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杀手一起种田 第六十三章

作者 : 墨狂澜

可是,这一切都没指望了,吴氏顿时算是没了盼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却是止不住的叹气。

柳茹淳倒回来将她爹那手捡起,只顺道朝吴氏警告:“这一次,若非是我爹,我定然不会留你们一口余气,以后做什么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那个能耐,没有就别瞎折腾,若不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吴氏对柳茹淳这个丫头,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尤其是在她跟自己说这话的表情,又想到先前她竟然跟老四说出那番的话来,才让老四下定决心剔骨还情,与柳家断绝关系。不禁在心里头打了个寒颤,看柳茹淳的眼神也有些畏惧起来,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我晓得了。”

“别光是嘴巴说,给我记心里头去。”柳茹淳凝了凝眉头,这才转身离开。

在说柳明乔,砍了左手,可是王胡子就在他们家里,与其等着他赶过来,自己倒不如过去,反正左右都是要回家的。

而村长几日到底是给他这份魄力镇住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亲自将他护送回去。

钟氏瞧见自家男人才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断了手回来,又看着那他那整只叫鲜血染红了的袖子,脸上顿时变得惨白,“乔哥,你这是怎了?”一面急的哭了起来。

柳明乔强忍着手腕上的痛楚,朝她扯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以后对于他们柳家,你也不必在有任何的忌讳了,该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别在委屈了自己。”

钟氏一脸的疑惑,一面跟着村长将丈夫扶着进去,见王胡子提着药箱过来,连忙给让出地儿。这才抽空问跟随而来的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手···呜呜!”

村长只叹着气,一面也安慰起钟氏来,“你家老四是个有出息的,你这是遇到了好男人,方才在祠堂里,当着我们的面,跟着你婆婆··哦,是柳家的老太太。”村长发现自己说错,所以便连忙改口,“他剔骨还生养之情,我看如此也甚好,以后免得他们在总上门来闹腾。”

村长虽然是贪小便宜,可是却也晓得个限制,可是这柳家,自己不想法子去赚银子,土地还给荒着,就老是想捡便宜的,如今见着儿子家发了,就把这主意打到上面来。若是两老安安分分的帮着儿子照顾家里还好,依照柳明乔那样的性子,怎可能不好好的孝顺他们呢?可是这两老心也忒大,这大就大吧,却还生出一肚子的坏水,竟然连着亲孙子都不放过,这事儿要真自己遇见,可不会这么客气。

钟氏听得此话,只一个劲儿的心疼丈夫,眼泪涟涟的流,怎么说来都是自己的亲爹娘,此刻乔哥痛的怕不止是那手,而且还有心吧!可是自己却又代替不了他。

村长又说了些安慰的话,去看了柳明乔,这才跟着族长们告辞回去。

柳茹淳拿着她爹的手回,交给了她娘,去看过了四儿,才去见她爹。

“淳儿。”柳明乔见着女儿进屋子来,却不说话,不禁开口唤道。

“爹,你不会责怪女儿太任性了吧!”柳茹淳看着他爹那左手,眼眶里忍不住的泛起了水雾。

柳明乔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淳儿你多想了,你可知道,现在爹的心里很是轻松,在也没有任何的负担了。”柳明乔并未说谎,心里现在真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不止不用担心去面对双亲,也不害怕见到自己重伤的儿子。

柳茹淳抿唇一笑:“既是如此,那爹爹你就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情有我呢!等着爹爹的手好了,我们就搬去镇子,以后就更不用在见到他们了。”

“恩,去吧,别累着。”柳明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不过却很是心疼女儿一个人劳累,“对了,怎不见阿辰呢?”

阿辰?柳茹淳心头顿时一颤,只将他去寻药的事情告诉柳明乔:“哥哥的伤,除了那七夜白莲,还有另外一味,所以他去寻了。”

柳茹淳虽然说的很是简单,可是柳明乔心里却是有数,想来那药定然跟七夜白莲一样难寻,若不然阿辰怎会亲自去寻找,只觉得这一次欠下了不少的情,也不知道何时能还完。

“爹不用担心,相信阿辰很快就会回来的。”柳茹淳说道,想来算是安慰自己吧!可是阿辰临走时候的话,却时时的在她耳边响起来。

在说那林巧花,钟氏竟然第二日就将她放了,还给她煮了汤赔罪,本来是要去报告她姑这好消息的,不过却出不了门,所以一直没有跟她联系上,不想今日却陡然听到这样的信儿,当时给吓了一跳,想来是靠不着她姑了。

靠不住了她姑,所以只有靠近了表哥,得了表哥的宠爱,那一切便好。所以林巧花一直悄悄的躲在柳明乔休息的屋子外面,此刻见着柳茹淳从里头出来,里面又没有丫头服侍,所以便偷偷的模到屋子里去。

柳明乔躺在里头的床榻上,床前还挡着屏风,所以并没有看到走进来的人谁,又是直接推门进来的,而且走路也这么轻手轻脚的,只以为是钟氏,便温柔道:“这些天,实在是委屈了你。”柳明乔想着她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里,照着她的性子来,也实在不容易。

那林巧花闻言,原本委屈的心里头顿时暖了起来,想来还是表哥好,而且她就知道,表哥不会不喜欢自己,一面正欲开口回话,却听见里头的柳明乔又道:“二姐和阿桃他们没事吧,原来还准备在年前给阿桃把婚事定下来的,可是眼下出了这个事儿,怕是要缓一缓了。”

“她们好着呢,吃着表哥的,用着表哥的,指不定那阿桃还巴不得一辈子不嫁人,就在表哥家里白当一辈子的千金小姐呢!”林巧花想到柳温玉和她那个女儿,竟然每日都是锦衣玉食的,俩个外人,比自己这个屋子里的人都还要过的好,所以想起来就一阵嫉妒,凭什么啊?

柳明乔听见这声音就愣住了,又听见她的话,只觉得口气怎这么熟悉,正是疑惑着,却见小他十二岁的表面林巧花竟然走到他的床前。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冷着声音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现在,他不想见到一个那边的亲戚,尤其是秉性跟着林氏那么像的女人。

“人家现在可是你的妾,那可是我姑跟着姑父做的住,难不成表哥你不认账?”林巧花一扭身子,竟然撒起娇来。

“不管谁做的主,你也只是一个妾,没得到我跟夫人的允许,谁准许你进来的?在这么不懂规矩,便将你赶出我柳家。”柳明乔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这话绝对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林巧花没有想到自己像是盼月亮一般盼回来的表哥,竟然这么无情无义的对待自己,不但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温柔,而且张口就要跟自己讲规矩,还要把自己赶出去,顿时满是委屈的哭了起来,“表哥你难道忘记了么,咱们可还是表兄妹,你怎能这样对我,你可知道这几日我吃了多少苦么?”

“苦?”柳明乔侧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什么叫苦,这几天他一家子吃的才是苦,好不容易那四儿不懂事,没有像他们这么担忧,可是却无端端的给打了腿,幸亏没有折断,若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去以相同的法子去报复。当然了,林氏到底是他的生母,他不能下手,那么自己就去动她最疼爱的人,也叫她尝尝何谓心头之痛。

林巧花压根没看出柳明乔的眼神,竟然还摆出一脸委屈来:“是啊,你不知道,我进门的第一天,那钟氏竟然把我关在偏房,好在第二日她怕惹了表哥生气,才给我住的大屋,不过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一个的都不给我好脸色,我叫人添火,喊了半天也没有个人搭理的。尤其是那个什么福婶,竟然还不让我到院子里去透风,不许我到豆腐坊里头去看看。”

她一个劲儿的诉完,却得到柳明乔的一句:“他们做的很好!”

“表哥!”林巧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哥竟然跟着那些人一样。

“闭嘴。”柳明乔有些累了,他不想在听到这跟着老母鸡似的声音,只朝外面喊道:“来人。”

进来的正是福婶,看着站在柳明乔床前的林巧花,吓了一跳,不过见着老爷脸色并不好,想来她定然也没讨到好,“老爷有什么吩咐。”

福婶才问完柳明乔,林巧花就跺着脚朝柳明乔委屈道:“表哥你看嘛,当着你的面这死老婆子都这么无礼,我这么大的一个人,难不成她没看见么?”

福婶连连朝柳明乔认错,“都是我老婆子的错,年纪大了,这眼神也越发不好,老爷屋子里跑进了老鼠,也不曾瞧见。”

柳明乔摆摆手,并未说什么,只道:“带她下去,不用丫头伺候,给搬到偏房去,从明天开始跟好粗使丫头们一并起来,该做什么就去跟着做什么。”

福婶闻言,满脸喜色,只觉得夫人真是好福气,竟然遇见老爷这么好的男人。一面只连连点头,“恩,那老爷好生休息。”方又朝这没反应过来的林巧花请道:“我说姨娘咱们请吧!”

听见福婶这幸灾乐祸的声音,林巧花才反应过来,只朝床上的柳明乔拉去,“表哥,你怎能这样呢,是不是听了谁说我的坏话,你不能这么对我,要不然怎对得起我姑。”

福婶可是卯足了劲儿,只将她扯出了房间,这才振声道:“你给我闭嘴吧,不知道我们老爷已经跟你亲姑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以为老爷怎会这个时辰躺在床上,那都是因为剔骨肉还你姑的养育之情。你若是想在这里过的安生了,最好别在提你那天打雷劈的亲戚!”

林巧花一直在这大院里头,所以还不知道这事儿,此刻听见福婶说来,顿时傻住了,只任由福婶拖着她往偏房去。

柳茹淳到豆腐坊看了一下,只觉得这家要搬怕是不容易,还得在镇子上另外找个地儿做作坊,而且家里的这十几头猪没有落脚的地方啊,倒是田地里的庄稼,倒不必担心,只要管事的照看着,就没有什么事情的。

晚饭的时候,在厅里用饭的便只有柳茹淳跟着柳温玉母女,这正吃着,福婶便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姑娘,那王怜香趁着家中男人被送了大牢,林氏和吴氏又给锁了祠堂,就把家中值钱的都卷走了,临走的时候叫柳戟发现,就把孩子打晕了,这会儿听说村里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我看难!”

“报应,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进一家门不进一家门。”柳茹淳放下手中的筷子,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心那柳戟,他才跟着四儿一样大的,还是什么都不懂。

柳温玉见此,不禁问道:“怎么不吃了?”

只听柳茹淳道:“他们不仁,咱们也不能无义,何况柳戟还小,这事儿他也不知道,如今父母都不在,家中又在无积蓄粮食,到底是度日艰难。”

“淳儿怎么打算的?”柳温玉觉得柳茹淳到底是心软,不过说来那柳戟也是可怜,只可惜自己没有能力帮他,所以只将所有的希望都落到她的身上。

福婶也觉得,虽然那户人家可恶,不过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到底是无辜的,只道:“怪只怪他这生错了地儿,父母造孽,他跟着遭罪。”

柳茹淳想了一下,那吴氏的娘家万万是不能送去的,听说她娘家出过窃贼,万不能把这柳戟送过去跟着学坏了,便跟福婶道:“一会儿我备些礼去村长家,我看他能不能帮忙,现在找户贤惠的人家,先带着柳戟,一切的生活费用我这里出。”

福婶点点头,“这样也好,要不我跟着姑娘去。”

“恩也好,只是我担心大晚上的,天儿又凉,福婶你风湿病又犯。”柳茹淳回道。

柳温玉看着柳茹淳,越发的喜欢的紧,“你爹有了你找个闺女,不知道少省了多少心。”一面朝着自己家的阿桃道:“我看阿桃还得跟你多学学,以后嫁了人家,不求能有什么作为,但不要叫人笑话欺负就好。”

柳茹淳看了一眼表姐,不禁笑笑:“二姑你又取笑我了,我这连女红都比不了表姐呢,你瞧瞧现在都没人敢上门来提个亲什么的。”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那是他们自知配不着你。”柳温玉可看了,这四周可没有一个能配得起淳儿的。

说了几句闲话,柳茹淳也没功夫去看看四儿,便去跟她爹娘说了一下,让两个丫头随后拿着礼物去村长家里,她则跟着福婶去了柳家。

老屋前,如今是黑灯瞎火的,福婶打着灯笼进去,敲了门,却没人回应,这才推门进去。

进了院子,主仆二人便直接进了柳明荣家的屋子。

“柳戟?在不在?”福婶一面打着灯笼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床榻上的棉被给人坼的乱七八糟的,都没有缝上背面,几个枕头也没套着枕套,见此福婶不由道:“那王怜香不会连背面枕套什么的都给拿走了吧?”

柳茹淳看来倒是有可能,一面将屋子里的油灯点燃,便掌着灯到隔壁去,才推门便见那灶火旁边缩着一个小人影,“柳戟?”

柳戟听见声音,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看了一眼,便又垂眼皮继续睡。

柳茹淳见此,不禁将福婶叫过来,这一试额头,才发现是发了烧。又见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包扎,血都凝固结了疤,看了不由得心酸起来,“先把他送去王胡子家吧!”

福婶应声,只将手里的灯笼交给柳茹淳,“姑娘你那身板儿怎能背得起他来,你且拿着灯笼前面照亮,我来背他。”福婶说着,已经蹲来将这迷迷糊糊的柳戟给背上。

到王胡子家,包扎了头上的伤痕,又开了两服药,不过王胡子已经听说他家中的事情了,不禁朝柳茹淳问道:“你要把他带你家去?这可不要怪我这老头子多嘴,只是如此不靠谱,要是好还好说,若是有个半点的差池,他爹娘和那几个哥哥回来,岂会饶了你,姑娘可别现在好心,到时候惹了一身腥。”王胡子好意的提醒着。

“多谢王爷爷,我怎能将他带家去。”柳茹淳谢过王胡子的好意,只又道:“我想托村长找个贤惠的人家,先照顾着他,以后若是他家的人来了,有村长承头,他们能说过什么。”

王胡子闻言,才赞同的点点头,“这样还差不多。”只觉得柳茹淳年纪虽小,不过却处处想的如此周到,想来方才还是自己多余担忧了。

此刻的柳戟已经清醒了许多,大人们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爹娘他们到底怎样可恶,现在总是遭村里的人指指点点,而且一个小孩都不跟自己玩了,今天回家来的时候,发现姨娘竟然把家里值钱的和爷爷家值钱的都装起来要带走,自己不过是上前去看,却给她打了。

想到最近受到的种种委屈,不由得哭了起来。

福婶见此,只是摇摇头,不过却也劝说道:“你也甭哭了,能叫我们姑娘帮你,就是你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要不我看你不给冻死,迟早也给饿死。”那王怜香也真是的,这要跑就跑了,却还将家中的粮食全都卖了。

不想柳戟听见福婶的话声,反而哭的越加的凶,不好还在他有良心,一面不忘朝柳茹淳谢道:“谢谢姐姐,阿戟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姐姐的。”

福婶闻言,连忙道:“打住打住,你不给我们姑娘添麻烦,你那爹妈回来不找我们姑娘的晦气就阿弥托福了,还说什么报答的话!”

柳茹淳见他穿的单薄,不禁担心出去在给冻着,所以便将他暂时安放在王胡子家,自己则去了村长家里。

那厢丫头已经先把礼送到,村长见着她来,不禁说了两句客气的话,“你说这来就来,怎还破费买东西来呢!”方才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都是些上好的补品,卖到当铺里去,肯定能换好些银子呢!

柳茹淳知道村长这不过是客气话,只是笑了笑,便开门见山道:“其实淳儿是有事情来求村长的。”

“哦?”村长先是一愣,随之疑惑起来,不过却一脸亲近的说道:“什么事儿,直接说就是,怎还说的那般见外。”

柳茹淳这才道:“就是柳戟的事情,我想托村长帮忙,找个贤惠的人家先给看着,等他爹娘回来,他在回家住去。”

村长闻言,不禁为难起来,模着自己的山羊胡,“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吧,他爹娘是个怎样的人,大伙儿都不知道,怕不愿意掺这浑水。”

“正是不好办,我没了办法,所以才来找村长帮忙的。”柳茹淳说着,一面又表示:“只要谁家愿意,我愿意出所有的费用,另外每月在付给人家五两银子。”

村长闻言,不禁动起心来,说起来,不过是每天管他三顿饭,晚上给间屋子睡觉罢了,说来也没多大的事情,所以这银子还是自己赚的好,不过却没有马上开口,只是故作思考,不言不语。

村长是个什么人,柳茹淳哪能还不知道呢,所以见此便问道:“村长看,怎样?”

果然,村长一听她问,便道:“我看这样吧,这柳戟放到别人家去,我看你们也不一定放心,倒不如我就做一次好人,让他先待在我家中吧!”

“如此甚好,那淳儿就先谢谢村长了,明日一早就将银子给送来。”柳茹淳就等着他这话,当即将让丫头去把柳戟从王胡子家接过来,那村长也吩咐他儿媳去给收拾屋子。

安顿好了柳戟,柳茹淳这才回家,却发现已经不早了,所以只让福婶和丫头们都去休息,自己也洗了脸脚,便也睡下。

次日一早,只让福婶送银子去村长家里,一共是十三两,算是这个月的,另外又拿了几匹布跟着两斤上好的棉花去,托村长家给他做套厚实的棉衣。

其实这十三两银子,当初是够柳茹淳家三个月的口粮了,可是现在到底是求人,而且家中现在也宽裕,所以便没计较。

过了三日,村长便差人将吴氏和林氏送镇子去,然后又转送到城里,二人打伤了柳家七个仆人,一个主子,所以给判了六个月半,至于柳明荣和柳老头则给判了两年。而那柳明轩父子俩,则给双双革去了秀才之名,在镇子上也算是胜败名列了。

而那王怜香,到底是没给抓到,而且王家那边也没有她的音信,所以只好这样作罢了。

柳易也还在逃亡,听说逃亡了北方去。

因这家终究不好搬,所以便商量等着过年以后,圈里的猪都出了栏,开春了在搬过去,所以一瞅到天气好,便去将柳召也给接了回来。期间那程临风跟着钟鸣贤,几乎是每日都来,尤其是那钟鸣贤,每次来都一脸的愧疚,只恨当初自己不该上柳允的当。

柳茹淳算着时间,在过一日,便是阿辰给自己的最后期限了,若是他还不来······

柳茹淳不敢继续想,更不想去大城里的什么当铺拿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

而楼烨那边,则有信传来,他已经拿到了七夜白莲,而且没有人发现,只是他祖母非得让他在家里过年,所以药他已经混在司徒家给司徒羽之送的年货里头了,想来不日就到。

柳明乔见着女儿这几日的神色越来越不好,不禁将她叫到书房去,“淳儿,你老实告诉爹,阿辰到底是去哪里取药了?”

柳茹淳也不大清楚,毕竟那都是阿辰的**,所以她根本没有去问过,因此知道的也就那么一点。此刻叫她爹逼问,只得老老实实的回道:“阿辰没说是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那人答应给了他药,而且他跟我说,若是明日他还不回来,就让我去大城的西当铺自己拿药。”

“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可是清楚?”柳明乔原来只觉得阿辰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可是现在不止是他救活了儿子,又给儿子去寻药,而且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柳茹淳支支吾吾的,“我也不怎么清楚,可是这一次他去给哥哥找的药,是要拿命去换的。”柳茹淳说道后面,越来越小声。

“胡闹!”向来好性子的柳明乔顿时发气火来,右手只将桌上的茶盅一并扫落到地上。

屋子里头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和柳明乔发火的声音,只将丫头惊动了,不晓得姑娘究竟是怎么惹了老爷,可是却又不能推门进去劝说,因此只好去请钟氏。

“爹!”毕竟是第一次见她爹发火,所以柳茹淳到底是吓了一跳。

拿命去换?左右都是一条命,为何要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去拿命换一个不健康的人的性命呢?柳明乔看着给只将吓住的女儿,不禁又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的举动,“淳儿,你为何不早些告诉爹,若不然怎么的,也不能阿辰去冒险。”

“爹爹息怒,当时我是劝过他的,而且也叮嘱过,先顾着性命要紧,可是阿辰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能有个什么法子,追也追不住他。”柳茹淳只连忙解释,而且心中想也担心起阿辰此刻的到底怎了,就一天的时间了,可却还没有什么音讯。

闻讯匆匆赶来的钟氏进到书房,见桌前的一片狼藉,又见这父女俩的脸色都不好,不禁担心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都砸上茶杯了,她这还是头一次看到。

只听柳明乔又是担忧,又是着急道:“救召儿还要另外一味药,可是却要阿辰那孩子那命去换,淳儿这丫头知道,却不早早的告诉我一声,都这关头了,我才晓得,你说我怎不生气。”

“啊?”拿命去换?钟氏反应过来也吓了一跳,那阿辰可是个好孩子,怎能?钟氏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脸朝柳茹淳看去,一把拉住她,追问道:“你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柳茹淳点点头,没敢在开口。

钟氏着急了,又朝柳明乔问道:“怎么办?乔哥你说这怎么办?这样一来,咱们不是变相害命么?”

柳明乔心中也很是烦躁,只道:“你先别着急,淳儿说阿辰那孩子给了她期限,明日是最后一天,咱们先冷静下来,等着明日,他定然会回来的,那么个好孩子。”柳明乔这算是自我安慰,可是心中却不如嘴巴上说的这么轻松。

“对对,阿辰那么一个好的孩子,老天爷定然会保养他的,会保佑的。”钟氏也跟着附和道,一面只朝着菩萨求起来。在说甄家,那甄婶给甄富贵说了好几门媳妇,他都不答应,眼看都要过年了,儿子又要长一岁,所以甄婶的心里不禁是更加的担心起来,所以想来想去的,要不然就先应了儿子,去将这柳茹淳娶进门来,反正都是要给儿子纳妾的。

因此便叫人把儿子喊回家来。

现在的甄家马队赚了不少银子,所以也修建了大屋子,还雇了两个婆子跟着个小丫头,所以甄婶子这一跃就变成了甄夫人。

甄富贵为了避开他娘,所以已经很久已经没回家来了。

不过因和他娘闹脾气,因此回来也没跟她说话,就直接去了直接的屋子。

甄婶子见此,想来儿子还真是把柳茹淳给放心里去了,这还没娶过来就这个样子,若是真娶了,怕是眼里头就只有媳妇吧!可是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么?现在她主要是让儿子成家,然后把东山庄园的工作给辞了,好好的跟着老头子去跑马队,这才是正经活儿呢!

走到儿子的房门前,只敲了两下,“儿子,儿子?”

屋子里没回应。

甄婶子又道:“儿子,你开门,娘有话跟你说?”

这下屋子里终于传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

“娘答应你娶淳丫头了,你好好的出来收拾收拾,娘这就找人去说给你亲。”甄婶子说道,其实她觉得若是儿子要娶了柳茹淳也好,最起码她能管家,可是先前他们家的家大业大,自己这么去,到底是怕给拒绝了,到时候脸上多是挂不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而且说句难听的,那柳召还不知道活得了活不了,若是儿子真娶了柳茹淳,那么以后这柳家的产业,岂不是能分到一半么?

屋子里的柳召闻言,顿时欢喜起来,只连忙来开门:“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显然他有些不相信他娘。

“自然是真的,你快去收拾收拾,跟着一道去。”其实甄婶子心里没多大的胜算,虽然柳家出了这事情,可是到底比他们家殷实许多,还不知道他们答不答应呢!不过儿子跟淳丫头,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的,若是儿子跟着去,找那淳丫头说几句话,兴许就能成了。

而在甄富贵这边,他心里清楚,柳茹淳对自己的情意跟自己对她的是不一样的,可是他相信,只要成了亲,时间久了,定然会生出感情来的。

想当成他爹和娘没成亲前还不认识了,这成亲了以后,照样过的好好的。

甄婶子依旧去请来了梅媒婆,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去说,也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心中没地儿,所以只敢像是平日去拜访一样,带了点礼物去。

梅媒婆在七里八乡是出了名的,所以钟氏见着她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只将他们三人请到厅子里去喝茶,一面打发下人去请柳明乔过来。看着那有些紧张的甄富贵,不禁笑道:“富贵都好久没来我们家了吧!这一转眼的功夫,竟然都成了大人。”

以前两家到底是邻居,所以即便现在生疏了,可话题只要在孩子身上,也是有说不完的话,那甄婶子也陪笑着回道:“是呢,不过孩子,就一门心思的挣家业,这不都成了大小伙子,还没成家呢!”

话题到了这里,那梅媒婆也连忙笑呵呵的开口道:“正是呢,这么一个好小伙子,自个儿还出息,在东山庄园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不说,家中又有得力的父母亲,若是哪家的姑娘嫁过去,可真是有福气,什么都是现成的了,直接就是个少夫人。”

甄婶子听见梅媒婆的这话,不禁蹙了蹙眉头,怎觉得不像是来说亲的,反而像是来显摆的,何况这些话对别的人家说还差不多,对柳家说,这不是自找没趣么?什么叫嫁过去就是现成的少夫人,人家现在就是个大小姐,吃的住的,比他们家好的多了。所以只连忙咳嗽了两声,示意她赶紧的停下来。

不过那梅媒婆却会错了意,以为甄婶子是嫌自己说的不够好,便又道:“富贵可是柳夫人看着长大的,其他的好自然不必我多说,不过啊我还是忍不住要说,这富贵真的是出息,生的又魁梧,人品又好,现在你们家又这个样子,若是两家能结成亲家,那富贵就能直接过来给打理,保证里里外外的给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不管大事小事,样样给做好·····”

梅媒婆看着钟氏越来越难看的脸,不禁将话打住,有些不解的朝甄婶子看去,难不成她这是说错了么,眼下要真两家成了亲家,甄富贵不是可以过来搭把手么?

却不想甄婶子也一脸的猪肝色,反而朝她轰道:“你瞎说什么呢!”一面又满脸着急的朝钟氏解释道:“妹子,你可别听这婆子胡说八道,我今日来虽然是想问问你们家淳丫头定亲了没有,但是绝对没有像是她说的那样。”

钟氏没想到甄婶子把话一下说开,便也道:“我们家淳儿才及笄,所以这事儿也不着急,何况我跟她爹都想多留她在家里多住两年。”

甄婶子不是不会听话的,钟氏这已经是婉转的拒绝了她,不过虽然如此,脸色还是不好看,心里只朝那梅媒婆责怪起来,只是又不好当着钟氏的面说,因此只站起身来,朝这甄富贵示意了一眼,便朝钟氏告辞,“哦,我也就随便问问,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妹子有空就过去坐坐,咱们姐妹俩唠唠。”

“不在坐会儿么?”到底是有些感情的,所以虽然很是不悦她带来的那梅媒婆说的话,不过钟氏还是挽留道。

甄富贵却是有些不愿就这么走,可是母亲都开口了,他也只好跟着告辞。本以为钟伯母会开口挽留他多坐回的,不想却没点名,因此他娘不留下来,他自然也不好留下,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却连面也不曾见到一面,如此心中难免憋了一口气。

果然,甄婶子只回道:“不了,我们就先回了。”

柳明乔恰好来,瞧见他们这就要走,不禁也挽留道:“怎都不多坐会儿呢?”

“家里有事儿,改明儿有空了,定然还来。”甄婶子只笑道。

柳明乔见他们来了这么会儿就走,又带着那个梅媒婆,不禁问道:“来说亲的?”

钟氏点点头,只有些闷闷的将那梅媒婆的话给柳明乔说了,柳明乔听了,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想来大家都是盯着他家这点家业来的,叹了一口气,只道:“与其这样,我倒不如去给淳儿招个愿意入赘的。”如此自己还能安心些呢!

“胡说什么呢!到底还是自己有家有业的好。”钟氏只当他是胡说。何况女儿那性子摆在那里,估计还不答应呢!

“那倒也是。”柳明乔赞同的点点头,便与钟氏一同过去瞧四儿,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想到明日若是阿辰在不会来的话·······

心中难免有担心起来。

------题外话------

我想说今天下午据说要停电·····桑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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