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二十八章

作者 : 浪翻云

开始在一家制鞋厂做流水线工人,负责给鞋底粘胶水。据他说,在流水线上一站就是十来个小时,除了吃饭二十分钟外,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流水线不会停,所以人一走,就会有产品没有粘好,是要扣工资的。干了四个月之后,他和他们的课长搞不好,本来也就嫌太累,吵了一架就走了。去了东莞的樟木头镇,那里有一批九镇和九镇附近乡下的混混在那边办站。(后来这批混混里的几个人回来了,引起来很多事情的生,这是后话)缺牙齿跟着他们又混了几个月,没有什么意思,过年还是又回到了九镇。

介绍完了,大家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开始吃喝了起来。

我坐在三哥旁边的旁边,中间隔着明哥,刚坐下不久,我就把袁伟初四生的事告诉了三哥。三哥一听,表情非常反常,居然显得很高兴。问袁伟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疼。袁伟说也没有打什么,就是当时在地上被踢了几下,手上擦破了点皮,脑袋上还有几个小包,被黄皮扯头的地方也有点疼而已。

听完之后,三哥要袁伟明天上午就去医院检查,不管伤的多轻都要医生开药,然后把检查的东西都拿好,到时候他通知他和险儿一起去报案。

别人都在听,只有缺牙齿一个人听见袁伟的事之后,一脸不得了的说了句:“你当时就搞死他沙,一个老**。你怕他个卵啊?”

这句话一出口,武?和袁伟就差点和他吵起来,这个人果然有些讨厌。

然后,三哥开始说起了正事。

“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一是过年,几兄弟一起聚下,热闹下。新的一年,我希望我们大家都顺风顺水,一起财。我义色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晓得。反正今后,还是老规矩,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有饭吃,就不会让你们喝汤。来,是兄弟就先一起搞一杯。”

喝完酒,三哥接着说:

“二是,你们都晓得的,险儿的事。险儿被向志伟这个小麻皮烧到之后,老子亲自去找黄皮要人要钱,人他不给。现场答应的一万五千块钱,当时给了八千。说的是过两天就给剩下的七千,老子相信了他。

结果,他把向志伟搞出去后,老子前前后后找他讨了六次,他?里巴嗦就硬是没有掏过一分钱。

现在向志伟这个小杂种要回来过年,他把钱拿出来了。那意思就是他的人不回来,钱就不出。老子的人就活该死,烧了就白烧。老子当时把他当道上的朋友看,半句多话都没有讲,面子给足了他。结果这个杂种给脸不要脸,把我当蠢猪搞,当宝玩。这个狗杂种,他的人他晓得保,老子的人就该被向志伟烧啊?!!!当我义色小麻皮啊??!!!”

三哥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基本上是吼出来的,同时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胸膛起伏不定,一脸凶相。

没有人说话,过了会儿,三哥整理了下情绪,接着道:

“险儿,我晓得你心里一直不舒服。是给我义色面子,忍着的。我晓得你们六兄弟也不爽。但是而今过年,派出所本来就抓的紧,再就是你们都还是年纪不大,家里大人也都看着的,过年搞出什么事了不好,我也不好意思向你们大人交代。

但是,我给你们说,我没有忘记这回事。老子心里一直也不舒服,这个年老子被这件事搞得过的没有什么意思。年现在也快过完哒,道上的朋友都晓得我义色翻脸像翻书的,黄皮这个杂种老子给他脸他不要脸,老子就当不要脸的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事于公于私,于险儿于我都不算完。正月十五,老子亲自办黄皮。你们想好,铁我的就句话。”

“三哥,我们兄弟搞。”我第一个说话了,我知道其他的人肯定会搞,所以绝对不能自己兄弟出的事,还让别人先表态。

“义色,你搞什么事我不在啊?”牯牛也说了。

“义色,你真的是有些讨麻皮嫌,你当着我媳妇说这些做什么。我叫她过来还以为是场热热闹闹的好事。现在好了,等下回去,我就真的热闹了。要搞你喊我一声就做数了沙。”癫子边尴尬的推着他老婆拉扯着他衣袖的手,边有些恼火的说道。

少年的我们都感到有些好笑的望着癫子,这让癫子更加感到尴尬恼火。

其实,这没有任何值得去笑的地方。不管是因为担心而用力拉扯老公衣袖,希望可以阻止老公却又在旁一言不的妻子;还是表态一定会为了兄弟去办事的同时,又为老婆的担心而感到甜蜜尴尬的丈夫。

这两个人,都值得所有的人去尊敬。

情义二字,足抵万金!

“大哥,我给你说。真正你要办事,不需要喊这么多人。搞得事的人,两个就可以哒。我和你两个人,两把刀,我看黄皮个杂种有些什么?的。”缺牙齿把大哥两个字音的间隔拖得特别长,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不知道我的主观导致了我的不客观还是讨厌的人无论说什么都很讨厌,这句话让我听起来非常刺耳。

有两个人更不爽。

“缺牙齿,你乱**说些什么啊?”刚前开口的癫子一脸不高兴的说了句,毕竟他们认识很久了,癫子说的还是比较客气。缺牙齿眯着个眼看了癫子一下,没有说什么,还是一脸的尾大不掉(嚣杂跋扈的意思)。

“你缺着个牙齿,一副鬼样子,就你能办的事??个屁啊??”武?和缺牙齿不熟,所以他说的话并没有癫子那么的含蓄,他更加的写实。

癫子的老婆一下笑了出来。

缺牙齿的脸猛的一下就变绿了,“噔”的一声站了起来。

“小杂种,你再说一句!”

“怎么搞?”我们六兄弟“唰”的全部站了起来。

“小缺,你给老子坐下!你出去了这么久,一张嘴巴怎么还是这么妈了个逼的讨人嫌!”三哥拉着脸对着缺牙齿吼道,缺牙齿坐下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我们不甘示弱,也纷纷回骂着,险儿的样子还想过去办他的人。

“你们几个小麻皮还骂什么骂?也都给老子坐下,一点事不懂,天天

只晓得乱**搞。坐下!!!”

明哥一把将还站着的险儿拉了下去,看来讨厌缺牙齿的不只我一个,或多或少还是一些的。

那天所有的人都表态会参加这个事。三哥这个人确实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有时候粗鲁的露出流子的本性,有时候又温柔的像个兄长,有些时候却精明的像个生意人。但是他总是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无论狂妄嚣张如同缺牙齿,冷静镇定如同明哥,桀骜不顺如同武?,还是心狠手毒如同险儿,莫不如此。

不过我记得,那天有一个人,始终没有表过态。

明哥。

只有明哥,他没有任何的表态,他始终淡然的坐在三哥身边,默默看着一切。三哥带着询问的目光望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连扫不都不曾扫向明哥一眼。无数次一起经历的路途早就让他们彼此知道,无论做什么,是生是死,他们都会看见彼此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起打拼。

这点毫无疑问,亦毋须回答。

随后,三哥把他和明哥两个人考虑良久,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了我们每一个人。

先第一步,过几天接到三哥的明确通知之后,险儿和袁伟两个人就一起去派出所报警。

险儿的事就照实说:那天,他和同学一起吃宵夜,向志伟调戏他的女朋友,冲突中用火烧了险儿,最后为了不把事闹大,黄皮帮向志伟赔了他八千元钱;但是袁伟的故事则改了下版本:向志伟烧了险儿之后,欠下了黄皮的钱,现在黄皮要过年,找向志伟逼债。所以向志伟又想找险儿要回来,但一直没有找到人。那天看到险儿的同学袁伟路过黄皮的家门口,就把袁伟暴打了一顿,而且要那天在场的包括险儿在内的所有人,正月十五之前把八千元凑齐还给他,不然就要弄死他们。

他们几个都是中学生,实在是凑不齐那么多钱,又怕出事被杀。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决定报警,希望警察叔叔可以主持正义,不然他们十五就死定了。

听完三哥的安排,袁伟插了一句:“派出所的不信怎么办?”

明哥代替三哥做了回答:“你是警察,中学生带着医院证明和真名实姓举报一个扒手,你相信哪一个?”

由于我们这个地方的民风比较彪悍,大家经常在大城市里看着小偷偷东西而根本不管的情况不可能生。在九镇,只要偷东西让人现,被周围的人毒打一顿之后再送到派出所是肯定的。

所以,根据这样的民风,在报警之后,三哥接下来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正月十五那天是元宵节也是九镇的第一个场,更是所有涌马一年的第一笔生意。三哥在那天会安排他手下的人布满九镇的所有街道,只要现有涌马偷东西,就抓,就打,然后报警。

而我们在座的这些人,从听到街上的警笛响声开始,就等在黄皮的家门口。一旦守着出九镇的四条公路的人和十字路口租车的地方的人打了三哥的手机,我们就向打电话的地方赶;如果没有,就一直在家门口等到看见黄皮他们为止。

安排妥当之后,在三哥的授意下,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大家都开始了各自的准备。

正月十三上午,袁伟和险儿两个被恶势力所敲诈,虐打的中学生走进了九镇派出所,一位很年轻的警察接待了他们。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二位受害人满脸春风的走了出来,直接奔向三哥家告知了具体细节。

过了近十个小时,也就是傍晚的样子,我在家帮女乃女乃拖地,看见黄皮从我家门口走了过去。我知道报警的事开始挥作用,黄皮过来寻三哥来了,于是我马上也在后面跟了出去。

我记得,当时我和黄皮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的时候,三哥正在自家客厅边烤火,边看一本叫做《杨小邪威》的武侠小说,他大哥的女儿在旁边写着作业。

黄皮门都没有敲,就走了进去。

我随后进来了:“三哥。”

三哥抬起头,看见我们两个,对我点了下头之后笑嘻嘻的看着黄皮道:“哎呀,大哥过来了啊!年过的好啊?坐坐坐。”

我走到三哥的旁边坐了下来,黄皮的脸色很难看,站在火炉边,也不说话,只是一副很阴鹫的样子望着三哥。

三哥一脸错愕,站了起来:“黄皮,你找我有事啊?”

听到三哥再次问,黄皮脸色更见阴沉,终于从嘴角憋出了硬邦邦的几个字:“你说呢?义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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