生,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梁鹏远点上了一支烟:“我在省城教书,到天海出差,是一位出租汽车司机把我拉到这儿的,才闹出了这样的笑话,真不好意思。陈经理,出租汽车司机在酒店提成是合法的经营政策吗?”
陈姬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规定允许出租汽车司机送客人提成,这是行业的约定俗成,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这种潜规则在天海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没办法,竞争太激烈,不适应经营环境就难以生存。”
梁鹏远轻轻地点着头仍不解地问:“如果经常遇到类似的事,酒店岂不是赔本了?你的老板会不会追究你经营不利?”
陈姬笑了笑:“不会的,我的老板很精明,也很会经商。他知道类似这种情况在我们这个行业实属正常,因而将其亏损早就打入成本。他不只是注重经济效益,更更注重酒店的信誉。老板对我是很信任的,否则我也当不上这个总经理。
梁鹏远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换了一个话题,:“我来的时候,听出租司机说他们一天要干十二个小时,营业额也就二百元左右。剔除成本后,收入可不高啊。”
陈姬说从了一口气随口答道:“是啊,天海的出租汽车司机可不容易。我看主要是因为出租汽车太多,严重的供大于求,再加上各种支出太多的原因。”
陈姬的话似乎验证了司机们所说的,梁鹏远好像是下了决心。他猛地站了起来自道:“看来这个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一定要抓紧解决!”
陈姬笑出了声音:“听您说话的样子,好像您是市长?这种事是市长考虑的,不是你这个教员能做到的。”
梁鹏远自知失口赶忙坐回沙上:“是啊,我是随便说说。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牢骚而已。”
陈姬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视地站了起来,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站在离梁鹏远不到一公尺的前方,两只眼睛在梁鹏远的脸上扫来扫去。突然她眉头轻皱,柔女敕的唇角轻轻吸了一口冷气。可能由于紧张,她无意识的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轻轻舌忝了一下。这一微小的动作没能逃过梁鹏远的眼睛,但他有些莫名其妙。
陈姬犹豫了一下说:“看见您,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你们长得太像了。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梁鹏远两眼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很想听她的下文:“当然可以。”
陈姬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您是什么地方的人?”
梁鹏远似乎听出了些眉目,他的脸上滑过一丝不安:“这倒很有意思,莫非我们是老乡?”
陈姬摇摇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您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我只是好奇。”
他避开了陈姬的眼光:“你的朋友长得和我很像?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陈姬笑了笑:“当然是男朋友,他叫高浩,是我们酒店的老板。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您是哪儿的人?”
梁鹏远要转移方向:“我是正宗的华东人,不会和你们那个老板有什么瓜葛吧?陈经理,是不是因为我和你的老板长得相像,怀疑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才免了我的住宿费?你放心,离开酒店之前我会想办法交上的,决不会为难你。”
陈姬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瞧您说的,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项政策不仅是对您,而是对所有遇到困难的旅客的。住宿费您就不必付了,您放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只要您消除了对本酒店误会,我们就满足了。”
陈姬站了起来:“您休息吧,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的您打电话给服务台。”
梁鹏远站了起来:“谢谢,陈经理,慢走!”
望着陈姬离去的背影,梁鹏远的脸上阴沉下来。他拿出手机了个短信,然后倚在了床头看着屋顶想着什么。不一会儿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看着短信,脸上露出了笑容。
坐了二个多小时的汽车,又在高公路口站了一个多小时,梁鹏远感到有点累了。他看了看手表慢慢地月兑下外衣,换上拖鞋走进了浴室开始放水。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他把头靠在浴缸边躺着,享受着温度适宜的水给他带来的享受。他闭着双眼,看样子他是在休息。实际他的脑子在紧张地运筹着。明天就要到一个新的环境开始接受挑战,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悠闲自得,毫无压力。
多少年以来,他一直企盼着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他独挡一面地施展自己的才能。创造一点辉煌留在这个世界上,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终于来了,他要牢牢抓住这次机遇,使出全部的智慧和力量,干出一番事业。此时,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冒的风险多大的。但年龄告诉他自己已没有退路了,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此时他的脑海里思索着他这个新官上任后要烧地三把火,并逐一锁定方案。
门铃响了,梁鹏远草草擦干身上的水迹,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走进了房间。她一头长微呈大波浪般披下肩头,典型的瓜子脸,白里透红的皮肤化了淡妆。上身穿一件粉蓝色丝质圆领衫,找一件粉蓝色的裙子,足蹬一双黑色半高跟鞋。她就是天海市市委常委、纪检委书记卢杏。
俗话说女人四十一枝花,况且卢杏还不到四十岁,看上去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小一些。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是那种看起来很有涵养又很妩媚的女人。她很会经营官场,仕途上一路顺风,不四十岁就当上了副局级干部。
卢杏和梁鹏远的关系很是一般,一个是天海的纪检委,一个是省委办公厅主任,平常只是有些工作上的来往。晚上接到梁鹏远的电话,知道他来到了天海并遇到了些麻烦,这才匆匆而来。
见梁鹏远衣冠不整,卢杏有些不好意思了:“梁主任,这么晚到天海来有什么急事吗?”
梁鹏远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卢杏同志,我到天海是上任市委书记的。午饭过后就从省城动身的,没想到车子在中途坏了。在郊区吃了一顿饭,坐出租汽车到了天海。我要找个住宿,司机把我拉到这个酒店。他提走了六百元的回扣,而我却付不起两千元的房费。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向你求助。”
卢杏一愣:“前几天就听说您要到天海当书记,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下好了,我的工作会得到您的大力支持。梁书记,能说说你这新官的三把火吗?”
梁鹏远点上了一支烟:“我反复考虑过,还不是很成熟。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也是常委嘛。晚上我在一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有四名出租汽车司机和我聊了一会出租汽车,我很受启。我想把理顺出租汽车行业管理体制作为突破口,其次是机构改革,再次是搞好调查研究。一切为制定振兴天海市经济展服务,你看怎么样?”
卢杏不动声色地说:“梁书记,你说的也太简单了了,我什么都没听明白,你让我怎么表态?”
梁鹏远补充道:“第一把火就从理顺出租汽车行业管理体制下手。要把天海市出租汽车行业的管理体制调查清楚,彻底解决多家管理的问题。然后暂停出租汽车展,以控制出租汽车的总量。这个问题是全省乃至全国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解决好了很有推广意义。”
卢杏有些惊讶:“梁书记,这可是件大事,有一定的风险。出租汽车行业的管理体制问题是全国性的,不是我们天海一家,我担心会捅出大漏子不好收场。”
梁鹏远严肃地说:“因循守旧,墨守成规,没有开拓精神是干不成事情的!”
卢杏点了点头:“梁书记还真要气魄,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是再好不过了,,我只是有些担心,那第二把火呢?”
梁鹏远信心十足地说:“要放的第二把火就是机构改革。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在天海已不是的个别现象了。通过机构改革,要合并消减一部分职能部门,重新建立正常的工作之序。必要时抓一两个典型狠狠地处理一下,要把歪风邪气压下去,让主持正义干事业的人扬眉吐气。还要破格提拔重用那些有棱有角有才气的人,这样开创新局面就有了基础。”
卢杏的脸色很难看,她被梁鹏远的机构改革设想惊呆了。要知道这涉及到许多人的切身利益,涉及到一定的社会关系网。”
梁鹏远继续说道:“第三把火是大搞调查研究,在此的基础上,制定振兴天海市经济展的新思路、新方案。第一把火用上三五天时间,第二把火用上一个星期左右,第三把火不过一个月。一个半月之后,一个全新的天海经济展新方案就会出现在全省面前,一年内就能看到振兴天海经济的明显效果。”
对于梁鹏远雄心壮志卢杏是赞同的,但她知道,那个新官上任时不是雄心勃勃。可结果呢,还不都是灰溜溜的走了,但愿梁鹏远不是这样的人。
梁鹏远看出了卢杏的迟疑态度:“卢杏同志,我知道这三项工作都有一定的难度,对此我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工作。”
卢杏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敬意,尽管她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环境的熏陶使她不得不与时俱进的看待这个社会。但在她的心底,那些美好的东西仍然根深蒂固的存在。谁说现在没有一心为公的好干部了,眼前的梁鹏远不就是这样一个事业心极强,不怕困难的市委书记吗!
卢杏受到了鼓舞,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抓住梁鹏远的手:“梁书记,您放心,我会全力支持您的工作。有您这样的市委书记,天海有希望了!”
梁鹏远突然觉得卢杏激动时非常的漂亮,満脸的红晕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凸凹有致的身体在灯光下散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他觉得心里有点冲动卢杏似乎看到了梁鹏远眼中的异样,急忙抽回了手:“梁书记,时间太晚了,我去银台交房费,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