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 第二十七章

作者 : 浪翻云

正月初一到初八,都是全国的正常假期,这几天也是游亲访友的日子。过了初八,上班的就得要回单位上班,开店做生意的也都纷纷开张了。

这几天,我们几个跟着家里人,东走西走的,没有在一起聚过。

初七的时候,接到三哥电话说要请我们所有的兄弟,一起吃顿过年饭,约在初九晚上在三魁大酒店。

初九,爸妈都回城里上班去了。吃完午饭之后,我们兄弟几个也终于得空聚在了一起,约在车站旁边的“随意”茶厅。

在这次聚会之中,我得知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真正让我坚定了办掉向志伟和黄皮的想法。

初四那天,袁伟去给她姨妈家拜年,姨妈一家留他在一起吃了晚饭。姨妈的女儿在厦门读大学,这次过年回家,把男朋友也带了回来,一个安徽的小伙子,挺喜欢喝酒。可是袁伟的姨妈和姨夫都不喝酒。袁伟去了之后,就要他代表姨妈全家陪那个小伙子喝了点酒。也不是太多,估计有点晕晕乎乎的样子。本来给姨妈拜年还能帮姨妈陪客,这是好事。

可惜他姨妈住在上街的刘家坡,而恰好黄皮也住在那里,更巧的是,黄皮也约在初四的那天请他手下几个小弟一起过年、吃年饭,向志伟也在里面。

袁伟从姨妈家吃完饭,摇摇晃晃的回去,路过黄皮家门口的时候,向志伟他们就在黄皮家门口放烟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一伙其中一个的一支冲天炮对着袁伟放了过来,就在袁伟脚下一尺左右的地方炸开。

冲天炮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各位的家乡有没有,在我们那边是很普遍的。就是一根细细的竹签,竹签头子上连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管,管子里面装了点火药,玩的时候把一线一点,“吱”的一声细锐尖叫,就冲了出去。这个东西并不危险,一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它度快,响声大,突如其来之下也挺吓人。很多街头小混混,招惹过往女孩的时候,就经常喜欢用这个东西。

那天袁伟喝了酒,本来就是晕乎乎的,也没有看左右。突然一下炸响,着实把他吓了一他跳,不免很有些恼火,抬起头就骂了句:“操,吃了饭没什么卵事,炸你妈逼啊。”

“**,你个小杂种,你找死吧?”那边也就哄闹了起来。

袁伟顺着声音望过去,一眼看见了烧险儿的向志伟他们那一伙人。他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什么,那边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还没有成年的小子就从地上捡起块石头一下扔了过来,砸在袁伟的身上。

袁伟这个人平时有些,喜欢吹些牛,做事也有点乱弹琴,可以说他很有些缺点。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而且,他对兄弟讲义气。

对面的人吓了他之后又打了他,还有烧了他兄弟的人在里面,他更喝了酒。所以,他也马上弯下腰,左找右找,找到一块石头,拿在手上直接冲了过去。

武松曾经喝了十八大碗的三碗不过岗之后,夜宿景阳冈,赤手打死了一头吊睛白额虎。从此武松打虎的故事流传千古,世人皆知。但是,以我的个人的经验来说,如果武松喝的不是汽水或者严重掺水的伪劣产品,那就是世上真的有越醉越强大的醉拳之类的东西存在,不然武松武先生可能根本没有干过这事,因为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喝醉之后,人一般都会精神亢奋但是四肢无力,反映迟缓。觉得有力敏捷,那是因为喝醉的人精神亢奋所引起的错觉。所以,人喝了很多酒之后一般是打不过别人的,更别说打老虎了,这就像藏獒永远打不过狮子一样的不用怀疑。

袁伟喝了很多酒,而且他还不是武松。所以,他冲过去后,没有打到任何一个人,就被一脚踢翻在地。躺在地上的他打不过别人,可是他还会尽力的反抗打骂。

所以,架打得并不厉害,但是吵闹的声音很大,而且及其难听。过年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听见这些话在自家门口传出来,传到自己或者邻居的耳朵里。于是,从黄皮家里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满脸横肉,矮壮结实,偏着脑袋看人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叫做黄皮。

“搞什么啊搞!”非常洪亮而且充满了火气的声音从这个人口中传了出来,所有正围着袁伟踢打的人都停下了手。

“师傅,是这个**惹事骂人,他和险儿是兄弟。”向志伟马上对着黄皮说,声音有些紧张。

黄皮还没有答话,向志伟的话音也还没有落下。

“哎呀”就传出了一声惨叫。

旁边离开始还躺在地上的袁伟最近的一个人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指缝之间不断流出了鲜血。原来在向志伟和黄皮说话的时候,袁伟就爬了起来,对着这个个小子脸上重重地来了一拳。

黄皮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更愤怒了,走过来一把抓着袁伟的头向前就扯,边对身旁的人说:“走,把他搞到屋里去。”

几个人把袁伟架到了黄皮家的后院。到了家里,黄皮刚松开袁伟的头,袁伟马上冲了过来又要打,黄皮跑进屋就拿出了一把菜刀,一掌把拉着袁伟的人推开,对着袁伟脸上就是一耳光:

“你们都松开,你个狗杂种,过年到老子家门口来闹事。你再动啊?你再动,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袁伟捂着脸,完全的黄皮的气势震住了,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小杂种,老子钱也给义色了,你还在这里闹事。你是不是不想过年了。不想过年,你妈了个逼的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黄皮一下好像疯了一样,用巨大的声音狂吼。

“你过个年,闹什么啦闹,隔壁的人听见了丑哦。”黄皮的爸爸听见了黄皮的喊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说了句。

“关你个卵事啊,你喝你的酒去。丑个**丑!!!”

他爸一听,边说着“报应”边走进了房。

“小杂种,你今天你想怎么搞?老子就不过这个年,陪你们几个小杂种玩。”黄皮吼了他父亲之后,声音也还是小了一些。

“黄皮,你而今把我弄死在你屋里也没有什么?的。”袁伟说完指着向志伟那群人:“老子过路,是他们搞冲天炮炸老子。”

对于黄皮突然近似癫狂的表现,袁伟感到胆怯了。

“老子不管哪个炸哪个,你今天在老子的门口搞事。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不是过年,老子不搞的你有个样子,老子不是黄皮。”黄皮一听闹事的他的小弟,态度改变了一些。

“你回去帮我告诉义色和险儿这个小杂种,老子该出的钱出哒,该给的面子给哒。老子的人老子就是要保着,最好都莫搞事,哪个要是敢动我的人就试下看。大不了要死卵朝天。滚!”

我们听了袁伟的描述后,心里都极端的愤怒,烧险儿在前,打袁伟在后。黄皮欺人太甚。

尤其是险儿,额头上的青筋不停的突突跳动着,两腮边上的咬合肌肉也凸出了巨大的两块,如果黄皮和向志伟在的话。眼睛中冒出的火可以把他们烧死。

“你初四出事的晚上怎么不找我们。?”险儿很愤怒的问袁伟。

“哎呀,你说的轻巧。你们都在家里过年,一家的人,那么晚了还好意思去你们家叫你们啊。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未必还跑去报功?反正我也没有被怎么打到。烧你的事,不是过完年就要搞吗,迟早新帐老账也要一起算的。急个卵啊。”

“你真是没有卵用!走,老子就要看下黄皮这个老杂种怎么弄死你。*****逼,老子今天就硬要看看是哪个弄死哪个?”险儿站起来就往外走。

袁伟跳起一把就抓住了险儿,我们几兄弟也忙拉着他,不断劝解,说再等几天吧,等几天也就要办他了,你不要又乱搞,像上次一样害我们跑路。最后说出这样的话了,险儿才冷静了下来。

在袁伟这么一说的情况下,我们几兄弟本来过年之后第一次相见的兴奋和亲热也被搞得意兴阑珊了。

也许是大家都想到年已经快要过完了,马上又要办事的原因,都沉默了下来,默默的坐在一起,只有偶尔端杯子喝茶出的“呼噜“声。

我注意到了一件事,袁伟口中所描述的黄皮是个六亲不认,连父亲都骂的狂躁的人,和三哥口中隐忍狠毒的形象相去甚远。这点,我一直想不通。直到六年后,我遇到一个有同样特质的人,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我才明白了世上有一种性格的人,这种性格叫做“扮猪吃老虎”

可惜黄皮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或者是现代一点的换位思考。

他讲义气,他要保他的小弟,别人敢动他的人他就要和人拼命。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我们也讲义气,我们也要保我们自己的兄弟,谁敢动我的兄弟,老子不是拼命,是亡命!

好不容易,等到了五点多,三哥给我打来了扩机。他已经在三魁大酒店了,叫我们马上过去。

赶到包厢里面,三哥,明哥,牯牛,癫子,癫子的老婆,还有一个瘦瘦的,留着像女学生一样下面剪齐,长度齐肩的头(我们那边叫做女圭女圭头)的人,都已经坐在了里面。

一进去,三哥就分别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红包,说是过年的压岁钱,红包里面每人伍佰元。开始大家还客气着推迟,看到我率先拿着了,也都纷纷接下了,接钱的样子一个比一个贱。

坐下后,三哥给我们介绍了那个留着女圭女圭头,瘦瘦的人,他叫缺牙齿。因为他的门牙有一颗是缺的,还有一颗只剩下了一半。不露出牙齿的时候还好,露出牙齿了实在是有点丑,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有些不太对,?的要死的样子,好像就他是大哥,别人都是小弟,除了对三哥还老实之外,在明哥面前都是一脸不得了的样子。

他是三哥明哥他们刚出来玩不久,就跟着三哥混了的。去年,因为些事不想在街上混了,就跑去广东那边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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