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悦松开眉眼,笑道:“这难不倒我!她这是失魂症,不难解毒,内服外泡,加上小爷的针灸,需七七四十九日。”李文秀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就麻烦你了。”谁知金星悦听了这话,双脚一跳,离了好远,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满了十六岁可以出山历练,找二姐去,今日早晨才离开凤凰堡,怎能为此事回转,再耽搁这么长的时日?不行!”
他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想像二小姐一般闯荡江湖,离开半日便要他再回转,这不是要他的命吗?金星悦是断断不肯。芸儿一听,着急道:“金哥哥,你就帮我娘亲解毒吧。”杏眼含雾,目光殷殷地看向他。金星悦在凤凰堡这一辈中年纪最小,这会有一个比他还小的姑娘娇言软语央求他,不禁迟疑了。
葛天生听说他能解毒,不禁喜出望外,想着凤凰堡之人果然不能小看。这会又见他一付跳月兑少年郎的模样,不禁想到当年那一心想着大山外面的自己,是何其相似。
金星悦回过神了,说:“咦,你刚刚不是说有二人中毒吗?还有一人呢?”李文秀指指茶寮外的马车道:“在上面歇息。”金星悦不待李文秀招呼,便大步向马车走去,跳了上车,撩开帘子,便钻了进去,李文秀和葛天生赶紧尾随进去。
金星悦拉开马车四边的帘子,翻了翻安多眼睑,认真地查看着,忍不住惊叹道:“中此等剧毒,且已过三日,他怎么还没死啊?”李文秀替安多整理好被子,道:“我给他喂食了玉妹妹的克毒散,许是这克毒散起到了续命之功。”
金星悦探着安多的脉息,皱眉道:“克毒散虽有疗效,却是不大。他真是福大命大!他应是常年接触解毒灵药,身上积聚了一定的药量,对抗了部分毒药;又用内力保护了五脏六腑,隔离了剧毒的侵入损伤;还有就是他所中的两种毒药药性相恶相拮,抵充了部分毒性,最后才是克毒散的功劳,此上种种,才让他得以保全性命。”
李文秀听他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禁信服,问道:“为什么他不见醒转?”金星悦咧嘴一笑,道:“他还能活着就是造化了,要醒转,谈何容易?”李文秀脸色一紧,道:“你可有急救之法?”金星悦脸色灿烂的笑脸忽然一暗,让李文秀见了,心里砰砰直响,忽听他嘀咕道:“这可怎么办?在我要出去时送我这样一个中毒之人,不解此毒,我心中痒得难受;让我留下解毒,又憋得难受。让我如何是好呢?”听了他这话,李文秀和葛天生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安多所中之毒,加上他特殊的体质,在金星悦所见之毒中,实属罕见,这让急于证明自己本领的少年郎想要一试,可盼了这么久才得以出山的愿望便要因此耽搁,又让他左右摇摆,陷入了两难之境。
“金哥哥,你就帮帮我们嘛!”后面跟了上来的芸儿扯着他衣袖,泪眼朦胧地央求着他。金星悦见这玉雪可爱的女孩儿如此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了点头道:“好,我先带你们回凤凰堡,给他们解毒吧。”芸儿一听,破涕为笑,高兴道:“芸儿谢谢金哥哥!”一行人简单用过午食,便跟着金星悦向七星桥凤凰堡方向进发。有了向导,李文秀和葛天生一行人不至于走走停停找人询问路径,加上金星悦的不停催促,倒是快了好多,终于在落日时分到达了七星桥的谷口。
四周一片崇山峻岭,山谷处抬眼望去,但见危峰兀立,悬崖峭壁,一条小道在矗立的两峰间,宽不过五尺,通向黑黝黝的幽深之处。一阵凉风袭来,阴深深得让人直打寒颤。
“二小姐可告诉你进入凤凰堡的方法?”金星悦指着道口毫不客气地问李文秀,虽然她有二小姐的信物,但凤凰堡向来隐秘,不欢迎外人,他不得不小心行事。李文秀早已拉开两边的车帘,探出脑袋轻轻一笑,道:“那当然!妹妹说天黑之后,燃起火把,循着火光下绿、白、金三色凤凰图案按三嘴三眼、四右四左、五尾五爪所指方向前行。”听她说完,金星悦放心了,确定了此人是友非敌。需知,凤凰堡严令不能将入谷方法告知外人,身为未来堡主的二小姐同样会严格遵守禁令,此人能知,可见和二小姐关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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