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篇第八章迁都令
I
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一日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创始皇帝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在费沙和宇宙航空港上降低。途中若没有经过旧同盟国的都海尼森直飞费沙的话本书转载那么不消一个月便可以横跨原同盟的领地了。
在这之前的六月二十日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卸下了统率本部总长的职务以新领土总督的身分踏上了海尼森的土地。共计有五百万名将兵和他一起留在旧同盟国的领地上帝国下放另外还派遣了一万名文官到这里来全部都隶属于总督的统辖之下。
“艺术家提督”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对于这个新设且强而有力的总督府的诞生作了以下的叙述。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在作为一个军人的时候表现极为伟大而在作为一个行政官的时候也表现出他优越的能力。这个新生的总督府无论在权限上、在规模上都是过去菲尔姆特雷内肯普所主导的高等事务官所无法比似的一个巨大机构。因为它实际上所支配的等于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半。或许皇帝莱因哈特最后在构想这一个机构的时候是计划要由他的挚友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来担任这一个职务也说不定。但是自从吉尔菲艾斯成了天堂的子民之后应该要担任这一项要职的人选就只有奥贝斯坦、罗严塔尔、米达麦亚这三个人了。而罗严塔尔最后之所以被选派担任这一个职务应该和后来统率本部改组罗严塔尔总长的位置形同虚设的这件事情有些关系。为什么在这三个人当中偏偏选上了罗严塔尔?这是一个到了日后才会产生的疑问 ̄ ̄”
新帝国历二年、宇宙历八零零年七月七日的下午帝**的将帅们集结在费沙行星上的高级饭店“巴尔特安德鲁斯”的大厅里面。除了新任的新领土总督罗严塔尔元帅以及他的幕僚人员还留在海尼森之外包括米达麦亚元帅、缪拉一级上将、毕典菲尔特一级上将、瓦列一级上将、艾杰纳一级上将、鲁兹一级上将、以及其他十名拥有上将阶级的人员全部集结在这里。这一天的中午由军务尚书奥贝斯坦担任葬仪委员长举行了国葬仪式皇帝亦亲自来到现场。
负责这次国葬仪式的奥贝斯坦在整个仪式的过程当中并没有任何可引起非议的地方。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表现职反感的态度。毕典菲尔特就非常讽刺地嘟着嘴咕哝地说--以后所有的葬礼就由那家伙一手包办好了他倒是挺适合作这种工作的而且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皇帝一行人算是回到费沙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对帝**全体进行重新编制。由于法伦海特、斯坦梅兹两位提督战死沙场帝**最高干部的阵营势必会产生一番巨大的变化。舰队司令的位置当然不能空缺同时各个舰队本身的规模也必须要重新加以整理以取得各个舰队之间的均衡。
这些事务的处理全部都是在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的统辖范围内这会不会成为各位提督们衷心欢迎的事情其中也有一些微妙之处。在罗严克拉姆王朝创业的初期帝**的一项特征或许便是军务省和实战部队之间特别是在心理上的相互背离。虽然他们互相都确实承认对方的能力和效率但是彼此之间在心理上的距离却称不上是近特别是对于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个人的一种情绪上的反感绝对是不容忽视的。虽然说这样的反感尚未到达最高的临界点。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在国葬仪式举行的时候并不在场但是后来他对当时笼罩在那些出席者周围的气氛作了一番非常正确的叙述。
“——回顾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的前半期不禁要为这半年所失去的人才之多以及失去了历史性的选择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而感到黯然神伤。以一种个人式的感怀而论的话失去了亚达贝尔特.冯.法伦海特和斯坦梅兹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们不但勇敢、有能力而且更是从不牢骚埋怨的军人。特别值得提的是他们向来是以一种严肃的态度严格地划分出忠诚心和卑屈之间的区别。法伦海特在利普休达特战役当中经过一番奋战失败以后虽然成了俘虏但是他的态度却是那样的堂堂正正而斯坦梅兹在就任伯伦希本书转载尔旗舰的任舰队时曾对上司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加以斥责并且直接对他提出不要侵犯舰队职权的谏言。失去他们的时候众多战友们只能默默地接受我军的寂寥 ̄ ̄另外除了他们两位还有卡尔.古斯塔夫.坎普、菲尔姆特.雷内肯普这样一流的将帅们都是死在一个敌人的手里。就是那个人、就是杨威利。但是当得知他的死讯时帝**将帅们的悲哀却更加地深刻。他们对这一位如果还活着的话就可能会令他们丧命的敌将高高地举起了悼念的酒杯。”
而他们这些帝**将帅之中的代表应该要算是奈特哈特.缪拉吧。自从他以皇帝代理人的名义前往伊谢尔伦要塞致哀之后他并没有说太多的话。
他对皇帝以外之人除了说声“杨的未亡人可是一位美人喔”之外其他的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似乎难以排解不断在心中扩散开来的空虚感似地只是默默地举起了酒杯向后仰。
艾杰纳一直被人评论为是一个除了饮食以外一概不动口的男子--克涅利斯.鲁兹则揶捡地说和夫人接吻的时候总该会动口吧。其实鲁兹本来也并不是那么样一个活泼、喜欢大声嚷嚷的人只不过在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看起来似乎显得比较开朗一些。
正巧就在昨天鲁兹用他那稍微带有淡紫色的眼珠若无其事地对着副官宣布:
“啊对了荷兹拜亚我已经决定明年要结婚了。”
大约惊愕了五秒半之后荷兹拜亚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些礼貌性的祝词而鲁兹那淡紫色的眼光并没有一点要消失的样子。
“今年之内是不可能了因为还必须继续服丧。对了你知道我要和谁结婚吗?”
荷兹拜亚在心里面想说我没有道理会知道吧?不过他还是回答说是不是长官住院的时候那一位负责照顾您有着黑头的护士呢?
“没错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自己根本就是随便猜测没有料到真的会猜中所以事实上荷兹拜亚自己反而被吓了一跳。过去鲁兹曾经救了荷兹拜亚还有他哥的命所以荷兹拜亚一直对这一位上司充满了敬爱正因为如此他也希望上司能谈一点像诗一般的恋爱。虽然鲁兹贵为帝**一级上将但是整个生活算是太过于简朴了所以当他知道他自己所敬爱的上司并不单纯只是一个坚实的人而已的时候也为此感到不胜喜悦。帝**的众将帅在“巴尔特安德鲁斯”饭店大厅里面的谈笑整个讨论的话题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恐怖行动上。
“费沙的黑狐还能够做什么呢?权力没有了威势也丢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只躲躲藏藏的鼹鼠罢了不是吗?”
“他同样还是可以耍阴谋而且也可以策划恐怖行动啊。虽然我们对恐怖主义并不在乎不过受恐怖行动之害的难道只有席尔瓦贝尔西吗?就连那个杨威利不也没有躲过暗杀者的子弹吗?”
听到这些话脸上表情最为苦涩的就是奥古斯特.沙姆艾尔.瓦列一级上将。因为他去年奉皇帝的命令前往地球攻击地球教团的本部本来相信如此一来可以将他们全部予以消灭但如今那些蠢动的余党竟然杀害了杨威利。虽然皇帝对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但是这反而让瓦列心中抱持着一种羞愧的想法。今后所有关于地球教余党的处理他都义不容辞地负起责任瓦列默默地没有告诉任何人暗暗地在心中下了决定。
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朗古是个非常擅长于将负面影响带给人们与社会的人在这方面他所具有的能力真可算是非常优秀。他之所以会遭到莱因哈特皇帝的高级幕僚们的憎恶虽不能说是理所当然但事实上却是极为自然的事情。照渥佛根.米达麦亚的说法朗古是“黏在奥贝斯坦鞋子里面的脏东西”甚至连一向温和的奈特哈特.缪拉也说“那是一个让人无法对他产生好感的人尽管长得副女圭女圭脸看起来仍然是一个无法掩饰的阴险小人。”至于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则根本懒得用任何言词去评论他只是冷笑置之。
而他们之所以会容许像朗古这种人存在其实只是基于一个非常消极的理由那就是无论在任何一种政治体制当中都会有像朗古那样从事着阴暗、且令人觉得不快的部门或人员存在吧。就算是在自由行星同盟不也曾经有过一个叫做“宪章维护局”的机关专门负责扫除任何**和主义的思想吗?
另外以朗古这边的立场来讲他也有他的考虑。到目前为止在他的监视和镇压之下的仅限于三者并未危害到一般的平民百姓。这三者就是旧门阀贵族及官僚、偏激派和共和主义者与同盟的情报员。事实上像他这样的人要能在罗严克拉姆王朝中生存下去非得要付出相当的努力而且当众人冷笑相对的时候还得有过人的耐性才行。
不过就在从将帅结束征旅刚刚重返费沙的时候国内安全保障局却完成了一项事业足以让这些过去一直轻视他们的人感到震惊。
那就是逮捕了从事恐怖行动炸死了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并且使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鲁兹一级上将、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等人受伤的歹徒。这么一来局长朗古可真是立下了不算小的功劳。
尽管朗古应该是一个有力的部下但是内务尚书欧斯麦亚却一直嫌恶着他。因为他仗着自己是军务尚书奥贝斯坦的心月复不但表现出蔑视上司欧斯麦亚的举止而且还时时觊觎着内务尚书的宝座。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这个野心但这却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所以当朗古立下这个功劳的时候欧斯麦亚的内心其实非常想要忽视这件事。但是赏罚分明是罗严克拉姆王朝据以立国的根本原则如果漠视部下的功劳欧斯麦亚自己反而会惹皇帝的不悦。
尽管心中百般的不愿意欧斯麦亚仍得将朗古所立下的功绩往上呈取给国务尚书玛林道夫伯爵经由他再呈给皇帝知道最后朗古当然被赐予了相当的奖赏。
这些奖赏包括朗古晋升内务省次长、同时兼任安全保障局局长的职务另外他还被颁赐十万帝国马克的奖金不过他随即将这些奖金全数捐献给费沙的福利局。当时几乎所有认识的、知道他的人全都认为他这个行为根本就是一项令人一眼看穿、应该要予以憎恶的伪善。但事实上当他还是一个低级官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以匿名的方式从自己的俸饷当中拿出一部分捐献给青少年教育事业或是福利机构不过这都是在他死后众人才现的。就算他这些行为都是一种伪善但因为这名男子这样的一种行为而获救的人确实也是存在的。这名不为任何人喜欢、而且对历史的进步没有任何建设性功劳的男子他的人生却给了后世人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藉此研究他那种可以与他卑鄙小人的人格并存在一起属于人性高贵一面的资质。
大约是在整个帝**大本营因为杨威利突然死去而陷入一场惊愕的前后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接获一则通讯文那是来自一名自称是多米妮克.尚.皮耶尔的女子。
在朗古的脑中一张记载着那些已经遭受逮捕处决的犯人以及接着下来应该要加以逮捕处决的犯人的名单此时此刻便显现了出来。多米妮克.尚.皮耶尔这个名字被排列在安德鲁安.鲁宾斯基这几个大字的旁边。她是费沙最后一位自治领主也就是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爱人同时也是参与过许许多多阴谋的从犯。此时的朗古应该是要立刻着手进行搜索收押的介理他却在仔细读过那一则通讯文之后将纸张完全烧毁把剩余的灰烬倒进污不当中让它流走然后接着便单独出外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就这样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达成了项丑陋的秘密协议。而那一椿恐怖行动的爆炸杀人事件也是在这样的协商之下朗古才能够把犯人揭出来。
七月九日这一天两人在鲁宾斯基的地下指挥部进行协商。
“失礼了次长阁下。”
这一声阁下的尊称逗得朗古的自尊心真是舒服透了但是并没有让他的整个意识得到满足。这并不是因为朗古是一个度量宽大、不拘泥于尊称的人而是因为他相信在对方这些好意和礼遇的背后一定藏着一些盘算和恶意。他那童颜的脸上充满了自大的表情。
“这些假惺惺的招呼就省省吧。说吧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特地把我朗古这个罗严克拉姆王朝忠实的臣民找出来呢?”
如果真是一个忠实的臣民的话那么也不会背着君主私底下秘密地和逃亡者之间达成协商了吧。鲁宾斯基心里面这么地想着不过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化成言语说出来指责对方。暂时还得要让这个小恶党再多吃一点甜头。所以只要溶质可以办得到的不管是如何卑屈的言行举动鲁宾斯基绝对都有办本书转载法可以做得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像是吃人虎一般的微笑劝诱着他的客人品尝最上等的威士忌他说这虽然不是今日一朝之内就可以立即实现的但无论如何想要藉由次长阁下的影响力让自己与新王朝之间的关系能够修复。
朗古心中的恶意全部都浮现在微笑的波劝中然后吐到对方的脸上。
“您可不要忘了您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立场呀。只要我向皇帝禀奏一句话从今而后您的肩膀就不需要再负荷您沉重的头颅了。难道您还有立场来向我作相对的要求吗?”
像这种恐吓的言词听在鲁宾斯基的耳里可是连睫毛都不会稍微颤动一下的。
“您这话可真的是太残酷了呀!局长哦、不、次长阁下我又没有犯下什么罪状却被夺走了费沙的统治权其实我真可说是一个受害者哪!”
在言语中鲁宾斯基绝对不公把内心本意形之于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对皇帝怀恨在心喽这简直就像一只野鼠在憎恨狮子一般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嘛。”
“一点也没有的事莱因哈特皇帝乃是从古至今无人可比的英雄。只要皇上愿意那么我随时都乐意将费沙的统治权献给皇上只是皇上霸气之所至无视于像我这种躺在路边的小石头一意地勇往直前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可惜。”
“那是当然的皇帝哪里需要你的什么好意呢?因为整个宇宙都在陛下一个人的掌握当中呀!”
这时鲁宾斯基从朗古的言行已经看穿了他有将皇帝的权威和自己力量混为一谈的倾向这种类似狐假虎威的精神倾各是奥贝斯坦所没有的。虽然他们两个人同样都受到帝**众将帅们的回避但是这个费沙和前任自治领主却已经体认到其它他们两者在精神格调上有着极大程度的差别。
“面对次长阁下的指正真是令我汗颜之至。但是阁下您多少也对我的真诚有些了解吧。我向阁下您所告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犯人啊不是吗?”
“我们早就已经注意那些人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物证。莱因哈特皇帝英明的时代和过去旧王朝的那种黑暗时代是不同的如果没有物证的话绝不能将人定罪。”
这位人称“精通捏造物证”的男子很明显地是在为自我辩护同时也在奉承掌权者。鲁宾斯基斜着嘴咧开一个比纸还要薄的浅笑然后以不经意的姿态故意把一张小小的立体照片弄倒在紫檀木桌上。朗古的视线透过眼前蒙蒙的酒精蒸气投向那张照片之后就固定在那上面了。当酒杯被放回桌面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声响威士忌酒在杯中震荡着。
“哦次长阁下也认得这名女子吗?”
从朗古的视线当中仿佛有毒针飞射了出来面对这样的视线鲁宾斯基显得极为惶恐不过这当然是在表面上的。出现在这张照片的脸就是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她也就是在前不久为罗严塔尔生下孩子的旧贵族之女。
“这名女子在我看来是因为遭受到不幸的遭遇所以导致精神上的异常。真可惜哪好好的一个美女。”
“ ̄ ̄你怎么会知道是那样呢?”
“有一个原因他一直认定自己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立典拉德公爵是高登巴姆王朝的重臣而且企图要暗杀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如果她真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没有道理会在费沙呀?“
朗古的态度非常傲慢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保持他的优势地位。但是鲁宾斯基对于这个小人物的虚张声势丝毫不以为意。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名女子身边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竟然说这名婴儿是当代王朝的重臣、名将中的名将、也就是罗严塔尔元帅的后嗣什么的。”
一种极为不悦的憎恶感无声无息地在朗古的体内爆开来无味的剧药散到室内各处。鲁宾斯基当然已经感受到对方所出来的激烈情绪所以在他毫无表情的背后其实是相当兴味盎然地注视着那覆在朗古皮肤表面下的活火山所有的一切动态。当然鲁宾斯基是知道所有一切状况的。利用爱尔芙莉德的告朗古可以将罗严塔尔诬陷一个叛逆的罪名将罗严塔尔整个击败。朗古一直都晓得皇帝对于罗严塔尔有着深厚的信任因此朗古所感受到负面情感也不断地增加。
“好了我明白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朗古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曲阴暗的、以盘算和妥协两种音符为旋律所谱出来的二重唱。
“这么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罗严塔尔犯下叛逆的罪名了。真的可以叫他一败涂地了吗?”
鲁宾斯基恭敬有礼地点点头。
“您真是个聪明人如果您希望的话就让我倾全力满足您的希望吧。”
现在此时朗古已经没有余暇保持傲慢的态度了。
“如果你办成了那么我便可以保证帮你和皇帝斡旋。不过这必须是在所有的事情成功之后。我不可能天真到会去相信你们这种费沙人的空头支票。”
“这当然阁下不愧被称为军务尚书的左右手我怎么敢玩弄小花招来搏取您的信任呢?那么先就请您听听我的一个提案吧。”
朗古于是将自己被威士忌酒所濡湿的手擦干探出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患了热病的病人。II
不久之后生了个大事件令所有在费沙星球的人都跌进了惊愕的水池之中。
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已经遭到了逮捕并且被拘禁起来。根据内务省次长朗古所表的声明博尔德克乃阴谋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共犯。虽然这个事件生的时候博尔德克本身也受了伤但事实上这乃是他藉以将搜查的矛头指向别人的奸计。博尔德克设计炸死工部尚书的动机是因为工部尚书夺走了费沙行政官实际的地位博尔德克便在狱中服毒自杀身亡而这一事件也就此结束了。
克涅利斯.鲁兹一级上将当然亦是被此一事件之展所震惊的其中一个人。
“如果说在那个时候受了伤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话那么奥贝斯坦元帅和我不都成了嫌疑犯了?”
鲁兹内心苦笑地想道不过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整个凝结了。他当然不是犯人不过并没有足以证明自己不是犯人的证据所以如果朗古有意的话那么他不也可以将自己当成犯人来对待吗?
鲁兹不得不对这个事件感到怀疑。他心想朗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将博尔德克牺牲掉所以才故意捏造证据将他诬陷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并没有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况且诬陷博尔德克会带给朗古什么好处呢?这时的鲁兹当然不可能晓得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商的事实。
尽管如此鲁兹之所以没有忽视这件事情乃是起源于他自己本身的一种不悦的恐怖感。如果就连身为军部泰斗、而且是国家功臣的鲁兹都能让朗古随心所欲地加以料理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究竟该如何自处呢?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帝国就要成为一名酷吏所横行霸道的地方了吧?这或许有点太小题大做也说不定不过如果要除去毒草应该要在它还是幼芽的时候予以摘除吧。”
鲁兹固然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名将但并不擅长于情报战和谋略战。所以他便将朗古的危险性告诉了他一个不但有手腕而且值得信赖的僚友。
就这样在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上旬身兼帝都防卫司令官以及宪兵总监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接获了一则来自他的僚友其中充满危机感的通信文。就政治史而言这也未必不能解释成是军部对于治安官僚的支配权确立所采取的一种反击。当然鲁兹本身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正当朗古一时极为活跃的时候有一名女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对着安德鲁安.鲁宾斯基问道:
“你相信那个叫什么朗古的人吗?”
“这个问题真不像是你会问的哪!多米妮克。”
或许是他一点没有想要将已经浪费在朗古身上的恭维再重新收回来的缘故吧鲁宾斯基那充满精力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笑容。
“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只要让他看看能够将影像放得比实物大的镜子他就高兴了。而我只不过是把他所想要的镜子拿给他而已。”
而与鲁宾斯基的表情成对比似地这名女子脸上的笑容不断但却有一股恶意从她的两眼和唇角流露出来。
“你这么说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藉那个小人物的手杀害了博尔德克吗?虽然说博尔德克过去是你的部下但现在却成了代理总督大人在皇帝面前扮起了忠臣的角色而令你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用这样的手法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就会让你喝酒喝得更过瘾吗?”
鲁宾斯基将酒杯放回桌面在他那两只闪亮的眼睛的眼底各种表情正在忙碌地交替着不过从两眼的外部看起来却非常的平静。
“你 ̄ ̄真的没有觉到吗?还是你故意装作没有觉?”
“什么事情?”
“算了我告诉你好了。”
如果早已经察觉到的话就算不说明也没有意义;而如果真的没有察觉到的话就算说明了也没有什么妨碍。鲁宾斯基仿佛在心中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他低声地说道:
“博尔德克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我的目的是要让朗古去杀害无辜的人。他这是在拿绳子来绞住自己的脖子哪。”
“如果朗古想要月兑离你的缰绳那么你就将他谋杀博尔德克的这件事情告诉皇帝或是军务尚书是吗?”
鲁宾斯基所给的回答就是将杯中的威士忌酒一仰而尽。多米妮克.尚.皮耶尔走出了房外。影子与冷笑在一瞬间之后跟随在她的背后。
走过走廊与楼梯之后多米妮克来到一个较内侧的房间内。她形式上地敲敲门未等房内有回应即自行打开了门。屋内所透出的光线被截成一块长方形。在屋内的那名年轻女子抬起头看了多米妮克一眼当她视线和多米妮克接触到的瞬间她旋即将视线移开紧紧地抱住她怀中的婴儿。
“怎么样还好吗?”
这名女子并没有回答她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某种矜持。当她抱着婴儿再一次回视多米妮克的时候从眼眸当中隐约可看出她的心中仍怀有些许顽固的身份意识。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不久就要被诬陷叛逆的罪名了喔。鲁宾斯基也好、朗古也好这种人虽然没有办法在战场上率领大军击破敌方但是却有办法在背后刺那些驰骋沙场的男人一刀。”
沉默在房间里面环绕一周之后那名女子仿佛想要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好像想说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不过他总是孩子的父亲吧?”
“——”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多米妮克的问题还是被对方以非友好的沉默作为回报。不过鲁宾斯基的情妇不是一个会因此而动怒的人。
“这个世纪呀真的是形形色色。世界上有想生孩子却生不出来的夫妇却也有杀害自己亲生孩子的父母亲。偶尔呢也有被自己的母亲唆使去杀害父亲的孩子哪。”
婴儿出了小小的声音并且手舞足蹈着。
“嗯如果你有什么的要求的话就尽管说好。你这样子一心一意要这个孩子去憎恨他的父亲如果时间还没有到就先死了的话那么岂不是连本都没有了吗?”
当她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婴儿的母亲这才出了第一个声音要求她帮忙准备一些牛女乃和贴身衣物而她非常大方地点点头说道:
“好啊除了那些东西之外我看再另外请位护士好了。”
走出那对母子的房间后多米妮克又到鲁宾斯基的房间稍微看了一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是鲁宾斯基坐在沙上用手抱住着的身影。
“怎么了又作了吗?”
“头痛哪好像有一只恐龙用尾巴在我的头盖骨里面猛力敲打的样子把那里的药拿来给我。”
多米妮克一面照着鲁宾斯基的指示同时以一种观察者的视线注视着她的情夫。最后看到鲁宾斯基用他那厚实有肉的手一边按抚着额头一边服药的时候便伸出手轻轻地拍打他宽阔的、裹在西装外衣里的背部。
“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吗?”
正确但是却显得冷酷严峻的评断从这名女子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振作一点就算在一切阴谋和谋略的最后整个宇宙让你拿到手中了可是你内在的宇宙却也破坏了的话那这可是一个大笑话哪要不要让医生看看呢?”
“医生没有用的。”
“是吗啊!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是没有关系啦。其实说到医生没有用这一点我倒也赞成。因为你的病是属于魔法师的管辖范围里面的。”
“咦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病一半是因为地球教大主教那家伙的诅咒另一半是因为鲁伯特.盖塞林格--你儿子作崇的结果。当然没有办法在医生的手中医好啊。”
就算神经因为受到这一鞭痛击而受伤了鲁宾斯基也没有流露在表情上面。或许是因为药剂暂时挥药效的关系吧原本像是用被满荆棘的枷锁将整个身心勒得紧紧的紧张情绪因为此时得到了的舒缓而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作崇一事就别提了倒是诅咒这件事或许猜中了也说不定。如果是那个大主教他倒是有能力可以做到如此。”
“说什么话?没头没脑地如果那个总大主教什么的真的有力量可以诅咒他人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诅咒皇帝莱因哈特然后把他杀了算了。他既年轻又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当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多米妮克停止了嘲讽的语句。她这时才想到曾暗中听到莱因哈特皇帝最近常常烧、卧病在床的事情。虽然人类克服癌症的威胁已经有十五个世纪之久但是那残留在人类精神层次之末端像是爬虫类尾巴的东西却往往将人们拖往迷信的沼泽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拨。多米妮克有些厌烦地摇了摇头随即将鲁宾斯基独自留在屋子内走向屋外去。她要为爱尔芙莉德母子去准备育婴用品。她也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在构成*人格因素的粒子各当中也不是只有一种单色的电子。
新帝国历二年、宇宙历八零零年七月二十九日颁布了一道敕令银河帝国的都将正式迁到费沙。由于此道敕令的颁布国务尚书以下所有的阁僚人员将必须于这一年的年底以前全部迁移到费沙。另外身兼帝都防卫司令官以及宪兵总监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也将把整个司令部迁移到费沙而奥丁的防守将由帝**后方总司令官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负责。
由于此敕令的颁布上至国务尚书、下至一介下级官吏另外还包括他们的家族总计大约有过一百万名以上的人员必须要作几千光年的移动。这么一来希尔德在与父亲阔别一年之后终于又可以见面了。另外米达麦亚元帅的妻子艾芳瑟琳也将前往丈夫的任职地点与丈夫会合在这个时候她经验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长途飞行。
当这些与迁都相关、大大小小的事情在进行的时候大本营幕僚总监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所没有办法不去关心的是皇帝莱因哈特的姐姐安妮罗杰.冯.格里德大公妃的存在。
后代的历史学家指出这位美丽的皇姐对于莱因哈特人格的形成有着绝对性的影响这样的说法与其说是一种学说倒水如说是一种常识。自从安妮罗杰在奥丁行星的佛洛依丁山庄隐居以来已经将近有三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当中这对堪称宇宙间最为俊美的姐弟彼此连一次见面都没有见过。当莱因哈特失去了他不该失去的东西过去那一段充满春日的光辉和夏风旋律的美好时光就已经和现在完全断绝成了伸手也无法触及的往事了。
“格里华德大公妃是不是要请她移驾到新都来呢?”
希尔德自知提出这样的问题有逾越她身为幕僚总监的本分而当她询问的时候莱因哈特的眉头稍微地动了一下。每当自己的希望看起来好像没有办法达成的时候或者当他未经过整理的心情受到冲击的时候他就会作出这样的一个表情。
“玛林道夫小姐这件事和军务没有关系。比起宫中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倒不如把你的聪明和才智放在和宇宙霸业相关的事情上面。”
这么一说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在严厉地拒绝别人的干涉于是莱因哈特有如要让听听他的心情似地有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了起来:
“吉尔菲艾斯的墓地在奥丁上虽然朕依照自己的情况迁走了政府和大本营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故人长眠的所在随意移动。”
利用这样一种间接的表现方式莱因哈特已经将自己本身没有要请姐姐到费沙来的意思告诉了美丽的幕僚总监。希尔德听了这一番话之后无言以对自己为什么竟然提出这样一个让心情变得恶劣的问题呢?她常常没有以理性来解释自己的心情这不得不让她感到怅然若失。
“朕总是还会回到奥丁去的。不过回去的时机还没有掌握在我的手中。因为一直到回去之前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加以解决的。”
那是什么呢?希尔德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
此时的莱因哈特站立在回想的深渊凝视着通往过去的水面。时针逆转、白昼的光和夜晚的暗正急地交替着不久夜晚的黑暗占了上风将莱因哈特的回想阳以视觉化。
“——姐姐。好黑喔好黑喔!”
记不得是在四岁或五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在半夜里睁开眼睛时压倒性的黑暗向他逼近过来几乎要将他幼小的身体完全吞噬他拚命地呼喊求救。枕头的旁边虽然有电灯的开关但是他按了又按却一直不见有亮光赶来驱除黑暗。后来才明白原来是父亲没有缴纳电费所有送电被停止了。这就是所谓“皇室的藩屏”!好一个贵族这就是应该要值得感动的贵族的优越生活水准。
一听到弟弟的叫声安妮罗杰便从隔壁的房间飞快地奔了过来。仔细想想的话在那样一片黑暗当中真不晓得那时穿着睡衣的姐姐为什么能够那样迅地、敏捷地赶过来。不过每当他有需要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姐姐都一定会赶到他的身边。
“莱因哈特、莱因哈特已经没有关系喽对不起哪把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姐姐好黑喔。”
“虽然很黑不过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你的金喔很漂亮地在闪闪光呢。”
你金黄色的头照亮了黑暗喔你自己就是光的泉源哟。莱因哈特这样子的话你就什么都不怕了呀不管是什么样的黑暗都没有办法伤害你的让你自己变成光吧莱因哈特 ̄ ̄。
莱因哈特提不起劲地用他那白晰的手将掉落在前额的金黄色刘海拢上来。每次只要他有一需要姐姐就会应他的要求来到他的身边。当姐姐开始没有到他身边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姐姐第一次向莱因哈特求助的时候呢?然而莱因哈特却没有力量回应姐姐的求救不是吗?想到这里莱因哈特知道自己欠姐姐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持续每天繁忙的日子当中有意外的消息也有令人不悦的情报66续续地传到莱因哈特的耳中。
其中一则便是优布.特留尼西特向皇帝请求官职。
他过去曾经在自由行星同盟担任国防委员长和最高评议会议长的职务他的祖国之所以败亡必须要由他负起绝大部分的责任。当时他宣称为了要躲避旧同盟过激派的报复所以移居到帝都奥丁来不过他现年才四十五岁以一个政治家而言他还正值少壮之年他的行动力和财力所热衷的与其说是醉心仕途不如说是沉迷于猎取官位的运动。
莱因哈特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什么不洁净的东西似地充满了不满。经过几秒钟后沉默之后他有点坏心似地露出了牙齿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点点头。
“特留尼西特那么想要求得官职吗?那么就照他的希望给他吧!罗严塔尔正好也需要一个精通旧同盟领事务的行政官来辅佐他吧?”
“或许也不见得一定要作这样的人事安排可以让他到边境的行星上从事开拓的事务陛下以为如何呢?”
莱因哈特笑笑地轻轻摇一摇手。为了自身的安全而来到帝都避难的特留尼西特在皇帝作了这项决定之后的隔天接受了这道毫不合乎情理的人事命令。
“他说他接受了?”
虽然这是自己所颁下的命令不过莱因哈特却无法不感觉到极深刻的不痛快。因为他很明显地是错估了特留尼西特羞耻心的质和量。莱因哈特原本的打算是他提供这样的职位特留尼西特应该是没有理由会接受的所以一旦他加以拒绝那么莱因哈特便可以以此为理由将特留尼西特永远地摒除在公职之外。
“那家伙要用什么脸皮回到那个被他所出卖了的国家呢?看来那家伙的神经简直比大战舰上的主炮还要粗哪。”
“这是陛下您所决定的事情。”
希尔德的口吻当中带有些微辛辣讽刺的意味而莱因哈特则很不高兴地忍不住要啐舌。原本他还以为如果特留尼西拒绝这个官职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特留尼西特如果辞退的话纵使有点坏心眼不过却充分证明了莱因哈特的印象没有错但是一旦特留尼西特答应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只不过是一椿孩子气的失败罢了。自从死去的菲尔姆特.雷内肯普出任驻海尼森的高等事务官以来这是莱因哈特第一次对自己的人事安排感到不满。
这个人事安排在军部也受到批评。
“什么?特留尼西特要出任新领土总督府的从属官员?这么一来罗严塔尔岂不是被硬塞了一个万万没想到的部下了吗?”
最初米达麦亚之所以这样地苦笑着是因为他察觉到皇帝最初的意图不过苦笑随即消失了因为他不禁有些怀疑。不管特留尼西特再怎样厚脸皮他既然接受了这样的职务或许在背后有些什么样的内幕也说不定。
像是从这个时候与米达麦亚一起商变的并不是年轻而且粗线条的拜耶尔蓝而是年长且思虑细密、经验丰富的布罗上将。他和罗严塔尔的参谋长贝根格伦是老朋友所以这件事对他个人来说也是必须要关心的。
布罗虽然也有些疑惑认为这一切是不是特留尼西特和奥贝斯坦两个人联合起来为了要陷害罗严塔尔所策划出来的结果?这个问题太深刻了不是可以随便一笑置之的。
“我也知道每次一有什么事就说是奥贝斯坦策动的其实也是一个偏见。”
米达麦亚搔了搔他那一头蜂蜜色的头一面像是叹气般地说道。现年三十二岁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他本来是将自我局限在一个纯粹军人的范畴内的不过这件事牵涉到他最亲密的朋友让他没有办法以平静的心情来自处。布罗的回答是以私人信函的形式唤起贝根格伦对于这件事的注意目前米达麦亚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七月三十一日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在他所使用的办公室内收到了则通信文。将这一则通信文送到手上的是安顿.菲尔纳准将。
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独自一人在他的办公室内用眼睛扫过那一则通信文。这个平时不管是在处理多么重大的案子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他在阅读过这一则通信文之后就把它完全加以烧毁。
后来菲尔纳准将为了处理其他的事务又来到奥贝斯坦的办公室在接获指示之后他突然从前几天的记忆当中拾起了一个话题。
“对了军务尚书那个优布.特留尼西特如果出任总督府高等事务官的话可说是衣锦还乡地回到那个被他抛弃了的祖国 ̄ ̄”
“意外吗?”
“没有想到陛下将特留尼西特派遣到旧同盟领的方案真的会付诸实行。他敢接受这个官职脸皮之厚令人难以想像。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他?”
奥贝斯坦没有办法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
“费沙在最近不久就要正式成为银河帝国的都了。而且成为名符其实的宇宙中心。”
“是的那么?”
“就连一般市井的庶民要搬家的时候也会事先加以打扫。难道你不认为不仅是费沙整个帝国的领土都必须要为皇帝清洁一番吗?”
这样的一些话对奥贝斯坦来说已经算是颇为饶舌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说明到让部下能够接受的人。
“是的潜伏在地底下的黑狐、或者是其他的妖怪都必须要反他们全部熏出剿穴哪。为了如此而使用特留尼西特的话——”
菲尔纳真心感到佩服。他了解他的上司军务尚书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为了守护国家的皇帝的利益他那尽忠勤奋的态度真的是值得尊敬。就这一点而言奥贝斯坦真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可非议之处的公务人员。
不过奥贝斯坦所有的想法经常都是藉着排除有害的东西以谋求帝权之安泰的模式。不久之后肃清的北风就要横扫帝国中枢了吧。
“如果因为柱子被虫子蛀蚀了就要把柱子砍倒的话那么房子也要因此而毁坏了吧。不管大或小所有的危险人物全部都肃清完毕之后还有什么留下来呢?最后连军务尚书自己都要被压在柱子下面了也说不定哪。”
菲尔纳心中如此地想着不过他并没有想要向军务尚书进言的意思。或许军务尚书本身早就已经知道菲尔纳的这些想法不过还是迳自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