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获悉了两个消息一个极好一个极坏。
好的那个是:秋函没有辜负全门派上下对他的期待坐上本派席之位不到一个月就顺利地摘下了本次剑会的最高荣誉同时也把自己在兵器谱上的排名上升到第二位。
坏的那个是:秋函在决战中受了严重的膝伤连颁奖典礼都无法出席直接被人从场上抬了下去。
“小白!”
槐枫撞开门闯进秋函的房间——季彤正坐在秋函的床边听见到冲进来连忙把手指放在唇边长长地“嘘——”了一声:“别吵才睡下了呢。”
“……唔”槐枫捂住嘴凑上去压低声线“他怎样了?”
季彤把槐枫推出门外:“不太好……很不好。”
“啊!小白他不是……很强吗?”槐枫话待出口又有些犹疑:他只和秋函一起打过游戏并没有比过剑。
季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这槐枫背后一礼:“楚师兄。”
槐枫回头一看楚云跟在他身后来了:“小白怎样?”
“膝伤伤到筋骨了一时半会大概……”季彤说得为难。
听到“筋骨”两字楚云的脸色霎时沉下来:“我把汪二叫来……”
“不麻烦了”季彤伸手拦他“汪大夫虽好可精于内科调理和外科手术为主这跌打损伤他还未必……”
“那也总比那些蒙古大夫强些!”
季彤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把纸鸢放了出去三个人坐在门外小花园里的石凳上等汪二来。
石凳凉坐下之前槐枫把外套月兑了下来铺在楚云的位子上。楚云也不推托一坐了下去:“他这一倒明年夙曼祭怎么办?”
夙曼祭传统团体剑会每年举办一次遇“论武大会”年则停一次。夙曼祭上每年门派出代表五组按照:第一单剑第一双剑第二单剑第二双剑第三单剑的顺序出战先取三局者为胜。
团体项目是最体现一个门派整体实力的因而在没有“论武大会”的年份里夙曼祭也总是各剑派最终是的一个武会。
按理明年的夙曼祭上担任第一单剑第一场出战的应该就是现任席白秋函可眼下秋函重伤如此能否出战夙曼杯本身已经很成问题。若是他不上场现在的松派里又应该找谁来扛起第一单剑的重任?若是他上场了——赢面也肯定没有未受伤的时候那样大——却丢掉了无比重要的第一局在双剑贫弱的现状下要怎样安排才能在剩下的四局里面拿下三局……
季彤摇了摇头:“不知道——眼下我们派里在兵器谱前十的人虽也有三四个可……和昆仑的柯桃、竹派的甘德不相上下的却只有小白一个人……而无论是昆仑还是竹派最少都能拿出两对兵器谱前十的双剑所以……”
“明年夙曼祭是什么时候?三月?”
“是三月头”季彤微颔“明年第一会就是夙曼祭之后五月才开始巡回剑会……楚师兄。”
“嗯?”
“如果你回来单剑的话……”
“没可能”楚云不等他话说出口就直接截断了“我现在已经是双剑的人了。”
“可是……”
“不是这个问题”楚云摆摆手止住他“我对柯桃和甘德的胜率是还可以不假可是那是在我练单剑的时候——我现在已经有多少个月没参加过大型的赛会了?训练也都是按照双剑的模式这么突然地转回去比单剑效果怎么可能会好……而且体能也是问题还有单剑组里毕竟还有曹沫、周汝芳他们虽然势头没有小白强劲但也都算得上大会经验丰富排位也都在前十为了单剑组的颜面也不可能让我回去罢。”
“哎……”季彤叹了口气“曹沫周汝芳……的确都是强手只可惜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夙曼杯是掌门极看重的要在年初就丢了这一整年的日子都得不好过……”
楚云别嘴一耸肩:“那就只好……期待我们双剑看看?”
两人相视苦笑——三个月出成绩?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个笑话。
“啊”槐枫本来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讨论现在忽然叫了一声“那个……”
楚云季彤齐刷刷地回过头去奇怪地望着他。
槐枫话音未落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了:“我说咩咩你敢不要每次都在这这种时候叫我吗我澡才泡到一半啊头还是湿的真是做孽……啊!”
是汪二。
看到季彤汪二连忙“咳”了一声面部表情迅从“街边小痞子-不爽中”调整到“受过高等教育靠得住的精英人士-从业中”其度之迅猛转变之灵活令槐枫叹为观止:“您好我是汪家第三十七代传人现任药宗宗主本家排行第二叫我汪二就好了。”
季彤的右脸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汪……大夫其实我……看你给楚师兄治病不止一次了所以你可以不必……”
“啥?”汪二偏头看他“你见过我?”
“是”季彤立起身冲汪二微微一揖“今年开春的时候您来给楚师兄做检查那时候在您身边递器械的就是我……”
“嘁”汪二的表情迅跌回了“街边小痞子-根本就是太不爽了啦!”的状态“就算你见过你就不能假装没见过?难得我那么认真地努力装精英真是的媚眼抛给瞎子看……”
“我……”
季彤完全没有捞上插嘴的机会汪二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把他排除在外了:“我说你”他窜到楚云面前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么冷的天也敢就穿这么点出来这风口上闲坐着你还真是……”
“我不过负伤了又不是怀孕了……”楚云皱着眉头顶了回去。
“嗯哼不错啊嘴硬了嘛看上去”汪二伸手在楚云身上模了几把——看上活像个调戏良家姑娘的登徒子可槐枫眼尖认出了那就是楚云身上几处主要伤的位置“很鲜活啊?你那么鲜活还叫我来做毛啊!”
“不是我——要你治的在里面呢。”
楚云刚一指房间汪二已经不客气地踹开门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