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娥之后接连又有几位美人得到了圣眷,没过多久这些被皇上临幸过的美人俱被封为了修仪,并搬离“妍秀宫”有了自已独有的寝宫。眉儿为此大受打击,终日像尾死鱼一般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痴痴望着窗外呆。
心情低落,她便觉得时光难捱,有生以来眉儿头一次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就连伤似乎也好得缓慢,不由令她越烦闷。“妍秀宫”的美人们都知道云妃娘娘不待见她,因此也无人敢来串门与她说笑解闷,怕得罪了云妃。
眉儿屋里整日冷冷清清的,好在她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夏荷,每日想方设法地寻些话题逗她开心,不离不弃地守着她。
与之相反的是苏云遥那却日日门庭若市,各宫一些娘娘与素娥等新近晋升的修仪,整日一拨一拨川流不息地跑来她这请安献媚。
这日,素娥等又聚在“云荷宫”里饮茶说笑,往日聊天苏云遥总是当仁不让地唱着主角,可今儿她却始终懒懒地提不起精神。见她神色倦怠,素娥起身乖巧地道:“娘娘今日兴致不高,可是乏了?如此我等便先告辞,明儿再来给娘娘请安!”
苏云遥打了个哈欠道:“好罢,你们明儿再来坐。今日不知怎的总觉有些困乏,提不起精神气儿。”
“哦?”素娥闻言心中一动,“娘娘是说总觉困乏么?食欲可还好?”
“食欲?”苏云遥轻挑细眉,凝神想了想,面上忽隐现狂喜之色,但却稍纵即逝。她不动声色地看看素娥等人,懒懒地道:“食欲还好,想是昨儿晚上歇得迟了,故觉有些困乏。你们且先回,明日再来罢。”
待素娥等人走后她急急吩咐新月:“快传御医,再将王嬷嬷找来。”
因苏云遥自初潮以来葵水便是按季而不是按月来,是以她一下子并未想到自已今日有些嗜睡可能是在害喜。方才素娥一言惊醒了她,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已今儿的反应与前两次有喜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为防万一,她先支走了素娥等人,怕经御医一诊不是有喜传出去授了人笑柄。她按捺住狂喜在屋里焦燥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心下暗思:皇上刚去皇陵祭了先祖,求祖宗庇佑多子多福,如她能在此时有喜皇上定会龙颜大悦,那么封后便……?
这么一想,她禁不住喜上眉梢,不时打人去外面张望御医可有来否,只觉时间过得太慢。
“娘娘。”王嬷嬷刚跨进门苏云遥就一把扯住她衣袖道:“嬷嬷,我可能又有喜了。”
“啊?”王嬷嬷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阿弥陀佛,总算老天有眼,娘娘又有喜了!”
“现时还不能确定呢,得等御医来后才知分晓。”
“断不会有错,娘娘害过两回喜了,还能不知害喜的症状么?”王嬷嬷乐得满脸褶子都笑成了菊花纹。
“总要经御医把过脉才敢放心呢。不过昨儿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什么梦?娘娘快说给老奴听听?”
苏云遥微蹙双眉道:“我梦见在后园里赏月,突然不知从哪钻出一条大蛇紧紧缠在我脚上,可我心里却并不害怕,它似乎也没有伤我之意?可嬷嬷知道,我向来便是极怕蛇的。”
“哎呀,娘娘,这可是极好的胎梦!”王嬷嬷拍着手道:“娘娘定是有了喜,断乎不会有错!而且怀的必是龙子,但凡有孕者梦见大蛇必生男娃。”
“胎梦?可是……为何我前两番有孕却没做过什么胎梦呢?”
“娘娘??――”王嬷嬷道:“前两回不是无故滑了胎么?可见那两个知道与娘娘无缘,故也不托梦来。不过说起滑胎老奴心中一直疑惑着呢?娘娘身体一向就很好,而且所有膳食老奴都用银针一一验过,怎么就滑了胎呢?”
苏云遥笑了笑,“莫非谁还敢下毒害我不成?我便不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皇上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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