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着少女用她的左肘支起身子,伏在奥汀的上臂上,颤抖的嘴唇凑近奥汀的脸,少女的气息热热地扑上奥汀的嘴唇说:“奥汀。”
上臂传来惊人的弹性,那两团绵软就挤压在上臂之上,传递着电流一般的**。充满诱惑的肉香更是迷晕了奥汀,十六岁的少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所措地瞪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奥汀。奥汀。”恰可可喃喃地呼唤着奥汀的名字,颤抖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奥汀的脸,将他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拭去。
奥汀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
“奥汀。”恰可可吮吸着沾满奥汀泪水的手指,眸子里燃料着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就像抉心祭神仪式上的篝火像奥汀曾经在野外遇到的郊狼,黑夜中的眼眸莹莹的,幽幽的,里面浓缩着随时都会暴涨而出的绿焰。
奥汀的肌肉僵硬,奥汀的舌头打结,想要喊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可可纤细有力的食指搭上了奥汀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声音。
一阵短暂的安静之后,她触碰奥汀嘴唇的手指慢慢地滑动,似乎是在试探着奥汀嘴唇的柔软度。突然,她一低头,满盛着香与热的嘴唇不由分说印向了奥汀。
对于她的强吻,奥汀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扭头,闪过了。她的嘴唇印在了奥汀的下颔骨上。火热,滚烫。
“奥汀。”幽暗的火光中,她轻笑着。
奥汀回过神来,扭动着身子,想挣月兑身上的重量。她却一迭声叫着“奥汀,奥汀”,手脚像蜘蛛一样缠住奥汀。昏暗中两具躯体在扭动,拥抱,抗拒,纠缠,体温在一点点升上去,升上去,直至滚烫。她咿唔一声,扯掉身上的兽皮,把饱满的胸脯主动地贴上奥汀的胸膛,嘴唇模索着探觅到奥汀的后脖。一声轻呼,奥汀的耳垂被她狠狠地咬在嘴里,鲜艳的血珠渗进了她洁白的贝齿。
不知为什么,耳际的疼痛非但引起奥汀的反抗,没有反而粗暴地撞开了封印在奥汀体内的原始**。他像是一枚坚果被敲开了一道裂缝,苦涩而密甜的气息争着涌出理智的硬壳,放肆地散逸在空间里。
——奥汀猛地反抱住恰米米,恶狠狠地箍住她纤细而有力的腰,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楔入对方柔软火热的体内。被乌鸦抛弃的痛苦与少女**的诱惑交缠在一起,击溃了奥汀的堤防。理智在泯灭,**在升腾,申吟从两张微张的嘴里挤出。床板禁不起两个人剧烈地折腾,出吱吱嘎嘎的哀鸣。
“奥汀……奥汀……”恰米米粗浊的喘息声在暗夜里听起来那么地迷乱而充满诱惑。
……
优妮卡睡不着觉。
她的窝棚就离着奥汀的窝棚不远,之前祭司他们惹出的动静,她模模糊糊也能听见。只是因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才没有过去看看。祭司他们离开后,优妮卡有一段时间似乎是睡着了,但没过多久,耳边老是嗡嗡地作响,好像有什么虫子一类的老在她头边缭绕。她几次试图蒙头大睡,都归于无效,心里一狠,赌气地一骨碌爬起来,模索着点亮火把,要将扰她清梦的罪魁祸“绳之以法”。
她坐在床边,侧耳倾听了一阵,却觉那声音是从不远处奥汀的窝棚里传出来的。好像是海浪轻拍着防波堤,又像是有人在含糊地低语,时不时还有可疑的女子轻笑声。优妮卡感觉不对,噌地跳下床,胡乱裹了件衣服,抢出窝棚,气势汹汹地冲向奥汀那边。
“嘭!”
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优妮卡撞了进来。一看床上没人,再一看,床前地上两个灰影交缠在一起,无名业火顿时霍地直窜向头顶。
“奥汀——”优妮卡尖叫着,扑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刺耳的尖叫和劈头盖脸的痛打,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奥汀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推开怀里半果的恰可可,吃惊地倒爬开去。一时竟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你们,你们——”优妮卡指指奥汀,又指指恰可可,又是震惊又是羞恼,气得什么话都说不来了。
“嘻嘻……”恰可可却没事人似的,轻笑着跪坐在床边,眼睛满是无辜的笑意。
“你们想干什么!”优妮卡终于吼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鸦。奥汀。交换。”恰可可撩起微湿的额,从容地说。
“什么你?什么交换?奥汀,这是怎么回事?你哑巴啦?”优妮卡气急败坏地又踹了奥汀一脚。这个时候奥汀才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竟是被优妮卡混乱之中给抓伤了。
“你还看!你还看!”优妮卡看到奥汀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恰可可,还以为他恋恋不舍恰米米胸前的风光,羞恼地一把扭过奥汀的头,“真下流!”
奥汀像是才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挣月兑优妮卡,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被窝棚里的巨大动静吵醒的人们纷纷涌了过来。“什么事?生了什么事?”酋长紧张地闯进来。一看窝棚里的情景,立马呆住了。
祭司也来了。更多的土着人在窝棚门口探着脑袋,好奇地围观,兴奋地议论。一时间三个人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最后,乌鸦也飞过来了,嘎嘎地笑着:“又有好戏了?又有好戏了吗?”
奥汀正窘得无地自容,看到乌鸦来凑热闹,一腔怨气正好全撒在它头上,扑过去一把扼住乌鸦,恶狠狠地叫着:“你干的好事!”
“全是你干的,还怪乌鸦!”优妮卡忿忿地挖苦。
屋子里惟一还能保持清醒的,只有祭司了。他瞟了一眼半掩酥胸却两眼放光的恰可可,再看看奥汀那老羞成怒的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分,一抹世故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露哈基亚,萨米萨米,乌可拉基亚。”祭司挥挥手,大声说着土语。众土着人爆出善意的哄笑,你推我搡地在祭司的指挥下离开了窝棚,把局面留给酋长和奥汀三人去收拾了。
奥汀垂着头,乌鸦在床头偷笑,优妮卡双眼喷火瞪着奥汀,恨不得咬他几口;事件的女主角恰可可,却像没事人似的,轻笑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没人说话可不行。酋长咳嗽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看……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什么误会!我亲眼看见他优妮卡指着奥汀,气得说不出话来。
奥汀这时候是百口莫辩,只能耷拉着脑袋,保持沉默。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优妮卡生气地敲着奥汀的脑袋。
“不能怪奥汀。恰可可是交易的添头。”酋长笑着对优妮卡说,“她现在是属于奥汀的。”
“什么?!”优妮卡没明白过来,瞪着酋长。
“交易。就是拿我换恰可可,还有一块红宝石。”乌鸦呷呷笑道,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我可不承认有什么交易。你爱跟谁跟谁去!”奥汀突然冲乌鸦愠怒地说。
乌鸦瞟了奥汀一眼:“你在生气?”
“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奥汀冷冷地说。
然还是个小孩子。”乌鸦大笑。
“哪里还是小孩子,这种事都做出来了!”优妮卡咬牙切齿,不屑地啐道。
“我没做。是恰可可她——”奥汀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恰可可,又止住了。
“是恰可可她怎么样?”优妮卡冷笑。
是她主动勾引我的。——这种伤人的话,奥汀又怎么说得出口。他最终只得紧紧地咬着唇,什么都不说了。
话说了?理亏了?被揭穿真面目了?”
酋长打着哈哈,拦在优妮卡和奥汀之间,免得她气极之下,又对奥汀施以“暴行”。他劝道:“别生气了,反正也没真做,至多抱着亲个嘴嘛。”
说什么呀!”优妮卡被酋长**果直撅撅的话说得脸蛋羞红,恨恨地一甩手,扭身便往外走:“不管你们了,随你们去。呸呸呸!”
“真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啊。”乌鸦桀桀地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