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醒来时,只觉得丹田内一片混乱。真气在丹田内冲撞的过程时竟
损失了不少灵气,那八股灵气已经一些势弱的表现,不过丹田内真气也勉强达到平衡。
韩靖看着守在自己跟前的情儿,头上还被包扎着,心中又是一阵悸动。轻声说道:“情儿,你出去一下,我要修炼,不要让人打扰我,不要担心我,等我好了自然会出去。”
等到情儿依依不舍的离去,韩靖拿出韩祖宗的画像,挂在墙壁上的正中间。叩首道:“不孝孙韩靖叩拜,自从修真已有三年,却不知修真为何?为长生,为惊天动地的神通,抑或是为飞行仙界,月兑离凡尘俗世?请祖宗指一条明路。”
那画像中的年轻人一脸微笑,让人看了如沐春风。
韩靖又拜道:“几个月来,不孝孙手刃数十人,手中沾满了血腥,若为大道,可杀得?不可杀得?”
画中人不语。
韩靖默默的注视画像中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韩靖盘膝而坐,渐渐进入了一种沉思的状态。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连三日,韩靖房门紧闭,雷情儿一天都跑几次,虽然知道韩靖只是在修炼,但是想到前几日韩靖的反常,心中却是异常的担心。最后干脆在韩靖门前放把椅子,每日没事便在这里坐等。
这日,情儿正想到与韩靖在九连峰的情形,嘴里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却听得一个熟悉而又爽朗的声音。
“情儿,你坐在这里傻笑什么?”
说话之人自然是韩靖,只见韩靖面带微笑,眼睛里透着一丝明澈。
雷情儿一见心爱之人出来,也管不得许多,而且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意之中,扑到韩靖身上,不再说话。
韩靖附在雷情儿耳边轻声说道:“我这几日打坐,心性得以大定,乃是承蒙我祖上以为大神通的仙人的指点。”抱住情儿的双肩,轻轻将情儿身子扶起来,道:“此处也有镖师经过,被人看见又要被他们羞了。”
情儿嗔道:“我等你几天了,心里挂念的很。你祖上还有仙人?他难道来这里过?”
韩靖道:“既然你将是我韩家之人,我便给你讲一讲我韩家祖宗的神通。”说罢执着情儿的手回到房间。
威武镖局却是一直没有生意,镖师们也走得只剩下几个了,诺大的
宅子已经没多少人。昔日热闹的场面已经彻底消失了,那些与雷家交往颇深的商贾们也无人来拜访,雷然前去拜访也唯恐避之不及。威武镖局自从建立以来何曾到过这等地步,雷然在郑家家门口受了一顿打,加上他平日专管威武镖局的生意,不练武艺,出去拜访商贾又四处碰壁,竟一气之下,病倒在床上。雷猛有心找郑家报仇,可是镖局内人都走*光了,这院里本来就大,开支也多,没了生意,跟随他的兄弟却不能亏待,银子还是按月给,多年的积蓄也渐渐的差不多了,后来也只能发五成。饶是这样,也难以承担的起。这刀刃上行走的大汉竟几个月就白了头。
如今,昔日门厅若市的威武镖局紧闭大门,门可罗雀。而镖局内只剩下几个杂役和几名忠心耿耿的镖师。雷猛终日守在练武场,督促雷情儿练武,稍有些偷懒,便大声责斥。
韩靖却不在练武场上,自从郑家那一战回来,韩靖便用自己的的实
力得到雷家镖师们的认可,雷猛也跟韩靖私下里比试过,并占不得便宜。实际上是韩靖不想让他太过难堪,所以故意留了几手。
韩靖每日在房中闭门不出,推月兑在九连峰受了内伤,要疗养一下,雷猛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依韩靖目前的身手,在同龄人中,也算的是佼佼者,在拔剑大会中拿的头筹也非常有把握,雷猛也就不再坚持让韩靖去练武场,而是将精力全放在情儿身上。雷猛深知,威武镖局的破落是不可避免的,青门城内敢跟郑家最多的商贾绝对没有,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有全力让雷情儿取得拔剑大会的第一名,若是将剑拔出来,雷家便可依附于仙人,一飞冲天。
转眼年底已至,今年却是额外的热闹,因为今年的年底举行五年一
度的拔剑大会。神秘的城主府大门大开,只要十六岁以下的儿童少年以及陪从皆可随意入内。
青门城各家各户都是喜气洋洋,谈论着此事。这拔剑大会的奖金自
然是非常高,而且有些机会被城主赏识。对于平民孩子乃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不过参加这拔剑大会须得交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是几年的积蓄。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一般人家却是舍不得掏这个钱出来。
不过青门城的富绅商贾们可不缺这个钱,而且由于这拔剑大会,青门城内大户人家都颇为尚武,不少富家少年自幼习武,为的就是在这拔剑大会一展身手,或是联姻,或是亲近城主,这拔剑大会竟也成了青门城大户人家交流一个聚会。
城主府后面极大,中间赫然便是那块拔剑石,高约五丈,一柄小剑插入到石头中去。只留剑柄在外。周围有数十名身著轻甲的护卫看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其五丈。这后院中已经搭建起数十个擂台,依次排列。在城主府的湖中,设了几十桌宴席,青门城中的或富或贵之人便在此地吃酒聊天,这种大型聚会可不多见,各位大户主家相见一面也不是容易之事,所以都纷纷敬酒,把杯谈欢。这些人中又以城主、薛家和郑家为首。觥筹交错之间,相互对子女赞赏一番。这几人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对那拔剑大会的奖励自然是没什么兴趣,但倘若自家的子嗣夺得前几名,脸上也甚是有光彩,若是夺得第一名,便可被联名推荐给皇城,也可有机缘见上皇帝一面。
韩靖和雷情儿跟了数百名年龄相仿的孩子,站在城主府的西侧,等待抓阄分组,一一的比试。而来看热闹的或是家中没什么权势的人家只能在挤在擂台下面。勉强有一口喘息之气,还得被那些城主府的杂役们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