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芳赶忙问:“谁走了?”
婆婆继续调整着情绪等呼吸平缓后慢慢道来:“刚才我被那个女鬼附身小伙子掐住的是她不是我。”
张小芳惊恐地看了看婆婆又费解地看着杨元斌“是真的吗?”张小芳不可置信地问道。
杨元斌在婆婆和张小芳的注视下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李艳…她……她又回来了……”
张小芳急不可待地问:“她想做什么?刘岩呢?他有回来吗?”
杨元斌摇摇头:“刘岩没来。”
张小芳似乎猜到了什么担心地问:“她是想取你的性命是吗?”转头又问婆婆:“刘岩就是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婆婆有什么办法破解吗?总不能老是被她缠着吧。”
婆婆面露难色犯愁道:“她是一个厉鬼很难月兑身呀!”想了一会又说:“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请一位有道行的法师施法驱魔也许会有些用处只是如今这样的法师已所剩无几了有的都是一些捞钱的江湖骗子害死人呀。”
杨元斌坐在原位上想着事情眼睛一眨不眨婆婆的话也没有引起他的一丝反应他的脑海被李艳先前的话完全覆盖字字句句如利刺般刺痛着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为什么要说阴阳两隔?青儿身在何处?谁囚禁了她?她不是鬼仙吗?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枚枚炸弹在杨元斌的心里炸开他痛苦地抱住脑袋揪住头将头埋在胸前。
杨元斌的举止引起了身边人的极不理解婆婆问:“小伙子你为何这样沮丧?那个女鬼对你说了什么吗?”原来婆婆在被李艳附身的时候只知道被另外的魂魄附体却并不清楚事情生的始末。
杨元斌低着头沉沉地问:“婆婆告诉我怎样才能到那个世界去?”
婆婆惊呆了:“小伙子你在说什么?你想到那个世界去?”
张小芳也跟着惊叫道:“这怎么可能呢?杨元斌你不要被那个女鬼吓倒只要你意志坚定她奈何不了你的。”平日里泼辣十足的张小芳此时表现出了应有的理智与强悍。
婆婆赞同地点头但杨元斌却坚持:“我一定要去那个世界。”他抬起头看着婆婆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只有一死才能到达那个世界的话那我也只有一死。”
张小芳没见过杨元斌如此执著问婆婆:“他是不是中邪了?”
婆婆站了起来瘦弱的身形在房中来回摇晃着她感觉那个叫李艳的女鬼一定是对杨元斌说了些致命的话以至于他连生死都可以不顾。
杨元斌期待地看着婆婆他决定了一定要亲身揭开所有的迷障不知什么缘故他感到一种强烈的渴求达到了极致想见青儿的**也愈加膨胀那似乎是灵魂深处的召唤
婆婆停下了步子无奈地说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既然降临到这个世上就要好好珍惜生命不要一时糊涂而断送大好前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太执著这段人鬼情缘找个新的女友来迫使自己遗忘过去消灾免难。”
听了婆婆的一席话杨元斌起身道了一声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屋张小芳见状慌乱地从包中掏出十张百元钞票递到婆婆手中谢过后尾随杨元斌离去的背影追了出去。
屋外初秋的清晨依然没有裉去炎夏的热温走在黎明的光辉下杨元斌和张小芳竟是汗流满面一个在前疾步如飞一个在后费力追赶惹得早起的村民投以好奇的眼光。
“杨元斌干嘛走那么快你是在和谁生气吗?”被抛开好几十米的张小芳高声喊道。
杨元斌无法停下脚步他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此刻心中的目标却是非常确定去李艳所在的坟场。
走出蓉家村杨元斌撇下还未赶上的张小芳拦了一辆的士径直奔赴九峰山运去的车尾留下张小芳气急败坏的身影。
杨元斌不让张小芳随行是为了不让她接触这潜在的危险他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的事而遭受不幸。
一个多小时后杨元斌来到了九峰山何月、刘岩和李艳都长眠于此“也许接下来就是自己了。”杨元斌边走边想。
来到李艳的墓前时太阳已从东方升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李艳的新碑上洒下斑斑光点冲淡了大理石透出的丝丝寒意。
在李艳坟前拜了三下杨元斌说道:“我来了如果想取我的命就直管来取吧我等着。”说完话他没有多作停留下了九峰山径直回家。
杨元斌回到公寓后恍然现手机一直被搁在屋里里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是公司的信息还有两个是家里的电话。
杨元斌按下温暖而亲切的键数拔通了联接亲人的信号“喂!”信号那头传来母的问话。
听到母亲的声音杨元斌竟有些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强作镇定轻柔地说道:“妈我是元斌你好吗?”他在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通话。
母亲在电话那头惊喜地喊道:“元斌你没事吧这些日子老找不着你把妈妈急坏了我正准备到你那去呢!”
杨元斌愧疚不已极力安慰母亲:“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您年纪大了不要随便出门我这里一切很好过几天我会回来的。”
电话里母亲有些激动的声音变得平静随后千叮咛万嘱咐令杨元斌哽咽得不能言语只是间断地轻声嗯上两句。
与母亲通完话后杨元斌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西装然后以饱满的精神来到了公司他要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好最后一件事。
取证是一个繁琐的司法过程对杨元斌而言既紧迫又艰辛但在末日的驱使下杨元斌在一天的时间里以掌握的全部技术和最大的热情配合公司及法院顺利完成了主要的鉴定工作毕竟这个被窃的项目凝聚了他半年的心血对它的每一个细节了如指掌。
晚上十一点杨元斌推掉了公司的饭局拖着疲乏的身体行走在罕有人迹的偏僻街道上他期待着李艳的出现也已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迎接那个世界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