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童筱冬才想起回答杏儿的话。他真诚地道:“杏儿,实话实说,你是这几个姐妹中长得最好看的,真的,我喜欢。”
他说是最好看的,没说是最漂亮的,“最好看”和“最漂亮”,是两个概念。“最好看”,有着强烈的主观色彩,暗中表达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
童筱冬看出了杏儿刚才表情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看杏儿的眼光有了男人的色感,这会儿便尽量把声音放柔和,脸色放绵软,浑身散出女性的气息。好在他已经在道佛合一山上练得灵于肉上之功,能够娴熟地驾驭自己的身体和表情。
即便这样,杏儿还是有了警觉。小丫头的特殊警惕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从心理学来讲,越是年轻单纯的女孩子,直感就越强。为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啊,这里的善,是清静的意思,一个思想清静的女孩子,不受杂七杂八的世念干扰,直感当然就更强了。
杏儿凭着自己的直感,隐隐觉得这位新来的姐姐“不一般”。
杏儿绝不赞同蚂蚱和蝈蝈那样,女性之间产生那种感情,因此平时和她俩保持着距离――尽管表面上打打招呼。
杏儿越有警觉,越像个警惕的猫儿时刻准备逃跑的状,童筱冬越对她产生了接近的**。这可以说是一种奇特心理吧。
……
童筱冬前生,过了三年独身自理生活,做点简单的饭菜不在话下。
他见杏儿又开始在菜板上切茄子,就走进了厨房,把一个炒菜锅放到煤气灶上,“啪”地一声,熟练地把煤气灶打燃,又从旁边佐料台上拿起油瓶,倒了些许花生油在锅里,放几粒花椒,又放些盐,再把杏儿切好的葱末放进锅里,炒菜锅便一阵滋滋暴响,恰到火候之际,把杏儿切好盛在白瓷盆里的茄子块倒在锅里,用铲子沙拉沙拉翻动起来。
杏儿没拿正眼看,却早把童筱冬的操作瞄在眼里,小巧的嘴巴两角,便抿出两个小小的类似酒窝的小圆窝窝,这是少女产生赞许心理的反应。
下班回来时,杏儿在市买了一条一斤多重的红尾巴鲤鱼,是条活的,在塑料袋里一动一动的。这会儿杏儿把鲤鱼从塑料袋里往外抓时,鲤鱼一个打挺,蹦到了地板上,杏儿弯腰去抓鲤鱼的时候,把小巧浑圆的臀部撑得流畅至极,吊带装下沿处,便露出一丝极诱人的春色,看得童筱冬心中又是一动,不过,这次他接受了教训,不能再让杏儿察觉他在色她,立刻将心收住,赶紧也弯下腰,去抓地板上蹦来蹦去的鲤鱼,匆忙中,童筱冬的手,杏儿的小手,便和鲤鱼纠缠在一起了。
童筱冬觉得,杏儿的小手,比那鲤鱼还滑腻柔软,且鲤鱼是凉的,而杏儿的小手是热的,童筱冬禁不住心中又是一荡。
到两人一齐把鲤鱼抓到水池里的时候,杏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小手还抓在童筱冬的手中,因为有了刚才童筱冬看她时的色色之光,警惕性高着呢,她便赶紧把小手抽出,脸上还有了一些红润。
杏儿抽出手时,一不小心,手指触在鲤鱼的鳍上,锋利的鳍尖把她娇女敕的手指刺破一个小洞,殷红的血涌出来,她立刻把伤口处放到小嘴上嘬着。
童筱冬知道,被鱼鳍刺破手指,伤口虽不大,却是很疼的,便道:“去贴个创可贴吧,别感染了,再说创可贴止疼。”
杏儿一边用嘴嘬着伤口,一边对童筱冬莞尔一笑:“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哪有这么娇气。”说完就拿起一把尖刀要杀鱼。
刚才杏儿一边用嘴嘬着伤口一边莞尔,那个美丽动人的造型简直无处去找,看得童筱冬又是一醉。
童筱冬道:“杏儿,你的手伤了,怎么还要切鱼呢,你把刀给我。”
杏儿抬眼看了童筱冬一下,无言地把尖刀递给童筱冬。
童筱冬曾对优子说过,他是个渔民,当然那是骗优子,不过他从小在海边长大,杀鱼可是很在行的,三下五除二,把鱼杀了个干干净净。
杏儿在旁看着,脸上又是一阵生动。
“杏儿,你说,咱们怎样做它?清蒸?还是红烧?”
杏儿小嘴张了张,刚要说话,却又把话咽回去了,改问道:“你说呢?筱冬姐你刚来,这条鱼主要是为你做的呀。”
杏儿这不是卖乖,说的是真心话。她从小就受到当了一辈子农民的妈妈的教育,对待客人一定要热情大方,有好吃的就算自己不吃也要省给客人吃。因为童筱冬刚来,杏儿就把童筱冬当作了客人,下午就为童筱冬买了一条鱼。
童筱冬听杏儿说得十分纯朴真诚,心中一热。
“那――就红烧吧。”既然杏儿说主要是为自己做的鱼,童筱冬知道这时最好的表现就是不要客气,于是爽快地道,“我是北方人,喜欢吃红烧鱼。”
其实杏儿这山西太原郊区人,也喜欢吃红烧鱼。她听了童筱冬这样说,小脸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下,道:“那好,做红烧鱼我最拿手,不过这要亏了薛总和蚂蚱还有叶嘉嘉了,她们是南方人。”
童筱冬在锅里放了些许油,用中火来烧,杏儿拿刀在鲤鱼身上割开一道道小口子,往小口子里撒了些盐,又在鱼身上滚上一层面粉,然后一手抓鱼头,一手抓鱼尾,小心翼翼地把鱼放进已经滚热的锅里,那鱼虽然已经开膛破肚去鳞去腮早就过了奈何桥了,可它身上的神经还活着,被滚热的油一炸,顿时在锅里作生命的最后动作,竟然险些从锅里蹦出来。
杏儿惊叫一声:“快用铲子把它压住!”
这想法与童筱冬不谋而合,几乎是同时,童筱冬已经用铲子把鱼压在锅底,那鱼又挣扎几下便不动了,接着浑身披上了金衣。
童筱冬和杏儿合力,做了一条色香味形极佳的红烧鱼。与其他几道素菜一起,端到桌上,摆放整齐了,鲜香之气溢满整个餐厅。
“开饭啦!”
喊这一嗓子的可不是杏儿,杏儿从不这样高声大嗓地说话,这是蚂蚱喊的,她早已闻到了鱼香,悄悄地跑厕所好几回,为的是顺便看看那鱼熟了没有,第三趟时见杏儿肥鱼端上了桌,于是就大呼小叫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做的。
四菜一汤,7位姑娘(其中一个是假的)吃得一屋子欢笑。蚂蚱又提议喝点酒,因为童筱冬刚来,薛丽阳就同意了,平时她是不赞同随意喝酒的,因为蚂蚱一喝多了就闹事。
做饭时说自己中午喝多的蚂蚱,这会儿率先开了一瓶红酒,给童筱冬倒上,又给薛丽阳倒上,然后给她老婆蝈蝈倒上,再给自己的杯子倒得满满的,最后把酒瓶往桃儿和杏儿面前一墩,道:“你姐俩喝不,要喝的话自己倒吧,还有叶嘉嘉,你坐得离我远了点,恕我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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