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往事 第三章 阴谋家潇洒登场 女儿家小病慌张

作者 : 陆家小树

早晨是痛醒的只是因为脚一伸碰到了床围。痛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福儿在一旁正端了盆水她见我这样叫了声:王姑娘你怎么啦。

“脚疼。”我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明朝是程朱理学的时代印象里那时候女人已经开始裹脚了我说了脚疼福儿必然要来看我的脚我这36码的脚在她们看来岂不是一大坨的存在!大官家的小姐若是双大脚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不能让她看看了就要露馅。

“姑娘让我瞧瞧。”福儿凑上来就要看我的脚。

“没事了。撞了下而已。”我赶紧将脚缩回去。

“那姑娘要不要起身了?昨晚没吃现在肯定饿了吧我娘熬了八宝粥可香呢。”

“你娘是?”

“我娘是这的厨娘我们一家都是伺候老爷的。”

起身后我坐了半刻对福儿说:福儿。

“怎么了王姑娘?”

“我……衣服。”

福儿一笑:昨夜就准备好了。她捧来衣服然后又捧了双鞋子来。

我盯着鞋子看了会她量过我的脚了?:“福儿这鞋?”

“姑娘昨夜老爷说您脚八成是受伤了让我取了白药来。我拿了双新鞋这鞋可能大些先养好伤再让我娘给您仔细做双。”

看这鞋似乎比我以前穿的是要大些。

我自己上药后套上布袜子一穿这鞋果然大了:福儿你这不裹脚的?

福儿一脸茫然:裹脚是什么?哦我们都穿袜子没见还有用布裹的。

我笑了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下午有仆人在旁边的小院中洗衣我想起昨天说的将洗脸布洗干净再还给洪慕若是他家仆人洗的那不等于我光说不做。于是走过去挑出那块绢头自己洗了。

“姑娘这粗活我来吧。”她不让我洗:姑娘您没做过这粗活。我心想小时候我什么没干过就是手脚都没变粗糙罢了。可若是表现的太熟练那岂不让人生疑?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会做这个?

想归想24年的习惯已经让我的手开始了工作。

仆人有些吃惊。

今天模起这块洪慕扔给我的绢头手感很好即使放在7年也是值钱货。

洗完了绢头又想去洗其他的被仆人死活拉住眼见劳动不了只好站直一阵脚痛都想爬着走算了。靠在院门上双手按住膝盖。

余光看到一个人。

是他啊不是说出去办事了么?

对他点点头他走过来道:我已经让人给你父亲带信你就在这住一个月等金陵来人接。

“金陵?父亲?”脚上的疼感觉不到了满脑子都是那个王缇的父亲王越秦十几年只见过两次的父亲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顿时四个大字仿佛出现在眼前——你又惨啦!

一声叹息把我从自己的乱想八想里拉了回来。

在我那英挺的救命恩人旁边站了一个灰袍僧人他似笑非笑地眼睛是在探索什么。

“大师。”我施了一礼。

“姑娘可经历过生死?”

“昨日若不是洪先生相救今日恐已在奈何桥上。”

“昨日?姑娘看来你经历的不少观前世混沌现世迷糊。如此看不透琢磨不定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姑娘可否为无虚子解惑?”灰袍僧人依然走到我面前。

我大骇想到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被当成妖魔鬼怪更何况你这个和尚我又不熟~。于是对这个无虚子笑道:大师有何迷惑可否直说?

无虚子道:你从哪来?到哪去?

他很傲慢那种表情让我想到了以前欺负我的舅舅于是答: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好那贫僧可否问姑娘姑娘对自己的命运如何看?前世现世来世如何看?”

“我的命运虽有坎坷终会光明至于三世不都是努力做人罢了。”听起来似乎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了。

那和尚抚掌大笑对洪慕大声说道: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

洪慕笑着道:无虚子大师果然大量。

虽然无虚子不再追问我我心里还是压上了块石头。看来古代那些能推算天运人命的高人还是存在的。

洪慕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后来一连三天无虚子和洪慕都一直在院子里的榕树下打坐。这两人不说话不吃饭看着是入定了。

五月初二天地色变。

清晨以为是黑夜天空如墨色幕布闪电就是游龙偶尔撕开漆黑大幕接踵而来的轰隆简直让人觉得天与地只有一步之遥。

哗啦一下大雨简直是被天人直接倒下雨不再是点滴而是一条连接天与地的水线。

“王姑娘你快帮帮忙老爷他们……”福儿跳进门来急的直指外面。

那两人还在大树下打坐。

顾不得将头梳起连罩衣也没穿推门一看管家站在一旁劝洪慕与无虚子进屋没人理他。

看着两人身后的大树我拿起油纸伞直奔过去嘴里喊着:快点离开这里树下容易引来闪电。

雨越来越大闪电也比刚才密集。

心头有个很奇怪的念头:现在不把这两人拉走将来我会后悔。

心一横扔掉伞直接抓住洪慕的胳膊对管家说:他们都饿晕了帮我一把。

管家冲上来。招呼了两个旁边观望的家丁一起将无虚子也架了起来。

刚将这两人拖进走廊有东西在背后爆裂开气浪将走的慢的我与老管家差点掀翻在地。

忽听得一阵哈哈大笑竟然是无虚子他笑了后竟然又有人在笑这次是洪慕。

无虚子道:你赢了。

洪慕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第三个笑起来的人是我。

因为一时间明白了这两个人的意图这两人竟是在比定力与天斗果真其乐无穷。

三个人象疯子一样笑。

淋雨之后他们都没事而我到下午就开始浑身冷。

“我看姑娘是被雨淋的着凉了。”福儿的娘又给我加了床被子。可还是难受。

洪慕请的大夫也说是着凉了现在在开方子呢。

我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唯独脚后跟哪里疼的要命。突然想到以前有此感染了也是这样的烧。忽然又想到舅舅抢我打工的钱。浑浑噩噩中睡着了。

只要没死就得醒。一睁开眼就知道我还得继续在大明朝过日子。

大呼小叫的福儿声音传来:姑娘醒了。

继而听见无虚子的声音:我就说她命大死不了。

洪慕似乎站在旁边半晌过后他说:让她休息会。

屋子里只有我与福儿时隐约闻到熟悉的香味。

“福儿有粽子香。”

“是啊是啊今天端午了呢我们老爷自幼长在南方端午是一定要吃粽子的。”

“我睡了三天?”

“可把我吓坏了呢胡大夫说您是着凉方子下去病反而重了。老爷亲自跑去请的另一位许大夫许大夫问您有没外伤我想起您的脚就跟他说了。然后大夫一看说是被水泡的外伤内感才的热要用刀把那块肉割开将坏水都放出来。”

“割开?”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做过手术啦!

福儿点头:不过许大夫不敢切。

“为什么?”我想难道我的脚感染炎把他吓坏了?

福儿眨眨眼:姑娘家的脚让他看看已经是非得已的事哪能还让男人握呢?

哦脚也代表女人的贞操。

我点点头可这事总归有人做了不然我肯定去下辈子过好日子了想到这我说:定是你们老爷吧。

福儿喜笑颜开:姑娘真聪明。

他不也是男人么。

哎这笨福儿。

吃过一碗粥顿时觉得人生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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