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兄弟年龄几何?雄信虚度二十有五”单雄信问道。
“伯当二十二。”
“世绩最小,今年方一十七岁,世绩拜见二位哥哥。”徐世绩说着拜了下去。
三人按年龄长幼排大小,以单雄信为大哥,王伯当次之,徐世绩最小。相互认礼毕,各自又回到位置上,又同干了一大碗酒。
“三弟,你再详细谈谈如何练兵。”单雄信道。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那么指挥就尤为重要了,指挥不单单要有一个出色的将军,而且要能上传下达。因此,小弟认为可以把寨中兄弟分编,或十人为一编,或百人为一编,人多了可以千人为一编,甚至万人为一编。再在每编中选出出色的兄弟为十夫长,百夫长,乃至千夫长,万夫长,十夫长统领手下十个弟兄,百夫长则可以统领十个十夫长,如此类推,为军功和能力论升迁。由他们各自指挥统领。”
“好,如此一来,聚可以配合作战,散可以各自操练,而且这么一来我们在一支部队里头还可以建有多种不同的兵种了。”单雄信不禁叫好道。
“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此一来军队不但可以令行禁止了,还可以大大加强保密机制。”王伯当也认同。
“正是,我们可以根据各位大小将领的所长分别训练自己的部下,或弓兵,或长枪兵,或刀兵,或戟兵,或盾牌兵,或炮石兵,或骑兵,或攻城兵等等,有了多兵种后,再让他们配合作战,则必可事半功倍。譬如,攻城。炮石兵可以远攻,则先以炮石轰之,刀兵和盾牌兵灵巧,自然是登城的主力了,再以弓箭兵城下掩护,如此配合必可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徐世绩笑道。
“三弟所言十分有理。”单雄信和王伯当点头赞同。
“把这些兵种各自操练后,再相互组合起来,就可以成阵了,好的阵法可以以一当十。眼下时间紧迫,我等可以先演练一种最实用的阵法。这种阵法由长枪兵,刀盾兵和弓弩兵组合而成。以十人为一个组合,分四排立定,第一排四人,皆为刀盾兵,可抵挡敌兵远距离的弓箭攻击,也可以做近距离的格斗;第二排三人,皆为弓弩兵,可远距离地杀伤敌兵,让敌兵未到阵前先伤一半;第三排二人皆为长枪兵,主要是攻击敌人快突破而来的骑兵,和配合盾牌兵作近距离的格斗。第四排即为十夫长所立位置,可统一指挥,也可以根据自己所长配合任何一个方位作战。”
“好!如此一来,瓦岗兵个个能以一当十了,哈哈哈……”单雄信和王伯当信服。
“那么士气又当如何?”王伯当问道。
“士气,兵书有云:‘一而振,二而衰,再而竭’。军队作战,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当然,这与平时的训练是分不开的,通过训练,可以提高军队的战斗能力和个人的单兵素质,可以融洽上下的关系,做到鼓响则冲锋向前,鸣金则撤退有序。”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定因素都会影响士气,譬如为将者善于调度,体恤部下,每战必先,将士用命,则士气必盛;相反,为将者不恤下属,欺上压下,逢战就避,则士气必衰,战斗力不强,更甚者会出现逃兵。”徐世绩侃侃道来,心中似乎绝非还隐有万千一时难尽。
“好,三弟果然雄才大略!明日早议,我便与翟大哥禀明,请三弟助我练兵。训练一支每战必克的雄兵来。”单雄信拍案而庆。三人相视大笑,酒尽方散。
次日早议,众人在聚义厅议事,单雄信将昨日徐世绩所言细细地又与翟让等众好汉说明,众人都拍手称好,翟让当下决定由单雄信为大将,徐世绩副之,协同单雄信练兵。王伯当、程咬金、尤俊达等其它好汉都为百夫长,各自回去选用能征善战者为十夫长,开始操练兵马。
“依此练兵之法必可壮大我瓦岗声势,练兵之事日后就有劳各位兄弟了。茂公兄,可还有什么高见没有?”翟让问道。
“几日来我见寨中兄弟自上而下大多是我东郡本地人,兄弟们行事多有顾忌,实在是大有不便,以世绩所见,还当向外谋求展。”徐世绩言道。
“对,兔子不吃窝边草。”众好汉皆有同感。
“嗯,以世绩兄弟所见,该当如何向外展?”翟让问道。
“与东郡相邻有荥阳、梁二郡,此二郡物产丰富,且地处水6交通要道,我等若移师此二郡,并以二郡为根本,截取来往官商,必可丰裕我瓦岗钱粮,壮大我瓦岗声势,引四方英豪纷纷来投。”徐世绩言道。
“好,茂公兄所言正合我意,但等众兄弟练兵有成,我便挥师东进。”翟让道。
“翟大哥不可,今众兄弟在瓦岗倡义兵,时日不久,杨广必不防范,若此时出奇兵袭之,必可轻取荥、梁二郡,若拖延日久,杨广增兵两郡,则取之难矣。”
“那依茂公兄之意,该当如何?”翟让问道。
“兵贵神,何不此时出兵取了两郡,再以两郡为基地,秣兵厉马,与杨广分庭抗礼。”徐世绩言道。
“好,三弟所言有理,只是要取两郡,必先取金堤关,此关城高墙固,易守难攻,只怕取之不易啊。”单雄信言道。
“大哥尽可放心,我已有计可取两郡。”徐世绩说着将计策说与众兄弟听。
瓦岗众兄弟听了都拍手叫好,翟让听了也是十分信服。当下便请徐世绩为瓦岗军军师,全权指挥此次战役。
徐世绩当即受命,吩咐众兄弟依计行事。
入夜,徐世绩带领程咬金、尤俊达等瓦岗兄弟二十人都作商贩打扮,押着货车来到金堤关下,武器尽藏于车内。王伯当引五十个弓箭手在暗处接应,单雄信和翟让各引一军随后埋伏。
“城上的弟兄们请开一下门,我等是过路客商,这些货物必须在今日送到郡守大人府上,请弟兄们行个方便。”徐世绩对城上喊道。
“可有郡守府公文?”城头一个隋军将领拿着火把探头出来问道。
“有有有,将军请看!”徐世绩说着从胸中取出一张字迹模糊的文书来道:“唉,日夜赶路,公文已经汗湿了。”
“既然公文不清楚,今日已到夜禁时间,请恕小将不能开门。”城上隋军将领言道。
“这批物资是郡守特意派小人到京城采购而来的,十分贵重,听闻近来瓦岗盗贼横行,今晚若不进城,倘若有失,我等都吃罪不起啊,将军还是行个方便吧。”徐世绩说着扔了一大包银子到城上隋军将领手里。
那隋军将领本不欲接,旁边的隋兵道:“将军,我们知道将军清高,可您也得为兄弟们想想啊,兄弟们为了当官的在此拼死拼活的,他们还课扣我们饷银,这是我们应该得的,更何况真要是误了郡守大人的大事,砍头的是我们。”
“将军,你就可怜可怜兄弟们吧。”其余在场隋兵也应和道。
“好吧,下去开城门!”隋军将领领着十几个人来开城门。
咿,呀!顿时城门大开,隋军将领带人走了出来。
“兄弟们,夺门!”徐世绩一声令下,程咬金等二十人等从车中迅取出武器与隋兵打了起来。
“快关城门!有盗贼抢关!”隋军将领喊道。有几名隋兵闻令立即去关城门,被躲在暗处的王伯当等人射杀,瓦岗军夺了城门,翟让和单雄信领着大队人马进了金堤关,关上隋兵与那隋军将领全部投降。
“未将张亮日后愿随将军鞍前马后!”那隋军将领跪倒在徐世绩面前道。
“好,难得将军大义,你将兵符取来。”徐世绩道。
张亮将兵符拿来奉给徐世绩。徐世绩取了兵符,留程咬金和尤俊达领二百兵士守金堤关。自己与翟让、单雄信、王伯当等人领兵直奔荥阳。
到了荥阳,徐世绩埋伏两军在城外,并派一精干之人持兵符去见荥阳郡守称瓦岗军正领兵攻打金堤关,金堤告急。金堤关是荥阳郡和梁郡的门户,金堤一失,二郡难保。荥阳郡守一听金堤告急,马上点齐军马来救金堤关,只留少许军士守城,瓦岗军顺势兵不血刃取了荥阳。随后,徐世绩又以同样的方法赚取梁郡太守出城,瓦岗军又取了梁郡,两郡人马走投无路,全数投降瓦岗军。
自此,荥阳、梁两郡尽归瓦岗军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