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杀手一起种田 第六十二章

作者 : 墨狂澜

正欲上前去质问柳茹淳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却陡然从人群缝隙里瞧见里头衣衫不整的父亲,顿时傻了眼。虽然很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是双腿却不由自主的挤上前去。

正在给王氏解释着的柳明轩突然瞧见人群里挤进来,满脸难以置信的女儿,顿时一脸羞愧,甚至有些不敢看柳梦梦,膛目结舌的开口:“梦梦,你··你怎来了?”

柳梦梦没有回他的话,因为她又看到了屋子里同样衣衫不整的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是她的小姨,柳眉不由得紧紧的蹙起来,当初她就觉得这小姨太媚,可是娘还让她住在家里,如今可算是真的住出事情来了,娘这样是自尝苦果。

王氏见着女儿来了,底气越发的足了,拉着柳明轩只往柳梦梦的面前走去:“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叫自己的亲闺女瞧见你和自己的小姨子偷情。”

王氏的话音刚落,围观这里的许多人都朝这柳梦梦看去,原来这便是镇子上的屈指可数的才女柳梦梦啊!果然是生的一副好模样儿,可是她这父亲竟然跟着自己的小姨子·····这要是影响了名声,在怎样的好又怎样,谁家好意思娶去做媳妇儿呢?

如此,人群里便又有好事者朝着柳梦梦指指点点的。

柳梦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只朝她娘看去,却不生她父亲的气,反而觉得她母亲竟然如此没有脑子,没等自己来就闹开了,这下可好,不止是叫人知道了她爹跟着小姨子有一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自己来,让自己也跟着丢脸。不禁朝王氏低声怒道:“娘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

王氏此刻心里不止是委屈,而且还有一种怎么样也掩不下的愤怒,因为丈夫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堂妹,这算个什么啊?堂妹也就罢了,可是这堂妹偏巧又是丈夫亲兄弟的妾。

眼下见着女儿来了,不但没有帮自己的忙,反而这般与自己说话,好像这错的似她一样,顿时只觉得心寒,放开了柳明轩,却是无力的跌坐到柳梦梦面前的地板上,竟然哭了起来,“你说我这还有什么盼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还当着外人也数落起我来,我还有什么个活法?”

柳梦梦从来没想到她的娘是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当即见着她竟然在自己的脚边哭闹起来,又说自己的不是,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好好的在家非要过来,这下可好,不但爹的名声叫娘给毁了,连自己也落了一个不孝女的名声。

只是虽然对王氏气愤,可是柳梦梦现在却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还是柳明轩见到女儿被王氏逼到窘境,便上前来一把将她提起来,“你怎还不如梦梦,有什么事情,家里去说,在这里闹什么?”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这样笨的女人生活了这么久,而且还没纳一个妾室。

王氏挣扎着,就是怎的也不起来,“脸都叫你丢完了,我还怕个什么啊?还是你另外还有别的女人,怕那些女人瞧见啊?”果然,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想到的往往都比看到的还要多许多。

那边王怜香还一脸涟涟泪水的跟柳明荣解释着,又加上额头上先前碰到流下来的血迹,算是血泪一起哭诉了,看去好不委屈。

柳明荣到底是好骗,又心疼她头上的伤口,所以只将她的衣服给穿好,一把横抱起来就要去找大夫包扎,不过却也没打算就此饶了他大哥,“你找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饶不了你的,你给我等着吧!”

柳明荣这才抱着王怜香要走,却在门口突然见柳茹淳迎了过来,“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这笑话还不够看么?柳茹淳扬唇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三伯,先前大伯跟着你家的妾还在商量,等着你们分了我家的财产,你家的妾便把你手上的那份财产骗过去,然后跟着大伯一起远走高飞呢!”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你?还想远走高飞?看来这个家你是真的不打算要了?”里头的王氏听见柳茹淳的话,也不在地上继续哭了,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又揪着柳明轩质问,气势汹汹的,哪里还有刚才那可怜模样。

柳明荣也愣了一下,只朝怀中心虚的女人看去。

那王怜香叫他这么一盯,下意识的缩了缩,眼神也闪烁不停,不过口中却还道:“相公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哪里是那样的人。”

柳茹淳本来是不想插口的,不过真心不想叫他三伯给这个女人就这么耍得团团转,“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我相信三伯会自己做判断的。”一面又朝柳明荣道:“方才让红妞去请三伯过来说是有要事,可是骗了三伯?”

柳明荣摇摇头,今天若不是柳茹淳通知自己过来,头上这顶绿帽子,自己还不知道要戴多久呢?所以对柳茹淳的话有了些动摇。只凝着眉头看王怜香,“你给我老实的说,要不我现在就将你侵猪笼去!”柳明荣这一生气起来,就如雷公一般,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吓人。

侵猪笼什么的,可是要命的,而且她今天的这行为,却是可能要被侵猪笼,所以王怜香的神色更加的紧张起来,最后索性只将脸埋进柳明荣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在你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你不信我,难不成去信一个处处害你的人么?”

“恩,伺候的是挺久的,而且一面还得给大伯暖床。”柳茹淳在一旁接道。

柳梦梦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先前说话的一直都是长辈们,而且她娘又如此不理智,所以此刻见柳茹淳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开口道:“柳茹淳,你还是不是个姑娘,竟然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

柳茹淳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怕什么,别人都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名声什么的,能当饭吃啊?

“你······”柳梦梦见她竟然如此不要脸,气得竟然说不上话来。

那王氏想来是气昏了头,没分清楚那话是谁说的,竟然也跟着附和道:“对啊,都有人敢做了,难道还不能说么?”

柳梦梦见她娘竟然跟着柳茹淳成了一气,顿时气得跌了跌脚,只朝王氏道:“娘,你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怎自己人和外人都分不清楚了?”

“自己人?”王氏吃吃一笑,“自己人能信得过么?”自己觉得最亲的两人都睡到了一起,这还真是自己人,一点都不见外!

钟家接到柳茹淳的信,能过来的便都过来了。此刻祝少棠挤上来,见着这副场景,不禁有些疑惑的朝柳茹淳望去,不是说找到了凶手么?自己怎么看,这儿像是抓奸的现场呢?

柳茹淳见到祝少棠跟着她大伯都来了,这才朝柳明荣继续道:“我方才不止是听到大伯和你家妾要私吞财产远走他方,而且还听到另外一个大秘密哦,三伯可是想知道?”

柳明荣到底是在村子里头,没见过什么风雨,接触的人又少,所以脑子现在还不如柳明乔灵活,更比不上他的那几个儿子,而且今日又是柳茹淳给报的信儿,所以此刻心里头反而有些感激柳茹淳。

此刻在听她说有大秘密要告诉自己,便以为是跟着王怜香有关的,便连忙问道:“什么?”

“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柳茹淳说的好像是天大的秘密一般,一脸的神秘。

柳明荣急于现在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只将怀中的王怜香一放,朝柳茹淳凑过去,“你现在可以说了。”

柳茹淳这才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大伯跟王怜香说了,等拿到了我家的财产,爷爷不会平分给你们,而是全部由长孙一个人来继承。”

“什么?”由着柳允一个人来继承,那自己家的四个儿子怎么办?难不成自己这几日跟着前前后后的跑,都是白跑的?

“三伯你冷静些,你也知道,那日柳允是出力把我鸣贤表哥骗走了的,可是你们家一个人都没直接出面不是。”柳茹淳见他顿时如此动怒,所以只小声劝说道。

“谁说我们家没动手,阿易前几日就回来了,柳允那小子不过是把钟鸣贤引开罢了,真正动手的是我们家的人。”柳明荣想来是急疯了,怒火攻心,脑子也不好使了,竟然大声的解释起来,似乎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柳茹淳其实挺不愿意要这个结果的,虽然知道是柳家害的哥哥,可是她宁愿动手的是别人,而不是柳家的人。

众人突然听到柳明荣这无厘头的一句话,都不由得愣住,目光齐齐朝他看去,不过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柳明荣见众人看着自己的脸色,细想刚刚自己的那话,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竟然才一句话,就叫柳茹淳给诈了出来。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柳明轩只连忙朝他凶道,一面冲上来直接就给他一拳,“你是不是给气得脑子都不行了,乱说些什么?”

王氏也顾不得跟柳明轩闹了,反而跟着柳明轩站了同一阵线,“三弟你不是给气糊涂了吧!”毕竟这跟着偷情的事情比起来,才真正的算大事。

柳梦梦蒙了,她先前就觉得柳茹淳不止是让他们来捉奸看笑话这么简单,而是趁机在中间挑拨,让父亲跟着三叔互咬起来,而且三叔脑子又是一根筋,这下可真是完了,不止是爹爹要被连累,怕是连哥哥的秀才身份也保不住了吧!

“这么多人都听到的,何况胡说可以说很多话,可是别的不说,为何要说上这么一句。”柳茹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彻的冰凉,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好似利刃般,直直的落在他们的身上。只听柳茹淳又一字一顿的说道:“而且,你们来这里客栈我便来了,你们俩人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还知道现在我那爷爷,今晚要找他的朋友去我大舅家对我哥哥动手。”

那祝少棠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长辈,自己与岳父大人原来也不过是邻居而已,可是他却待自己犹如己出,不止是把云娘嫁给了自己,而且还变卖家中的值钱物件给自己作为盘缠上京赶考,他们这还不是亲父子,可是柳家这是亲孙子亲儿子,却如此迫害。

“你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柳明轩结看着柳茹淳那表情,竟然有些心虚,结巴巴的抵口不承认。

柳茹淳却是轻轻一笑:“你成不承认,现在已经不重要,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若都还有良知的话,便自己看着办吧!”柳茹淳说着,不愿在看到他们的嘴脸,只轻轻的垂下眼眸,“还是,你们真的要我哥哥死,真要把我爹娘逼疯,然后你们顺理成章的接管我家的产业?”

钟大郎见此,忍不住上前去就要动手:“竟然是你们伤的召儿,还想害我妹妹跟着妹夫,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祝少棠虽然也很想上前去动手,可是他们不能像柳家人一样,因此只连忙将他岳父拉住,“父亲,别冲动。”

钟大郎一面又想起那柳老头要去自己家害柳召,虽然说的是晚上,可是这里的事情想来已经闹得传开了,指不定他那里已经知道了,若是趁机去家中害召儿,那可怎么办?当下只连忙朝祝少棠道:“不好,快回去。”

柳茹淳听见钟大郎的话,顿时也反映过来,依照柳易的性子,怕是知道东窗事发,也要弄个鱼死网破,所以这个时候难保他们不会闯到府上去害人。

在说柳老头正去跟着自己那几个朋友商量回来,就在街上听到了赵家客栈发生的事情,当即只叫不好,眼下都要成功了,岂能因为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功亏一篑,所以也等不及晚上了,只将也住在客栈里的柳易叫到跟前来,把事情给他说了。

来的还有柳易的一个朋友,叫虎子,平日也是个偷鸡模狗的,俩人在大城混不下去了,才一道回了柳易的老家来,不想正好遇见这个事儿。柳易算是与柳茹淳这一家子是不共戴天的,所以听了爷爷的话,便爽快的点头应了,“爷爷放心,我们这就去。”

不过这柳易却还是有脑子些,又道:“事情若是办成了,爷爷到时候接管了四叔家的产业,到时候得全分给到我家的户头上,至于大伯家那里,爷爷看着给点银子便是。”

给谁柳老头心里已经作了打算,何况他还能活好多年呢!一面只连忙点头答应着柳源,“你放心,拼命的是你们嘛。”一面又交代道:“一旦得了手,你俩立刻就远走高飞,等这事情告一段落了在回来。”就算是老四去报了官他也不怕,毕竟他有没有真的动手,何况他到底是老四的爹,儿子可以在生,可是爹就一个,他可不相信儿子会为了一个病秧子而把自己送进大牢里头去。

柳易二人连连点头:“恩,盘缠都带好了,爷爷不用担心。”说着,二人去吴氏的屋子告别,不想吴氏竟然在睡懒觉,所以二人便没她叫醒,直接就去了钟大郎家里。

因知道那祝少棠跟着钟大郎都不在,家中只剩下不能主事的仆人跟着女眷,所以俩人便直接从大门口冲进来,一直到厅中,闻讯而来的钟云娘只连忙吩咐下人挡住他们,不想二人竟亮出了刀子,“谁敢乱动一分,小爷的刀子可是不认人的。”柳易一面比划着手中的刀威胁着。

钟云娘到底是跟着祝少棠见了许多世面的,所以自然不会叫他们两把刀子就给吓退了,一面只拖延着时间,只希望父亲跟着相公赶紧的回来,又想到父亲跟着相公是接到乞儿送来的纸条而匆匆出去的,不禁担心起来,是不是他们的计谋调虎离山。“你们可知道,私闯民宅是要被坐大牢的?”

坐大牢这样的话,柳易从懂事开始偷别人家的鸡蛋开始就听,现在已经免疫了,所以嗤之以鼻的朝她冷冷一笑:“得了吧,你以为这是你们城里啊?”

那虎子也跟着得意的笑道:“是啊,一个破镇子,等着那牢房修出来,怕是我们都老的进黄泥了。”

“哼,镇子上到底有亭长做主,虽无牢房,却可以将你们送往城里,真当是山高皇帝远,无法无天了么?”钟云娘毫无惧色,毕竟这人她跟着自己家的相公见的多了。不过却是担心在柳召房间里的娘突然出来,若是叫他们二人俩抓住当人质,那她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亭长算个什么?”亭长手下能有几个使唤的人啊,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出太大的事情,亭长愿意麻烦么?

二人俩显然忘记了,此刻跟他们说话的是刺史夫人,所以压根就觉得亭长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案子浪费时间的,因此难免是嚣张些,那柳易更是将刀在钟云娘的眼前晃了晃:“就算是他来了又怎么样,小爷也不怕他!”

到底是个女人家,虽然是有些胆识的,可是感觉到那刀上的寒意拂过脸上,钟云娘心里到底是有些发毛了。

柳易来的目的本就十分的明确,此刻见着她眼中露出了恐惧之意,便要挟道:“带我去柳召的房间,快!”一面扯住钟云娘的肩膀,将手中的刀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然这般钟云娘的心里反而放心下来,因为这柳易要挟了自己,自然不会在去伤她的母亲,只连忙应着他:“好,好。”一面却将他们往花园里头站带着过去。

柳易很快便发现不对劲,不禁扇了这钟云娘一个耳刮子,“你个娘们儿,竟然跟爷我刷花招。”

钟云娘一面捂着被他打得火辣辣的脸解释,一面却将他们俩往前面的荷花池带去,“我哪里敢哄骗你,过了前面的路就是了。”

柳易朝着前面看去,隔着一个人工的荷花池,那边果然有一排厢房,这才相信了她的话,一面只在她身后推着,“你给我走快些,别想着耍花招。”

钟云娘连连点头,然到了荷花池边,却将身子一旋,便跳进荷花池里头去。那柳易见她就这般逃了,顿时气急败坏的,也不知道这府上可还有个什么主事的能要挟,正是跟着虎子犹豫要不要跳下去把她抓住之时,便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噪杂声。只连忙回头看去,却见那钟大郎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了,而且身后还带了不少拿着家伙的属下,顿时不禁着急了起来,也顾不得去找柳召了,二人不约而同的往墙根冲去。

且说柳茹淳跟着他大舅一起回来,祝少棠则绕着道去了找亭长,因有马匹,所以几乎与柳茹淳他们一同到的钟府。

柳茹淳连忙看着水中的表姐,这寒冬腊月的,若是因此冻着了可怎么好,只连忙叫人来救她上来。

祝少棠负责去追那柳易二人,钟大郎跟着柳茹淳救了钟云娘上来,安顿好了这才去柳召的房间。

好在柳易二人并没来得及动手,而一直守在柳召房间的大舅娘,见柳茹淳他们来了,因担心女儿,所以这便去瞧。

柳易终究是跑了,不过却抓到了那同伙虎子,而祝少棠在带人去客栈找柳家人的时候,却发现柳老头等人竟然已经回了乡下,原本是正要去追的,却有人来禀报,柳明乔回来了,祝少棠这才带着人回了钟家。

大厅里头,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那椅子上像是给抽了魂去的柳明乔,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几上的茶盅。

“爹。”柳茹淳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唤道。

柳明乔的眼神这才转到了一下,不过却是毫无光彩,“淳儿啊,你说爹到底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

“爹。”柳茹淳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哥哥是被爷爷他们害的,这已经众人皆知的事实了,爹爹便是不想相信,也不可能了,尤其方才柳易还准备来杀哥哥灭口,还害得表姐受了惊吓不说,冻得还不轻,此刻已经病倒在床上了。

“姑父现在还是做个决定吧!”祝少棠本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催促他的,可是自己明日便要回去了,最好在这之前,把这边的事情给处理好。

决定?柳明乔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痛苦过,那是生养他的亲生父母,他难道能把他们送进大牢里么?可是他们却又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害成那个样子,如今生死未卜。

他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若不然以后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所以最终还是抬起头来,朝等着他决定的亭长道:“亭长看着办就是。”

那亭长闻言,只站起身来,“那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回去就开始着手此案。”只要有了柳明乔的话,那他还怕个什么,尤其是柳家的那柳易,他早就想办了,如此不将他这堂堂的亭长放在眼里。

亭长告辞离开,便就只剩下他们自己家的人,柳明乔想到无端害了钟云娘,只觉得十分的抱歉,想着都是因为召儿在这里的关系,正好新宅子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所以便提议要将柳召给接过去。

柳茹淳也及其的赞成,若不然长久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钟大郎见此,也不好强留,所以便跟着帮忙,将柳召给送往他们柳宅去。

第二天一早,便得知昨夜亭长便带人去突袭了柳家,将柳老头跟着柳明荣给抓了去,不过是三个时辰的功夫,乡下的老宅里就有人来说报信,林氏跟着吴氏去闹,把四儿小姐都打伤了。

柳明乔闻言,只得又将柳召托付于钟大郎,父女俩便赶着马车,匆匆的朝乡下的老宅里去了。

柳家这边,吴氏跟着林氏两的男人都抓了,所以也算是豁了出去,什么都不顾了,一大早就往柳茹淳家里冲,各自拿着一根扁担,见人就打,柳四儿起来的早,见着房檐上都结了冰柱,便在院子里玩儿,却不想正好叫林氏看见,二话不说上来就一扁担朝她打来。

那柳四儿当时是给吓呆了,动都动不了,幸亏身边的丫头手快将她推开,不过到底是伤着了腿,又可怜那个替她挡着的丫头。

不过这事情到底是闹的大了,而且他们合伙谋害柳召,想趁机谋夺柳明乔家产的事情,村里也人人皆知了,所以一听到这边的动静,村长便带着人匆匆的过来,将林氏跟着吴氏制住。

待柳茹淳和她父亲一同回到家中之时,却见家中好几个仆人都叫吴氏她们伤着了,幸得这会儿王胡子在帮忙包扎。

柳明乔上来跟着王胡子打了招呼,便连忙去看妻子跟着小女儿。

才是几日不见夫妻俩都各自瘦了一圈,有其是那钟氏见着几日不曾见的丈夫,这些日子里头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了,扑进柳明乔的怀中便哭诉了起来。

“你没伤着吧?”柳明乔一面安慰着,心里千百般滋味说不上来。

“没,可是四儿伤着腿,怕是这一两个月里是下不了床了。”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这也才发现,没见着柳茹淳,不禁朝丈夫问道:“淳儿呢?”

柳明乔记得女儿明明跟她一起回来的,怎突然不见了身影,这一询问,才晓得柳茹淳去了村里的祠堂。

而吴氏和林氏,此刻就关在祠堂里头。

柳明乔素来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当即只叫不好,也没工夫去看四儿了,就急忙往祠堂赶去。

在说这婆媳二人,两人现在叫人绑着关在祠堂里头,手脚虽然不能动了,不过这嘴巴却没有闲下来,一直在破口大骂。

柳茹淳叫人打开门走进去,捡起地上的棍子便朝着二人走去。

听见房门被打开,婆媳俩都连忙转过头来,以为是要放她们俩出去了,不想却见来人竟然是柳茹淳,而且她手里还拿着棍子,顿时都下来一跳,心中长了几丝惧意,那吴氏只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柳茹淳慢慢的走近,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两手把玩着那棍子,突然又觉得这样打她们,太便宜了,而且伤叫人看见,也着实不大好,因此便将棍子丢了。

两人见她把棍子都丢了,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气还没喘完,却又见柳茹淳从腰间模出来一个小包。

包中放着的是一套银针,不过柳茹淳本身并不会扎针,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儿家,到处做生意,难免是要遇到些登徒子的,所以还是准备点自救的东西好,不过那匕首什么的,实在是太招摇了,所以便选择了这银针,扎人还不留痕。

柳茹淳从里头抽出一根四寸长的针,便先朝林氏走去,“你说我扎哪里好?”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敢?”林氏看着那银晃晃的针在自己的眼前晃着,心里只觉得一阵紧张,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针扎在身时候的痛楚。

“你觉得我不敢么?”柳茹淳蹲来,挑眉笑问,一面却将针慢慢的朝她的脸上扎去,“这个位置怎样?”

“啊!”林氏本能的想要躲,只将脸侧开,不想这脸是躲开了,可是那针却直接从她的鼻梁上扎进鼻子里头,一股子的从未体验过的痛意从鼻子上扩散开了的,疼得她忍不住的惨叫起来。

“你就叫吧,反正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的。”柳茹淳一面把玩着扎在林氏鼻子上的针,又另外的抽了一根针来,往吴氏的眼前晃了一下:“三婶要不要也试试?”

吴氏还没见过这样治人的,而且又见到林氏叫得这么凄惨,所以早就吓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的往后缩去,“淳丫头别,别,都是你女乃女乃让我跟她一起去你们家的,我都是被逼的。”

“那我也是被逼的,被你们给逼的。”柳茹淳说着,只将那真往她脸上扎去,吴氏长的胖了,那针竟然还扎进去一半,只听她又喃喃念道:“我本是好女儿,非是恶女儿·······”

片刻间,已经往二人的身上乱七八糟的扎了五六根针,扎着扎着,想着家中近来因叫她们生起的事端,柳茹淳忍不住哭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将针往她们身上扎了又拔出来,而这俩人到底不是稻草人,鬼哭狼嚎的喊着骂着。

“这些,都不及你们这些年给我家带来的一切麻烦,还不算我哥哥的事情。”柳茹淳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只将这针都收起来,然后站到一旁。

柳明乔进来,便见着他娘跟着三嫂两人都惨白着一张脸,脸上还挂满了眼泪,却又不见她们身上有任何伤口,反而担心的看朝那一言不发的女儿,“淳儿,她们没伤着你吧?”

柳茹淳抬起头来,朝他爹看去,只木木的开口道:“爹,若是让你选择我们一家人跟着她们,你选谁?”柳茹淳说着,一面指着林氏跟吴氏。

“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柳明乔一愣,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现在她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我已经无法在容忍了,今日若是爹爹还要为这些人说半句话,那我便不在是爹的女儿,而且我会将娘亲跟着四儿哥哥都一并带走。”柳茹淳平静的说着,感觉却有些像是在叙述别人家的事情。“我是个怎样的人,爹想来比任何人的都了解,我说到做到,现在就让爹好好的考虑,是要开口救你这些你所谓的亲人,还是要我们这些家人?”

柳明乔心里已经想的十分明白了,这些年经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家,很幸运他的家庭一直很和睦,唯一不足的便是父母亲隔三岔五的来找茬,原本自己以为出了柳源的事情,他们会感恩自己的好,有所收敛,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宽容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猖狂,变本加厉的来对付自己,只将自己当做是那磨坊里的骡子一般,任由他们宰割。

可是,他不是骡子,他是个有心有血的丈夫,父亲,而且人活在世上,从来是没有两全其美的,若是想要做好这好丈夫跟着好父亲,那么他就注定做不了好儿子的。

不过凭心而论,柳明乔没有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双亲。

林氏见到柳茹淳问出这么嚣张的话来,心里头反而高兴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晓得么,自来就没个什么出息,晾他也不敢不要自己这个娘。

可是,却见柳明乔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走出了屋子。

柳茹淳见此,难道是自己逼的太紧了么?可是现在她也是没了法子,不跟柳家做出个决断,她怎能安心,以后在出个什么事情,又得顾忌父亲的想法。

当然她也不是无情之人,也换位思考过,现在父亲所在的角度确实很苦逼,就好像那一日娘亲要害她,哥哥跟她反目成仇,这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这就好像一个坎儿,若是能迈过去了,那一切皆好,若是迈不过去,那就一辈子都在这种水深火热中纠结吧!

柳明乔又回来了,不过这一次跟随他来的,除了村长和村里的几个长老,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屠刀。

林氏等人见此,都给吓住了,那吴氏更是结结巴巴的问道:“四弟,你···你想做什么?”

跟随而来的村长和长老们也很是好奇,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个什么?那村长不禁开口问道:“老四,你这是?”

柳茹淳也有些好奇,却见他爹朝村长道:“这些年我作为一个晚辈,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想来诸位是有目共睹的。”说到此,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最后得来的又是什么?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可是如今我的双亲却连同兄弟手足来害我的骨肉,这样还算是至亲么?连畜生都不如。我这个儿子兄弟,竟然还不如那一间豆腐坊!”

“你,竟然敢骂老娘是畜生,你难道忘记是谁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么?”林氏听到柳明乔的话,顿时瞪着眼睛朝他骂起来。

柳明乔并未搭理她,而是转身朝村长继续道:“我柳明乔自认是福薄了,这样的亲人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今日特请村长跟着村中各位长老来作证,今日我柳明乔便剔骨还柳家,此后我柳明乔非彼柳!”柳明乔这话说完,便迅速的举起那屠刀,将自己的左手自左腕处齐齐切下。

他本是个猎户出生的,手法自然是准,而且动作又快,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他的那一只手已经落在地上,切口还潺潺的冒着血。

林氏虽然这把年纪了,不过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而且这砍手的又是自己的儿子,当即便吓得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长老们和村长见此,先前都给吓住了,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反应过来连忙喊人请王胡子,一面只赶紧的扶着柳明乔过去。

柳茹淳到底是有些震撼,没想到向来对这件事情一直放不下的父亲,这一次竟然如此决绝,而且还剔骨还情!看着地上的吴氏二人,只向二人踢了几脚,这才去看望她父亲。

吴氏是彻底的绝望了,这老四连手都砍了,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跟着柳家断绝关系了,那若是这样的话,父亲的计划不就行不通了么?

原本柳老头还指望着,就算是给官抓了去,到时候只要去找老四,依照老四的性子,定然还是会心软,趁此他们在示些好,老四也许就松了口,去衙门把这状子撤了,到时候不但儿子不用逃亡,那自己家的男人也不必在蹲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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