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府衙屋顶
蒙面夜行人正在用耳朵贴着瓦片细心倾听。
里面不断传来微弱说话声和铜壶斟酒的声音。
19、深夜,府衙内室
屋内,慕容堂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心事重重。
“恶陀头”不耐烦的说:“知府大人,你在屋里来回没完没了的走动,走个啥劲啊?坐下喝吧!要不,酒菜凉了,喝起来就没劲了。”
慕容堂担忧地说:“‘柳河刀客’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另外,‘恶丐独龙’也出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本官这几天左眼皮老跳,总觉得有一种不祥之兆!”
石有道一听,脸上笑容顿时消失,酒杯端起来又悄然放下。
“恶陀头”边撕扯着鸡肉边说:“哪能呢?他们两个又不是三岁小孩、泛泛之辈。据老衲所知,目前银州周围没有什么高手出现,以前我们知道的那几个笨蛋,让他们两个去对付,应该是绰绰有余。”
慕容堂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那些个我们不知道的厉害角色,突然现身银州地界,专程与我们作对,这才是最最危险、防不胜防的。”
石有道说:“知府大人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除了那些我们不知道的外,可能还有从外面进来的高手,我们不能不防。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们行走江湖,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稍有疏忽,就可能遗恨终生。”
慕容堂阴沉着脸:“石先生说得对。‘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确实不能不防。远地不说。上官一民家以前地那个老仆人。这些天里。装疯卖傻。化装成老疯子。进银州明察暗访。模我们地底细。调查上官一民被杀真相。我们就差点着了他地道。要不是被‘灰衣客’识破了。我们这些个锦衣卫地‘大人物’。还都一个个被蒙在鼓里呢!”
石有道说:“是啊是啊!我们万万不可低估了自己地对手。想那上官一民。在银州为官十年。民望那么高。对武林道上地人物。又是那么地尊敬。肯定会有许多不要命地江湖混帐份子出来搅和。与我们作对。替他抱打不平。虽说锦衣卫势力强大。但正如知府大人刚才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千万不可大意失荆州。”
2o、深夜。府衙屋顶
屋顶上。蒙面夜行人仍然在贴瓦倾听。
21、深夜。府衙内室
“恶陀头”急忙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容堂冷冷的训斥道:“你急什么?一点也沉不住气。象你这种人,哪能成得了大气候?喝你的酒吧!纵然有天大的事,也有本官顶着,用不着你操那份闲心。只要你到时候听本官招呼,尽力施为,不要胆怯就行。”
这时,“飕”的一声,一支飞镖从院外破窗而入,稳稳地插在屋内的柱子上,飞镖上透穿着一块白绸。
“飞镖示警!”慕容堂一叫,快步走过去,伸手拔下插在柱子上的飞镖,急忙摘下白绸,展开阅读起来。
石有道和“恶陀头”也同时起身,一起围了过去。
慕容堂顺手把白绸交给石有道:“果然不出本官所料,‘灰衣客’程永确实是出事了。”
石有道正在念着白绸上的话:“破屋里现‘灰衣客’的大刀碎片,可能是被‘凌空掌力’一类的高、神秘功夫所碎,估计‘灰衣客’程永早已身亡。另查:‘恶丐独龙’也多日不见,难寻踪影,不知何因?还望知府大人小心防备才是!”
“恶陀头”顿时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啊?!真有这等事?”
石有道问“这消息准确?”
慕容堂说:“本官认为,此消息完全准确,因为传递消息之人十分可靠。此人是五年前我们吸收的一个‘暗桩’。他是‘银剑山庄’的人,原来在庄里就负责侦缉探查。五年前,他突然‘失踪’,实际上是秘密投靠了我们。他与‘银剑山庄’庄主白鹰有着特殊的关系。白天他出外探察,晚上秘密潜回到‘银剑山庄’,隐蔽在白鹰密室。五年来,他为我们秘密探查了大量的消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池。”
石有道把白绢还给慕容堂:“这么说来,我们是应该十分小心才是!”
慕容堂说:“石先生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十分小心!”然后招呼道:“来人啦!”
话音未落,六个身着黑色短打行装、背插大刀、长相酷似的中年武士,从两头内堂大步奔出,依次肃立在慕容堂面前,齐声答应:“知府大人有何吩咐?我们兄弟听候差遣!”
慕容堂大声命令:“‘太行六怪’,你们听好了!本府着你们弟兄六个,马上带领手下人手,加强本府侍卫,快快行动,不得有误!”
22、深夜,府衙屋顶
仍然在瓦面上偷听的蒙面夜行人一听,不禁瞪大了眼睛。
万毅低声的画外音:“怎么是这几个恶棍?”
23、深夜,府衙内室
“六怪”一齐躬身,抱拳施礼:“是!属下一定遵照知府大人旨意办理,即刻加强府衙拱卫!”
慕容堂吩咐道:“祝龙,呆会儿,从你们弟兄之中挑选一人,带几名利索一点的手下,送石先生回府。记住,石先生是我们的贵客,路上千万小心!”
“六怪”又是一齐躬身,
站在左第二位那个满脸阴森的中年男子抱拳施礼:“听候知府大人吩咐!我们弟兄一定小心从事。”接着转身右边第一人,吩咐道:“老二,你呆一会儿带几个弟兄送石师爷回家。”
在他右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太行六怪’老二祝彪及时抱拳回答:“听到了!”
说完,兄弟六人依次退了出去。
慕容堂端起酒杯:“我们一起干了此杯!”
三个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