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灯光下杨元斌孤单的身影飘移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看着自己忽长忽短的影子他在想像那个世界的样子。
初秋的夜风从身旁飘过轻轻卷起一些过早凋零的树叶在寂静的空间出离散的悲音。随着风的加快和落叶的增多杨元斌感到死神已经临近。
这时空中出一阵低泣的哭声接着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杨元斌知道李艳大驾光临了他停住脚步抬起头望着上空心里说着:“来吧!”一点也不清楚是什么驱使自己如此执著面对死亡竟会是如此地坦然青儿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一切的谜底也将会揭开。
李艳的鬼魂没有显形只是在杨元斌的周围盘旋出一声声阴寒的嘲笑声杨元斌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说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怎么?犹豫了、心软了?”
李艳的鬼笑声停止阴沉地话语从前方直贯耳中:“好勇敢、好有魄力的男人难怪我会那么喜欢你可惜呀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只要能让你痛苦我都乐意去做。”
杨元斌睁大眼睛怒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邪恶你不再是我认识的李艳你已经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从我身边滚开!”
杨元斌的话说完后四周果真变得安静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本想拿话刺激李艳却没想到她并不上当。
等待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动静杨元斌举步继续朝前走在确定李艳确实消失了以后他直接回到了公寓。
躺在床上被黑暗包围着的杨元斌想到了自杀这个念头一闪现他就径直来到厨房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这时客厅里响起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呼叫着。
杨元斌来到客厅没有理睬铃声的召唤而是坐到沙上将右手中的水果刀慢慢移向左手的腕颈。
水果刀在暗淡无光的屋子里忽闪着冷冷的寒光固定在一个地方出致命的信号。杨元斌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青儿的影子灿烂的、忧郁的、冷秀的、凄美的还有她消失之前那挥之不去的苍白。
锋利的水果刀在黑夜里划出一道转眼即逝的银白弧线后一股热血随之喷射而出在水果刀掉落地面的同时飞溅四处落在杨元斌的胸前、腿上然后如泉涌般顺着沙边沿流到地面在黑夜里无声地哭泣。
杨元斌静静地躺在沙上在生命的血液流失之际他居然没有什么遗憾倒是有一种解月兑的妙感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呢?这样的不顾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着微笑杨元斌遁入了无声无息的世界。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没有得到回应后屋外的人踏着急步离开。大约过了五分钟屋外又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一阵撬门的声响后闯进三男一女在模索中打开电灯后站在最前面的张小芳捂着脸惊叫了起来其他三个警察则快上前查看杨元斌的伤情在确定他还尚存一息后将杨元斌带上警车火奔向最近的医院。
原来从蓉家村回来后张小芳觉得杨元斌在婆婆家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于是回到家后给杨元斌的公司打电话询问是否上班在得知杨元斌在外协助调查时张小芳松了口气并打算晚上去杨元斌的公寓找他再谈谈过阴的事情。
因为有事被耽搁了张小芳在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才给杨元斌打电话由于半天没人接她开始紧张起来于是一边赶往杨元斌公寓一边给创宇公司的张总打电话当从张总口中获悉杨元斌早已回家时张小芳莫名地产生一种不祥之感。
在屡按门铃未果的情况下张小芳忙在保安的提醒下拨打找来了正好就在近处的巡警没想到事情果真出她所料杨元斌躺在血泊之中。
在急救室的红灯还未熄灭的时候候在室外不停啼哭的张小芳突然看见穿着一身黑衣的杨元斌就站在急救室的门口正左右张望。
张小芳顿时傻眼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好像没事似的?她不相信地用手揉了揉双眼再定睛一看杨元斌不见了是幻影吗?张小芳愣愣地一直盯着适才出现杨元斌的地方。
过了几分钟后医生从急救室内走了出来告诉张小芳杨元斌因失血过多现处在极度昏迷之中接下来的两三天将是非常关键时期。
守在杨元斌的病床前张小芳的脑海不停回想着刚才看见的情景她甚至开始怀疑面前躺着的杨元斌是否已经死了因为那所见的瞬间影像可能就是杨元斌出体的魂魄而此时的他不过是支躯壳罢了。
在杨元斌的**还有生机的时候有什么办法可以招回他的魂魄呢?张小芳有些不甘心地琢磨起来她先想到的就是蓉家村的婆婆。
杨元斌走在医院的楼道上看着身边经过的医生和病人好奇地四处张望原来眼前的世界并不是一片黑暗难道自己还活着?
杨元斌走出医院来到露天下他看到了同样的天空看到了熟悉的街景一切好像没有任何变化怎么回事?他抬起左手看腕上的割痕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丝伤口难道是做了一场梦吗?
正满月复疑惑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小伙子你在看什么?”
杨元斌扭头一看一位全身白衣的老人正微笑着看着他:“看样子你和我一样了唉没办法夹在生与死之间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
杨元斌走过去好奇地问:“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老人叹了口气后继续为杨元斌解释道:“我一个星期前就是这样了因为阳间的命还未断所以暂且停留在这里至今还无法归宿呀。”
杨元斌明白了老人所说的话意思是他还没有完全死所以成了个暂时流浪的鬼魂一旦真正死亡月兑离阳间最终的归宿就会呈现。
杨元斌有些气恼如果不能去那个世界就这样一直漂泊那他的自杀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