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沉默不语,视线却一直落在荒木琴琴的娇躯上,心下想着:“蝶惠,我没想过。”像是要把她的美丽一直牢牢地记在眼里,沉淀在心上。从今而后将以她为旦夕。真是命运捉弄,当一切离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她顿了会儿,道:“加油啊!为了幸福,我很快就要回西北了。”
“西北?”
听起来好遥远,就像自己的感情一样,朦胧而布满血丝。
荒木琴琴将手从北堂承宪温暖的掌心中抽回,双手紧紧地握着:“少爷,不要给别人留下不太可能的希望,太渺茫了,这样人容易受伤”想起黑暗中悄悄离开的蝶儿,续道,“而且受伤的人会更多。”
尽管她心里充满无限的牵挂和不舍,但社会基层中的流浪女生,飞上枝头摇身变凤凰,当少女乃女乃纵然是每个女孩的心愿。嫁入豪门,直到离去的那一刻,荒木琴琴一直都不敢过度奢求。
她没有想过,自己单恋过的男生会给自己带上婚戒的那一天。
太遥远了,远得像是夜空里的星星,伸手触及不到。
青春期的磨砺,花季与雨季,谁又会给谁太多的完美,只愿自己和他的情感,当作社会中的某个节奏,揍响过也欢悦过。这一生至少知道自己曾经已经爱过。
“很快……什么时候?”
北堂承宪回到主舞台上。
台下人潮已经落空,空旷大厅里的空气似乎已被离去的人给带走了,他呼吸有些凝重。在他回转身的那一刻,落寞与凄凉将他紧紧地席卷着,窗外的阳光没有洒进,眼眶里的雾潮在他迈开脚步的瞬间不知道划向了何方,声腔有些涩拉的问。
“明天吗?”
“不是……”语气淡淡的。
“后天?”
“也不是……”
荒木琴琴看着自己为他亲自披上的外套,心中的潮涌起伏不定,这也许也是她最后一次为他披上外套了。看着凄清的背影,她有种想要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满心兴奋地对他说深埋心底几乎酵的话。
“少爷,其实我一直很爱你,但是我知道,一场梦,在第二日的晨光中就会醒来,而且是总会醒来。”
“曾无数次,我想抓住这份挚爱,哪怕是一相情愿,也甘愿浮浮沉沉。直到接到远方妈妈打来的电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梦我已经做得太久了。少爷,你是财雄权势,加上你的才华横溢,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亮点,一个灰姑娘的梦,在我南下的那一刻已经开始蔓延。持续几个月的梦,兴许也是这个世界上另一个罕见的亮点吧!我不想磨灭。”
“偶尔抬头仰望夜空,星月交辉,很亮,很美,但不可触及,只因那太遥远。”
她凝视着他的背影,依若他那温柔缠绵的眼神。
狂跳撕裂的心几乎压抑不住,心中酝酿已久的话在梦醒的那一刻被荒木琴琴沉入了谷底,双睫已经潮湿。慕容大小姐的拒婚和自己的离开,如果自己是北堂承宪,会和他一样落寞吗?
时间会定夺一切。
思绪被落寞的泫流引导得早已不能自控,澎湃得想哭,恍惚中听到他的问话。
“那什么时候走?”
“三天以后。”
荒木琴琴微怔一会儿答道,她突然想起每一个感伤的情节都是在这样的时日生,一如慕容雪依没有出席的婚礼。
淡淡的言语,她从粉脸上放下迟疑的纤指,唇角有些咸咸的,泪花如滔天巨浪再次夺眶而出,北堂承宪背对着她,一切他还未察觉。荒木琴琴心想最好别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眼泪,他呢!如果自己不在,谁为他披上外套呢!
“那么快?”
“不了……该是时候了。”
她扯着衣角,裙下两截冰肌玉骨的小腿微微泛凉,忧郁了片刻,泪光悄悄的隐没。犹如前些天的雨季已经被搁浅,声音哀婉,空灵地道:“给彼此一点时间,上去看看慕容千金吧!在相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浴兰,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承宪与荒木琴琴在微光中爬到了二楼,电话的那一头匆匆来电,慕容恒天气急败坏的质问声里,恨不得长上双翼立刻飞到现场力挽狂澜,语气生硬得令人感到格外的陌生;“不是叫你好好看着小姐的吗?”
“老爷,你真的要断送小姐的幸福吗?”
“我跟你说过,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中年妇女握紧手中的纤细的手机,脸上布满了浓密的阴云,委屈一丝一丝地挂上,宛如岁月给她抹上的皱纹——包含着沧桑。
“老爷,婚姻是不能强加的,请给小姐一点自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