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为何连你也惦记起亡夫的遗留之物?”
内轩中,知县夫人一脸怒气地问道张大千:
“亡夫生前待你甚厚,师爷你城南的宅院不也是亡夫赠与的,为何现在亡夫一去,就人走茶凉,算计起我们孤儿寡母的养老钱了?”
张师爷看着面前怒意大盛的知县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忽然,他趁知县夫人一个不注意,将其楼入怀中。
“你??你放手??”
知县夫人大窘,连忙挣扎着要摆月兑张师爷的怀抱。这知县夫人当年嫁给谭知县的时候仅仅十五岁,二十一年过去了,现在也未到四十。加上保养得当,也算还有几分姿色,从眼前这情况来看,莫非其与张师爷早有苟且之情?
这时候,知县夫人见挣月兑不开,已经换了一种哀求的语气:
“大千,你别这样,会被别人看见的!”
“夫人放心,这儿除了我们俩,谁也没有!”张师爷笑着回答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么久的‘夫妻’了,难道我还会诳你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知县夫人已经停止了挣扎,疑惑地看着张师爷。后者微笑道:
“放心,外面那些大爷说了,虽然要留下一部分的财产,但是他们不会不考虑你们孤儿寡母的。那位项先生说了,除却在城南给你们安排一栋独门别院之外,还会留下三千贯做你们日后的生活费的。除此之外,内宅中的金银饰,古玩字画等等,都任你们拿走,项先生他们绝不过问!”
三千贯钱再加上一栋独门别院,也够这知县太太和家人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了。虽然谭知县在衡山经营这么久,留下的财产可是过万贯了,但是眼前的这些人这么强势,能给自己三千贯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时候,张师爷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缓缓说道:
“那些大爷着我叮嘱夫人你,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如果想要安安心心地过上下半辈子,不该说的话不要去乱说,否则那些大爷可会不高兴的!”
“??这个利害关系妾身知道,不过眼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
张师爷一脸**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敏感的部位,知县夫人挣扎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请那些大爷不要留一个子给外面的那两个贱人,而且要想办法让她们生不如死!”
外面的两个贱人指的就是谭知县的两个小妾,张师爷当然明白知县夫人的意思。虽说知县夫人和谭知县早就没有夫妻生活以及夫妻感情了,但是面对两个比自己年轻美貌的女人时,明的里当然是无可奈何,但暗地里早就痛恨地咬牙切齿了。
现在既然谭知县已去,就到了整治那两个“小狐狸精”的时候了,张师爷理解知县夫人的意思,笑道:
“这个夫人请放心,凤来楼的老板娘和我很熟,送一两个女人进去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夫人不必担心!对了,小人为了夫人出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夫人没有什么补偿的?”
“你个死鬼,我家的大门从来不会向你关上,这事情一过,还怕没有机会吗?”
??
靠在墙外的陈冲听到这话,一把揪住了邓的耳朵,不让其听到这“儿童不宜”的声音。刚离开外轩,邓怏怏地问道:
“冲哥,还真的要把外面那两个女的给送到凤来楼吗?”
“送你个死人头!”陈冲伸手在邓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做的来,那不过是张大千敷衍那个女人的话罢了,你小子还能当真?”
“原来是这样,这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厉害了!”
邓心有余悸地说道:
“如果我以后摊上这么一个女人,就完蛋了!”
陈冲鄙了其一眼,道:
“你小子才多大,就想娶亲了?不过到时候按照你这条件,有没有信心把李师师给弄过来?”
“??我怕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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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斌,你还太年轻,没有看透眼前这局势!”
“成斌无能,还望项先生指点一二!”
“这不怪你!”项天宇一挥手,说道:“衡山县城内现在不过两百人不到的武装力量,想要拿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那些名团之类的角色,他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家丁,都是见风使舵之辈。你说说看,既然眼前有如此一座对我们不设防的县城对我们敞开怀抱,焉有不取之的道理?”
项天宇说完,走到桌子边上,在用酒杯饭碗摆成一副十分抽象的“局势图”之后,说道:
“成斌你看,现在我们占据了衡山城。据刚才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称,陈指挥使**去的一千人马现在已经在陈家冲一带扎了营,按照这个度,他们起码要到三日之后才能抵达湘潭县。至于长沙城,恐怕要再多加两日了。
而我们明日就可控制衡山县城内的一切,到时候分出一部分人马,从水路尽快赶到湘潭县城附近,然后在半路狙击那些部队。只要分配得当,使一千兵马溃败不过是吹灰之力,到时候,衡山范围内再无能够威胁我们的力量存在。”
王成斌张了张嘴,不过没有说出来。看到这里,项天宇笑道:
“成斌不会是想说,如果衡山知县被杀,吕方被劫的消息走漏出去,传到潭州知州的耳中就大事不妙了,是吗?”
王成斌点了点头,说道:
“成斌以为,这个担忧不是空想。试想一下,如果潭州知州真的听到这事,到时候的形势究竟如何,真是未知之数!”
“这个很好解决!”
项天宇拍了拍王成斌的肩膀示意坐下来说话,然后说道:
“即使是风声走漏,也不是三两天内的事情。到时候着张师爷修书一封送至潭州知州那儿,就说知县自觉年事已高,自愿禅让衡山知县一职与张师爷。然后只许送上大笔银钱,加上暗示未来的孝敬不会少,按照潭州知州的贪欲,这事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项天宇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只要这儿形势稳定了下来,我们还是会退回南岳镇的,毕竟那儿是我们的根基所在。这衡山县离得这么近,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状况,只要我们的力量达到控制衡山县的程度之日,就是重回县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